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3. 迦南的春天（新）
杜皓“猴版分神”随着稻草被摄入牛嘴，他的这部分分神也是能思考的，此时也感觉到巨大的危机。
“你说吃就吃？我不要面子的吗？”杜·猴版·皓心里大喝一声，猛地一窜，突然感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牛嘴里的神经网络末梢，并且那里就像是植物的根系网络一样是个通道。
杜·猴版·皓心中一动，火速沿着牛的神经网络穿梭，向牛脑探去。
“嚯！嚯嚯嚯！”杜·猴版·皓在牛脑的神经网络中连串地惊叹，面前感应到一团特殊的能量。如果说能量体可以有尺寸，而杜·猴版·皓是一个人那么大的话，那么牛脑中的这团能量体就是一个排球那么大。
杜·猴版·皓向这团能量探去，感应到晦涩的精神波动，似乎是一种惊恐的情绪。与此同时，藏身草丛的杜·人版·皓惊异地发现，牛好像愣住了，它停止了咀嚼，稻草的残躯在牛嘴里耷拉着一甩一甩地。
杜·猴版·皓猜想，他与牛的神魂接触上了。
这可是从未想过的情况。不同物种的神魂与神魂之间，可以交流吗？又如何交流？他杜·猴版·皓除了略高于本能的思考能力以外，也不会别的啊？
－－－
杜·猴版·皓与牛的神魂保持若即若离，默念：“牛牛乖啊不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听得到我吗？”
牛：“？？？”
杜·猴版·皓：“你是哪家的牛？还是野牛？”
牛：“？？？”
杜·猴版·皓：“你别来我这儿吃草了行不？你去别的地方祸祸去，我这儿是个育种基地，况且地方也小，草也不多……”
牛：“？？？”
杜·猴版·皓急了：“你除了？？？你还会什么啊？你以为你发的是颜文字、是表情包啊！”
牛：“？？？”
杜·猴版·皓投降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犯糊涂了，牛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说话的意思呢？哪怕是通过神念直接传递，哪怕是默念的语言，那也是人类的语言啊。
更何况，他使用的还是人类中都公认难学难懂的汉语，连有的中国人自己都没弄明白呢，这也太难为牛了。
－－－
“好吧，我高估你了，也高估我自己了。”杜·猴版·皓无奈地想，“那么，直接发一个牛能做到的念头试试？”
杜·猴版·皓小心地“触碰”着牛的神魂，自己观想出水稻这种样子的草不好吃的念头，果然牛有了反应，他能感应到牛张开了嘴，任嚼了一半的稻草落回地面。
杜·猴版·皓继续观想其他草更好吃的念头，牛开始低头，去寻找他所想的那些草。
杜·猴版·皓乐了，他观想牛摇尾巴，结果牛用力甩了几下尾巴。他观想牛拉屎，结果牛噼里啪啦拉了好几坨牛粪。他观想牛行走，结果牛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他观想牛卧倒，结果牛卧倒在草丛上。
最后他观想牛张嘴衔着一株草但不咬断，结果牛依然照做。当然他在牛脑子里，并不能看见牛的这些动作，但通过触碰牛的神魂，他可以感知到牛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杜·人版·皓的“目瞪口呆”中，“看”到的就是牛做了一组莫名其妙的动作。
杜·猴版·皓趁着牛嘴里衔着草还没其他本能反应，赶紧留下了最后一个念头：不吃水稻这样的草！然后迅速沿着神经网络退往牛嘴，又靠着对植物特有的暗红能量光团的熟悉感应回到了牛嘴中的草上，最后逃也似的从那株被衔住的草中穿入地下的根系网络，飞快返回到了杜皓神魂的本体。
－－－
分神融合，杜皓瞬间知道了自己的一部分刚才干了什么，不禁哭笑不得。
“我应该说那部分的自己傻人有傻福吗？”杜皓庆幸自己没有失去这部分神魂体，同时也隐约发现了神魂体的一些秘密。
他透过草叶观察牛，只见牛愣了好一会儿，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好好地在吃草，为何又吐又拉还又趴到地上嘴里还叼了根草。杜皓乐了：“我这是培养了一头不正经的牛吗？”
牛发了一会的呆，突然像是回过神来被惊着了，腾的一下蹦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跑走了。
“逃了？跑得倒挺快，跟撞见鬼了似的。”杜皓转念一想更乐了，可不就是撞见鬼了么，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能被看见也就是个“鬼样子”。
“可惜了，猴版分神凭着本能只能做那么多了，毕竟没有太多记忆，不然应该知道夺舍这个词儿，就可以试着夺舍这头牛了。”杜皓想，“要是能夺舍这头牛，那我也算是穿越到动物身上了，就能离开这里去寻找返回的契机了。”
在杜皓遗憾的“目光”注视下，那头牛很快消失不见了。不知牛是否能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夺舍，成为杜·野牛·皓了。
－－－
“猴版分神”的这次历险，给了杜皓太多的启示和遐想空间。
首先，亲自验证了神魂体可以经由动物的神经网络穿梭，并最终进入动物的大脑部位，这个发现意义太重大了。
可惜当时太危险太紧张了，以至于“猴版分神”并未察觉是否可以从动物体内汲取能量。但杜皓猜想应该是没问题的，他自己本来就是活在自己的肉身中，人体跟动物的肉身之间的差距怎么也比跟植物体的差距小吧？
不过杜皓意识到一件事，过去自己的神魂未离体时，可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体里游走的能力。难道说因祸得福，今后可以获得这种能力了吗？甚至，还可以分神进入他人的身体？那不是比小说里写的什么“内力探查”更牛？
“我要变成神医了？”杜皓浮想联翩。
其次，亲自验证了动物大脑中有神魂体。虽然“看”起来很弱小吧，那应该是因为动物的智力地下和记忆容量小，所以作为信息体的动物神魂相比于人类就“小”很多了。
不过基于杜皓对于“精神世界”的理解，他并不认为人类的神魂体与动物相比仅仅只是所谓的智力与记忆容量的差别。
打个比方，如果说“精神世界”是一个“云端”系统，那么人类的神魂体必然还包括了动物所不具备的与这个“云端”系统相连接的“功能组件”，甚至这个“功能组件”的占比还可能非常重。
最后，亲自验证了神魂体之间可以沟通。人与动物通过神魂体沟通时，语言无效，过于复杂的概念也无效，只能是人向动物传达它能够“理解”或者说是能够做到的一些念头，而动物向人传递的似乎仅仅只有一些最本能的情绪。
杜皓猜想，既然都说“夺舍”这种行为“有干天和”，那么或许存在较高的技术门槛，他未必可以做到，反正首先就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即便不说夺舍，起码可以短时间地寄居吧？然后通过念头来控制动物行动，这或许就是他脱离这荒谷的关键。
整理了这些思绪以后，杜皓极其盼望着牛儿再来。说来也是好笑，之前是一天天地盼着这牛不要来，现在又变成要盼着它早点儿再来。
“我啊，太让牛为难了。”杜皓自嘲地想。
－－－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杜皓继续他的“正义战争”和对牛的期盼中度过了。
杜皓的四大分神，像是四只穿梭于草间的精灵，在草丛中四处游荡：白天清理着植株，为稻丛开拓生存空间，夜里则继续祸祸杂草。
四分神之后，杜皓过夜所需的能量被分散了，而且很多杂草的能量都还挺足，于是，他也可以享受到完整的睡眠了。而且，在分神状态下，睡眠质量尤其地高，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做梦。似乎是由于分神之后，不再具有营造梦境的能力了，又或者说，没有做梦的必要了。
经过杜皓的长期努力锻炼，“分神大法”应用得越来越娴熟，神魂体也越来越强盛。杜皓隐约觉得，自己迟早能够触碰到第三次分神的门槛，届时他或许就可以拥有2的3次方也就是8个分神，实现前所未有的“一心八用”。
杜皓猜想，那或许将是一个新的里程碑，可能会打开一扇了不起的大门，向他展示一个异彩纷呈的世界。
而牛，或许是杜·猴版·皓最后留下的念头起了作用，更或许是被在这儿经历的诡异吓坏了，从此并没有再来。或许，从动物趋利避害的本性出发，它做出了牛生中最为正确的一次选择。
杜皓对牛望眼欲穿，没能等到牛，却等来了他之前最担心的事。
冬天要来了。
“你说吃就吃？我不要面子的吗？”杜·猴版·皓心里大喝一声，猛地一窜，突然感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牛嘴里的神经网络末梢，并且那里就像是植物的根系网络一样是个通道。
杜·猴版·皓心中一动，火速沿着牛的神经网络穿梭，向牛脑探去。
“嚯！嚯嚯嚯！”杜·猴版·皓在牛脑的神经网络中连串地惊叹，面前感应到一团特殊的能量。如果说能量体可以有尺寸，而杜·猴版·皓是一个人那么大的话，那么牛脑中的这团能量体就是一个排球那么大。
杜·猴版·皓向这团能量探去，感应到晦涩的精神波动，似乎是一种惊恐的情绪。与此同时，藏身草丛的杜·人版·皓惊异地发现，牛好像愣住了，它停止了咀嚼，稻草的残躯在牛嘴里耷拉着一甩一甩地。
杜·猴版·皓猜想，他与牛的神魂接触上了。
这可是从未想过的情况。不同物种的神魂与神魂之间，可以交流吗？又如何交流？他杜·猴版·皓除了略高于本能的思考能力以外，也不会别的啊？
－－－
杜·猴版·皓与牛的神魂保持若即若离，默念：“牛牛乖啊不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听得到我吗？”
牛：“？？？”
杜·猴版·皓：“你是哪家的牛？还是野牛？”
牛：“？？？”
杜·猴版·皓：“你别来我这儿吃草了行不？你去别的地方祸祸去，我这儿是个育种基地，况且地方也小，草也不多……”
牛：“？？？”
杜·猴版·皓急了：“你除了？？？你还会什么啊？你以为你发的是颜文字、是表情包啊！”
牛：“？？？”
杜·猴版·皓投降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犯糊涂了，牛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说话的意思呢？哪怕是通过神念直接传递，哪怕是默念的语言，那也是人类的语言啊。
更何况，他使用的还是人类中都公认难学难懂的汉语，连有的中国人自己都没弄明白呢，这也太难为牛了。
－－－
“好吧，我高估你了，也高估我自己了。”杜·猴版·皓无奈地想，“那么，直接发一个牛能做到的念头试试？”
杜·猴版·皓小心地“触碰”着牛的神魂，自己观想出水稻这种样子的草不好吃的念头，果然牛有了反应，他能感应到牛张开了嘴，任嚼了一半的稻草落回地面。
杜·猴版·皓继续观想其他草更好吃的念头，牛开始低头，去寻找他所想的那些草。
杜·猴版·皓乐了，他观想牛摇尾巴，结果牛用力甩了几下尾巴。他观想牛拉屎，结果牛噼里啪啦拉了好几坨牛粪。他观想牛行走，结果牛开始漫无目的地行走。他观想牛卧倒，结果牛卧倒在草丛上。
最后他观想牛张嘴衔着一株草但不咬断，结果牛依然照做。当然他在牛脑子里，并不能看见牛的这些动作，但通过触碰牛的神魂，他可以感知到牛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杜·人版·皓的“目瞪口呆”中，“看”到的就是牛做了一组莫名其妙的动作。
杜·猴版·皓趁着牛嘴里衔着草还没其他本能反应，赶紧留下了最后一个念头：不吃水稻这样的草！然后迅速沿着神经网络退往牛嘴，又靠着对植物特有的暗红能量光团的熟悉感应回到了牛嘴中的草上，最后逃也似的从那株被衔住的草中穿入地下的根系网络，飞快返回到了杜皓神魂的本体。
－－－
分神融合，杜皓瞬间知道了自己的一部分刚才干了什么，不禁哭笑不得。
“我应该说那部分的自己傻人有傻福吗？”杜皓庆幸自己没有失去这部分神魂体，同时也隐约发现了神魂体的一些秘密。
他透过草叶观察牛，只见牛愣了好一会儿，似乎不太明白自己明明好好地在吃草，为何又吐又拉还又趴到地上嘴里还叼了根草。杜皓乐了：“我这是培养了一头不正经的牛吗？”
牛发了一会的呆，突然像是回过神来被惊着了，腾的一下蹦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跑走了。
“逃了？跑得倒挺快，跟撞见鬼了似的。”杜皓转念一想更乐了，可不就是撞见鬼了么，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能被看见也就是个“鬼样子”。
“可惜了，猴版分神凭着本能只能做那么多了，毕竟没有太多记忆，不然应该知道夺舍这个词儿，就可以试着夺舍这头牛了。”杜皓想，“要是能夺舍这头牛，那我也算是穿越到动物身上了，就能离开这里去寻找返回的契机了。”
在杜皓遗憾的“目光”注视下，那头牛很快消失不见了。不知牛是否能想到，自己差点就被夺舍，成为杜·野牛·皓了。
－－－
“猴版分神”的这次历险，给了杜皓太多的启示和遐想空间。
首先，亲自验证了神魂体可以经由动物的神经网络穿梭，并最终进入动物的大脑部位，这个发现意义太重大了。
可惜当时太危险太紧张了，以至于“猴版分神”并未察觉是否可以从动物体内汲取能量。但杜皓猜想应该是没问题的，他自己本来就是活在自己的肉身中，人体跟动物的肉身之间的差距怎么也比跟植物体的差距小吧？
不过杜皓意识到一件事，过去自己的神魂未离体时，可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体里游走的能力。难道说因祸得福，今后可以获得这种能力了吗？甚至，还可以分神进入他人的身体？那不是比小说里写的什么“内力探查”更牛？
“我要变成神医了？”杜皓浮想联翩。
其次，亲自验证了动物大脑中有神魂体。虽然“看”起来很弱小吧，那应该是因为动物的智力地下和记忆容量小，所以作为信息体的动物神魂相比于人类就“小”很多了。
不过基于杜皓对于“精神世界”的理解，他并不认为人类的神魂体与动物相比仅仅只是所谓的智力与记忆容量的差别。
打个比方，如果说“精神世界”是一个“云端”系统，那么人类的神魂体必然还包括了动物所不具备的与这个“云端”系统相连接的“功能组件”，甚至这个“功能组件”的占比还可能非常重。
最后，亲自验证了神魂体之间可以沟通。人与动物通过神魂体沟通时，语言无效，过于复杂的概念也无效，只能是人向动物传达它能够“理解”或者说是能够做到的一些念头，而动物向人传递的似乎仅仅只有一些最本能的情绪。
杜皓猜想，既然都说“夺舍”这种行为“有干天和”，那么或许存在较高的技术门槛，他未必可以做到，反正首先就不知道从何下手。但即便不说夺舍，起码可以短时间地寄居吧？然后通过念头来控制动物行动，这或许就是他脱离这荒谷的关键。
整理了这些思绪以后，杜皓极其盼望着牛儿再来。说来也是好笑，之前是一天天地盼着这牛不要来，现在又变成要盼着它早点儿再来。
“我啊，太让牛为难了。”杜皓自嘲地想。
－－－
接下来的日子，就在杜皓继续他的“正义战争”和对牛的期盼中度过了。
杜皓的四大分神，像是四只穿梭于草间的精灵，在草丛中四处游荡：白天清理着植株，为稻丛开拓生存空间，夜里则继续祸祸杂草。
四分神之后，杜皓过夜所需的能量被分散了，而且很多杂草的能量都还挺足，于是，他也可以享受到完整的睡眠了。而且，在分神状态下，睡眠质量尤其地高，他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做梦。似乎是由于分神之后，不再具有营造梦境的能力了，又或者说，没有做梦的必要了。
经过杜皓的长期努力锻炼，“分神大法”应用得越来越娴熟，神魂体也越来越强盛。杜皓隐约觉得，自己迟早能够触碰到第三次分神的门槛，届时他或许就可以拥有2的3次方也就是8个分神，实现前所未有的“一心八用”。
杜皓猜想，那或许将是一个新的里程碑，可能会打开一扇了不起的大门，向他展示一个异彩纷呈的世界。
而牛，或许是杜·猴版·皓最后留下的念头起了作用，更或许是被在这儿经历的诡异吓坏了，从此并没有再来。或许，从动物趋利避害的本性出发，它做出了牛生中最为正确的一次选择。
杜皓对牛望眼欲穿，没能等到牛，却等来了他之前最担心的事。
冬天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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