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破局（下）
苏白敛笑容满面的望向众多看客，望向那些受邀前来参加葬礼的人：
“诸位大人，本官奉命受理案件，如今钱大人一案真凶浮出水面，大仇得报，也算给他的亲朋挚友一个交代。诸位时间宝贵，便不送了。”
众人：“？？？”
望着下达逐客令的旗官，众人面露茫然。
这里好像不是你家吧？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说好的通奸案呢？为啥只抓了一个女的？男的呢？后面的瓜不给吃了？
纵使心中百般疑惑，但主办官已经发话，他们再不爽也只能先行离开，准备事后打听后续。
毕竟他们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好孕气的家伙能和钱夫人搞到一起。
待到宾客散尽，院中只剩下了钱府的人和捕快锦衣卫们。
失去了偶像包袱的钱老太太再也绷不住了，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大郎如何如何好，没了大郎我也不活了云云。
始作俑者站在一边，全然没了以往的热情与殷勤。
苏白敛看着钱夫人，笑呵呵的道：“钱夫人，不知能否透露下关于‘那位’的事？”
那位，指的自然就是情夫了。
钱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不理。
对于眼前女人的态度，苏白敛并不感觉意外。
能为情人弑夫，已经足够说明这女人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就算在分手后痛骂对方是渣男控诉他的pua行为，并且深夜想刀死对方，但不会在甜蜜期间做出任何对另一半不好的事。
“钱夫人不说也罢，让本官来推测一番。”
“能够与钱夫人搞到床...额，有夫妻之实，至少得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你，”苏白敛心中补充一句：除非夫人表面豪车实际是大三路。
“钱夫人平日里很少与外人打交道，即使出府也不过是去买些首饰，很少有接触外人的机会，更何况是产生情愫这么漫长的过程，所以本官大胆猜测，他应该是府中的人。”
钱夫人沉默，其他人专心听他分析。
“不得不说，钱夫人弑夫然后栽赃嫁祸给厨子的手段的确细腻，若不是本官八面玲珑、心思缜密、宛若天人之姿，说不定真会被你混过去。”
能不夹杂私货吗...办案人员齐翻白眼。
他继续道：“钱夫人一介女流，能想出如此精巧的作案手段，想必与情夫谋划过很长时间。而寻常下人根本有没有弑主的胆子，所以此人在钱府的身份不低，本官说的对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但苏白敛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第三点，”苏白敛竖起了三根手指：“此人与钱大人的关系并不好，而且目的不单纯，他至少能从钱大人身死后得到什么，绝不仅仅是为了一段所谓的感情。”
俩人都是恋爱脑的概率太低，更何况如果仅仅是为了偷情，大可不必直接将人做掉。
所以苏白敛猜测，对方一定在图谋什么。
“恩...差点忘了一点，恰逢案情出现时，正巧有人‘无意’向我透露出，王高争与钱夫人在数年前有过矛盾，误导本官办案的方向。”
钱夫人惊慌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正外出时突然被人按下了开关，哆嗦不止。
“综上所述，贵府中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苏白敛目光穿过人群，望着后方那道面无血色的人脸，目光冷冽：“你说对吗？钱大人的胞弟，钱文南。”
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差点没喘过气。
又是一个惊天大瓜！
钱夫人的情夫居然是丈夫一母同胞的弟弟！
他们终于知道苏白敛为何要将除了钱府以外的人清走，若是传出去，他们钱府在京城所有的颜面将不复存在，彻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真到了那一步，以钱老太太刚烈的性格，恐怕不找个白绫上吊就不错...恩？钱老太太人呢？
再一看，老太太已经晕了过去。
两名正吃瓜兴起的下人赶忙将人带了回去。
众多目光齐视，那张与钱文桥神似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他摇头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大人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目光四处搜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有人反应过来了，惊声道：“快离他远一点，他袖中有匕首！他在找人质！”
可话说晚了，一名男人正朝着场中走来。
他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一样，东张西望，一脸茫然。
钱文南眼神一亮，窜到男人身后，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死他！”
电光火石间，钱文南占据了主动权。
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看着苏白敛，舔了舔嘴唇，瞳孔中渗出绝境的残忍：
“小子，我承认你有点门道，事实的确和你推测的没什么出入。关于我大哥的死，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为这一天已经谋划了数年，没想到到头来因为你这个毛头小子，功亏一篑。”
苏白敛淡然道：“所以你也承认你在图谋什么？”
“当然，不然为何杀人？”钱文南低笑道：“说起来我大哥也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按照我的想法，大哥身体不好，最多撑个几年就会归西，他膝下无子，没有后人，到时候府苑、金银甚至女人，钱家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可大哥在半年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想要收养一个男孩，并且将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我说钱府还有我在呢，能扛起重任，可这个家伙居然说钱府交到我手里，迟早会引来灭顶之灾？”
钱文南脸上的笑容逐渐疯狂：“大哥一直瞧不上我，宁愿将钱府托福给一个外姓人也不愿留给我，所以他就去死吧！只要他死了，我就能顺势接管钱府的一切，甚至包括两位嫂子。”
林玉吓的俏脸煞白，她没想到这个大自己十几岁的死变态居然还暗中打自己的主意...
相比于游手好闲的小叔子，她还是感觉钱文桥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更好接受些。
当然，也只是相对好接受。作为一个接受过传统教育的女人，她不像钱夫人，对背德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你大哥说的的确没错，让你当家主钱家迟早完蛋...苏白敛腹诽。
钱文南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可是这一切，我未来美好的一切都被你这个小畜生给破坏了！我是要死，可我也要拉着个人一起死！姓苏的，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因你的愚蠢而死！”
他想要看到苏白敛祈求自己放过别人的样子，如果苏白敛在意民命就会这么做，而他也能顺势提出条件，令自己安全离开。
毕竟他不是真的一心求死。
可他失望了，苏白敛与远处的锦衣卫，甚至一众捕快，他们只是双手环胸的望着自己，眼中还有一丝丝...怜悯？
原来是个草菅人命的家伙...钱文南心头凉了半截，又微微愣神。
可为什么是怜悯？
...
武滨很生气。
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武极堂的杂事，赶到心心念念的钱府来看热闹，刚进府就发现人已经散了，然后就被一个男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我堂堂一介百户，六品武夫，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我不要面子的吗？
生气的武滨转过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想要干嘛？拿我当人质吗？”
一句话给钱文南整不会了。
我的确准备拿你当人质来着，但是你不应该哭爹喊娘求我放过你吗？
哪有人质一脸煞气的问，你是不是要拿我当人质？
钱文南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紧了紧手中的刀，恶狠狠的道：“难道很难看出来吗？识相的就老实点，不然老子一刀将你脖子划开！”
“我脸盲，不识相。”
找死...钱文南表情闪过凶光，一刀扎向武滨的胳膊，想要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同时震慑其他人，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真的敢杀人的！
刀刃刚出手，就被武滨攥在了手中。
还想空手夺白刃，找死...钱文南心中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此人手掌鲜血横飞的场面了。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眼前这个有点像武僧的家伙，他的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这可是刀啊...
他狠狠的拔，却拔不出来...好紧啊。
钱文南想到了什么，脖颈僵硬的看向‘人质’的胸口与肩头，雕刻着繁复云纹的官袍代表了他的身份：锦衣卫，百户。
他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百...百户大人...”
话音未落，沙包大的拳头与他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鼻血横飞，身形倒飞而出。
粗鄙的武夫从来不玩子虚乌有的花架子，上去就是一拳。
如果一拳解决不了，那就两拳。
打完，武滨揉着拳头，冷哼一声：“我不想打人的。”
望着如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钱文南，苏白敛嘴角微微抽动。
怎一个惨字了得。
...
吕候远远望着这一幕，像是被风干了的腊肉，身体僵直。
秦初小心的道：“师父，师父？”
一连叫了几声，吕候才回过神，长出一口气：“此子心思缜密、恃天赋而不骄，不可小觑啊。”
“这还叫不骄？”
秦初愣住了，您看不到他得意的嘴脸吗？选择性无视？
吕候干咳两声，表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师父怎么对他评价这么高，您不也推测出来真凶是钱夫人了嘛...”秦初小声嘀咕，语气酸酸。
“那只是推测，并没找到实质性证据。”
吕候感叹后又觉得在徒弟面前没有排面，干咳着补充道：“当然，也的确有为师没有努力查案的原因。”
秦初呐呐道：“可是师父，我昨天夜里起床上茅房的时候，看到您房间里的烛灯还亮着...”
刚翘起兰花指的吕候面色微沉，看来自己以后有必要贴一层窗纸了...
“诸位大人，本官奉命受理案件，如今钱大人一案真凶浮出水面，大仇得报，也算给他的亲朋挚友一个交代。诸位时间宝贵，便不送了。”
众人：“？？？”
望着下达逐客令的旗官，众人面露茫然。
这里好像不是你家吧？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说好的通奸案呢？为啥只抓了一个女的？男的呢？后面的瓜不给吃了？
纵使心中百般疑惑，但主办官已经发话，他们再不爽也只能先行离开，准备事后打听后续。
毕竟他们也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好孕气的家伙能和钱夫人搞到一起。
待到宾客散尽，院中只剩下了钱府的人和捕快锦衣卫们。
失去了偶像包袱的钱老太太再也绷不住了，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大郎如何如何好，没了大郎我也不活了云云。
始作俑者站在一边，全然没了以往的热情与殷勤。
苏白敛看着钱夫人，笑呵呵的道：“钱夫人，不知能否透露下关于‘那位’的事？”
那位，指的自然就是情夫了。
钱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不理。
对于眼前女人的态度，苏白敛并不感觉意外。
能为情人弑夫，已经足够说明这女人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就算在分手后痛骂对方是渣男控诉他的pua行为，并且深夜想刀死对方，但不会在甜蜜期间做出任何对另一半不好的事。
“钱夫人不说也罢，让本官来推测一番。”
“能够与钱夫人搞到床...额，有夫妻之实，至少得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你，”苏白敛心中补充一句：除非夫人表面豪车实际是大三路。
“钱夫人平日里很少与外人打交道，即使出府也不过是去买些首饰，很少有接触外人的机会，更何况是产生情愫这么漫长的过程，所以本官大胆猜测，他应该是府中的人。”
钱夫人沉默，其他人专心听他分析。
“不得不说，钱夫人弑夫然后栽赃嫁祸给厨子的手段的确细腻，若不是本官八面玲珑、心思缜密、宛若天人之姿，说不定真会被你混过去。”
能不夹杂私货吗...办案人员齐翻白眼。
他继续道：“钱夫人一介女流，能想出如此精巧的作案手段，想必与情夫谋划过很长时间。而寻常下人根本有没有弑主的胆子，所以此人在钱府的身份不低，本官说的对吗？”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但苏白敛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第三点，”苏白敛竖起了三根手指：“此人与钱大人的关系并不好，而且目的不单纯，他至少能从钱大人身死后得到什么，绝不仅仅是为了一段所谓的感情。”
俩人都是恋爱脑的概率太低，更何况如果仅仅是为了偷情，大可不必直接将人做掉。
所以苏白敛猜测，对方一定在图谋什么。
“恩...差点忘了一点，恰逢案情出现时，正巧有人‘无意’向我透露出，王高争与钱夫人在数年前有过矛盾，误导本官办案的方向。”
钱夫人惊慌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正外出时突然被人按下了开关，哆嗦不止。
“综上所述，贵府中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苏白敛目光穿过人群，望着后方那道面无血色的人脸，目光冷冽：“你说对吗？钱大人的胞弟，钱文南。”
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差点没喘过气。
又是一个惊天大瓜！
钱夫人的情夫居然是丈夫一母同胞的弟弟！
他们终于知道苏白敛为何要将除了钱府以外的人清走，若是传出去，他们钱府在京城所有的颜面将不复存在，彻底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真到了那一步，以钱老太太刚烈的性格，恐怕不找个白绫上吊就不错...恩？钱老太太人呢？
再一看，老太太已经晕了过去。
两名正吃瓜兴起的下人赶忙将人带了回去。
众多目光齐视，那张与钱文桥神似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他摇头连声道：“不是我，不是我，大人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目光四处搜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有人反应过来了，惊声道：“快离他远一点，他袖中有匕首！他在找人质！”
可话说晚了，一名男人正朝着场中走来。
他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一样，东张西望，一脸茫然。
钱文南眼神一亮，窜到男人身后，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冷笑道：“都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死他！”
电光火石间，钱文南占据了主动权。
这个年过三十的男人看着苏白敛，舔了舔嘴唇，瞳孔中渗出绝境的残忍：
“小子，我承认你有点门道，事实的确和你推测的没什么出入。关于我大哥的死，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为这一天已经谋划了数年，没想到到头来因为你这个毛头小子，功亏一篑。”
苏白敛淡然道：“所以你也承认你在图谋什么？”
“当然，不然为何杀人？”钱文南低笑道：“说起来我大哥也是咎由自取、自寻死路。按照我的想法，大哥身体不好，最多撑个几年就会归西，他膝下无子，没有后人，到时候府苑、金银甚至女人，钱家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可大哥在半年前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居然想要收养一个男孩，并且将他当成接班人来培养。我说钱府还有我在呢，能扛起重任，可这个家伙居然说钱府交到我手里，迟早会引来灭顶之灾？”
钱文南脸上的笑容逐渐疯狂：“大哥一直瞧不上我，宁愿将钱府托福给一个外姓人也不愿留给我，所以他就去死吧！只要他死了，我就能顺势接管钱府的一切，甚至包括两位嫂子。”
林玉吓的俏脸煞白，她没想到这个大自己十几岁的死变态居然还暗中打自己的主意...
相比于游手好闲的小叔子，她还是感觉钱文桥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更好接受些。
当然，也只是相对好接受。作为一个接受过传统教育的女人，她不像钱夫人，对背德这种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你大哥说的的确没错，让你当家主钱家迟早完蛋...苏白敛腹诽。
钱文南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可是这一切，我未来美好的一切都被你这个小畜生给破坏了！我是要死，可我也要拉着个人一起死！姓苏的，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他因你的愚蠢而死！”
他想要看到苏白敛祈求自己放过别人的样子，如果苏白敛在意民命就会这么做，而他也能顺势提出条件，令自己安全离开。
毕竟他不是真的一心求死。
可他失望了，苏白敛与远处的锦衣卫，甚至一众捕快，他们只是双手环胸的望着自己，眼中还有一丝丝...怜悯？
原来是个草菅人命的家伙...钱文南心头凉了半截，又微微愣神。
可为什么是怜悯？
...
武滨很生气。
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武极堂的杂事，赶到心心念念的钱府来看热闹，刚进府就发现人已经散了，然后就被一个男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我堂堂一介百户，六品武夫，居然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拿刀架在脖子上？
我不要面子的吗？
生气的武滨转过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想要干嘛？拿我当人质吗？”
一句话给钱文南整不会了。
我的确准备拿你当人质来着，但是你不应该哭爹喊娘求我放过你吗？
哪有人质一脸煞气的问，你是不是要拿我当人质？
钱文南隐隐觉得哪里不对，紧了紧手中的刀，恶狠狠的道：“难道很难看出来吗？识相的就老实点，不然老子一刀将你脖子划开！”
“我脸盲，不识相。”
找死...钱文南表情闪过凶光，一刀扎向武滨的胳膊，想要先给他点颜色看看。
同时震慑其他人，让别人知道自己是真的敢杀人的！
刀刃刚出手，就被武滨攥在了手中。
还想空手夺白刃，找死...钱文南心中冷笑，仿佛已经看到此人手掌鲜血横飞的场面了。
但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眼前这个有点像武僧的家伙，他的手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这可是刀啊...
他狠狠的拔，却拔不出来...好紧啊。
钱文南想到了什么，脖颈僵硬的看向‘人质’的胸口与肩头，雕刻着繁复云纹的官袍代表了他的身份：锦衣卫，百户。
他露出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百...百户大人...”
话音未落，沙包大的拳头与他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鼻血横飞，身形倒飞而出。
粗鄙的武夫从来不玩子虚乌有的花架子，上去就是一拳。
如果一拳解决不了，那就两拳。
打完，武滨揉着拳头，冷哼一声：“我不想打人的。”
望着如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钱文南，苏白敛嘴角微微抽动。
怎一个惨字了得。
...
吕候远远望着这一幕，像是被风干了的腊肉，身体僵直。
秦初小心的道：“师父，师父？”
一连叫了几声，吕候才回过神，长出一口气：“此子心思缜密、恃天赋而不骄，不可小觑啊。”
“这还叫不骄？”
秦初愣住了，您看不到他得意的嘴脸吗？选择性无视？
吕候干咳两声，表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师父怎么对他评价这么高，您不也推测出来真凶是钱夫人了嘛...”秦初小声嘀咕，语气酸酸。
“那只是推测，并没找到实质性证据。”
吕候感叹后又觉得在徒弟面前没有排面，干咳着补充道：“当然，也的确有为师没有努力查案的原因。”
秦初呐呐道：“可是师父，我昨天夜里起床上茅房的时候，看到您房间里的烛灯还亮着...”
刚翘起兰花指的吕候面色微沉，看来自己以后有必要贴一层窗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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