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兵分两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石川就起来了，狄仁杰依然在梦周公，擂战鼓。
石川顶着黑眼圈站在房门口，两名衙役又抱来一堆材料，有些奇怪为什么又要这些东西。
石川不说，他们也不问。
为了睡个安稳觉，石川只有自己动手，做牛做马了。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又做出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耳罩，石川终于踏实了。
这时，狄仁杰起来了，抻着双臂向上走了出来，看上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活力四射。
“立安兄，昨晚真是辛苦你了。”狄仁杰歉疚地对石川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石川还能说什么呢？
站在一旁的两名衙役脸色怪异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好像在说，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该干嘛干嘛。
狄仁杰确实没搭理他们俩，拉着石川去吃早餐。
早餐很简单，一碗粥，一碟小菜，一盘馒头。
石川适应能力很强，也知道入乡随俗，条件就这样，苛求的话是让自己显得矫情。
至少到目前，他都是如此。
一边吃，一边把昨夜的计划再补充了些细节。
“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今天我去找那父子俩，你去卯县一趟。”狄仁杰吃完了，说道。
“好!”
狄仁杰收拾好行装，带着两名捕快就出去了。
“大人，你和狄大人昨晚是？”冒失的年轻衙役还是没能压抑住他冒失的本性，轻声问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石川感叹了一句，也上了马车出发了。
屋檐下，还低头？
什么低头？
低什么头？
两名衙役呆立原地，浮想联翩。
石川不会骑马，所以狄仁杰让人准备了马车。
马车算不上豪华，就两架的两轮马车，车夫是衙门里的熟手，赶车经验丰富。
卯县离旗县有近百里路程，天气好的话，马车单程也要一天的时间。
坐在马车上，石川开始模拟可能遇到的各种情景，因为此去卯县，是为了争夺遗产。
柳白良死了，柳青云就该继承全部家业，柳青云死了，袁平方就该去继承遗产。
可柳青云先是与家里断绝了关系，袁平方也曾想要休掉柳青云，现在袁平方成了柳白良家产的继承者之一。
这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又极不自然。
如果狄仁杰的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石川坐在马车里思绪纷乱，一会儿想到袁平方的人生经历，一会儿又想到八门金锁阵，再然后又飘回到了那个原本的世界。
自己还能回去吗？
还是会一直困在那个八门金锁阵中？
或许，一直待在这个时代好像也不错。
自己作为重生穿越者，有先天的优势，如果稍加利用，就能在这里飞黄腾达也说不一定啊。
可转念一想，原本世界的父母知道自己的死讯，不知会如何的绝望伤心，想到这里石川有些黯然伤感。
最重要的，自己好像还会背黑锅，成了杀人犯。
父母在家乡父老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哪怕有千难万险，也要迈过，哪怕是荣华富贵，都是虚幻。
石川心中不断警醒着自己，不能迷失在这虚幻的世界中。
路途其实不算遥远，可这一路颠簸，即使是坐在车里的石川也不舒服，几度停下来伸个懒腰，活动筋骨。
而且马匹需要休息和进食，在中途休息了两次。
中午时分，路过一个乡镇，石川和车夫找了家小店吃了东西，又继续上路了。
直至傍晚，风尘仆仆的石川终于来到了卯县。
直接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就等明天登门。
石川算着日子，今天是第三天，算上回去的一天，自己在卯县最多只能待两天，这两天一定要通过自己精湛的演技，把这盘僵局给盘活了才行。
至于狄仁杰那边，石川一点也不担心。
自己一个青铜玩家去操心一个最强王者，不对，是有最强王者潜质的，好像有些多余。
估计狄仁杰可以直接“双杀”。
……
柳府，是卯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以说在卯县无人不知。
石川随意找了个人一问，就问到了地址。
站在柳府门前，望着门上依然挂着的白色丧幡，进出的人身着素服，石川有些唏嘘。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深色布衣，不会给家属冒犯死者的印象，心中稍安。
捋了捋衣袖，跨步上前。
“你是何人？到柳府有和贵干？”一个家仆拦了上来，有些不悦地问道。
“在下袁平方。”石川只报了姓名，自己是这柳府的姑爷，算得上半个主人，自然没必要交代来此的目的。
“你……你是姑爷？”那家仆惊呼道。
他的惊呼声也被府门口其他仆人听到，投过来各种目光。
有不屑、有轻蔑、有厌恶、也有羡慕。
石川全当没看见，绕过那个家仆就往里走。
那家仆也算机灵，赶紧跑进府门，向里面的管事人报告去了。
石川不紧不慢地朝着柳府正堂走去，他在等柳府剩下的重要人物都到齐。
据柳青云提起，柳家的老太爷还健在，如今已有八十好几，虽然不管事，但说话很有分量，一般家族成员都不敢违逆。
此外，柳老太爷有二子三女，大儿子柳白目，二女儿柳白芳，三女儿柳白菲，四儿子柳白良，五女儿柳白清。
所有子女都已有子孙，一家人足有三十余口。
当袁平方走进正堂，柳家只要成年的大半都已在堂上坐好了，但都横眉冷对，无人说话。
辈分较小的都站在各自长辈身后，唯唯诺诺。
石川知道，他们在等柳家老太爷，柳尚书。
这名字，啧啧。
千呼万唤后，一位耄耋老人在一个俊秀少女的搀扶下坐在正堂正中的椅子上。
石川站在正堂中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等着这群人发难。
“姓袁的小子，你来我柳家做什么？”左侧第三位置的中年妇女率先开口问道。
“二姑，平方是前来给岳父大人敬香的。”按照座次大致猜到是柳家的二女儿，石川当然不能说明原因，先找个借口探探虚实。
“别叫得这么近，我们柳家可从未认你这个女婿。”那二姑还没说话，右侧首位更加年长一些的妇人说道。
其余柳家人也跟着叫嚣起来，让石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柳家根本没你号这人。
起头的应该是大伯母，看样子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来到柳家，俨然一副护食的样子。
原因嘛，自不必多说。
其他人也因为自己的到来，感到了威胁，随声附和而已。
倒是那柳家老太爷一言不发，眯着眼睛，呼吸匀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大伯母，诸位长辈！我与青云成亲已久，虽然不曾得到岳父的祝福，做女婿的还能责怪岳父的不是？但我这女婿的身份可是事实，我和青云可是有官府的婚书的。”石川先是躬身一礼，然后，从袖中拿出了盖有官府大印的婚书。
此举一下镇住了场中所有人，众人皆沉默了。
官府颁发的婚书是记录在案的，不是随口可以敷衍塞责的，如果想不认，后果很严重。
“那你回来只为敬香？”说话的是三姑，和二姑生得一模一样的容貌，是双胞胎。
“当然……不是！”，石川只能厚颜无耻地把自己想好的说辞一气说完，“青云母亲早逝，如今岳父又随之而去，青云近日也不幸蒙难，这个家只剩我一人，我不回来，岂不是更加的不孝？”
众人听完，半天没缓过神，还在琢磨石川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是回来敬香的吗？
还是有其它想法？
石川顶着黑眼圈站在房门口，两名衙役又抱来一堆材料，有些奇怪为什么又要这些东西。
石川不说，他们也不问。
为了睡个安稳觉，石川只有自己动手，做牛做马了。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又做出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耳罩，石川终于踏实了。
这时，狄仁杰起来了，抻着双臂向上走了出来，看上去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活力四射。
“立安兄，昨晚真是辛苦你了。”狄仁杰歉疚地对石川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石川还能说什么呢？
站在一旁的两名衙役脸色怪异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好像在说，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你们该干嘛干嘛。
狄仁杰确实没搭理他们俩，拉着石川去吃早餐。
早餐很简单，一碗粥，一碟小菜，一盘馒头。
石川适应能力很强，也知道入乡随俗，条件就这样，苛求的话是让自己显得矫情。
至少到目前，他都是如此。
一边吃，一边把昨夜的计划再补充了些细节。
“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今天我去找那父子俩，你去卯县一趟。”狄仁杰吃完了，说道。
“好!”
狄仁杰收拾好行装，带着两名捕快就出去了。
“大人，你和狄大人昨晚是？”冒失的年轻衙役还是没能压抑住他冒失的本性，轻声问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石川感叹了一句，也上了马车出发了。
屋檐下，还低头？
什么低头？
低什么头？
两名衙役呆立原地，浮想联翩。
石川不会骑马，所以狄仁杰让人准备了马车。
马车算不上豪华，就两架的两轮马车，车夫是衙门里的熟手，赶车经验丰富。
卯县离旗县有近百里路程，天气好的话，马车单程也要一天的时间。
坐在马车上，石川开始模拟可能遇到的各种情景，因为此去卯县，是为了争夺遗产。
柳白良死了，柳青云就该继承全部家业，柳青云死了，袁平方就该去继承遗产。
可柳青云先是与家里断绝了关系，袁平方也曾想要休掉柳青云，现在袁平方成了柳白良家产的继承者之一。
这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又极不自然。
如果狄仁杰的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凶手应该就是那个人了。
石川坐在马车里思绪纷乱，一会儿想到袁平方的人生经历，一会儿又想到八门金锁阵，再然后又飘回到了那个原本的世界。
自己还能回去吗？
还是会一直困在那个八门金锁阵中？
或许，一直待在这个时代好像也不错。
自己作为重生穿越者，有先天的优势，如果稍加利用，就能在这里飞黄腾达也说不一定啊。
可转念一想，原本世界的父母知道自己的死讯，不知会如何的绝望伤心，想到这里石川有些黯然伤感。
最重要的，自己好像还会背黑锅，成了杀人犯。
父母在家乡父老面前就更抬不起头了。
不行，我一定要回去。
哪怕有千难万险，也要迈过，哪怕是荣华富贵，都是虚幻。
石川心中不断警醒着自己，不能迷失在这虚幻的世界中。
路途其实不算遥远，可这一路颠簸，即使是坐在车里的石川也不舒服，几度停下来伸个懒腰，活动筋骨。
而且马匹需要休息和进食，在中途休息了两次。
中午时分，路过一个乡镇，石川和车夫找了家小店吃了东西，又继续上路了。
直至傍晚，风尘仆仆的石川终于来到了卯县。
直接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就等明天登门。
石川算着日子，今天是第三天，算上回去的一天，自己在卯县最多只能待两天，这两天一定要通过自己精湛的演技，把这盘僵局给盘活了才行。
至于狄仁杰那边，石川一点也不担心。
自己一个青铜玩家去操心一个最强王者，不对，是有最强王者潜质的，好像有些多余。
估计狄仁杰可以直接“双杀”。
……
柳府，是卯县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以说在卯县无人不知。
石川随意找了个人一问，就问到了地址。
站在柳府门前，望着门上依然挂着的白色丧幡，进出的人身着素服，石川有些唏嘘。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深色布衣，不会给家属冒犯死者的印象，心中稍安。
捋了捋衣袖，跨步上前。
“你是何人？到柳府有和贵干？”一个家仆拦了上来，有些不悦地问道。
“在下袁平方。”石川只报了姓名，自己是这柳府的姑爷，算得上半个主人，自然没必要交代来此的目的。
“你……你是姑爷？”那家仆惊呼道。
他的惊呼声也被府门口其他仆人听到，投过来各种目光。
有不屑、有轻蔑、有厌恶、也有羡慕。
石川全当没看见，绕过那个家仆就往里走。
那家仆也算机灵，赶紧跑进府门，向里面的管事人报告去了。
石川不紧不慢地朝着柳府正堂走去，他在等柳府剩下的重要人物都到齐。
据柳青云提起，柳家的老太爷还健在，如今已有八十好几，虽然不管事，但说话很有分量，一般家族成员都不敢违逆。
此外，柳老太爷有二子三女，大儿子柳白目，二女儿柳白芳，三女儿柳白菲，四儿子柳白良，五女儿柳白清。
所有子女都已有子孙，一家人足有三十余口。
当袁平方走进正堂，柳家只要成年的大半都已在堂上坐好了，但都横眉冷对，无人说话。
辈分较小的都站在各自长辈身后，唯唯诺诺。
石川知道，他们在等柳家老太爷，柳尚书。
这名字，啧啧。
千呼万唤后，一位耄耋老人在一个俊秀少女的搀扶下坐在正堂正中的椅子上。
石川站在正堂中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等着这群人发难。
“姓袁的小子，你来我柳家做什么？”左侧第三位置的中年妇女率先开口问道。
“二姑，平方是前来给岳父大人敬香的。”按照座次大致猜到是柳家的二女儿，石川当然不能说明原因，先找个借口探探虚实。
“别叫得这么近，我们柳家可从未认你这个女婿。”那二姑还没说话，右侧首位更加年长一些的妇人说道。
其余柳家人也跟着叫嚣起来，让石川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柳家根本没你号这人。
起头的应该是大伯母，看样子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来到柳家，俨然一副护食的样子。
原因嘛，自不必多说。
其他人也因为自己的到来，感到了威胁，随声附和而已。
倒是那柳家老太爷一言不发，眯着眼睛，呼吸匀称，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大伯母，诸位长辈！我与青云成亲已久，虽然不曾得到岳父的祝福，做女婿的还能责怪岳父的不是？但我这女婿的身份可是事实，我和青云可是有官府的婚书的。”石川先是躬身一礼，然后，从袖中拿出了盖有官府大印的婚书。
此举一下镇住了场中所有人，众人皆沉默了。
官府颁发的婚书是记录在案的，不是随口可以敷衍塞责的，如果想不认，后果很严重。
“那你回来只为敬香？”说话的是三姑，和二姑生得一模一样的容貌，是双胞胎。
“当然……不是！”，石川只能厚颜无耻地把自己想好的说辞一气说完，“青云母亲早逝，如今岳父又随之而去，青云近日也不幸蒙难，这个家只剩我一人，我不回来，岂不是更加的不孝？”
众人听完，半天没缓过神，还在琢磨石川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是回来敬香的吗？
还是有其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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