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6. 银杏王（新）
杜皓开始积极准备起来。
首先，可以继续尝试“猴版分神”入侵，这样子比较安全一些，万一有所损失也还勉强可以承受——毕竟鸟儿会飞，要是夺舍失败，鸟儿裹着分神飞走了，那就可能永远失去这部分神魂体了。
其次，要给“猴版分神”多留一点记忆，起码玄幻小说里那些关于“夺舍”“吞噬神魂”“融合共生”之类的描述要记得，以便到时候照方抓药，进行试验。
当然，关于神魂体这方面，小说毕竟只是小说，不是操作手册、使用指南，只是猜想的来源和概念上的参考而已，有极大的可能性是试验失败。
最后，杜皓想起“与牛魂共舞”的经历，觉得“猴版分神”也要留下“容灾”的手段，那就是万一失败，也要设法控制鸟儿回到并停留在草丛间，还得衔着草不扯断，这样“猴版分神”还来得及退出返回。
想得差不多了，杜皓再三梳理试验思路，并试着分出更“聪明”一些的“猴版分神”。
多次尝试之后，感觉这次的“猴版分神”可以胜任试验的要求了，于是开始了他的“狩猎”。
“猴版分神”藏身于一丛较早抽穗的水稻，静候着鸟儿的到来，“人版分神”则暗戳戳地在远一点儿的地方“观察”着。
一天很快过去了，鸟儿没来。
又一天过去了，鸟儿还是没来。
已经第三天了，鸟儿还是没来光顾。
“喂，你们倒是过来呀！”杜皓恨不得对着树林伸出食指再勾回来，“开饭啦！这边有米吃哟！好吃的稻米哟！营养丰富，还补充植物纤维……乖鸟鸟来呀，过来呀……再不过来我要发大招了哦，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大招哦！好吧这是你们逼我的，那可就不怪我了！看招——嗟，来食！”
－－－
终于有鸟儿发现了稻丛中尚未饱满的稻穗。杜·猴版·皓借助叶片的光感，察觉到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扑闪着的黑影。
一只小鸟落下。
对于杜皓而言，分辨鸟儿的品种与分辨植物品种一样困难，主要依靠明显的颜值特征，所以他的鸟类分类概念大概是这样的：鸡鸭鹅、鸵鸟、蜂鸟、麻雀、燕子、鹦鹉、孔雀、啄木鸟、猫头鹰、猛禽类、长腿欧巴类、会游泳的水鸟类、羽毛花哨的野鸡类、其他小鸟……
不管是什么鸟吧，总算是有“客人”了。杜·猴版·皓猜测着“客人”的选择，静静地等待着“开张”。
鸟儿落在了稻丛之上，摇曳着的草株勉强托住了它的体重。它偏着头用一侧的眼睛观察了片刻，快速啄下了一粒谷子然后吞下。之后，鸟儿高兴了，扇了扇翅膀调整了一下姿态，连续地啄食起来。
杜·猴版·皓光速移动到鸟儿正在啄食的草株上，借着稻穗和鸟喙之间连接的瞬间，窜入了鸟嘴的神经末梢，再迅速“流窜”到了鸟儿的脑部。
“糟了！”在暗中观察着的杜·人版·皓绝望地看到：鸟儿瞬间受惊，二话不说就振翅飞起，带着“猴版分神”向远处飞去。这一刻，他有种将会永久失去这个“猴版分神”的预感。
－－－
与此同时，杜·猴版·皓已经接触到了鸟儿的神魂体：一团微小的光团。
杜·猴版·皓小心地触碰着它。要是神魂有形体，那从比例来说大概就如同一个人小心地拈着一个米粒。从米粒中传来的是杂乱和惊恐的情绪，以及鸟儿身体本能地在振翅逃脱的感应。
“莫慌，莫冲动……”杜·猴版·皓试图安抚，随后又反应过来：语言无效。所以他马上观想了一个“平静飞翔”的念头，鸟儿有些慌乱的动作随之略微平缓了下来。
杜·猴版·皓试图感应鸟儿的视觉，片刻之后果然感应到了，而且两只眼睛传来的视觉比起植物多个叶片传来的光感要清晰和容易辨别得多。而且，他还感应到了鸟儿的听觉，听到了久违的风声和林中此起彼伏的鸟鸣声。
在鸟儿的视角里，世界呈现出从粉红到黑色的单色系画面，淡粉色的天空和水面、粉红的草丛、粉红的树梢、红黑色的树干、黑色的土壤……“还挺可可爱爱的。”杜·猴版·皓乐了。
他观想了一个“落在树梢上”的念头，鸟儿似乎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带着惶恐不安的直觉落在了一处树梢。鸟爪抓住了树枝，可能是因为紧张，都快掐进去了。鸟头本能地一颤一颤地快速旋转着，带动眼睛打量着四周，也让杜·猴版·皓第一次看清了他曾垂涎欲滴的树林。
这是一片很大的树林，树木种类很多，当然不要说杜·猴版·皓了，他的本体也无法分辨都有哪些树。总之有很多树，有不少都长得极为粗壮，树枝上还挂满了虬龙般的红黑色藤蔓，树身和藤蔓身上则是一片片粉红色的斑点，那应该是苔藓吧。
鸟儿的危机感并未散去，仍然在紧张地环顾着。杜·猴版·皓想着这货应该智力极为低下，短时间内无法安抚了，于是准备试试夺舍。
－－－
之前杜皓就猜想过，神魂体既然是信息体和能量体，那么互相之间或许是可以结合的，虽然不知道技术上如何实现。
对于信息体的结合，他联想到了计算机病毒：一种可以依附到程序或者文件中的恶意代码。当带有病毒的程序被运行，或者是带有病毒的文件被程序读取，病毒代码也就间接地得到了运行的资源，从而进行自身的复制：依附到更多的程序或者文件中去。
然而最初的病毒并非是独立的程序，它是人为加入到程序或者文件中的，然后随着被篡改的程序或者文件而复制传播。
作为程序猿，杜皓能够理解篡改程序或者文件的操作；可作为神魂体，或者说作为病毒本毒，他不知道如何篡改其他的神魂、并将自己给附加进去。
“况且，这鸟儿的神魂也太微弱了啊，能不能载得动我呢？”杜·猴版·皓觉得可行性不高。
那么，能不能把鸟儿的神魂“删除”掉，从而用自己的神魂来代替呢？可怎么删除？鸟儿的神魂是断然不会自己离体的，于是就只剩下“吞噬”一条路了。
杜·猴版·皓试图去吸收鸟儿神魂体的能量，可是他很快发现，鸟儿的神魂体能量与其肉体能量密切地联系着，当他开始吸收能量的时候，鸟儿的神魂体就像是一个通道，他所能汲取的能量其实首先都是来自于鸟儿的肉体。
也就是说，除非鸟儿肉体的能量被耗光，否则根本吞噬不到它的神魂。
“这就麻烦了啊。”杜·猴版·皓想，“要是鸟儿的身体被榨干了，那还要夺舍来干嘛用啊？”这似乎是个死循环。
－－－
经过多次尝试，将鸟儿折腾得惊恐万状之后，杜·猴版·皓最终放弃了“夺舍”的计划。他发现自己无法驱逐鸟儿的神魂，也无法吞噬，最多只能是目前这样保持接触，借着鸟儿神魂与肉体之间的能量联系，与之暂时并存。
“所以小说里描写的夺舍，能直接吞噬或者融合活人魂魄，还是不靠谱啊。”杜·猴版·皓暗道，“除非是那种神魂体已经消散、空留肉身的情况，或许才可以夺舍吧？嗯，就跟八仙之首铁拐李一样。”
在道教传说中，铁拐李本来是一位李公子，相貌堂堂、仙风道骨。他修行道术达到了很高造诣，甚至能够灵魂出窍漫游于天地。当然，灵魂无法久居于天地之间，仍然是需要返回肉身的。
有一天，他令徒弟看守他的肉身，然后出窍寻找仙机。不料，等他返回时却发现，他的徒弟以为他死掉了，恰逢急事无法停灵，就将他的“尸身”烧掉埋了。
李公子灵魂无法长期自持，又没有了肉身，最后好不容易在树林里找到一具刚刚因饥饿而死的乞丐尸体，便借这具肉身复活了，就这样变成了一副瘸腿邋遢的模样。
至于为何之后李公子不再改换身体，作为资格最老的散仙，却要永久地使用这具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肉身，以至于留下了“铁拐李”的江湖喝号，杜皓也只能猜想是由于仙人的豁达和遵从“道法自然”、“不可求全”的原理了。
－－－
眼下，既然已经做不到“夺舍”了，杜·猴版·皓就准备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借鸟儿的身体来了解一下所处的世界，也许可以直接找到他的肉身呢？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只能希望老胡他们还没把我的肉身烧掉吧！”杜·猴版·皓觉得情况似乎有些急迫了。
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观想着“飞出树林”的念头，引导鸟儿飞了起来。
这是一只小鸟，飞不了太高，而且似乎在本能地躲避着天空中随时会出现的掠食者，紧紧贴着树林的上方向外飞去。
借着鸟眼打量着粉红可爱的世界，杜·猴版·皓觉得自己像是在搭乘梦幻的航班，虽然是一架不那么靠谱的航班。
飞了好一阵子，树林终于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下方开始出现田野和房屋，而远处更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片相对庞大的建筑物。
“村落？还有……一座城池？！”杜·猴版·皓惊诧了。因为记忆不全，他只能勉强地认出这些建筑物所属的概念。“这是什么年代的建筑物？”
在鸟儿的视野中，能看得到下方的田野和房屋之间有人在往来出入。
从村落通向城池的小路从几个方向汇聚起来，逐渐变宽，而越靠近城池的路上，人也逐渐越多。路上的行人衣着简朴，很多人的衣袖和裤腿都比较短，有的腰间系着布带，更多的则系着绳索。
“梦幻航班”本能地躲避着人类，在杜·猴版·皓的引导下，违逆着鸟儿自身的意志，掠过稀疏的树梢，向着那片城池飞去。
首先，可以继续尝试“猴版分神”入侵，这样子比较安全一些，万一有所损失也还勉强可以承受——毕竟鸟儿会飞，要是夺舍失败，鸟儿裹着分神飞走了，那就可能永远失去这部分神魂体了。
其次，要给“猴版分神”多留一点记忆，起码玄幻小说里那些关于“夺舍”“吞噬神魂”“融合共生”之类的描述要记得，以便到时候照方抓药，进行试验。
当然，关于神魂体这方面，小说毕竟只是小说，不是操作手册、使用指南，只是猜想的来源和概念上的参考而已，有极大的可能性是试验失败。
最后，杜皓想起“与牛魂共舞”的经历，觉得“猴版分神”也要留下“容灾”的手段，那就是万一失败，也要设法控制鸟儿回到并停留在草丛间，还得衔着草不扯断，这样“猴版分神”还来得及退出返回。
想得差不多了，杜皓再三梳理试验思路，并试着分出更“聪明”一些的“猴版分神”。
多次尝试之后，感觉这次的“猴版分神”可以胜任试验的要求了，于是开始了他的“狩猎”。
“猴版分神”藏身于一丛较早抽穗的水稻，静候着鸟儿的到来，“人版分神”则暗戳戳地在远一点儿的地方“观察”着。
一天很快过去了，鸟儿没来。
又一天过去了，鸟儿还是没来。
已经第三天了，鸟儿还是没来光顾。
“喂，你们倒是过来呀！”杜皓恨不得对着树林伸出食指再勾回来，“开饭啦！这边有米吃哟！好吃的稻米哟！营养丰富，还补充植物纤维……乖鸟鸟来呀，过来呀……再不过来我要发大招了哦，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大招哦！好吧这是你们逼我的，那可就不怪我了！看招——嗟，来食！”
－－－
终于有鸟儿发现了稻丛中尚未饱满的稻穗。杜·猴版·皓借助叶片的光感，察觉到越来越频繁出现的扑闪着的黑影。
一只小鸟落下。
对于杜皓而言，分辨鸟儿的品种与分辨植物品种一样困难，主要依靠明显的颜值特征，所以他的鸟类分类概念大概是这样的：鸡鸭鹅、鸵鸟、蜂鸟、麻雀、燕子、鹦鹉、孔雀、啄木鸟、猫头鹰、猛禽类、长腿欧巴类、会游泳的水鸟类、羽毛花哨的野鸡类、其他小鸟……
不管是什么鸟吧，总算是有“客人”了。杜·猴版·皓猜测着“客人”的选择，静静地等待着“开张”。
鸟儿落在了稻丛之上，摇曳着的草株勉强托住了它的体重。它偏着头用一侧的眼睛观察了片刻，快速啄下了一粒谷子然后吞下。之后，鸟儿高兴了，扇了扇翅膀调整了一下姿态，连续地啄食起来。
杜·猴版·皓光速移动到鸟儿正在啄食的草株上，借着稻穗和鸟喙之间连接的瞬间，窜入了鸟嘴的神经末梢，再迅速“流窜”到了鸟儿的脑部。
“糟了！”在暗中观察着的杜·人版·皓绝望地看到：鸟儿瞬间受惊，二话不说就振翅飞起，带着“猴版分神”向远处飞去。这一刻，他有种将会永久失去这个“猴版分神”的预感。
－－－
与此同时，杜·猴版·皓已经接触到了鸟儿的神魂体：一团微小的光团。
杜·猴版·皓小心地触碰着它。要是神魂有形体，那从比例来说大概就如同一个人小心地拈着一个米粒。从米粒中传来的是杂乱和惊恐的情绪，以及鸟儿身体本能地在振翅逃脱的感应。
“莫慌，莫冲动……”杜·猴版·皓试图安抚，随后又反应过来：语言无效。所以他马上观想了一个“平静飞翔”的念头，鸟儿有些慌乱的动作随之略微平缓了下来。
杜·猴版·皓试图感应鸟儿的视觉，片刻之后果然感应到了，而且两只眼睛传来的视觉比起植物多个叶片传来的光感要清晰和容易辨别得多。而且，他还感应到了鸟儿的听觉，听到了久违的风声和林中此起彼伏的鸟鸣声。
在鸟儿的视角里，世界呈现出从粉红到黑色的单色系画面，淡粉色的天空和水面、粉红的草丛、粉红的树梢、红黑色的树干、黑色的土壤……“还挺可可爱爱的。”杜·猴版·皓乐了。
他观想了一个“落在树梢上”的念头，鸟儿似乎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带着惶恐不安的直觉落在了一处树梢。鸟爪抓住了树枝，可能是因为紧张，都快掐进去了。鸟头本能地一颤一颤地快速旋转着，带动眼睛打量着四周，也让杜·猴版·皓第一次看清了他曾垂涎欲滴的树林。
这是一片很大的树林，树木种类很多，当然不要说杜·猴版·皓了，他的本体也无法分辨都有哪些树。总之有很多树，有不少都长得极为粗壮，树枝上还挂满了虬龙般的红黑色藤蔓，树身和藤蔓身上则是一片片粉红色的斑点，那应该是苔藓吧。
鸟儿的危机感并未散去，仍然在紧张地环顾着。杜·猴版·皓想着这货应该智力极为低下，短时间内无法安抚了，于是准备试试夺舍。
－－－
之前杜皓就猜想过，神魂体既然是信息体和能量体，那么互相之间或许是可以结合的，虽然不知道技术上如何实现。
对于信息体的结合，他联想到了计算机病毒：一种可以依附到程序或者文件中的恶意代码。当带有病毒的程序被运行，或者是带有病毒的文件被程序读取，病毒代码也就间接地得到了运行的资源，从而进行自身的复制：依附到更多的程序或者文件中去。
然而最初的病毒并非是独立的程序，它是人为加入到程序或者文件中的，然后随着被篡改的程序或者文件而复制传播。
作为程序猿，杜皓能够理解篡改程序或者文件的操作；可作为神魂体，或者说作为病毒本毒，他不知道如何篡改其他的神魂、并将自己给附加进去。
“况且，这鸟儿的神魂也太微弱了啊，能不能载得动我呢？”杜·猴版·皓觉得可行性不高。
那么，能不能把鸟儿的神魂“删除”掉，从而用自己的神魂来代替呢？可怎么删除？鸟儿的神魂是断然不会自己离体的，于是就只剩下“吞噬”一条路了。
杜·猴版·皓试图去吸收鸟儿神魂体的能量，可是他很快发现，鸟儿的神魂体能量与其肉体能量密切地联系着，当他开始吸收能量的时候，鸟儿的神魂体就像是一个通道，他所能汲取的能量其实首先都是来自于鸟儿的肉体。
也就是说，除非鸟儿肉体的能量被耗光，否则根本吞噬不到它的神魂。
“这就麻烦了啊。”杜·猴版·皓想，“要是鸟儿的身体被榨干了，那还要夺舍来干嘛用啊？”这似乎是个死循环。
－－－
经过多次尝试，将鸟儿折腾得惊恐万状之后，杜·猴版·皓最终放弃了“夺舍”的计划。他发现自己无法驱逐鸟儿的神魂，也无法吞噬，最多只能是目前这样保持接触，借着鸟儿神魂与肉体之间的能量联系，与之暂时并存。
“所以小说里描写的夺舍，能直接吞噬或者融合活人魂魄，还是不靠谱啊。”杜·猴版·皓暗道，“除非是那种神魂体已经消散、空留肉身的情况，或许才可以夺舍吧？嗯，就跟八仙之首铁拐李一样。”
在道教传说中，铁拐李本来是一位李公子，相貌堂堂、仙风道骨。他修行道术达到了很高造诣，甚至能够灵魂出窍漫游于天地。当然，灵魂无法久居于天地之间，仍然是需要返回肉身的。
有一天，他令徒弟看守他的肉身，然后出窍寻找仙机。不料，等他返回时却发现，他的徒弟以为他死掉了，恰逢急事无法停灵，就将他的“尸身”烧掉埋了。
李公子灵魂无法长期自持，又没有了肉身，最后好不容易在树林里找到一具刚刚因饥饿而死的乞丐尸体，便借这具肉身复活了，就这样变成了一副瘸腿邋遢的模样。
至于为何之后李公子不再改换身体，作为资格最老的散仙，却要永久地使用这具并不完美、甚至可以说是糟糕的肉身，以至于留下了“铁拐李”的江湖喝号，杜皓也只能猜想是由于仙人的豁达和遵从“道法自然”、“不可求全”的原理了。
－－－
眼下，既然已经做不到“夺舍”了，杜·猴版·皓就准备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借鸟儿的身体来了解一下所处的世界，也许可以直接找到他的肉身呢？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只能希望老胡他们还没把我的肉身烧掉吧！”杜·猴版·皓觉得情况似乎有些急迫了。
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观想着“飞出树林”的念头，引导鸟儿飞了起来。
这是一只小鸟，飞不了太高，而且似乎在本能地躲避着天空中随时会出现的掠食者，紧紧贴着树林的上方向外飞去。
借着鸟眼打量着粉红可爱的世界，杜·猴版·皓觉得自己像是在搭乘梦幻的航班，虽然是一架不那么靠谱的航班。
飞了好一阵子，树林终于开始变得稀疏起来，下方开始出现田野和房屋，而远处更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片相对庞大的建筑物。
“村落？还有……一座城池？！”杜·猴版·皓惊诧了。因为记忆不全，他只能勉强地认出这些建筑物所属的概念。“这是什么年代的建筑物？”
在鸟儿的视野中，能看得到下方的田野和房屋之间有人在往来出入。
从村落通向城池的小路从几个方向汇聚起来，逐渐变宽，而越靠近城池的路上，人也逐渐越多。路上的行人衣着简朴，很多人的衣袖和裤腿都比较短，有的腰间系着布带，更多的则系着绳索。
“梦幻航班”本能地躲避着人类，在杜·猴版·皓的引导下，违逆着鸟儿自身的意志，掠过稀疏的树梢，向着那片城池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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