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狄仁杰的猜想
听到狄仁杰说有一些猜想，石川知道肯定是比较成熟的。
“什么猜想？”
“还记得我们推演案情时，就犯人为何要杀柳青云作出的分析吗？”狄仁杰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猜想，反而先问到之前的聊天。
“利和情，柳青云被杀无外乎这两点原因。”石川接着狄仁杰的话，加之知道有一名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柳青云身边，“目前，看来情杀的可能性更大。”
“那日你在堂上曾经说过，在柳青云被杀的前一晚她是哭着回来的，对吧？”狄仁杰没有下判断，而是提起公堂上石川说过的一个细节，“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
听到这里，石川感觉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
虽然自己不是袁平方，可狄仁杰说话的对象是自己。
“那你的猜想就是情杀？我们要往这方面去调查？”石川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袁平方啊袁平方，你咋就被绿了呢，我还得帮你找奸夫！
“不！”狄仁杰断然回绝。
“不？”正准备听从安排的石川被狄仁杰给搞蒙了。
狄仁杰手握图纸，在屋内信步走了起来，一边转圈，一边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利，柳青云才会被杀。”
“怎么说？”石川明白这才是狄仁杰的猜想。
“还记得那两父子吗？”狄仁杰突然停下了转圈的脚步，看向石川，目光中带有一丝确定。
“陈白目，陈青田？柳青云的大伯和堂兄？”石川愕然，对于这两位名义上的亲戚，他只有公堂上的一面之缘，印象并不深刻。
“你还记得柳青云多高吗？”
“六尺左右。”
“样貌呢？”
“普通。”
“他们头上是不是戴着孝带？”
“是。”
“是为谁而戴？”
“柳青云的父亲，柳白良。”
“柳家的巨额财富，都是柳白良一手经营的吧？”
“好像是。”
“柳青云是独女吧？”
“是。”
“那么，柳白良死了，该谁人继承他的家业呢？”狄仁杰语重心长地问道。
“……”
狄仁杰一通询问，石川冷汗渗渗，后面的话，也不用再问了。
石川好像看到了狄仁杰猜想的真相，但真相有些冷酷。
“进城时，应该是柳家父子和柳青云。士兵肯定没把那个老头放在眼里，所以就成了柳青田和柳青云两人入城。”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士兵只看到了高大的柳青田，而没看到一旁的柳白目。
狄仁杰继续猜测道，“而且那个士兵说过两人有夫妻相，夫妻相不就是相似么？”
堂兄和堂妹长得有三四分相似，很正常。
只是被解读成了“夫妻相”而已。
在那个杳无踪迹的奸夫出现前，这个猜想，更加让石川信服。
石川在后世从电视上看过太多因为继承权而发生案件，因为利益，六亲不认的不在话下。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那我们……”，石川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取证了，因为该提取的现场证据已经全部提取，有指纹、脚印算得上是直接证据。
可直接去找两父子对质，好像又还不足为凭，甚至有可能被其诡辩而失去效果。
毕竟，这两样证据从未出现在公堂之上，具体效果如何，尚未验证。
“引蛇出洞。”狄仁杰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石川眼前一亮。
……
用过晚饭后，狄仁杰与石川秘密交谈良久，直至夜深人静。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再此抵足而眠。
石川把放在一旁的自制耳罩戴在头上，先把灯芯塞入耳中，再把耳罩紧紧扣在耳朵上，心满意得地躺了下去。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了。
不到十分钟，困意袭来，石川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听到有人在叫“立安兄、立安兄”，石川懒得理会，翻身继续睡。
不知睡了多久，石川突然听到天雷滚滚，仿佛就在耳边炸开。
霎时间，惊得坐了起来。
四处瞧去，门外并未打雷下雨，再朝狄仁杰看去，也睡得正酣，呼噜声振聋发聩。
不对！我带了耳罩，应该听不见啊？
伸手朝耳朵摸去。
除了耳朵里的灯芯，空无一物。
屋里进贼了？
“怀英，怀英，快起来，县衙进贼了。”石川朝狄仁杰叫到。
见狄仁杰没有反应，呼噜依旧。
自己先窜了起来，借着门外暗淡的月光扫视着整间屋子，没有任何外人。
又去看了一眼门窗，所有插销全部都插好了的。
屋顶也没有破坏的痕迹。
灵异事件？不会吧！
石川心中有些忐忑，摸着黑朝床的另一头走去，想先把狄仁杰给叫起来。
摸索着来到床头，一边摇晃狄仁杰一边叫道：“怀英，快起来，怀英。”
“嗯……吧唧……嗯……吧唧……”狄仁杰并没有醒过来，哼哼唧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石川见状，也不跟狄仁杰客气，伸手一掌拍在狄仁杰胸口。
狄仁杰“嗖”的一声弹了起来，一边叫道：“谁？谁人袭击本官。”
声音意外的大，把石川给吓了一跳。
“怀英，是我。”石川朝着狄仁杰说道。
狄仁杰好似没听见一样，谨慎地四周张望，待环顾一圈后，才发现站在床边的石川。
“立安兄，刚才是你在打我？”狄仁杰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半夜里，格外刺耳。
正当石川要回答时，看见狄仁杰脑袋绑着自己的耳罩，登时就被萌到了。
本来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上，上面是束发的团子，左右耳朵上各有半个椰壳，如果在胸口用手比个十字架，妥妥的凹凸曼造型。
石川只想对狄仁杰说一句：艾服了油！
招手示意狄仁杰过来，待狄仁杰靠近，将他脑袋上的耳罩给取了下来。
狄仁杰有些尴尬地一笑，“我开始叫你，没叫醒，就看见你戴着这个。我就试了一试。”
“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石川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隔绝声音，效果贼好。”狄仁杰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我戴这个是因为睡觉怕吵，你为什么要戴？”
“我也怕吵啊。”
“谁吵你了？我又不打呼噜。”石川不满地问道。
“不是你，是我。我经常会被自己的呼噜声给吵醒。”狄仁杰很认真地说道。
石川绝倒！
“那你怎么不找大夫治一治你打呼噜的毛病？”
“在治，正在治。”狄仁杰嘿嘿一笑，“那，那个可以借我再用用吗？”狄仁杰痴痴望着石川手中拿着的耳罩。
石川真心不想给啊，但大腿的请求，能不答应吗？
不能！
顺带还把灯芯也给了狄仁杰，他更需要。
大不了明天再做一副。
石川安慰着自己。
今夜，注定又无眠。
“什么猜想？”
“还记得我们推演案情时，就犯人为何要杀柳青云作出的分析吗？”狄仁杰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猜想，反而先问到之前的聊天。
“利和情，柳青云被杀无外乎这两点原因。”石川接着狄仁杰的话，加之知道有一名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柳青云身边，“目前，看来情杀的可能性更大。”
“那日你在堂上曾经说过，在柳青云被杀的前一晚她是哭着回来的，对吧？”狄仁杰没有下判断，而是提起公堂上石川说过的一个细节，“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原因。”
听到这里，石川感觉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
虽然自己不是袁平方，可狄仁杰说话的对象是自己。
“那你的猜想就是情杀？我们要往这方面去调查？”石川已经做好心里准备，袁平方啊袁平方，你咋就被绿了呢，我还得帮你找奸夫！
“不！”狄仁杰断然回绝。
“不？”正准备听从安排的石川被狄仁杰给搞蒙了。
狄仁杰手握图纸，在屋内信步走了起来，一边转圈，一边说道：“我觉得应该是因为利，柳青云才会被杀。”
“怎么说？”石川明白这才是狄仁杰的猜想。
“还记得那两父子吗？”狄仁杰突然停下了转圈的脚步，看向石川，目光中带有一丝确定。
“陈白目，陈青田？柳青云的大伯和堂兄？”石川愕然，对于这两位名义上的亲戚，他只有公堂上的一面之缘，印象并不深刻。
“你还记得柳青云多高吗？”
“六尺左右。”
“样貌呢？”
“普通。”
“他们头上是不是戴着孝带？”
“是。”
“是为谁而戴？”
“柳青云的父亲，柳白良。”
“柳家的巨额财富，都是柳白良一手经营的吧？”
“好像是。”
“柳青云是独女吧？”
“是。”
“那么，柳白良死了，该谁人继承他的家业呢？”狄仁杰语重心长地问道。
“……”
狄仁杰一通询问，石川冷汗渗渗，后面的话，也不用再问了。
石川好像看到了狄仁杰猜想的真相，但真相有些冷酷。
“进城时，应该是柳家父子和柳青云。士兵肯定没把那个老头放在眼里，所以就成了柳青田和柳青云两人入城。”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士兵只看到了高大的柳青田，而没看到一旁的柳白目。
狄仁杰继续猜测道，“而且那个士兵说过两人有夫妻相，夫妻相不就是相似么？”
堂兄和堂妹长得有三四分相似，很正常。
只是被解读成了“夫妻相”而已。
在那个杳无踪迹的奸夫出现前，这个猜想，更加让石川信服。
石川在后世从电视上看过太多因为继承权而发生案件，因为利益，六亲不认的不在话下。
可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
“那我们……”，石川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取证了，因为该提取的现场证据已经全部提取，有指纹、脚印算得上是直接证据。
可直接去找两父子对质，好像又还不足为凭，甚至有可能被其诡辩而失去效果。
毕竟，这两样证据从未出现在公堂之上，具体效果如何，尚未验证。
“引蛇出洞。”狄仁杰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石川眼前一亮。
……
用过晚饭后，狄仁杰与石川秘密交谈良久，直至夜深人静。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再此抵足而眠。
石川把放在一旁的自制耳罩戴在头上，先把灯芯塞入耳中，再把耳罩紧紧扣在耳朵上，心满意得地躺了下去。
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了。
不到十分钟，困意袭来，石川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听到有人在叫“立安兄、立安兄”，石川懒得理会，翻身继续睡。
不知睡了多久，石川突然听到天雷滚滚，仿佛就在耳边炸开。
霎时间，惊得坐了起来。
四处瞧去，门外并未打雷下雨，再朝狄仁杰看去，也睡得正酣，呼噜声振聋发聩。
不对！我带了耳罩，应该听不见啊？
伸手朝耳朵摸去。
除了耳朵里的灯芯，空无一物。
屋里进贼了？
“怀英，怀英，快起来，县衙进贼了。”石川朝狄仁杰叫到。
见狄仁杰没有反应，呼噜依旧。
自己先窜了起来，借着门外暗淡的月光扫视着整间屋子，没有任何外人。
又去看了一眼门窗，所有插销全部都插好了的。
屋顶也没有破坏的痕迹。
灵异事件？不会吧！
石川心中有些忐忑，摸着黑朝床的另一头走去，想先把狄仁杰给叫起来。
摸索着来到床头，一边摇晃狄仁杰一边叫道：“怀英，快起来，怀英。”
“嗯……吧唧……嗯……吧唧……”狄仁杰并没有醒过来，哼哼唧唧了两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石川见状，也不跟狄仁杰客气，伸手一掌拍在狄仁杰胸口。
狄仁杰“嗖”的一声弹了起来，一边叫道：“谁？谁人袭击本官。”
声音意外的大，把石川给吓了一跳。
“怀英，是我。”石川朝着狄仁杰说道。
狄仁杰好似没听见一样，谨慎地四周张望，待环顾一圈后，才发现站在床边的石川。
“立安兄，刚才是你在打我？”狄仁杰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半夜里，格外刺耳。
正当石川要回答时，看见狄仁杰脑袋绑着自己的耳罩，登时就被萌到了。
本来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上，上面是束发的团子，左右耳朵上各有半个椰壳，如果在胸口用手比个十字架，妥妥的凹凸曼造型。
石川只想对狄仁杰说一句：艾服了油！
招手示意狄仁杰过来，待狄仁杰靠近，将他脑袋上的耳罩给取了下来。
狄仁杰有些尴尬地一笑，“我开始叫你，没叫醒，就看见你戴着这个。我就试了一试。”
“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石川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隔绝声音，效果贼好。”狄仁杰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我戴这个是因为睡觉怕吵，你为什么要戴？”
“我也怕吵啊。”
“谁吵你了？我又不打呼噜。”石川不满地问道。
“不是你，是我。我经常会被自己的呼噜声给吵醒。”狄仁杰很认真地说道。
石川绝倒！
“那你怎么不找大夫治一治你打呼噜的毛病？”
“在治，正在治。”狄仁杰嘿嘿一笑，“那，那个可以借我再用用吗？”狄仁杰痴痴望着石川手中拿着的耳罩。
石川真心不想给啊，但大腿的请求，能不答应吗？
不能！
顺带还把灯芯也给了狄仁杰，他更需要。
大不了明天再做一副。
石川安慰着自己。
今夜，注定又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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