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 重大升级（新）
锦城，益州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监测仪器有规律地蜂鸣着。杜皓的身体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
“皓子！你怎么就……”来自隔壁科大的文骅带着哭腔，手上拿着冒热气的湿毛巾在给杜皓擦着手。
“你嚎个锤子！”杜皓在益州大学本系的师兄胡勇低吼了一声。他在床的另一边擦着杜皓的一条大腿，抬头瞪了文骅一眼，接着道：“皓子好生生的，可能是前段时间累坏了，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老胡……”文骅继续哽咽，“你愿意这样安慰自己，我也不反对，毕竟你们师兄弟情深，可是……”
“可是个铲铲！”胡勇低吼，“你不就是不愿意给他擦身子吗？这才第一次，瞧你那嫌弃的样子！皓子身上又不脏，护士说这样刺激一下身体有助于他苏醒。你不爱干拉到，老子自己弄！”
文骅一边洗毛巾一边说：“这也不是嫌弃，主要是我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有点儿不适应噻。诶，你看他，呼吸平稳，心率缓慢，神态安祥，音容宛在，栩栩如生。可就是不醒，已经六小时了。你说，他不会是成了植物人了吧？”
胡勇怒瞪他一眼，道：“都什么破词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儿呆着去。”说着给杜皓盖好了被子，去收拾脸盆毛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正常现象，吐得出来就是灵异现象了。”文骅继续道，“对了，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啊？小颖应该一会儿就到了，小丫头可紧张她这位便宜老哥了，说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过来，我待会儿还得去门口接她。”
－－－
正说着，医生拿着几张单子片子啥的，带着几个医学院的实习生过来了。
“刘老师！”胡勇早就记住了医生胸牌上的名字，赶紧招呼。他也分不清人家是主任还是教授什么的，作为学生，对医学院附院的大夫统一喊老师是最保险的。
“初查结果出来了，”刘医生翻着单子道，“别紧张啊。无明显外伤，颅脑和胸腹CT也没看出内伤，昏迷原因暂时不明，但各项生命指征目前都挺正常，脑电波看起来也很平缓，血压血糖有些偏低。”
刘医生总结道：“结合你们所述的情况，考虑是持续疲劳所致的昏睡现象。现在就先维持给病人补营养液，家属继续隔几个小时热毛巾给擦擦身子刺激一下，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了。目前看起来，家属不用太担心。”
胡勇赶紧道谢：“诶，谢谢刘老师！”
文骅皱眉道：“老师，这个昏睡也太离谱了吧？搬运到医院的途中那么大动静，后来又是采血又是拍片子的，都弄不醒他，别是什么怪病吧？”
刘医生看了他一眼道：“目前看起来就是昏睡而已，以前也有过这种病例，大多跟过劳和心力交瘁有关。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是不是连续熬夜玩电脑来着？”
胡勇、文骅讪讪道：“是倒是，不过那不是在玩，是在开发软件，每天也睡觉呢没一直熬……”
刘医生打断道：“那不是更严重？玩电脑游戏还只是消耗注意力和体力，搞开发那就太费脑了，脑子费的是什么？是能量啊！大脑没能量了，就跟手机没电了似的，可不就得强制关机充会儿电嘛？”
他又扭头跟实习生们告诫道：“你们更要注意啊，医务工作者的劳动强度是很大的，一旦接了病患、有手术要做，工作时间根本不归自己说了算，没个好体格可撑不住，平时要注意营养均衡多锻炼不熬夜，才能有条件做一个合格的医生。”众实习生应是。
刘医生又问了一下情况，得知胡勇二人跟病人只是同学、朋友关系，皱眉道：“病人的家属没通知吗？”
胡勇不知道怎么说，嚅嗫道：“皓子……他们家情况特殊，平时是我和他住在一起，所以……”
刘医生道：“那这样，你们得请他系上的辅导员来一趟，是益大的学生吧？那辅导员来一趟也好办一下报销和病假的事情，也算是监护人知情、到场了。”
文骅小声道：“我们都成年人了……”
刘医生打断道：“对大学生来说，学校和老师还是有辅助监护的义务，别以为你们大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成年人！别给学校添乱啊，及时报告同学的安全情况也是你们的义务。”
二人只得应是。随后胡勇给自己的辅导员打电话，辗转问到了杜皓的辅导员方敏老师的电话，打过去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情况，方老师问了病房号，表示马上过来。
－－－
益州大学医学院跟益州大学本院离得不远，两个校区之间大约两三公里左右，附属医院就挨着医学院。只过了大约一刻钟，方老师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二十七八岁的一个年轻姐姐，应该是毕业留校没几年的学姐。
方老师看了看杜皓的情况，又问了问大夫怎么说，胡勇在旁边作了回答，并介绍了一下之前的情况。
“这么说，已经连续开发了半个多月了？”听说情况不严重，方老师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不满地道，“你们不住校的同学就是让人操心，难怪我说这段时间都不见他，只是每天晚上9点例行发个短信报平安。要不是因为他学科成绩和学分一直都没落下，肯定不能同意他这么散漫。”
胡勇小心地问道：“方老师，您应该了解皓子的情况吧？”
方老师道：“嗯，他家里的情况我基本了解。大一下学期他父亲病危，他请了好几个月的假，回来后才告诉我他父亲已经去世了。”
顿了一顿，方老师续道：“据说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父母就离婚了，母亲另嫁到了别的城市，他一直跟父亲生活，直至上了大学，不想他那么早就失怙了。我说的对吗？”
胡勇道：“嗯，方老师您了解得挺清楚的。皓子现在一个人，所以也没个家属，他跟他妈妈好像早就没联系了，所以我们只好来冒充一下家属。”
方老师道：“诶，你叫……胡勇是吧？你是我们系大三的？刚你们辅导员跟我打了电话。你是怎么跟杜皓合住的？”
胡勇道：“方老师，我跟皓子是迎新的时候认识的，那会儿我们大二的要帮新同学引导嘛，我看他一个人背个很旧的包就来了，想着学弟家庭条件可能不太好，就多照顾了一下，结果还挺对脾气，就互相认识了。”
“后来我们又在一个开源社区里发帖子碰到，而且他居然是个版主，所以我俩的交流就更多了。”胡勇续道，“后来皓子回老家给他老汉儿（益州话父亲的意思，作者注）送终，我们还断断续续商量着一个开发项目的思路。”
胡勇看了杜皓一眼，又道：“等他老汉儿走了，他就把老家的家当、房子都卖了，带着少数旧物和八十几万卖房的钱回来，在望江小区租了个老房子，剩下的钱他都拿来投资到项目里了。我搬过去跟他一起住，除了互相照顾一下生活，也是为了在小区里不会熄灯断电，我们开发的时间可以多一些，调试设备也方便一些。”
－－－
方老师听着听着，眼睛和嘴巴都成了“O”型：“等等！你是说，他把老家的房都卖了，然后来锦城租房住，还投资？”
胡勇道：“嗯，皓子做事情挺有主见的，有魄力。他说他在老汉儿临终的病床前，一直在想着这个项目的事，当他老汉儿咽气的一刹那，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全力以赴搞好这个项目……”
胡勇哽咽了一下，又道：“有一天他跟我说，这个项目就像是一种延续。他把老汉儿留给他的一切都用在这个项目上，就是对他老汉儿最好的纪念。”
“你们到底弄了个什么项目？那么花钱？”方老师感到有些震惊。
胡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哈方老师，有些情况皓子说是商业秘密，不让说……”
“你拣能说的说说。”方老师快速道。
“大概来说吧，我们是开发了一款游戏，可以用电脑或者手机玩儿，当然主要是面向穿戴式VR设备开发的。游戏是个开放的架构，会构成一个玩家的元宇宙，以后就会派生出很多附加的生态出来。”胡勇只能介绍到这个程度了。
可是方老师已经无语了：“你们？就一个大二一个大三，还开发VR游戏？还元宇宙？”
“哦，我们只是主创，网上还聚拢了几万人的外包开发者。”胡勇赶紧解释。
他继续介绍道：“我们主创团队一共四个人呢，刚走的那个是我高中同学，科大大三的，负责前端和交互开发，技术也挺棒。还有一个港科大的女孩儿是开源社区论坛里认识的，负责美术设计和一部分的前端。我负责软硬件协同部分，皓子负责总体设计、系统架构和后端。我们这个小组的整体技术实力还是挺强的。”胡勇介绍起组员来还是挺自豪的。
“等等，听你的意思，你们有几万人？杜皓还是个牵头的？他才大二啊？”方老师有些懵，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猛的吗？
胡勇挠头：“哦方老师你不完全了解杜皓吧？这家伙可不简单，他12岁就开始系统地学编程了，高三毕业前就拿到了津大函授学院的计算机大专文凭，所以他现在本科读得完全没压力，编程水平更是很厉害的，在开源社区他负责的那个版块里很有号召力的。”
方老师有些出神：“哦难怪他不来上课成绩还那么好……”
胡勇道：“我也是跟他合住这段日子才了解这些的，越交往越让人觉得他很惊艳。他说这个本科他本来都不想上的，可是他老汉儿觉得应该上，所以他也就上了，反正高考也不难——这是他原话哈，不是我说的。”
方老师看着病床上杜皓瘦削的面庞，道：“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不简单的，身世惹人怜，本事惹人羡，还那么有魄力。”
胡勇道：“哦对了方老师，刘医生说让您去办公室找他。”
方老师点点头，道：“那我先过去，你帮忙盯着点儿药水。”胡勇应是。方老师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监测仪器有规律地蜂鸣着。杜皓的身体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悄无声息。
“皓子！你怎么就……”来自隔壁科大的文骅带着哭腔，手上拿着冒热气的湿毛巾在给杜皓擦着手。
“你嚎个锤子！”杜皓在益州大学本系的师兄胡勇低吼了一声。他在床的另一边擦着杜皓的一条大腿，抬头瞪了文骅一眼，接着道：“皓子好生生的，可能是前段时间累坏了，休息休息也是好的。”
“老胡……”文骅继续哽咽，“你愿意这样安慰自己，我也不反对，毕竟你们师兄弟情深，可是……”
“可是个铲铲！”胡勇低吼，“你不就是不愿意给他擦身子吗？这才第一次，瞧你那嫌弃的样子！皓子身上又不脏，护士说这样刺激一下身体有助于他苏醒。你不爱干拉到，老子自己弄！”
文骅一边洗毛巾一边说：“这也不是嫌弃，主要是我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人，有点儿不适应噻。诶，你看他，呼吸平稳，心率缓慢，神态安祥，音容宛在，栩栩如生。可就是不醒，已经六小时了。你说，他不会是成了植物人了吧？”
胡勇怒瞪他一眼，道：“都什么破词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边儿呆着去。”说着给杜皓盖好了被子，去收拾脸盆毛巾。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正常现象，吐得出来就是灵异现象了。”文骅继续道，“对了，检查结果什么时候出来啊？小颖应该一会儿就到了，小丫头可紧张她这位便宜老哥了，说下了飞机直接打车过来，我待会儿还得去门口接她。”
－－－
正说着，医生拿着几张单子片子啥的，带着几个医学院的实习生过来了。
“刘老师！”胡勇早就记住了医生胸牌上的名字，赶紧招呼。他也分不清人家是主任还是教授什么的，作为学生，对医学院附院的大夫统一喊老师是最保险的。
“初查结果出来了，”刘医生翻着单子道，“别紧张啊。无明显外伤，颅脑和胸腹CT也没看出内伤，昏迷原因暂时不明，但各项生命指征目前都挺正常，脑电波看起来也很平缓，血压血糖有些偏低。”
刘医生总结道：“结合你们所述的情况，考虑是持续疲劳所致的昏睡现象。现在就先维持给病人补营养液，家属继续隔几个小时热毛巾给擦擦身子刺激一下，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苏醒了。目前看起来，家属不用太担心。”
胡勇赶紧道谢：“诶，谢谢刘老师！”
文骅皱眉道：“老师，这个昏睡也太离谱了吧？搬运到医院的途中那么大动静，后来又是采血又是拍片子的，都弄不醒他，别是什么怪病吧？”
刘医生看了他一眼道：“目前看起来就是昏睡而已，以前也有过这种病例，大多跟过劳和心力交瘁有关。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身体，是不是连续熬夜玩电脑来着？”
胡勇、文骅讪讪道：“是倒是，不过那不是在玩，是在开发软件，每天也睡觉呢没一直熬……”
刘医生打断道：“那不是更严重？玩电脑游戏还只是消耗注意力和体力，搞开发那就太费脑了，脑子费的是什么？是能量啊！大脑没能量了，就跟手机没电了似的，可不就得强制关机充会儿电嘛？”
他又扭头跟实习生们告诫道：“你们更要注意啊，医务工作者的劳动强度是很大的，一旦接了病患、有手术要做，工作时间根本不归自己说了算，没个好体格可撑不住，平时要注意营养均衡多锻炼不熬夜，才能有条件做一个合格的医生。”众实习生应是。
刘医生又问了一下情况，得知胡勇二人跟病人只是同学、朋友关系，皱眉道：“病人的家属没通知吗？”
胡勇不知道怎么说，嚅嗫道：“皓子……他们家情况特殊，平时是我和他住在一起，所以……”
刘医生道：“那这样，你们得请他系上的辅导员来一趟，是益大的学生吧？那辅导员来一趟也好办一下报销和病假的事情，也算是监护人知情、到场了。”
文骅小声道：“我们都成年人了……”
刘医生打断道：“对大学生来说，学校和老师还是有辅助监护的义务，别以为你们大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成年人！别给学校添乱啊，及时报告同学的安全情况也是你们的义务。”
二人只得应是。随后胡勇给自己的辅导员打电话，辗转问到了杜皓的辅导员方敏老师的电话，打过去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情况，方老师问了病房号，表示马上过来。
－－－
益州大学医学院跟益州大学本院离得不远，两个校区之间大约两三公里左右，附属医院就挨着医学院。只过了大约一刻钟，方老师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二十七八岁的一个年轻姐姐，应该是毕业留校没几年的学姐。
方老师看了看杜皓的情况，又问了问大夫怎么说，胡勇在旁边作了回答，并介绍了一下之前的情况。
“这么说，已经连续开发了半个多月了？”听说情况不严重，方老师稍微放下心来，但还是不满地道，“你们不住校的同学就是让人操心，难怪我说这段时间都不见他，只是每天晚上9点例行发个短信报平安。要不是因为他学科成绩和学分一直都没落下，肯定不能同意他这么散漫。”
胡勇小心地问道：“方老师，您应该了解皓子的情况吧？”
方老师道：“嗯，他家里的情况我基本了解。大一下学期他父亲病危，他请了好几个月的假，回来后才告诉我他父亲已经去世了。”
顿了一顿，方老师续道：“据说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父母就离婚了，母亲另嫁到了别的城市，他一直跟父亲生活，直至上了大学，不想他那么早就失怙了。我说的对吗？”
胡勇道：“嗯，方老师您了解得挺清楚的。皓子现在一个人，所以也没个家属，他跟他妈妈好像早就没联系了，所以我们只好来冒充一下家属。”
方老师道：“诶，你叫……胡勇是吧？你是我们系大三的？刚你们辅导员跟我打了电话。你是怎么跟杜皓合住的？”
胡勇道：“方老师，我跟皓子是迎新的时候认识的，那会儿我们大二的要帮新同学引导嘛，我看他一个人背个很旧的包就来了，想着学弟家庭条件可能不太好，就多照顾了一下，结果还挺对脾气，就互相认识了。”
“后来我们又在一个开源社区里发帖子碰到，而且他居然是个版主，所以我俩的交流就更多了。”胡勇续道，“后来皓子回老家给他老汉儿（益州话父亲的意思，作者注）送终，我们还断断续续商量着一个开发项目的思路。”
胡勇看了杜皓一眼，又道：“等他老汉儿走了，他就把老家的家当、房子都卖了，带着少数旧物和八十几万卖房的钱回来，在望江小区租了个老房子，剩下的钱他都拿来投资到项目里了。我搬过去跟他一起住，除了互相照顾一下生活，也是为了在小区里不会熄灯断电，我们开发的时间可以多一些，调试设备也方便一些。”
－－－
方老师听着听着，眼睛和嘴巴都成了“O”型：“等等！你是说，他把老家的房都卖了，然后来锦城租房住，还投资？”
胡勇道：“嗯，皓子做事情挺有主见的，有魄力。他说他在老汉儿临终的病床前，一直在想着这个项目的事，当他老汉儿咽气的一刹那，他就下定了决心，要全力以赴搞好这个项目……”
胡勇哽咽了一下，又道：“有一天他跟我说，这个项目就像是一种延续。他把老汉儿留给他的一切都用在这个项目上，就是对他老汉儿最好的纪念。”
“你们到底弄了个什么项目？那么花钱？”方老师感到有些震惊。
胡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哈方老师，有些情况皓子说是商业秘密，不让说……”
“你拣能说的说说。”方老师快速道。
“大概来说吧，我们是开发了一款游戏，可以用电脑或者手机玩儿，当然主要是面向穿戴式VR设备开发的。游戏是个开放的架构，会构成一个玩家的元宇宙，以后就会派生出很多附加的生态出来。”胡勇只能介绍到这个程度了。
可是方老师已经无语了：“你们？就一个大二一个大三，还开发VR游戏？还元宇宙？”
“哦，我们只是主创，网上还聚拢了几万人的外包开发者。”胡勇赶紧解释。
他继续介绍道：“我们主创团队一共四个人呢，刚走的那个是我高中同学，科大大三的，负责前端和交互开发，技术也挺棒。还有一个港科大的女孩儿是开源社区论坛里认识的，负责美术设计和一部分的前端。我负责软硬件协同部分，皓子负责总体设计、系统架构和后端。我们这个小组的整体技术实力还是挺强的。”胡勇介绍起组员来还是挺自豪的。
“等等，听你的意思，你们有几万人？杜皓还是个牵头的？他才大二啊？”方老师有些懵，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猛的吗？
胡勇挠头：“哦方老师你不完全了解杜皓吧？这家伙可不简单，他12岁就开始系统地学编程了，高三毕业前就拿到了津大函授学院的计算机大专文凭，所以他现在本科读得完全没压力，编程水平更是很厉害的，在开源社区他负责的那个版块里很有号召力的。”
方老师有些出神：“哦难怪他不来上课成绩还那么好……”
胡勇道：“我也是跟他合住这段日子才了解这些的，越交往越让人觉得他很惊艳。他说这个本科他本来都不想上的，可是他老汉儿觉得应该上，所以他也就上了，反正高考也不难——这是他原话哈，不是我说的。”
方老师看着病床上杜皓瘦削的面庞，道：“真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不简单的，身世惹人怜，本事惹人羡，还那么有魄力。”
胡勇道：“哦对了方老师，刘医生说让您去办公室找他。”
方老师点点头，道：“那我先过去，你帮忙盯着点儿药水。”胡勇应是。方老师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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