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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被诬陷的屈辱

    当时看着柜子里的四袋粮食,我的心安稳了许多,但是我确不想知道这四袋粮食是怎么来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当然也没有人主动告诉我,只记得当年父亲的一个熟人是一个小偷,后来那个小偷进了监狱。

    自从母亲回来,家里会偶尔来人串门,一般都是前边村的妇女。因为她们每次去街里都会路过我们家,偶尔会来家里歇脚,也有勤快的妇女会跟着母亲一起去捡煤。

    其中有一个叫兰子的女人,我们都叫她兰姨,兰子有个弟弟也跟我们在一个厂子上班,年纪好像得有二十好几小三十吧,是个光棍,一次母亲回家就开始骂我,说我跟兰子的弟弟的事外人都知道了,当时我就懵了,我连话都没有跟对方说过,只是偶尔上下班。会打个照面,会相视笑一下,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啥事,听着母亲低声的怒气冲冲的质问,我说我没有,母亲说你没有,别人怎么会那么说。她们怎么不说跟别人处怎么就偏偏说跟你处?我委屈的不行,我跟母亲争辩到别人怎么会那么说,我怎么知道,但是我没有就是没有。

    看着母亲那满脸的不相信。我的心开始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我的母亲,你对你的孩子到底有多少关心多少了解,可曾有过一丁点的相信和信任。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手脚发颤,我的母亲。自称是我亲妈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的感受,我的身心健康。她唯一给我的就是跟给她别的孩子一样,给了我一碗饭吃,其余的都是痛。我摔伤的腿,我冻伤的手。我挑水被扁担压弯的腰,我来月经没有卫生纸而坐在炕上流了那一裤裆的血,我十四岁给别人铲地而累垮了的腰,我那第一份十块钱的工资承载着我多少的希望和期盼,我十六七的大姑娘每天跟个老娘们一样在煤堆里滚,我被别人欺负歧视,这些对她来说都太正常了。都是应该的,都不需要被理解,被关心一下。她给我的一句话就是谁让你是老二呢,你能干就得干,我问过母亲,你那么不待见老二,你怎么不把老二掐死呢,你留着我就是留着为你们付出的对吗?(多年以后,我的人生验证了这句话)

    我没有理会母亲。我一个人在次的来到火车道边的树林里,因为我们这边没有什么可以溜达的地,冬天的火车道边上也会偶尔有三五成群的人溜达,今天我就遇到了几个男的,在那边溜达,他们对着我吹起了口哨。吓得我赶紧的往家跑,人在危难时刻可能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吧!可是我的家!!!我被吹口哨的这一幕正好被父亲看到,父亲没有骂对着我吹口哨的人,回到家而是对我破口大骂。你是什么玩意你,你出去给我丢人现眼去你,等等恶毒的语言破口而出,我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可能那个时候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是一个好姑娘了吧!我的心又一次一抽一抽的开始疼痛,出不来气。父亲骂够了,我走出家门,站在外边。茫茫人海,天下之大,我竟然发觉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反复的质问自己,我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家庭。为什么会经历这么多的屈辱。

    这会前边村子一个叫刘婶的人来我们家串门。看到在外边刚刚擦完眼泪的我,问我怎么了,我忍着泪没说话,刘婶把我拽离了我家门口,拽到了大道上,我跟刘婶说了被兰子冤枉,和被别人吹口哨的事。刘婶气的直哆嗦,刘婶是个特别厉害也特别敢作敢当的人,她劝我别往心里去,她要去找我父母说理。我紧紧的拉着刘婶的手说,刘婶,你别去,不然我爸妈觉得我这是家丑外扬又该骂我了。刘婶看着我苦苦哀求的样子,告诉我,让我安心,她知道怎么办。我跟刘婶一起进了屋。刘婶跟父亲母亲客套几句,开始拉起了家常,刘婶开始骂兰子,说她平时怎么怎么说慌扒瞎,整她那一个光棍子弟弟,看到谁家姑娘,惦记谁家姑娘,就说谁家姑娘跟她弟弟搞对象,谁家的姑娘只要不是傻子,不是瞎子。就不可能跟他搞对象。我看你们家二丫就挺好,不言不语的,肯分担家务又能干活。不矫情不事多,有分寸又不多话,心里有主见有心眼。到哪里都没这没那的,就二丫这样,放在哪里都放心。我就稀罕你们家二丫,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好姑娘。

    刘婶骂完兰子,又对着父亲说到,老韩大哥。那会我逛街回来,路过火车道边上那,我看到那一群骚老爷们对着二丫吹口哨。我看二丫跑了。正好你也从东边过来,我就没站住,要是没看到你,我非的骂他们去,把我们家姑娘吓着了,我还不干呢?刘婶又对着我说到。二丫呀!吓着没,以后看着男人多的地。能快走就快走,能躲着点就躲着点,这群死老爷们没好人。刘婶又对着父亲说到,老韩大哥。不是我说你,这姑娘大了,咱们交朋好友的,也得注意了,不然对孩子名声不好,别人看你无底线的交朋好友,人家会以为你们家的姑娘也好欺负,也好糊弄。咱们自己家的姑娘,咱们得自己保护。

    父亲母亲听着刘婶这一顿掰扯咋呼,好像也明白了一点。低下了头。

    当时看着刘婶的表情,听着刘婶的话。我心里热乎乎的,我懂得了,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像我家这样,我家可能就是个别例子。我的同学,我的同事家,我也去过。别人家都是勤劳肯干,其乐融融,虽然也是穷,但是别人家没有穷断顿,别人家会把孩子拉到跟前告诉孩子怎么待人接物,怎么应付别人。别人家会告诉自己的女儿,你是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要干净,要会伺候自己的个人卫生,别人家会有干净的亲戚朋友圈子,心平气和,家里整洁明亮。唯独我的家思维怪异。破大家子一样。没有人来心平气和的教孩子,跟孩子说,这个事你怎么做才合适。没有人告诉。今天听了刘婶的话我在心里把刘婶奉为神明了。

    刘婶转过头,温柔的看了我一眼,对着母亲父亲说到,二丫过这个年十七了吧!过完年我有个侄子要来我这串门,他们家原来是咱们这的,现在搬辽宁去了,这小子比二丫大四岁,现在自己倒腾旧衣服卖,等过完年他来了,我想把二丫介绍给他认识下,俩孩子处处试试,辽宁比咱们这边气候暖和,我哥他们给我侄子自己买了一处房子,也三大间呢,亮亮堂堂的,我亲自去过一次,都是红瓦房,干净利索的。我看二丫也聪明能干,干啥像啥,他俩要成了。日子难不了。

    听着刘婶的话。我心里仿佛看见了希望,是呀,我想离开这个家,这个城市。离开自己这可怕的父母。

    母亲说到,这她姐还没对象呢,这先给二丫相亲也不合适呀!父亲也难得的配合母亲一次,也说是是。

    刘婶说到,这没啥不合适的,孩子的缘分都是自己修来的缘分。哪个先来,哪个后到,没准的事。这事没法等,我就看二丫好,就先给二丫保媒,这就说明就是二丫的缘分先到。

    在刘婶义正辞严的一翻对话以后。今天发生的这些事算是过去了,相亲这个事也算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