第六章 镜像空间
“今天来的那个少校长得好帅呢，吉莉安，你怎么看。”一个护士走在普通区的宿舍走廊里，对着她的同事小声嘀咕。
“确实很帅，不过也别乱想，这个级别的人是不会真的看上我们的，我可不想成为贵族老爷的玩具。”名叫吉莉安的护士跟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那个护士嘻嘻地笑了两声，说：“想想还是可以的嘛，这里除了卫兵和就是那些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研究员，难得有个帅哥进来，连想都不能想，吉莉安，这对我来说太残酷了……”
“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而已，脑袋长你身上，我又阻止不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教授更帅呢。”吉莉安跟在她的同事身后，踮起脚，透过窗户确认孩子已经躺下后，便在手中的登记簿上打勾。
“那你对我真好，”护士抱着吉莉安蹭了一下，“不过没想到你好教授这一口啊，但我听说他已经有老婆了呢。”
“只是说类型而已啦。”吉莉安挣脱了怀抱，直视着她同事的双眼，“而且不要摸鱼了，被抓到可是要去危险区值班的，我可不想去那边。”
吉莉安点头，错身走到了前面去，忽然眼前的玻璃好像亮了起来。
眼花了吗？护士揉了一下眼睛，回头对着吉莉安问道：“刚刚玻璃好像亮了一下，你看到了吗？“
“我上次值班你也这样吓我，这次我可不会上当。”吉莉安往后退两步，拉开了身位，一脸警惕地盯着身后的护士。
“我说的是真的。”护士有点心虚地辩护了一句，可是吉莉安直接一副我啥也不听的样子，开始了工作。
护士再次看了一眼玻璃，也没多想，就跑去跟着吉莉安了，并没有发现，玻璃中的“像”定在她和吉莉安相拥那一刻。
看护的护士离开很久了，但是躺在床上的伊莱娜依然没有睡着。她在等，等钟表的滴答声消失，她房间大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起。
果然，它一如既往的准时，在分针与时针重合于12刻时，推开了她的房间门。
伊莱娜跳下了床，赤着脚丫跑到了门口，走廊两侧的玻璃泛着朦胧的荧光，头顶的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刻有古老花纹的的圆盘，它的后面是如同山岳般的齿轮拼接在一起，它们缓慢的转动着，带动一根指针在圆盘上摆动，当旋转一周回到起点，这个空间也就随之消失。
在离开研究所的大门处有一个无形的墙挡着，伊莱娜尝试了，发现出不去，但是能看见雪，能看见远处那白山黑水的景色，仍然让她心底里高兴了一天。
既然外面看不了，那今天的行程就是往里面走了，自由乐园的时间是有限的，伊莱娜绕过两个宛如石雕一般相拥在一起的护士，往研究所深处跑去。
阅览室，种满蓝沐花的恒温花室，再到普通区研究室，伊莱娜一路走过去，终于在办公区找到了上下楼的通道，门不需要刷卡就打开了，进去电梯后，伊莱娜发现只有两层楼可以选，她在F1，剩下的为F1，F3，但F2，F4楼却并没有亮着光。
看来只能选F3楼了，在一阵失重感过后，电梯门打开，也是在研究人员的办公室对面，但是阴暗了很多，无人，很安静，她感觉天上的齿轮离她似乎近了一点，齿轮间的摩擦声隐约可以听见。
往右边走吧，那边好像亮一点，伊莱娜小跑起来。
“咔嗒咔嗒”，卡带被带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她的奔跑，天空中的的齿轮也离她越来越近。
四周越来越亮，还出现了人与人的谈笑声，这个谈笑声也把失了魂一样往前跑的伊莱娜惊醒，她四处张望着，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没有移动半分。
她还在原地，不，她也不在原地了，她在过去，她每走一步，所有的事物就往过去倒退一步，直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天上的卡带声戛然而止。
一个身影宛如利箭一般的身影穿过她的身体，往前面跑去，然后与一个宛如怪物的研究员搏斗。
是索伊斯，当那个身影被砸到墙上，无力的滑下来时，伊莱娜终于看清了战斗者的脸。他为什么在和这样一个怪物在战斗？
教授不是说觉醒异能后会有更好的待遇，那索伊斯这满身的伤疤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哪里，是干什么的？
伊莱娜没察觉到自己移动但是不会使时间倒流了，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注意这个了。她拼命向前跑，想追上索伊斯逃跑的步伐。
索伊斯的身影在资料室门前停下，接着，缓缓消散，伊莱娜抬头，发现圆盘与齿轮又上升了回去，但是又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走廊的光线又变阴暗了。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来吧，伊莱娜。”
原来，有人的吗，她一直以为这是她一个人的乐园呢。
打开门，她看到一个捧着一叠资料的男人正眯着眼，仰头看着天上的轮盘。
“你，看得清轮盘上的图案吗？”他指的是圆盘盘上的刻度吗，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伊莱娜抬起头，却发现轮盘上的刻度早已变成了一幅幅图案。
坠落的火球，野蛮生长的万物，被怪物缠绕的月亮，还有……“啊——”还想要看下去的伊莱娜宛如看到强光，双手捂住眼睛，那灼烧灵魂的刺痛感让她止不住的抽搐，一滴滴灵魂之泪从她指间溢出。
一只大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一股温和的能量渡入了她的体内，灼烧感慢慢消退，等到她彻底稳定下来，那个温和的声音又从她耳边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坠落的火球，万物野蛮生长，被怪物缠绕的月亮。”伊莱娜揉着眼，说。
“坠落的火球，是预指太阳吗？还是陨石？万物，怪物，月亮，总感觉好像《神典》这类型的摘要……”那个男人小声的嘀咕着，绷着川字的眉头。
恢复过来的伊莱娜微微抬起头，瞄着这个还在摸着自己头的男人。
他那双古铜色的眼瞳内似乎埋藏着很多事物，给伊莱娜感觉就像是年轻版的教授。
“谢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时言。”李时言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不礼貌，直视着伊莱娜那双漂亮的水蓝色的大眼睛，自我介绍道。
“我叫伊莱娜，哎，刚刚你已经叫了我的名字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伊莱娜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那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李时言回身，从资料架上取下了一份资料，交到了伊莱娜手中，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以及她家乡——甫洛达，下面还写着各种评测，末尾还写着，觉醒几率较低，12岁后处死或交予药物研究。
“嗒嗒”李时言把手中的资料侧着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将四角对齐，回头问道：“看完了吗，我带你去见一下我的同伴。”
“啊，好。”伊莱娜把资料抱在怀里，咬着嘴唇，处死那两个字在心里久久未能消化。跟着李时言一路走到饭堂，他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
“这一式为国足撩阴腿，对男性具有暴击伤害。”
“国足是什么？”
“一种‘荣誉’的象征。”
“那他为什么和这么阴险的招式摆在一起啊？”
“相得益彰。”
“哦。”听到这，索伊斯也明白这是说反话了。
就在他等着张翰雨继续讲解动作以及攻击的时机时，却发现这家伙，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后方。
索伊斯转头，顺着张翰雨的视线看去，发现李时言竟然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索伊斯对她有印象，但是嘴巴张开了半天也叫不出名字，最后只能傻呵呵的在那里挠着脸笑。
张翰雨则直接走过去，锤了一拳李时言的胸口，贱笑道：“可以啊，才走开没多久就勾搭上妹子了。”
“她叫伊莱娜，我之前和你提过这件事的。”李时言知道不能和张翰雨扯，否则越扯楼越歪。
伊莱娜则很乖的向张翰雨点头问好。
“你好，”张翰雨笑着打了个招呼，转头半捂着嘴对李时言说，“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变数？”
“嗯。”李时言点头，指着隔壁的椅子让几位坐下来谈。
伊莱娜看着傻呵呵笑着向她问好的索伊斯，心中不免感到奇怪，这个蠢蠢的家伙是怎么和那些怪物打得有来有回的。
李时言坐下之后把一份资料放到桌面上，看着这一份资料很多，但大部分都只能打开一到两页，没有成像在玻璃等物体上，是无法被记录的，这些能看的都是这几日被研究人员打开过的资料。
李时言等几人看完之后说道：“‘救赎’计划大后天就要展开，但好消息是教授明天就会和伯里亚特离开，大概一个星期后会有一批军队前来护送研究人员离开并且会协助运走机械。”
“但是，”李时言看向伊莱娜，“里面只提到了研究人员。”
处死，吗？听着李时言的话，伊莱娜又想起了这两个字，她两只手抓着椅角，用略带着阴霾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三人，问道：“那我要怎么办？”
“加入我们，一起逃离这里。”索伊斯向伊莱娜伸出手，等待着她的答复。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而且这些资料我又怎么确定真假。”伊莱娜反驳了两句，把目光投向了李时言，他还是觉得这个不苟言笑的人更加靠谱，让索伊斯尴尬的收回了手。
李时言凭空具现了一张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纸，上面已经签上了李时言，索伊斯，张翰雨的名字，他让这张纸飘到了伊莱娜面前，说道：“这是灵契，是人与人之间的灵魂契约，违约者的灵魂会被重创，你可以仔细看上面的条款。”
见李时言那边交代完事，索伊斯有点紧张的问道：“那这个救赎计划，我们是在路上逃跑还是……”
“路上应该不行了，我们已经被重点关注了，”张翰雨摇了摇头，“手术台上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李时言颔首赞同了张翰雨的话，再对索伊斯提了一句：“不用担心束缚带等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
当三个人还在继续分析着资料中的信息时，伊莱娜想了半晌，最后一咬牙，伸手轻触那张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她感受到了另外三人的灵魂波动。
看来索伊斯他们没有骗她，至少在这件事上，伊莱娜心里想。
“确定好了？那你跟我过来吧。”李时言将灵契收了起来，带着她离开。
张翰雨则回身对索伊斯说道：“李时言刚才灵契的制作过程你应该感受到了吧，你得自己学会，下次他估计不会再帮你出面做这件事了。”
“为什么？”
“我也不太确定，而且。。。这是他的私事，以后他会对你说的，反正他不会占据你的身体，多学点东西对于你来说也没有坏处。”
“确实很帅，不过也别乱想，这个级别的人是不会真的看上我们的，我可不想成为贵族老爷的玩具。”名叫吉莉安的护士跟在她身侧，手里拿着一个本子。
那个护士嘻嘻地笑了两声，说：“想想还是可以的嘛，这里除了卫兵和就是那些看上去疯疯癫癫的研究员，难得有个帅哥进来，连想都不能想，吉莉安，这对我来说太残酷了……”
“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而已，脑袋长你身上，我又阻止不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教授更帅呢。”吉莉安跟在她的同事身后，踮起脚，透过窗户确认孩子已经躺下后，便在手中的登记簿上打勾。
“那你对我真好，”护士抱着吉莉安蹭了一下，“不过没想到你好教授这一口啊，但我听说他已经有老婆了呢。”
“只是说类型而已啦。”吉莉安挣脱了怀抱，直视着她同事的双眼，“而且不要摸鱼了，被抓到可是要去危险区值班的，我可不想去那边。”
吉莉安点头，错身走到了前面去，忽然眼前的玻璃好像亮了起来。
眼花了吗？护士揉了一下眼睛，回头对着吉莉安问道：“刚刚玻璃好像亮了一下，你看到了吗？“
“我上次值班你也这样吓我，这次我可不会上当。”吉莉安往后退两步，拉开了身位，一脸警惕地盯着身后的护士。
“我说的是真的。”护士有点心虚地辩护了一句，可是吉莉安直接一副我啥也不听的样子，开始了工作。
护士再次看了一眼玻璃，也没多想，就跑去跟着吉莉安了，并没有发现，玻璃中的“像”定在她和吉莉安相拥那一刻。
看护的护士离开很久了，但是躺在床上的伊莱娜依然没有睡着。她在等，等钟表的滴答声消失，她房间大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起。
果然，它一如既往的准时，在分针与时针重合于12刻时，推开了她的房间门。
伊莱娜跳下了床，赤着脚丫跑到了门口，走廊两侧的玻璃泛着朦胧的荧光，头顶的天花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刻有古老花纹的的圆盘，它的后面是如同山岳般的齿轮拼接在一起，它们缓慢的转动着，带动一根指针在圆盘上摆动，当旋转一周回到起点，这个空间也就随之消失。
在离开研究所的大门处有一个无形的墙挡着，伊莱娜尝试了，发现出不去，但是能看见雪，能看见远处那白山黑水的景色，仍然让她心底里高兴了一天。
既然外面看不了，那今天的行程就是往里面走了，自由乐园的时间是有限的，伊莱娜绕过两个宛如石雕一般相拥在一起的护士，往研究所深处跑去。
阅览室，种满蓝沐花的恒温花室，再到普通区研究室，伊莱娜一路走过去，终于在办公区找到了上下楼的通道，门不需要刷卡就打开了，进去电梯后，伊莱娜发现只有两层楼可以选，她在F1，剩下的为F1，F3，但F2，F4楼却并没有亮着光。
看来只能选F3楼了，在一阵失重感过后，电梯门打开，也是在研究人员的办公室对面，但是阴暗了很多，无人，很安静，她感觉天上的齿轮离她似乎近了一点，齿轮间的摩擦声隐约可以听见。
往右边走吧，那边好像亮一点，伊莱娜小跑起来。
“咔嗒咔嗒”，卡带被带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伴随着她的奔跑，天空中的的齿轮也离她越来越近。
四周越来越亮，还出现了人与人的谈笑声，这个谈笑声也把失了魂一样往前跑的伊莱娜惊醒，她四处张望着，发现自己刚才竟然没有移动半分。
她还在原地，不，她也不在原地了，她在过去，她每走一步，所有的事物就往过去倒退一步，直到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天上的卡带声戛然而止。
一个身影宛如利箭一般的身影穿过她的身体，往前面跑去，然后与一个宛如怪物的研究员搏斗。
是索伊斯，当那个身影被砸到墙上，无力的滑下来时，伊莱娜终于看清了战斗者的脸。他为什么在和这样一个怪物在战斗？
教授不是说觉醒异能后会有更好的待遇，那索伊斯这满身的伤疤是怎么回事？这里又是哪里，是干什么的？
伊莱娜没察觉到自己移动但是不会使时间倒流了，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注意这个了。她拼命向前跑，想追上索伊斯逃跑的步伐。
索伊斯的身影在资料室门前停下，接着，缓缓消散，伊莱娜抬头，发现圆盘与齿轮又上升了回去，但是又好像多了什么东西。
走廊的光线又变阴暗了。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进来吧，伊莱娜。”
原来，有人的吗，她一直以为这是她一个人的乐园呢。
打开门，她看到一个捧着一叠资料的男人正眯着眼，仰头看着天上的轮盘。
“你，看得清轮盘上的图案吗？”他指的是圆盘盘上的刻度吗，这个有什么好看的，伊莱娜抬起头，却发现轮盘上的刻度早已变成了一幅幅图案。
坠落的火球，野蛮生长的万物，被怪物缠绕的月亮，还有……“啊——”还想要看下去的伊莱娜宛如看到强光，双手捂住眼睛，那灼烧灵魂的刺痛感让她止不住的抽搐，一滴滴灵魂之泪从她指间溢出。
一只大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头上，一股温和的能量渡入了她的体内，灼烧感慢慢消退，等到她彻底稳定下来，那个温和的声音又从她耳边响起：“你看到了什么。”
“坠落的火球，万物野蛮生长，被怪物缠绕的月亮。”伊莱娜揉着眼，说。
“坠落的火球，是预指太阳吗？还是陨石？万物，怪物，月亮，总感觉好像《神典》这类型的摘要……”那个男人小声的嘀咕着，绷着川字的眉头。
恢复过来的伊莱娜微微抬起头，瞄着这个还在摸着自己头的男人。
他那双古铜色的眼瞳内似乎埋藏着很多事物，给伊莱娜感觉就像是年轻版的教授。
“谢谢，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时言。”李时言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不礼貌，直视着伊莱娜那双漂亮的水蓝色的大眼睛，自我介绍道。
“我叫伊莱娜，哎，刚刚你已经叫了我的名字了，你是怎么认识我的。”伊莱娜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男人，那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李时言回身，从资料架上取下了一份资料，交到了伊莱娜手中，上面写着她的名字，以及她家乡——甫洛达，下面还写着各种评测，末尾还写着，觉醒几率较低，12岁后处死或交予药物研究。
“嗒嗒”李时言把手中的资料侧着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将四角对齐，回头问道：“看完了吗，我带你去见一下我的同伴。”
“啊，好。”伊莱娜把资料抱在怀里，咬着嘴唇，处死那两个字在心里久久未能消化。跟着李时言一路走到饭堂，他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
“这一式为国足撩阴腿，对男性具有暴击伤害。”
“国足是什么？”
“一种‘荣誉’的象征。”
“那他为什么和这么阴险的招式摆在一起啊？”
“相得益彰。”
“哦。”听到这，索伊斯也明白这是说反话了。
就在他等着张翰雨继续讲解动作以及攻击的时机时，却发现这家伙，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的后方。
索伊斯转头，顺着张翰雨的视线看去，发现李时言竟然带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索伊斯对她有印象，但是嘴巴张开了半天也叫不出名字，最后只能傻呵呵的在那里挠着脸笑。
张翰雨则直接走过去，锤了一拳李时言的胸口，贱笑道：“可以啊，才走开没多久就勾搭上妹子了。”
“她叫伊莱娜，我之前和你提过这件事的。”李时言知道不能和张翰雨扯，否则越扯楼越歪。
伊莱娜则很乖的向张翰雨点头问好。
“你好，”张翰雨笑着打了个招呼，转头半捂着嘴对李时言说，“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变数？”
“嗯。”李时言点头，指着隔壁的椅子让几位坐下来谈。
伊莱娜看着傻呵呵笑着向她问好的索伊斯，心中不免感到奇怪，这个蠢蠢的家伙是怎么和那些怪物打得有来有回的。
李时言坐下之后把一份资料放到桌面上，看着这一份资料很多，但大部分都只能打开一到两页，没有成像在玻璃等物体上，是无法被记录的，这些能看的都是这几日被研究人员打开过的资料。
李时言等几人看完之后说道：“‘救赎’计划大后天就要展开，但好消息是教授明天就会和伯里亚特离开，大概一个星期后会有一批军队前来护送研究人员离开并且会协助运走机械。”
“但是，”李时言看向伊莱娜，“里面只提到了研究人员。”
处死，吗？听着李时言的话，伊莱娜又想起了这两个字，她两只手抓着椅角，用略带着阴霾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三人，问道：“那我要怎么办？”
“加入我们，一起逃离这里。”索伊斯向伊莱娜伸出手，等待着她的答复。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而且这些资料我又怎么确定真假。”伊莱娜反驳了两句，把目光投向了李时言，他还是觉得这个不苟言笑的人更加靠谱，让索伊斯尴尬的收回了手。
李时言凭空具现了一张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纸，上面已经签上了李时言，索伊斯，张翰雨的名字，他让这张纸飘到了伊莱娜面前，说道：“这是灵契，是人与人之间的灵魂契约，违约者的灵魂会被重创，你可以仔细看上面的条款。”
见李时言那边交代完事，索伊斯有点紧张的问道：“那这个救赎计划，我们是在路上逃跑还是……”
“路上应该不行了，我们已经被重点关注了，”张翰雨摇了摇头，“手术台上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李时言颔首赞同了张翰雨的话，再对索伊斯提了一句：“不用担心束缚带等问题，我会帮你解决的。”
当三个人还在继续分析着资料中的信息时，伊莱娜想了半晌，最后一咬牙，伸手轻触那张纸，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她感受到了另外三人的灵魂波动。
看来索伊斯他们没有骗她，至少在这件事上，伊莱娜心里想。
“确定好了？那你跟我过来吧。”李时言将灵契收了起来，带着她离开。
张翰雨则回身对索伊斯说道：“李时言刚才灵契的制作过程你应该感受到了吧，你得自己学会，下次他估计不会再帮你出面做这件事了。”
“为什么？”
“我也不太确定，而且。。。这是他的私事，以后他会对你说的，反正他不会占据你的身体，多学点东西对于你来说也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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