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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张家父子

    忙碌的一天匆匆过去,见没有公文让他继续批阅,加上晚上还要去岳父家拜访,刘琨打算提前回去准备一下。

    府中,张若冰已经准备好了一些礼品,等着刘琨回来一起回娘家,看起来她的状态还不错,完全没有嫁过来时的那种颓废感。

    “你TM终于回来了,都一天了,对工作适不适应?我今天……”张若冰小媳妇模样,和刘琨聊起了这一天的生活,虽然略显粗鲁。

    简单说了今天的事情,有些平淡,说起民族问题的事,刘琨又是一阵头疼。

    张若冰硬是提出了几个不成熟的建议,虽然难以付出实际,但肯动脑子还是值得表扬的。

    刘琨认为花瓶才是最不讨人喜欢的,果然是能聊半年的网友,有共同语言,要是换个其他人过来,自己肯定把对方给杀了,一山不容二虎,不知根知底的,很容易阴沟里翻车。

    希望没有别的人穿越过来,要不然真的是头疼。

    坐在马车上闲聊着,不出一刻钟,终于到了外城的张府。

    或许是张若冰的父亲张光朝祖上一直在蓟州从军的缘故,幽州城内的张府略显寒酸,虽然比不上节度使使府,不过还是算不错的房子了。

    张家,祖籍清河张氏,也算是山东士族的佼佼者,虽比不上五姓七望,但也比寒门士族强上不少。

    所谓五姓七望,即陇西李氏、赵郡李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荥阳郑氏、太原王氏。

    自中唐开始,人们对世家大族的观念进一步深固,士庶高寒之间仍有着极深的鸿沟。

    五姓七望“恃其族望,耻与诸姓为婚”,傲慢地进行着内部通婚,以保持高贵的血统。

    如按北魏以来的传统,清河崔氏与陇西李氏、范阳卢氏世代为婚姻;赵郡李氏则与博陵崔氏世代为婚姻;范阳卢氏与荥阳郑氏世代婚姻,陇西李氏与范阳卢氏世代婚姻,他们不屑与其他姓氏为婚。

    盛唐时期的宰相薛元超感叹道:“此生所遗憾者,未能娶五姓女!”可见五姓家族的傲慢,不过这也算是最后的辉煌了。

    直到黄巢之乱和后梁朱温两次屠杀世家大族,才最终摧毁中国几百年的士族统治,自北宋开始,平民开始走上政治舞台,世家大族不再风光,烟消云散。

    在府外迎接刘琨的是张若冰的大哥,张仲斌,刘琨的大舅哥。

    年龄比刘琨大上个几岁的样子,器宇轩昂,也有些书生气,在蓟州从军,从史书上看,也算是一位儒将,颇有美名。

    “兄长,几日未来拜访,实在是罪过。”刘琨凑上前去寒暄道。

    “无妨、无妨,越石与家妹新婚燕尔,更何况才成婚几日,要不是家父明日便要前去蓟州,恐怕也不会邀请越石来访啊!里面请,里面请。”张仲斌笑道。

    “兄长,也不关心小妹,也真是的,把我当成透明人了?”张若冰调侃道。

    “并非如此,父亲与我等有要事详谈,若冰还是去和母亲见见面,她还怪想你的。”张仲斌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刘琨往客厅里走。

    张若冰也只好收起埋怨,带着丫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越石到了,来,尝尝新到的春茶,味道还不错。”岳父张光朝坐在主位上,见刘琨进屋说道。

    “岳父大人,公务繁忙,我家三叔的事情让家父也很为难,难以抽身拜访岳父,实乃小婿之罪。”

    “不知叫小婿前来是为何事?”刘琨紧接着问道。

    “你们兄弟三人退下,我和越石单独聊聊。”张光朝让自己的三个儿子离开了客厅。

    张光朝一边让侍女倒茶,一边说道:“越石,我与你父亲也算是老相识,你三叔的事情我们就不必多谈,想必济之早有谋划,估计最后和你二叔一般,押送长安,不会出大问题的。”

    “你父亲这么做,也算是扫清了你继位的障碍,接下来就是看你的表现,你可晓得?”

    “小婿自然晓得,小婿现在就是‘楚庄王’,不能强行出头,要学会藏拙。”刘琨顺着岳父的话说道。

    “话虽如此,真做起来也是不好办的,还是要谨慎处事。至于儿女情长之事,已经让你岳母找若冰说教了。”

    “男人嘛!最容易做错的事情,但又不是事情的事情,无外乎‘财’、‘色’二字。幽州财困民乏,缺的就是钱,你还是别去触你父亲的心患;虽然若冰是我唯一的女儿,在纳妾上不用在意她,开枝散叶才是大事,最好是今年给我生个大外孙……”

    听完岳父的教诲,刘琨突然觉得这个时代的人们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不过这也是有时代原因的,自古以来人们就是实行嫡长子继承制,直至现代才最终被废除。

    所谓‘嫡长子’,是指妻子生的第一个儿子,小妾生的孩子是庶子,只能分家产;

    所谓‘继承’,是指传统意义上的继承,与现代民法上的继承有着显著的不同,其直接的语义是延续宗祧,也就是身份上的或人身的继承,财产的继承只是附带性的。

    继承分为宗祧继承和财产继承,前者是对身份的继承,更为重要,采取嫡长子继承的方式,而后者只涉及财产的分配,庶子可以得到一定的财产,嫡长子则会继承大部分财产。

    和岳父聊了许久,刘琨也是获益颇丰,顺便就在张家吃晚饭。

    除了之前见过的大舅子张仲斌,还有两个小舅子张仲武和张仲至,他们比刘琨小一些,大的十四五岁、小的也有十三四岁了,在古代基本算成年人。

    张光朝和刘琨聊起,大儿子张仲斌在蓟州从军,想让二儿子张仲武跟在刘琨身边,进牙军谋一份差事,虽然以自己一州刺史的身份也能谋个很不错的差事,但有捷径可以走,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琨肯定是答应了岳父的请求,酒席间听着岳父他们在蓟州与奚人之间发生的不断斗争的边境生活,为了生存,战争从来就是你死我活的,没有后退可言。

    对此,刘琨还是有一些向往的,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准备,是不配上战场的。

    等刘琨和张若冰再次聚到一起准备回府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

    不知道她的母亲和她说了些什么,反正张若冰是有些郁闷的样子,马车里也是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刘琨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刘琨还是决定打破这种氛围:“冰冰老婆,丈母娘和你聊些什么?怎会如此闷闷不乐?”

    “还不是之前说的那些事,如何三从四德,如何做好妻子,还说要准备好给你纳妾,你开心了,是吧!”

    “……”张若冰靠在车窗上,跟打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不断地发着牢骚。

    这个时候,刘琨就没必要解释太多,听着牢骚,没有回应,就是不断的点头,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床上征服她。

    果然,在回家后,床板的吱吱声证明了一切,一切都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