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诡异清运
宋羽心里骂句娘，摘掉手套转身下楼，没出单元门几步便寻见南禾蹲在灌木丛旁，手里正握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铁片用力刨着坑。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也无暇顾及。
南禾侧颜染着光，夕阳的红橙光线中，眉眼更显清晰。
土坑旁边，一只三色流浪猫尸体早已挺直僵硬，半张开的眼睛晶体混浊，明显已经死很久。
挖到大小适合，南禾将流浪猫尸体轻轻放进土坑里，又从一旁拿了个黑成一团的东西放进去。
宋羽凑过去，探头睨了眼戏谑到：“呦呵，还有陪葬品？”
猫伸直的腿边静静放着只死老鼠。
南禾长睫微垂，慢吞吞地将坑土重新填埋回去盖住猫和老鼠的尸体。等全部弄完，他才半眯着眼睛，情绪不高地回怼句。
“你要想哭两嗓子……我也不拦着。”
“臭小子！”宋羽咬着牙轻轻笑骂，扯了扯地上的背包，还别说，里面真歪歪扭扭塞着几个空塑料瓶子。
“你是对捡瓶子这件事有什么执念么？吃不起饭跟组织说，队里不会饿着一个兄弟。”
南禾鼻腔一哂，将包拉锁合上，单肩背起，依旧松松垮垮。
跳回到园区石板路，他用力跺掉帆布鞋下粘着的土和杂草，指着远处一排垃圾箱：“这个小区每日早晚各一次垃圾清运。物业保洁队负责装箱运送，终点站正是发现向志勇尸包那个分拣站。”
这与宋羽发现的相同。
南禾掏出他那个老旧国产手机，看眼时间补一句：“按时间算来，应该快到晚上这次了。”
说话间，有辆蓝色垃圾清运车缓缓驶入园区，停在垃圾桶旁。
车门打开，下来两人，分别是司机大爷和坐在副驾驶上的保洁大姨。
二人都穿着物业统一配发的工作服，帽子口罩遮掉大半张脸，手上带着长款胶皮手套，外面还额外套了层工地专用防磨手套。
两人下车后便熟练地合力将可移动垃圾桶挪倒在车后部的垃圾箱内。
原本在附近玩耍的小孩子都被家长捂着鼻子拽走，唯恐被垃圾残液溅到身上。
十五分钟后，此处位置四个垃圾桶便全部被清空，车子又缓慢移向园区另一处垃圾点。
“去趟物业！”
“物业！”
异口同声。
宋羽南禾四目互看，不约而同地同频。
净月苑物业办公室。
“对，为防止垃圾存放时间过长细菌泛滥产生异味，也为业主健康着想，我们每日至少固定两次垃圾倾倒，赶上节假日业主生活垃圾增多的时间段还会相应增加垃圾清理次数。”物业经理认真回答着警察询问。
宋羽：“上个月31号那天也是这个时间么？有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
“稍等下，我们有记录……”物业经理从文件柜里翻出一本记录册。
“喏，那天的早晨是8：36清理的，晚上……欸？！这个时间有点晚……是9：21。正常应该是傍晚五点后七点前完成才对！两位警官稍等，我问一下哈。小唐，你过来下！”
物业小唐接过记录单看下道：“哦，这个我有印象，那天李师傅说车坏了，他修车需要延误一些时间。第二天不赶上学生开学么，为避免第二天上午垃圾车堵路上，9月1号上午的垃圾清运时间便取消掉，因此头一天晚上这些垃圾是一定要都运走的，所以我便通知李师傅尽快修完车加个班清理完，张姨也一起加的班，全部清理完毕整整运了两趟。”
宋羽迟疑着“唔”了声：“麻烦把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写在这里，谢谢。”
“你怀疑两个垃圾清运工？”公孙翰咬着从钱局办公室顺来的苹果问。
“说不上，时间线矛盾。”宋羽咬断泡面：“曲染失踪时间为8月30日晚六点后，向志勇残肢发现时间9月1日，死亡时间推断为8月31日。”
“那万一是向志勇先被限制人身自由，后期再被害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还是要等法医那边先确定曲染住所发现的血液是什么情况，你记着催下温俊那边。”
“你可拉倒吧，温法医现在最烦的就是我！”公孙翰垮着脸：“咱就说我这一周跑法医所的次数比往常一个季度次数总和还多！”
“正好增进感情。”
“感情增没增进不敢说，反正温美人瞅我那眼神，想刀我的意思倒是显而易见。你说我用不用送两捆香菜去慰问下？”
——呃……有没有可能，公孙先生你不去烦他才是最好的慰问。
宋羽岔开话题：“景舟那边视频查到什么进度？”
“目前没有查到曲染购票信息，当然也确定不了她没有出本市。”公孙翰吐出苹果核继续道：“这年头，大隐隐于市，随便藏哪个边边角角，还真不好找。”
“刘聘这小子是真有本事在身上，他编了个什么程序，能快速锁定视频中行李箱图像，已经截出来六十多个！还在根据曲染身形、步态做对比中。”
宋羽点点头，刚要表扬几句办公室门便被重重撞开，景舟一脸兴奋进门便嚷：
“宋队！好消息，桃源村那边来消息，手表找到了！”
“这么快？！”公孙翰心里在为温美人点赞同时又心疼他累地比狗惨。
景舟眼睛放光：“用南禾那个办法快速锁定了季氏姓氏，然后逐一排查你猜怎么着？！”
公孙翰催促：“别卖关子！”
“嫌疑人竟然是个十五岁留守少年！王开平邻居家大儿子，偷了手表想变卖后买个手机打游戏，这还没卖就被抓。”
宋羽眉头罕见地舒展开：“物证送到温法医那，王开平和这个少年的盗窃案件都移交他们桃源村派出所自己处理。”
景舟瞪大双眼推心置腹道：“都给他们？！顺着王开平这条线还一窝端了个地下赌场……”
宋羽：“对。”
景舟不敢废话：“是！”
往办公室外走时还忍不住嘟囔句：“这桃源村派出所今年办案业绩铁定能提前超额达标！”
***
南禾侧颜染着光，夕阳的红橙光线中，眉眼更显清晰。
土坑旁边，一只三色流浪猫尸体早已挺直僵硬，半张开的眼睛晶体混浊，明显已经死很久。
挖到大小适合，南禾将流浪猫尸体轻轻放进土坑里，又从一旁拿了个黑成一团的东西放进去。
宋羽凑过去，探头睨了眼戏谑到：“呦呵，还有陪葬品？”
猫伸直的腿边静静放着只死老鼠。
南禾长睫微垂，慢吞吞地将坑土重新填埋回去盖住猫和老鼠的尸体。等全部弄完，他才半眯着眼睛，情绪不高地回怼句。
“你要想哭两嗓子……我也不拦着。”
“臭小子！”宋羽咬着牙轻轻笑骂，扯了扯地上的背包，还别说，里面真歪歪扭扭塞着几个空塑料瓶子。
“你是对捡瓶子这件事有什么执念么？吃不起饭跟组织说，队里不会饿着一个兄弟。”
南禾鼻腔一哂，将包拉锁合上，单肩背起，依旧松松垮垮。
跳回到园区石板路，他用力跺掉帆布鞋下粘着的土和杂草，指着远处一排垃圾箱：“这个小区每日早晚各一次垃圾清运。物业保洁队负责装箱运送，终点站正是发现向志勇尸包那个分拣站。”
这与宋羽发现的相同。
南禾掏出他那个老旧国产手机，看眼时间补一句：“按时间算来，应该快到晚上这次了。”
说话间，有辆蓝色垃圾清运车缓缓驶入园区，停在垃圾桶旁。
车门打开，下来两人，分别是司机大爷和坐在副驾驶上的保洁大姨。
二人都穿着物业统一配发的工作服，帽子口罩遮掉大半张脸，手上带着长款胶皮手套，外面还额外套了层工地专用防磨手套。
两人下车后便熟练地合力将可移动垃圾桶挪倒在车后部的垃圾箱内。
原本在附近玩耍的小孩子都被家长捂着鼻子拽走，唯恐被垃圾残液溅到身上。
十五分钟后，此处位置四个垃圾桶便全部被清空，车子又缓慢移向园区另一处垃圾点。
“去趟物业！”
“物业！”
异口同声。
宋羽南禾四目互看，不约而同地同频。
净月苑物业办公室。
“对，为防止垃圾存放时间过长细菌泛滥产生异味，也为业主健康着想，我们每日至少固定两次垃圾倾倒，赶上节假日业主生活垃圾增多的时间段还会相应增加垃圾清理次数。”物业经理认真回答着警察询问。
宋羽：“上个月31号那天也是这个时间么？有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
“稍等下，我们有记录……”物业经理从文件柜里翻出一本记录册。
“喏，那天的早晨是8：36清理的，晚上……欸？！这个时间有点晚……是9：21。正常应该是傍晚五点后七点前完成才对！两位警官稍等，我问一下哈。小唐，你过来下！”
物业小唐接过记录单看下道：“哦，这个我有印象，那天李师傅说车坏了，他修车需要延误一些时间。第二天不赶上学生开学么，为避免第二天上午垃圾车堵路上，9月1号上午的垃圾清运时间便取消掉，因此头一天晚上这些垃圾是一定要都运走的，所以我便通知李师傅尽快修完车加个班清理完，张姨也一起加的班，全部清理完毕整整运了两趟。”
宋羽迟疑着“唔”了声：“麻烦把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写在这里，谢谢。”
“你怀疑两个垃圾清运工？”公孙翰咬着从钱局办公室顺来的苹果问。
“说不上，时间线矛盾。”宋羽咬断泡面：“曲染失踪时间为8月30日晚六点后，向志勇残肢发现时间9月1日，死亡时间推断为8月31日。”
“那万一是向志勇先被限制人身自由，后期再被害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还是要等法医那边先确定曲染住所发现的血液是什么情况，你记着催下温俊那边。”
“你可拉倒吧，温法医现在最烦的就是我！”公孙翰垮着脸：“咱就说我这一周跑法医所的次数比往常一个季度次数总和还多！”
“正好增进感情。”
“感情增没增进不敢说，反正温美人瞅我那眼神，想刀我的意思倒是显而易见。你说我用不用送两捆香菜去慰问下？”
——呃……有没有可能，公孙先生你不去烦他才是最好的慰问。
宋羽岔开话题：“景舟那边视频查到什么进度？”
“目前没有查到曲染购票信息，当然也确定不了她没有出本市。”公孙翰吐出苹果核继续道：“这年头，大隐隐于市，随便藏哪个边边角角，还真不好找。”
“刘聘这小子是真有本事在身上，他编了个什么程序，能快速锁定视频中行李箱图像，已经截出来六十多个！还在根据曲染身形、步态做对比中。”
宋羽点点头，刚要表扬几句办公室门便被重重撞开，景舟一脸兴奋进门便嚷：
“宋队！好消息，桃源村那边来消息，手表找到了！”
“这么快？！”公孙翰心里在为温美人点赞同时又心疼他累地比狗惨。
景舟眼睛放光：“用南禾那个办法快速锁定了季氏姓氏，然后逐一排查你猜怎么着？！”
公孙翰催促：“别卖关子！”
“嫌疑人竟然是个十五岁留守少年！王开平邻居家大儿子，偷了手表想变卖后买个手机打游戏，这还没卖就被抓。”
宋羽眉头罕见地舒展开：“物证送到温法医那，王开平和这个少年的盗窃案件都移交他们桃源村派出所自己处理。”
景舟瞪大双眼推心置腹道：“都给他们？！顺着王开平这条线还一窝端了个地下赌场……”
宋羽：“对。”
景舟不敢废话：“是！”
往办公室外走时还忍不住嘟囔句：“这桃源村派出所今年办案业绩铁定能提前超额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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