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楠楠，你做的菜好香啊！蒸黄鱼是我最爱吃的了，酱牛肉，西蓝花虾仁，还有这个小青龙，啊！我在莱比锡可天天想他们。”回到孙楠家里的林湛苡走进厨房，看着那些快要做好的菜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你坐沙发上歇会，我把几个炒菜炒出来就可以开饭了。”孙楠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好，我先收回我的口水。”林湛苡开玩笑道，然后看向正把行李箱放进卧室的程致“你也坐这里。”
就这样程致和林湛苡两人都坐在了沙发上。
“行啊，下手够快的，这都住进来了。”林湛苡压低声音调侃着程致像是不想让孙楠听到一样。
“还没有到你想的那一步。”程致稍显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我还记得一年前你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那么久没联系了，结果一开口你告诉我说让我帮你看着孙楠，说你马上来江宁了。还让我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你。”
“那时候，我怕我突然回来她又是不记得我，所以就想让你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看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那我可是拿出我的情伤来帮孙楠回忆的。”林湛苡噘着嘴看向程致。
“你不会还喜欢我吧，五年前我都不和你说清楚了吗？”程致看着林湛苡一副不肯放过自己的样子。
“好了，你不用紧张，五年前你和我说你喜欢的是孙楠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林湛苡看着程致着急的神情打趣道。
“况且你还和我说了你和孙楠的认识经过。你可真狠心，那时候我还喜欢着你，知道了你俩的故事一时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然后我就连着哭了两个星期，既伤心你喜欢的是孙楠，又伤心楠楠这个人居然自己不知道而且还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楠楠还以为是你怎么了我，一直安慰我，可我更伤心了，要不是你不让我说，我可差点就把你喜欢的是她告诉她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那时候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程致失落道。
“好了，你看现在不都好了，不记得过去也没关系，你们可以有未来啊。”看出程致的落寞的林湛苡安慰他道。
原来有人让程致调查陆景的时候，他就已经先把调查出陆景有女朋友的结果告诉了林湛苡。那时候的他们已经三、四年都没联系了，程致陌生的声音就直接告诉林湛苡陆景有女朋友的事，这让林湛苡很是震惊。也是那时候程致告诉她他要回来了，让林湛苡时不时地向孙楠提起他。
但是那时候的程致总是会换手机号，所以林湛苡想打回去的时候总是不对，所以才有了林湛苡在餐厅通过孙楠的手机问程致要了一个他会一直用的手机号。
只不过那时候是许年在办秦叶的这件事，所以程致并不清楚是秦叶在调查陆景。
孙楠从厨房里出来时，程致和林湛苡正在那里悄咪咪地说着话，心里竟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孙楠想她一定是疯了。
“吃饭了，赶紧过来端菜。”
“来啦，来啦。”林湛苡从沙发上弹起来跑进了厨房。
然后林湛苡又从厨房探出头来，“楠楠，程致哥，你们等我一下，我来个拿手好菜—番茄鸡蛋。”林湛苡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又钻进了厨房。
五分钟后，林湛苡将她那最后的番茄鸡蛋端出来，他们三个就坐在了一起吃上了年夜饭。
“哎，有酒吗？这么开心的日子里哪能没酒呢，”林湛苡道。
“有，我从餐厅拿过来两瓶红酒，36度不算高，喝起来刚刚好。”程致说着便起身从厨房里拿出来一瓶。
“程致哥，小气了吧，把那瓶也拿来啊，我们三个今天要不醉不归。”说着林湛苡就把红酒打开了，一人到了半杯。
“你还打着石膏，就别喝了。”孙楠道。
“没事儿，今天是年三十可以喝点，而且我这也快拆了，没什么问题。”
“好啦，就让程致哥喝一点。”林湛苡看出孙楠对程致的关心，故意挑弄这孙楠。
饭桌上，林湛苡依旧是话题的主角，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说上很多，还时不时地将孙楠和程致逗笑，房间里就这样伴着电视里播放的跨年晚会，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欢声笑语，而窗外响个不停的鞭炮和烟火也让这年味更加浓郁。
十点四十多左右，三人才酒足饭饱地躺坐在椅子上，在林湛苡的催促下，每个人都喝了些酒。程致酒量好，红酒对他来讲肯定是不会醉的，只是有点头晕。可林湛苡就不一样了，酒量不好还喝了很多，现在是满脸通红，坐都坐不住。孙楠虽然也被林湛苡劝着喝了些，但不算多也还是清醒的。
孙楠将醉的晕头转向的孙楠扶进了卧室，然后就出来准备收拾桌上的残局。
“你还好吧。”看着脸稍微有一点红的程致，孙楠问道。
“还可以，就是有点头晕。”
“你也不能帮我收拾，就先回去睡吧。”
“不用，我就想在这看着你。”
“随你。”孙楠默默地收拾起东西来。
程致透过厨房半开着的玻璃门看着孙楠的身影在白灯下忽明忽暗地闪动着，他觉得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后的他们在厨房里一起忙碌的样子，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结了婚，或许还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和孙楠长的很像，他会给她取名叫南㮹，孙楠和程致的女儿。
厨房里孙楠刷完了最后一个碗，拿起毛巾擦了擦水池，突然手机上打来一个电话。
“楠楠，是我。”
“季泽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过年了，给你打个电话。”
“我挺好的，湛苡回来了，我们和程致一起吃了饭。”孙楠故意提起程致来。
季泽栩愣了一下，缓缓道“这样也好，还有人陪你。”
“季泽栩，你也有你的家人陪你。”
“嗯，我知道，嘿嘿，孙楠小朋友，新年……”
孙楠还没有听见“快乐”两个字，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后背的冲击力让她那因手湿而没拿稳的手机伴随着孙楠的惊慌声掉进了池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致突然走进了厨房，他一只手环住了正在打电话的孙楠。嘴里喃喃着“孙楠，不要和他打电话好不好。”
脖间呼出的温热气体让孙楠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
而厨房里两人灰色的身影被白灯映在了玻璃门上。
凌晨两点的孙楠还是没有睡着，她想着程致从背后拥住的时候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他为什么会抱住自己？而且这个拥抱又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自己脑海里为什么到现在对那个场景还是挥之不去？她为什么总是睡不着？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现在孙楠的思绪一片混乱。
另外一个房间里的程致同样是辗转难眠，他想为什么自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就只是听到孙楠叫了季泽栩的名字自己就疯狂地嫉妒，以至于抱住了孙楠想将她占为己有。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足够有十分钟，程致渐渐平复了心中的嫉妒，才发现他这样的举动让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所以程致只能装作醉酒的样子，嘴里胡言乱语着。身体也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孙楠的后背，慢慢倒在了地上。
感到背后的压力消失的孙楠才从刚才的境况里抽离出来，她看了一眼睡倒在地上的程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清醒些。“他是喝醉了”孙楠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然后将水池里的手机捡了起来，才发现因为手机的掉落，电话已经被她给挂断，然后上面还有季泽栩在那十分钟里打的十多个未接电话。
孙楠将手机放下，想先把地上的程致搬到房间里，她以为他一米八的个子自己搬起来应该会很费劲，结果程致却很配合地被她扶起来。她将程致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撑起程致的身体，一步一步有些吃力地将他搬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脱下他的鞋子，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的孙楠累得已经冒出了汗，她看了一眼睡着的程致又想起刚才他拥着自己的场景，总觉得有一些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只能摇摇头作罢，然后关上了卧室的门出去了。
“楠楠，刚才怎么啦，怎么突然挂断了手机，而且我打给你，你也不接。”季泽栩又打过来一个电话问道。
“没什么，就是湛苡喝多了，把我手机打掉了，我刚刚才把她弄回房间。”
“噢，是这样啊。那你也早点休息啊。”
“嗯，我也这就睡了。”
“楠楠，新年快乐！”季泽栩兴奋道。
“嗯，你也是。”孙楠并不想让季泽栩对她有什么误解，所以就连“新年快乐”四个字都没有回应。
季泽栩听出了孙楠的疏离，他知道自己该放下了，只道“我只希望你快乐，早点睡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给孙楠反应的机会。
“你坐沙发上歇会，我把几个炒菜炒出来就可以开饭了。”孙楠说着就走进了厨房。
“好，我先收回我的口水。”林湛苡开玩笑道，然后看向正把行李箱放进卧室的程致“你也坐这里。”
就这样程致和林湛苡两人都坐在了沙发上。
“行啊，下手够快的，这都住进来了。”林湛苡压低声音调侃着程致像是不想让孙楠听到一样。
“还没有到你想的那一步。”程致稍显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
“我还记得一年前你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呢。那么久没联系了，结果一开口你告诉我说让我帮你看着孙楠，说你马上来江宁了。还让我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提起你。”
“那时候，我怕我突然回来她又是不记得我，所以就想让你试探一下她的反应，看看对我还有没有印象。”
“那我可是拿出我的情伤来帮孙楠回忆的。”林湛苡噘着嘴看向程致。
“你不会还喜欢我吧，五年前我都不和你说清楚了吗？”程致看着林湛苡一副不肯放过自己的样子。
“好了，你不用紧张，五年前你和我说你喜欢的是孙楠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林湛苡看着程致着急的神情打趣道。
“况且你还和我说了你和孙楠的认识经过。你可真狠心，那时候我还喜欢着你，知道了你俩的故事一时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然后我就连着哭了两个星期，既伤心你喜欢的是孙楠，又伤心楠楠这个人居然自己不知道而且还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楠楠还以为是你怎么了我，一直安慰我，可我更伤心了，要不是你不让我说，我可差点就把你喜欢的是她告诉她了。”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对那时候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程致失落道。
“好了，你看现在不都好了，不记得过去也没关系，你们可以有未来啊。”看出程致的落寞的林湛苡安慰他道。
原来有人让程致调查陆景的时候，他就已经先把调查出陆景有女朋友的结果告诉了林湛苡。那时候的他们已经三、四年都没联系了，程致陌生的声音就直接告诉林湛苡陆景有女朋友的事，这让林湛苡很是震惊。也是那时候程致告诉她他要回来了，让林湛苡时不时地向孙楠提起他。
但是那时候的程致总是会换手机号，所以林湛苡想打回去的时候总是不对，所以才有了林湛苡在餐厅通过孙楠的手机问程致要了一个他会一直用的手机号。
只不过那时候是许年在办秦叶的这件事，所以程致并不清楚是秦叶在调查陆景。
孙楠从厨房里出来时，程致和林湛苡正在那里悄咪咪地说着话，心里竟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孙楠想她一定是疯了。
“吃饭了，赶紧过来端菜。”
“来啦，来啦。”林湛苡从沙发上弹起来跑进了厨房。
然后林湛苡又从厨房探出头来，“楠楠，程致哥，你们等我一下，我来个拿手好菜—番茄鸡蛋。”林湛苡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就又钻进了厨房。
五分钟后，林湛苡将她那最后的番茄鸡蛋端出来，他们三个就坐在了一起吃上了年夜饭。
“哎，有酒吗？这么开心的日子里哪能没酒呢，”林湛苡道。
“有，我从餐厅拿过来两瓶红酒，36度不算高，喝起来刚刚好。”程致说着便起身从厨房里拿出来一瓶。
“程致哥，小气了吧，把那瓶也拿来啊，我们三个今天要不醉不归。”说着林湛苡就把红酒打开了，一人到了半杯。
“你还打着石膏，就别喝了。”孙楠道。
“没事儿，今天是年三十可以喝点，而且我这也快拆了，没什么问题。”
“好啦，就让程致哥喝一点。”林湛苡看出孙楠对程致的关心，故意挑弄这孙楠。
饭桌上，林湛苡依旧是话题的主角，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说上很多，还时不时地将孙楠和程致逗笑，房间里就这样伴着电视里播放的跨年晚会，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欢声笑语，而窗外响个不停的鞭炮和烟火也让这年味更加浓郁。
十点四十多左右，三人才酒足饭饱地躺坐在椅子上，在林湛苡的催促下，每个人都喝了些酒。程致酒量好，红酒对他来讲肯定是不会醉的，只是有点头晕。可林湛苡就不一样了，酒量不好还喝了很多，现在是满脸通红，坐都坐不住。孙楠虽然也被林湛苡劝着喝了些，但不算多也还是清醒的。
孙楠将醉的晕头转向的孙楠扶进了卧室，然后就出来准备收拾桌上的残局。
“你还好吧。”看着脸稍微有一点红的程致，孙楠问道。
“还可以，就是有点头晕。”
“你也不能帮我收拾，就先回去睡吧。”
“不用，我就想在这看着你。”
“随你。”孙楠默默地收拾起东西来。
程致透过厨房半开着的玻璃门看着孙楠的身影在白灯下忽明忽暗地闪动着，他觉得好像看到了很多年后的他们在厨房里一起忙碌的样子，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结了婚，或许还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和孙楠长的很像，他会给她取名叫南㮹，孙楠和程致的女儿。
厨房里孙楠刷完了最后一个碗，拿起毛巾擦了擦水池，突然手机上打来一个电话。
“楠楠，是我。”
“季泽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过年了，给你打个电话。”
“我挺好的，湛苡回来了，我们和程致一起吃了饭。”孙楠故意提起程致来。
季泽栩愣了一下，缓缓道“这样也好，还有人陪你。”
“季泽栩，你也有你的家人陪你。”
“嗯，我知道，嘿嘿，孙楠小朋友，新年……”
孙楠还没有听见“快乐”两个字，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后背的冲击力让她那因手湿而没拿稳的手机伴随着孙楠的惊慌声掉进了池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致突然走进了厨房，他一只手环住了正在打电话的孙楠。嘴里喃喃着“孙楠，不要和他打电话好不好。”
脖间呼出的温热气体让孙楠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
而厨房里两人灰色的身影被白灯映在了玻璃门上。
凌晨两点的孙楠还是没有睡着，她想着程致从背后拥住的时候到底是不是清醒的。他为什么会抱住自己？而且这个拥抱又为什么会这么熟悉？自己脑海里为什么到现在对那个场景还是挥之不去？她为什么总是睡不着？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现在孙楠的思绪一片混乱。
另外一个房间里的程致同样是辗转难眠，他想为什么自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就只是听到孙楠叫了季泽栩的名字自己就疯狂地嫉妒，以至于抱住了孙楠想将她占为己有。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足够有十分钟，程致渐渐平复了心中的嫉妒，才发现他这样的举动让两人都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所以程致只能装作醉酒的样子，嘴里胡言乱语着。身体也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孙楠的后背，慢慢倒在了地上。
感到背后的压力消失的孙楠才从刚才的境况里抽离出来，她看了一眼睡倒在地上的程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清醒些。“他是喝醉了”孙楠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然后将水池里的手机捡了起来，才发现因为手机的掉落，电话已经被她给挂断，然后上面还有季泽栩在那十分钟里打的十多个未接电话。
孙楠将手机放下，想先把地上的程致搬到房间里，她以为他一米八的个子自己搬起来应该会很费劲，结果程致却很配合地被她扶起来。她将程致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撑起程致的身体，一步一步有些吃力地将他搬到另一间卧室的床上，脱下他的鞋子，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的孙楠累得已经冒出了汗，她看了一眼睡着的程致又想起刚才他拥着自己的场景，总觉得有一些熟悉，但还是想不起来。只能摇摇头作罢，然后关上了卧室的门出去了。
“楠楠，刚才怎么啦，怎么突然挂断了手机，而且我打给你，你也不接。”季泽栩又打过来一个电话问道。
“没什么，就是湛苡喝多了，把我手机打掉了，我刚刚才把她弄回房间。”
“噢，是这样啊。那你也早点休息啊。”
“嗯，我也这就睡了。”
“楠楠，新年快乐！”季泽栩兴奋道。
“嗯，你也是。”孙楠并不想让季泽栩对她有什么误解，所以就连“新年快乐”四个字都没有回应。
季泽栩听出了孙楠的疏离，他知道自己该放下了，只道“我只希望你快乐，早点睡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丝毫没有给孙楠反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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