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唇枪舌剑
石川说完，就开始仔细观察每一个人的反应，这些话只不过是引子，后续的才是正餐。
正堂上的众人稍一反应，算是明白了石川过来的目的。
“你算什么东西，难不成还想觊觎我柳家的钱财？”率先发难的是大伯母，一双狭长的眼睛里贪婪的光一闪而没，继而恶狠狠地盯着石川。
“大伯母，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早已是一家，虽然我是外姓，但我可是青云一家的唯一代表了。”石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向柳白目的老婆。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青云一家？我家四弟可从来没有认你这个女婿。”这次是二伯母，显然对于石川所说的代表青云家一事，极不认同。
还没等石川回话，一旁的三伯母接着说道：“如今四弟家如此凄凉，你却厚颜无耻地跑过来，简直可恶。”
二伯母和三伯母是孪生姐妹，年近五旬，因为保养得好，算得上风韵犹存，两人又心意想通，此时更是默契无间。
二人打起了配合，势要穷追猛打。
“两位伯母，所谓嫁夫从夫，那二位是否早已不算柳家人了，如今还坐在这柳家正堂之中，实为不妥呀。”石川揶揄道。
“你说什么？”
“你这小辈，竟然如此无礼！”
“你的身份岂可与我们相比？”
“你就是个外姓人，我们可都姓柳！”
二伯母、三伯母两人争相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指着石川鼻子，质问道。
石川轻哼一声，道：“按两位伯母的意思，如今坐在这堂上的两位伯父也不算是柳家之人了？抑或是，二位伯父是入赘柳家？那自然另当别论。”
石川挑衅地望向两位伯母，又有意无意的扫视坐在右侧的两位低调的伯父。
二伯母、三伯母顿时哑然。
她们相公的家境虽不如柳家，但也相差不远，可不是能随意揉捏或者欺侮的，弄不好鸡飞蛋打。
两人悻悻坐了回去，憋红着脸蛋，咬牙切齿。
两位伯父想要说话，可能觉得自己身在柳家，掺和柳家家事有所不妥。
于是，作壁上观。
石川将战火引到了更多人的身上，那么他也就不再是孤军作战。
哪怕没有盟军，也有了第三方的牵制，让柳家人说话上有了顾忌。
“袁小子，就算你是柳家人，那又如何？你来此目的是什么？”大伯母见柳白芳、柳白菲姐妹没讨到便宜，自己又一次下场。
石川目光再次转向大伯母，微微一笑，道：“我是柳家人，更是青云的丈夫，自然是来继承青云还没继承的家业呀。”
“继承家业？就你？”大伯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轻蔑地笑道：“袁平方，原本我们以为你来柳家是求助的，我们也打算接济你一下。想不到你打着这个主意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大伯母，难道我没有资格吗？”石川一脸无害且真诚地问道。
“你当然没有资格，在座的每一位都比你有资格。”大伯母冷笑道。
“可是，这份家业全是我岳父创下的。你们就心安理得地霸占了？”石川面色冷了下来。
“不错，这份家业是老四创下来的，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就算继承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大伯母气势汹汹，就像要被抢走骨头的狗，一阵狂叫：“霸占？我们兄妹几人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自然是我们继承。”
然后，朝着在座其他几个直系亲属示意。
二伯母、三伯母立即响应，甚至要让人将石川打出去。
唯有小伯母柳白清没有说话，她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小伯母年纪尚轻，还不到四十的样子，也是柳家几姊妹中最漂亮的。
一双妙目从开始就停留在石川身上，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石川也早就注意到了。
柳青云对袁平方说过，柳白清命运多舛，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自己也因此得了腿疾，行走不便，后来嫁给一位正直的丈夫，不出两年又早丧，有算命的说她是天煞孤星。
在家中除了柳老太爷和柳白良对她关怀备至，其余人都避之如虎，生怕克了自己。
石川虽然在意柳白清的态度，但柳白清不发一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招。
于是，转向其他几位伯母，问道：“那你们认为谁最有资格继承呢？”
“当然是……”
“那肯定……”
“我觉得……”
几位伯母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生生吞了下去。
“你别想挑拨我们家人的关系，我们之中由谁继承，与你何干？”大伯母看出了石川的用意，直接挑明。
“呵呵，与我何干？与我何干？！”石川冷冷地说道，怒目而视这群贪婪的“家人”，眼中的恨意如有寸芒，陡然一声暴喝：“那与青云呢？有没有关系？”
整个正堂冷了起来，不是冷清，而是如有实质的冰冷。
众人默不作声，或装作喝水，或埋首不答，或眼神游移不定。
本来已经睡着的柳老太爷反倒微微睁了睁眼，小伯母面带微笑。
“刚才你们和我说过的话，是不是似曾相识啊？”石川再次问道。
众人听到此言，顿时脸色大变，惊愕、怀疑、恐惧、不安，不一而足。
“几天前，你们就是这样一齐把青云给逼上了绝路的吧？”石川环视着一群饿狼一般的亲人。
“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
二伯母、三伯母色变，齐齐问道。
“什么意思？那日青云回来，是想送父亲最后一程，你们认为她是来争夺遗产。于是，就如今日一般质疑她、奚落她、为难她，以至于最后被你们联手逼死。”石川说到最后，竟然哽咽了起来，用手背抹着微微发红的眼睛。
“不可能！我们虽然不希望青云继承家业，但我们也许给她了不少。我们可没有亏待于她。”二伯母有些呆滞地回答着。
“是啊。我们怎么可能逼死青云？不会的，不会的。”三伯母一边摇着头，一边啜泣起来。
“你们兄妹几人这些年像血蛭也躺在柳家这棵大树上吸血，如今大树的根坏死了，你们就要把一切都分而食之，就连那根独苗也不放过，到底谁更可恶？！”石川厉声喝问道。
“我……”
“我们……”
无人应答。
“好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痛苦、疲惫、酸楚、后悔的情绪全部包含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中。
柳尚书此时终于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中尽是哀伤。
“白良病逝，我柳家主心骨就倒了。现在你们这几个，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后辈，羞也不羞。”柳尚书说话很慢，很轻，但那种不容质疑的口吻，让所有人的喘息都缓了下来。
“白良病逝前留了遗嘱，一切按遗嘱办吧。”柳尚书也不打算再对自己其他子女追根究底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白清，遗嘱在你那儿吧？”
“是！”
柳白清应道，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信函封启处浇了红漆。
“念念吧。”
柳尚书淡淡说道，本来苍老的脸更显沧桑，浑浊的目光也暗淡了许多。
正堂上的众人稍一反应，算是明白了石川过来的目的。
“你算什么东西，难不成还想觊觎我柳家的钱财？”率先发难的是大伯母，一双狭长的眼睛里贪婪的光一闪而没，继而恶狠狠地盯着石川。
“大伯母，你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早已是一家，虽然我是外姓，但我可是青云一家的唯一代表了。”石川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吟吟地看向柳白目的老婆。
“你有什么资格代表青云一家？我家四弟可从来没有认你这个女婿。”这次是二伯母，显然对于石川所说的代表青云家一事，极不认同。
还没等石川回话，一旁的三伯母接着说道：“如今四弟家如此凄凉，你却厚颜无耻地跑过来，简直可恶。”
二伯母和三伯母是孪生姐妹，年近五旬，因为保养得好，算得上风韵犹存，两人又心意想通，此时更是默契无间。
二人打起了配合，势要穷追猛打。
“两位伯母，所谓嫁夫从夫，那二位是否早已不算柳家人了，如今还坐在这柳家正堂之中，实为不妥呀。”石川揶揄道。
“你说什么？”
“你这小辈，竟然如此无礼！”
“你的身份岂可与我们相比？”
“你就是个外姓人，我们可都姓柳！”
二伯母、三伯母两人争相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指着石川鼻子，质问道。
石川轻哼一声，道：“按两位伯母的意思，如今坐在这堂上的两位伯父也不算是柳家之人了？抑或是，二位伯父是入赘柳家？那自然另当别论。”
石川挑衅地望向两位伯母，又有意无意的扫视坐在右侧的两位低调的伯父。
二伯母、三伯母顿时哑然。
她们相公的家境虽不如柳家，但也相差不远，可不是能随意揉捏或者欺侮的，弄不好鸡飞蛋打。
两人悻悻坐了回去，憋红着脸蛋，咬牙切齿。
两位伯父想要说话，可能觉得自己身在柳家，掺和柳家家事有所不妥。
于是，作壁上观。
石川将战火引到了更多人的身上，那么他也就不再是孤军作战。
哪怕没有盟军，也有了第三方的牵制，让柳家人说话上有了顾忌。
“袁小子，就算你是柳家人，那又如何？你来此目的是什么？”大伯母见柳白芳、柳白菲姐妹没讨到便宜，自己又一次下场。
石川目光再次转向大伯母，微微一笑，道：“我是柳家人，更是青云的丈夫，自然是来继承青云还没继承的家业呀。”
“继承家业？就你？”大伯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轻蔑地笑道：“袁平方，原本我们以为你来柳家是求助的，我们也打算接济你一下。想不到你打着这个主意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大伯母，难道我没有资格吗？”石川一脸无害且真诚地问道。
“你当然没有资格，在座的每一位都比你有资格。”大伯母冷笑道。
“可是，这份家业全是我岳父创下的。你们就心安理得地霸占了？”石川面色冷了下来。
“不错，这份家业是老四创下来的，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就算继承也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大伯母气势汹汹，就像要被抢走骨头的狗，一阵狂叫：“霸占？我们兄妹几人之间，是血脉相连的，自然是我们继承。”
然后，朝着在座其他几个直系亲属示意。
二伯母、三伯母立即响应，甚至要让人将石川打出去。
唯有小伯母柳白清没有说话，她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
小伯母年纪尚轻，还不到四十的样子，也是柳家几姊妹中最漂亮的。
一双妙目从开始就停留在石川身上，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石川也早就注意到了。
柳青云对袁平方说过，柳白清命运多舛，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自己也因此得了腿疾，行走不便，后来嫁给一位正直的丈夫，不出两年又早丧，有算命的说她是天煞孤星。
在家中除了柳老太爷和柳白良对她关怀备至，其余人都避之如虎，生怕克了自己。
石川虽然在意柳白清的态度，但柳白清不发一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招。
于是，转向其他几位伯母，问道：“那你们认为谁最有资格继承呢？”
“当然是……”
“那肯定……”
“我觉得……”
几位伯母张口欲言，可话到嘴边，生生吞了下去。
“你别想挑拨我们家人的关系，我们之中由谁继承，与你何干？”大伯母看出了石川的用意，直接挑明。
“呵呵，与我何干？与我何干？！”石川冷冷地说道，怒目而视这群贪婪的“家人”，眼中的恨意如有寸芒，陡然一声暴喝：“那与青云呢？有没有关系？”
整个正堂冷了起来，不是冷清，而是如有实质的冰冷。
众人默不作声，或装作喝水，或埋首不答，或眼神游移不定。
本来已经睡着的柳老太爷反倒微微睁了睁眼，小伯母面带微笑。
“刚才你们和我说过的话，是不是似曾相识啊？”石川再次问道。
众人听到此言，顿时脸色大变，惊愕、怀疑、恐惧、不安，不一而足。
“几天前，你们就是这样一齐把青云给逼上了绝路的吧？”石川环视着一群饿狼一般的亲人。
“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
二伯母、三伯母色变，齐齐问道。
“什么意思？那日青云回来，是想送父亲最后一程，你们认为她是来争夺遗产。于是，就如今日一般质疑她、奚落她、为难她，以至于最后被你们联手逼死。”石川说到最后，竟然哽咽了起来，用手背抹着微微发红的眼睛。
“不可能！我们虽然不希望青云继承家业，但我们也许给她了不少。我们可没有亏待于她。”二伯母有些呆滞地回答着。
“是啊。我们怎么可能逼死青云？不会的，不会的。”三伯母一边摇着头，一边啜泣起来。
“你们兄妹几人这些年像血蛭也躺在柳家这棵大树上吸血，如今大树的根坏死了，你们就要把一切都分而食之，就连那根独苗也不放过，到底谁更可恶？！”石川厉声喝问道。
“我……”
“我们……”
无人应答。
“好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痛苦、疲惫、酸楚、后悔的情绪全部包含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中。
柳尚书此时终于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目光中尽是哀伤。
“白良病逝，我柳家主心骨就倒了。现在你们这几个，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后辈，羞也不羞。”柳尚书说话很慢，很轻，但那种不容质疑的口吻，让所有人的喘息都缓了下来。
“白良病逝前留了遗嘱，一切按遗嘱办吧。”柳尚书也不打算再对自己其他子女追根究底了，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白清，遗嘱在你那儿吧？”
“是！”
柳白清应道，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函，信函封启处浇了红漆。
“念念吧。”
柳尚书淡淡说道，本来苍老的脸更显沧桑，浑浊的目光也暗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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