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BJ欢迎你
白灼
（二十三）BJ欢迎你
列车上轰隆隆的声音，让顾盼很不舒服。兴奋褪去，漫长的黑夜来临，车厢昏暗下来，各种味道充斥着，吃过泡面后，其华沉沉睡去，顾盼的脑子乱糟糟的，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失去了控制的高地，混沌的感觉袭来，一瞬间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昏昏沉沉中，她告诉自己不要这个时候犯病，会扫大家的兴，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坐一宿，两位母亲的腰真是受不了，顾盼妈妈更是，长期护士的工作让她有了很多的慢性病。太阳的微光照出来，这一宿跟一个夜班一样难熬。她发现顾盼有点不对劲，力气仿佛被抽走，病恹恹的她又来了。
“你还好吗？是又难受了吗？”顾盼妈妈问。
顾盼点了点头，“没事，我能忍着。”
说话声很小，但是也吵醒了其华母女，“怎么了？又难受了？”其华妈妈问。
“没事阿姨，我能忍。”
“我们先去看病再去玩吧，玩的也安心。”其华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站了。”
“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陪盼盼去看病。还有她姐呢，难得来一趟，别耽误你们的时间。”顾盼妈妈看着靠在窗户边上的顾盼说。这个女人早已经学会了坚强。
“尊敬的乘客，终点站BJ西站马上就要到了，请乘客们收拾好东西，车门处等候下车。”火车上大喇叭响起来。
一行四人，收拾好行李，往出门处挪动，BJ西站还在修建中，没有想象的那么豪华，人潮拥挤，到处都充斥着外地听不懂的口音，热闹喧杂。妈妈跟姐姐一直用电话联络，联系在哪个地方集合。其华拉着妈妈的胳膊，死死拎着行李，跟着顾盼妈妈往出站口走去。
“静静，我们在这儿呢！”顾盼妈妈朝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姐姐打招呼。
“姑，盼盼，这一路累坏了吧。”姐姐走过来接过顾盼妈妈手里的包。
“静静，这是我同事你得叫姨，这是她女儿，顾盼的好朋友，其华。”
“静姐好。”其华和顾盼异口同声。
“静静真有气质啊，听你姑跟我说你在BJ读博，可有学问了，她们俩得向你学习呢。”其华妈妈说道。
“有啥学问，快回我那儿休息休息吧，累坏了吧。”一行人跟着她走。顾盼妈妈和表姐寒暄，其华搀着顾盼，生怕她摔跤。
BJ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很多，等公交的时候，大家有序的上车，售票员大嗓门的收钱买票，终于听到地道的BJ话。
顾盼难受站不稳，顾盼妈妈就把唯一的座位让她坐下，这时候上车一个老大爷，径直走到顾盼面前：“孩子你这么年轻，怎么不给老人让座呢。”老人操着一口BJ话。
“她不舒服难受，让她坐会儿吧。”顾盼妈妈温柔的说。
“没看她哪儿不舒服啊，不给我让座，也得让你妈妈坐下啊，百善孝为先，不能这么自私啊……”大爷自作聪明道。
“大爷，她真的难受，站不稳，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对别人指手画脚，后排有座位，您多走几步就到了。”其华实在忍不下去，往常这个角色都是顾盼，如今也换其华保护她了。
顾盼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感激的望向其华。老大爷见顾盼就是不起来，步履铿锵的朝后面走去。
“顾盼在火车上又犯病了，我想带她去北大六院看看。”妈妈和表姐说。
“行啊，我马上就问问同学，这个号好不好挂”。表姐说。
“你帮我打听打听，不行你告诉我在哪儿，我明早起早去挂号。”
“嗯，先别急，回去你们先躺会儿。养足体力的。”
跟着姐姐进了小区，BJ的小区真是跌了眼镜，没有电视里的华丽，老小区的墙面都透露着历史，昏暗逼仄的楼道。大家走进一个小小的两居室。房间里同样昏昏暗暗，照不进多少阳光。地面甚至没有瓷砖都是简易的木板。房间里的东西更是简陋，只有两张床和一张桌子。
“你们看是住这儿还是我宿舍，我宿舍离医院近，在哪儿住都行。”
大家面面相觑，“要不就住你宿舍吧，我们能进去吗？”顾盼妈妈提议。
“能，我跟宿管阿姨报备一下，咱们带点床上用品，一会儿过去。大家休息一下，中午咱们吃全聚德。”
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大家都沉沉睡去，一觉醒来都已经十一点了。静静表姐在桌子上用电脑查资料，键盘咔咔的敲着。其华和妈妈先醒过来，去卫生间上了厕所，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洗去了疲惫。顾盼和妈妈过了一会儿醒来，强挺着洗漱干净。
“大家都饿了吧，咱们先把行李搬去我宿舍，然后我们去饭店吃饭。”
“好。”
姐姐的宿舍一直没有人住，两人一间的宿舍，除了落了灰，环境挺好的，每个楼层都有洗澡间。大家简单收拾了之后就去附近的一家全聚德吃烤鸭。
“你还上学呢，我请你吃饭。”顾盼妈妈于心不忍。
“姑你说啥呢，我是东道主啊。第一顿理应我请。我最近课稍稍有点多，没法陪你们玩了，别见怪。”
“该忙忙你的去，我们不打扰你。”顾盼妈妈急忙说。
“是啊，我们有手机有地图，不用你陪。”其华妈妈也理解。
烤鸭师傅一片一片片好鸭肉放在精美的盘子里，鸭皮的焦香让人垂涎。其华拿一张饼，放上一块鸭肉，葱丝蘸着面酱盖在上面再来一块黄瓜和山楂条，卷吧卷吧放入嘴里，细细咀嚼，真是香啊。其华正伸手拿下一张单饼的时候，一个带着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往这桌走来，“抱歉，我来晚了，实验室有点事儿。”
表姐站起来，搂着男子的腰给大家介绍说：“姑，这是我男朋友高林，我们已经领证了，准确的来说是丈夫。”表姐害羞的脸红了。
“姑姑好，这是盼盼吧，这二位是……”
“这得叫姨，还有盼盼的好朋友其华。”表姐介绍起来。
“你好，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啊。”其华妈妈客气起来。
“什么时候领证的，没听你妈妈说啊。”顾盼妈妈问道。
“就上个月，他在中科院上班，我们都挺忙的。我爸走的早，这些年我和我妈受您不少照顾，正好您来BJ，带他见见您。”表姐说道。
“姑，我总听静静提起您，这些年辛苦您了，我敬您一杯酒。”高林起身敬酒，礼数无可挑剔。
“来盼盼，叫姐夫。”顾盼妈妈转头望向顾盼。
顾盼脸色煞白，估计很难受，嘴里小声的说“姐夫好”。其华端起可乐杯站起来，“姐姐姐夫，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两位新人笑着一饮而尽，“大家随便吃啊，不够咱们再点。”高林说道。
其华吃起来“蹑手蹑脚”，感觉饭菜没有之前好吃了。
吃过饭，已经下午，顾盼实在坚持不住，就和她妈妈回去睡觉了。其华和妈妈经过表姐指路，去王府井溜达了。
去王府井的路很远，午后的阳光有点晒，妈妈边走边问路，生怕走迷路了。终于拐了弯看见王府井的步行街的牌子，其华拉着妈妈的手快步往前走，“其华你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王府井原来是个很宽的街道，比家里的商业街大好多，好多人，看上去都是游客。路边有卖布鞋，旗袍的传统店铺也有森马美邦的时尚品牌店。拐进小吃街，卖羊肉串，铁板鱿鱼，烤海星，水爆肚，还有好多果汁和椰子汁。其华和妈妈抱着两个大椰子，找了个阴凉，疯狂的吮吸着清凉的椰汁。喝饱了又逛那种卖小物件的摊位，买了一个绢面绣花的金属小镜子和巴掌大的红木小梳子，“这么大的梳子放口袋里给顾盼梳刘海儿正好。”其华美滋滋的和妈妈说。
BJ之旅拉开了序幕，那时候出门旅游真是让人激动的事情。这次的出行让其华明白了小城市外的别有洞天，她的未来注定是场别离。
（二十三）BJ欢迎你
列车上轰隆隆的声音，让顾盼很不舒服。兴奋褪去，漫长的黑夜来临，车厢昏暗下来，各种味道充斥着，吃过泡面后，其华沉沉睡去，顾盼的脑子乱糟糟的，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失去了控制的高地，混沌的感觉袭来，一瞬间她又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昏昏沉沉中，她告诉自己不要这个时候犯病，会扫大家的兴，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坐一宿，两位母亲的腰真是受不了，顾盼妈妈更是，长期护士的工作让她有了很多的慢性病。太阳的微光照出来，这一宿跟一个夜班一样难熬。她发现顾盼有点不对劲，力气仿佛被抽走，病恹恹的她又来了。
“你还好吗？是又难受了吗？”顾盼妈妈问。
顾盼点了点头，“没事，我能忍着。”
说话声很小，但是也吵醒了其华母女，“怎么了？又难受了？”其华妈妈问。
“没事阿姨，我能忍。”
“我们先去看病再去玩吧，玩的也安心。”其华说，“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站了。”
“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陪盼盼去看病。还有她姐呢，难得来一趟，别耽误你们的时间。”顾盼妈妈看着靠在窗户边上的顾盼说。这个女人早已经学会了坚强。
“尊敬的乘客，终点站BJ西站马上就要到了，请乘客们收拾好东西，车门处等候下车。”火车上大喇叭响起来。
一行四人，收拾好行李，往出门处挪动，BJ西站还在修建中，没有想象的那么豪华，人潮拥挤，到处都充斥着外地听不懂的口音，热闹喧杂。妈妈跟姐姐一直用电话联络，联系在哪个地方集合。其华拉着妈妈的胳膊，死死拎着行李，跟着顾盼妈妈往出站口走去。
“静静，我们在这儿呢！”顾盼妈妈朝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姐姐打招呼。
“姑，盼盼，这一路累坏了吧。”姐姐走过来接过顾盼妈妈手里的包。
“静静，这是我同事你得叫姨，这是她女儿，顾盼的好朋友，其华。”
“静姐好。”其华和顾盼异口同声。
“静静真有气质啊，听你姑跟我说你在BJ读博，可有学问了，她们俩得向你学习呢。”其华妈妈说道。
“有啥学问，快回我那儿休息休息吧，累坏了吧。”一行人跟着她走。顾盼妈妈和表姐寒暄，其华搀着顾盼，生怕她摔跤。
BJ的第一印象就是人很多，等公交的时候，大家有序的上车，售票员大嗓门的收钱买票，终于听到地道的BJ话。
顾盼难受站不稳，顾盼妈妈就把唯一的座位让她坐下，这时候上车一个老大爷，径直走到顾盼面前：“孩子你这么年轻，怎么不给老人让座呢。”老人操着一口BJ话。
“她不舒服难受，让她坐会儿吧。”顾盼妈妈温柔的说。
“没看她哪儿不舒服啊，不给我让座，也得让你妈妈坐下啊，百善孝为先，不能这么自私啊……”大爷自作聪明道。
“大爷，她真的难受，站不稳，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对别人指手画脚，后排有座位，您多走几步就到了。”其华实在忍不下去，往常这个角色都是顾盼，如今也换其华保护她了。
顾盼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感激的望向其华。老大爷见顾盼就是不起来，步履铿锵的朝后面走去。
“顾盼在火车上又犯病了，我想带她去北大六院看看。”妈妈和表姐说。
“行啊，我马上就问问同学，这个号好不好挂”。表姐说。
“你帮我打听打听，不行你告诉我在哪儿，我明早起早去挂号。”
“嗯，先别急，回去你们先躺会儿。养足体力的。”
跟着姐姐进了小区，BJ的小区真是跌了眼镜，没有电视里的华丽，老小区的墙面都透露着历史，昏暗逼仄的楼道。大家走进一个小小的两居室。房间里同样昏昏暗暗，照不进多少阳光。地面甚至没有瓷砖都是简易的木板。房间里的东西更是简陋，只有两张床和一张桌子。
“你们看是住这儿还是我宿舍，我宿舍离医院近，在哪儿住都行。”
大家面面相觑，“要不就住你宿舍吧，我们能进去吗？”顾盼妈妈提议。
“能，我跟宿管阿姨报备一下，咱们带点床上用品，一会儿过去。大家休息一下，中午咱们吃全聚德。”
十几个小时的舟车劳顿，大家都沉沉睡去，一觉醒来都已经十一点了。静静表姐在桌子上用电脑查资料，键盘咔咔的敲着。其华和妈妈先醒过来，去卫生间上了厕所，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洗去了疲惫。顾盼和妈妈过了一会儿醒来，强挺着洗漱干净。
“大家都饿了吧，咱们先把行李搬去我宿舍，然后我们去饭店吃饭。”
“好。”
姐姐的宿舍一直没有人住，两人一间的宿舍，除了落了灰，环境挺好的，每个楼层都有洗澡间。大家简单收拾了之后就去附近的一家全聚德吃烤鸭。
“你还上学呢，我请你吃饭。”顾盼妈妈于心不忍。
“姑你说啥呢，我是东道主啊。第一顿理应我请。我最近课稍稍有点多，没法陪你们玩了，别见怪。”
“该忙忙你的去，我们不打扰你。”顾盼妈妈急忙说。
“是啊，我们有手机有地图，不用你陪。”其华妈妈也理解。
烤鸭师傅一片一片片好鸭肉放在精美的盘子里，鸭皮的焦香让人垂涎。其华拿一张饼，放上一块鸭肉，葱丝蘸着面酱盖在上面再来一块黄瓜和山楂条，卷吧卷吧放入嘴里，细细咀嚼，真是香啊。其华正伸手拿下一张单饼的时候，一个带着金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男生往这桌走来，“抱歉，我来晚了，实验室有点事儿。”
表姐站起来，搂着男子的腰给大家介绍说：“姑，这是我男朋友高林，我们已经领证了，准确的来说是丈夫。”表姐害羞的脸红了。
“姑姑好，这是盼盼吧，这二位是……”
“这得叫姨，还有盼盼的好朋友其华。”表姐介绍起来。
“你好，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啊。”其华妈妈客气起来。
“什么时候领证的，没听你妈妈说啊。”顾盼妈妈问道。
“就上个月，他在中科院上班，我们都挺忙的。我爸走的早，这些年我和我妈受您不少照顾，正好您来BJ，带他见见您。”表姐说道。
“姑，我总听静静提起您，这些年辛苦您了，我敬您一杯酒。”高林起身敬酒，礼数无可挑剔。
“来盼盼，叫姐夫。”顾盼妈妈转头望向顾盼。
顾盼脸色煞白，估计很难受，嘴里小声的说“姐夫好”。其华端起可乐杯站起来，“姐姐姐夫，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两位新人笑着一饮而尽，“大家随便吃啊，不够咱们再点。”高林说道。
其华吃起来“蹑手蹑脚”，感觉饭菜没有之前好吃了。
吃过饭，已经下午，顾盼实在坚持不住，就和她妈妈回去睡觉了。其华和妈妈经过表姐指路，去王府井溜达了。
去王府井的路很远，午后的阳光有点晒，妈妈边走边问路，生怕走迷路了。终于拐了弯看见王府井的步行街的牌子，其华拉着妈妈的手快步往前走，“其华你慢点，我快跟不上你了。”
王府井原来是个很宽的街道，比家里的商业街大好多，好多人，看上去都是游客。路边有卖布鞋，旗袍的传统店铺也有森马美邦的时尚品牌店。拐进小吃街，卖羊肉串，铁板鱿鱼，烤海星，水爆肚，还有好多果汁和椰子汁。其华和妈妈抱着两个大椰子，找了个阴凉，疯狂的吮吸着清凉的椰汁。喝饱了又逛那种卖小物件的摊位，买了一个绢面绣花的金属小镜子和巴掌大的红木小梳子，“这么大的梳子放口袋里给顾盼梳刘海儿正好。”其华美滋滋的和妈妈说。
BJ之旅拉开了序幕，那时候出门旅游真是让人激动的事情。这次的出行让其华明白了小城市外的别有洞天，她的未来注定是场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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