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骷髅之谜
言冬随着辛清昧和祝嘉恒走进了应龙卫千户所衙门。
刚进去是一些十分正常的房间，有不少身穿飞鱼服的应龙卫进进出出，看来是应龙卫日常办公的地方。
而越往里走，就越发阴森起来。三人一直走到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这个房间入口的正对面就是一条通道。从里面飘出来淡淡的血腥味。
祝嘉恒向言冬介绍道：“这再往里走，就是咱们荆州千户所的监牢了，虽然比不得京师总部的诏狱，但也是拘过不少乱臣贼子的，嘿嘿嘿！”
“不过一般情况下牢中没什么人，因为囚犯要么罪行重大被押往京师接受审判，要么下放到地方衙门自行处理，不然还能让言小兄弟开开眼界！”
祝嘉恒笑得有些阴森。言冬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大汉虽然十分豪爽，但毕竟是应龙卫的千户，通俗来说就是特务头子！那手上沾过无数鲜血人命自然是不用说的。
“祝大人率应龙卫查案，还是少动用私刑较好。”辛清昧淡淡道。
“辛小...辛公子说的是！”祝嘉恒悻悻道。
言冬暗暗咋舌，就算这辛清昧是首辅公子，祝嘉恒也没必要这么怕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还只是个“龙子”。
祝嘉恒朝下面吩咐了一声，便有两个应龙校尉搬过了一个大概两米长的木箱。
言冬瞳孔微缩，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木箱，分明是一口棺材！
这棺材表面上还带着些尘土，应该是最近才从地里挖出来的。木材几乎没有腐朽，说明这是不久前才刚打的一口棺材。
言冬暗暗思索，这口棺材里究竟葬着的是什么人？
校尉将棺材重重放在长桌上，便离开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祝嘉恒、辛清昧、言冬三人。
祝嘉恒神情严肃地亲手打开棺板，里面的事物出乎言冬所料！
言冬原以为会是一具腐朽程度不高的尸体，没想到里面是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辛清昧微微皱了皱眉，似乎看不得这些。
“不知小言兄弟能否从这具尸骨上看出些什么？”祝嘉恒问道。
如果言冬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也没有把其他事情告诉他的必要了。
言冬迅速进入状态，将手往旁边一伸——
“怎么了？”辛清昧问道。
言冬这才苦笑一下反应过来。以前进行尸检的时候，自己都会习惯性的找助手要手套。
“呃，不知千户所中是否有手套？”
祝嘉恒恍然大悟，他以为言冬有洁癖。不过这也不奇怪，大多数人都对尸体十分排斥。
祝嘉恒找人取来一对丝绸手套，言冬接过戴上。倒不是他有洁癖，只是有着职业习惯罢了。
言冬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骷髅，再伸手打开了骷髅的牙齿稍稍一看，就摘下了手套。
“这...小言兄弟可看出个所以然来了？”祝嘉恒不禁有些急切，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搞来的线索啊！
“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出身较为低下，大概率是农家子女或者贵家奴婢之类的身份。”言冬淡淡地说，语气却十分自信。
祝嘉恒和辛清昧都很惊讶，这言冬怎么寥寥几眼就看出了这么多东西？而且这人都化为白骨了，怎么还看得出是个女性的？
言冬见两人神情疑惑，微微一笑，伸手指着骷髅道：“女性因为有着生产的生理需求，所以骨盆全形短宽，上口呈较宽大的圆形或椭圆形。男性的骨盆就相反，整体狭小且高。”
辛清昧和祝嘉恒随着言冬所指看去，发现骷髅正如言冬所说，符合女性的骨盆特征！
“原来如此，那年龄又作何解释？”辛清昧十分好奇。
看来这个公子的求知欲很高嘛！不愧是首辅之子。
言冬戴上手套，将骷髅头的上下牙床分开，说道：“人的牙齿磨损程度可以反映年龄。这具骷髅磨牙的齿尖顶和边缘有轻微损耗，而咬合面中间没有什么痕迹，就大概可以推断年龄在十五到二十岁中间。”
“至于身份嘛，这具骷髅的骨质较为疏松，应该是营养不良导致。再结合年龄，在下推断是家境不好的农家子女或下人。不过这点还无法定论。”
实际上，如果给言冬现代的精密分析仪器，他能得到更多信息。现在徒手尸检，也只能分析出这些了。
然而在祝嘉恒辛清昧看来，这已经是神乎其神了！尤其这还是在并没有仵作经验流传的大夏！
祝嘉恒突然想起周波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我每次遇到这小子，都会碰上命案！偏偏这小子又对死人尸体十分了解，不知道他从哪学的！”
“而且我派人查过，这小子履历不明，仿佛凭空冒出一般！他不会是阴曹地府里的阎罗入凡，来专破世上疑难冤案吧！哈哈哈哈！”
虽然这些是周波的玩笑话，但此刻祝嘉恒居然觉得有些可能了。
正常少年怎么可能见到一具骷髅不害怕，反而看起来像一见如故？还随随便便就能看出许多信息，仿佛这骷髅开口和他诉冤一般！
“言小兄弟果然厉害，本官佩服至极！”如果说之前祝嘉恒对言冬的赞美是因为有求于他，现在这此是绝绝对对地发自内心了！
乖乖！说不准真是阎罗王转世，自己这辈子可干了不少损阴德的事，将来进了地府还得求着他呢！
得在阳间和他打好关系！
祝嘉恒看言冬的眼神顿时热切起来。
要是言冬知道祝嘉恒所想，绝对会在心里大笑一声古人真是迷信。
“言兄”辛清昧突然开口，“......你能否看出骷髅生前是何模样？”
辛清昧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离谱。都化为白骨了怎么看得出生前的模样啊？
“可以。”言冬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说道。
“我日！”祝嘉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被辛清昧凤目一扫，悻悻地闭上了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惊。
连骷髅生前的模样都可以看出来，还说你不是活阎王？！
“不仅我可以看出来，我还可以让你们都看出来。”言冬高深莫测地一笑。
擦，有点装b。言冬心想。
顿时，祝嘉恒脑海中浮现了梧桐叶开天眼等志怪小说中的玄幻场面，心中十分期待。
“那真是太好了，需要在下去找画师吗？”辛清昧也惊喜地问道。他以为言冬的意思是口述相貌让画师画出来。
言冬却摇了摇头，说：“不需要画师，只是需要一些粘土。”
“粘土？千户所里并没有这东西，本官可以派人去搞一些来，不过可能要一些时日。”祝嘉恒说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二位能将事情的上下缘由告诉在下了吗？”言冬小卖了一个关子。现在他更好奇的事整件事情的脉络。
他不想浑浑噩噩地就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斗争。
祝嘉恒看了辛清昧一眼，辛清昧点点头道：“言兄能力出众，必能成为我们的一大臂助。祝大人就如实相告吧。”
闻言，祝嘉恒也不再藏着掖着，严肃地沉声道：“言小兄弟可知白莲教？”
果然和白莲教有关！
“略有耳闻。”
“近日川渝大地，白莲教众蛊惑民众造反谋逆，使得生灵涂炭百姓不得安息！保宁府顺庆府长官守土不慎，竟被乱臣贼子破城而入！”祝嘉恒重重叹息。
“好在我大夏国威浩荡，辛首辅得知消息，立马将驻扎在江浙一带的精锐浙兵调往川中平定叛乱。大军乘船沿长江而上，一入川渝，必定势如破竹，一举剿灭这些贼人！”祝嘉恒提到辛首辅时，偷偷地看了一眼辛清昧。
言冬有些疑惑：“大军沿长江入川，确实会经过我们荆州江陵，可这又如何，大军会在江陵停留吗？”
祝嘉恒摇摇头：“不，大军不会在江陵做停留。”
“那此事与我们江陵之人有何关系？”
“这就是我和祝大人正在查的事情。家父得到密报，白莲教在江陵有所异动，便派祝大人接任荆州应龙卫千户调查此事。至于在下是想出来长长见识，随祝大人来的。”辛清昧终于承认了和辛嵩辛武昌的关系。
“那这具骷髅......”
“在下认为，这具骷髅，是我们入手此案的关键！”辛清昧断然道。
刚进去是一些十分正常的房间，有不少身穿飞鱼服的应龙卫进进出出，看来是应龙卫日常办公的地方。
而越往里走，就越发阴森起来。三人一直走到一个灯光昏暗的房间，这个房间入口的正对面就是一条通道。从里面飘出来淡淡的血腥味。
祝嘉恒向言冬介绍道：“这再往里走，就是咱们荆州千户所的监牢了，虽然比不得京师总部的诏狱，但也是拘过不少乱臣贼子的，嘿嘿嘿！”
“不过一般情况下牢中没什么人，因为囚犯要么罪行重大被押往京师接受审判，要么下放到地方衙门自行处理，不然还能让言小兄弟开开眼界！”
祝嘉恒笑得有些阴森。言冬这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大汉虽然十分豪爽，但毕竟是应龙卫的千户，通俗来说就是特务头子！那手上沾过无数鲜血人命自然是不用说的。
“祝大人率应龙卫查案，还是少动用私刑较好。”辛清昧淡淡道。
“辛小...辛公子说的是！”祝嘉恒悻悻道。
言冬暗暗咋舌，就算这辛清昧是首辅公子，祝嘉恒也没必要这么怕吧？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况且还只是个“龙子”。
祝嘉恒朝下面吩咐了一声，便有两个应龙校尉搬过了一个大概两米长的木箱。
言冬瞳孔微缩，他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不是什么木箱，分明是一口棺材！
这棺材表面上还带着些尘土，应该是最近才从地里挖出来的。木材几乎没有腐朽，说明这是不久前才刚打的一口棺材。
言冬暗暗思索，这口棺材里究竟葬着的是什么人？
校尉将棺材重重放在长桌上，便离开了房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祝嘉恒、辛清昧、言冬三人。
祝嘉恒神情严肃地亲手打开棺板，里面的事物出乎言冬所料！
言冬原以为会是一具腐朽程度不高的尸体，没想到里面是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辛清昧微微皱了皱眉，似乎看不得这些。
“不知小言兄弟能否从这具尸骨上看出些什么？”祝嘉恒问道。
如果言冬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也没有把其他事情告诉他的必要了。
言冬迅速进入状态，将手往旁边一伸——
“怎么了？”辛清昧问道。
言冬这才苦笑一下反应过来。以前进行尸检的时候，自己都会习惯性的找助手要手套。
“呃，不知千户所中是否有手套？”
祝嘉恒恍然大悟，他以为言冬有洁癖。不过这也不奇怪，大多数人都对尸体十分排斥。
祝嘉恒找人取来一对丝绸手套，言冬接过戴上。倒不是他有洁癖，只是有着职业习惯罢了。
言冬只是略微扫了一眼骷髅，再伸手打开了骷髅的牙齿稍稍一看，就摘下了手套。
“这...小言兄弟可看出个所以然来了？”祝嘉恒不禁有些急切，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搞来的线索啊！
“死者为女性，年龄大概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出身较为低下，大概率是农家子女或者贵家奴婢之类的身份。”言冬淡淡地说，语气却十分自信。
祝嘉恒和辛清昧都很惊讶，这言冬怎么寥寥几眼就看出了这么多东西？而且这人都化为白骨了，怎么还看得出是个女性的？
言冬见两人神情疑惑，微微一笑，伸手指着骷髅道：“女性因为有着生产的生理需求，所以骨盆全形短宽，上口呈较宽大的圆形或椭圆形。男性的骨盆就相反，整体狭小且高。”
辛清昧和祝嘉恒随着言冬所指看去，发现骷髅正如言冬所说，符合女性的骨盆特征！
“原来如此，那年龄又作何解释？”辛清昧十分好奇。
看来这个公子的求知欲很高嘛！不愧是首辅之子。
言冬戴上手套，将骷髅头的上下牙床分开，说道：“人的牙齿磨损程度可以反映年龄。这具骷髅磨牙的齿尖顶和边缘有轻微损耗，而咬合面中间没有什么痕迹，就大概可以推断年龄在十五到二十岁中间。”
“至于身份嘛，这具骷髅的骨质较为疏松，应该是营养不良导致。再结合年龄，在下推断是家境不好的农家子女或下人。不过这点还无法定论。”
实际上，如果给言冬现代的精密分析仪器，他能得到更多信息。现在徒手尸检，也只能分析出这些了。
然而在祝嘉恒辛清昧看来，这已经是神乎其神了！尤其这还是在并没有仵作经验流传的大夏！
祝嘉恒突然想起周波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我每次遇到这小子，都会碰上命案！偏偏这小子又对死人尸体十分了解，不知道他从哪学的！”
“而且我派人查过，这小子履历不明，仿佛凭空冒出一般！他不会是阴曹地府里的阎罗入凡，来专破世上疑难冤案吧！哈哈哈哈！”
虽然这些是周波的玩笑话，但此刻祝嘉恒居然觉得有些可能了。
正常少年怎么可能见到一具骷髅不害怕，反而看起来像一见如故？还随随便便就能看出许多信息，仿佛这骷髅开口和他诉冤一般！
“言小兄弟果然厉害，本官佩服至极！”如果说之前祝嘉恒对言冬的赞美是因为有求于他，现在这此是绝绝对对地发自内心了！
乖乖！说不准真是阎罗王转世，自己这辈子可干了不少损阴德的事，将来进了地府还得求着他呢！
得在阳间和他打好关系！
祝嘉恒看言冬的眼神顿时热切起来。
要是言冬知道祝嘉恒所想，绝对会在心里大笑一声古人真是迷信。
“言兄”辛清昧突然开口，“......你能否看出骷髅生前是何模样？”
辛清昧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十分离谱。都化为白骨了怎么看得出生前的模样啊？
“可以。”言冬没有什么犹豫，直接说道。
“我日！”祝嘉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被辛清昧凤目一扫，悻悻地闭上了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震惊。
连骷髅生前的模样都可以看出来，还说你不是活阎王？！
“不仅我可以看出来，我还可以让你们都看出来。”言冬高深莫测地一笑。
擦，有点装b。言冬心想。
顿时，祝嘉恒脑海中浮现了梧桐叶开天眼等志怪小说中的玄幻场面，心中十分期待。
“那真是太好了，需要在下去找画师吗？”辛清昧也惊喜地问道。他以为言冬的意思是口述相貌让画师画出来。
言冬却摇了摇头，说：“不需要画师，只是需要一些粘土。”
“粘土？千户所里并没有这东西，本官可以派人去搞一些来，不过可能要一些时日。”祝嘉恒说道。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现在二位能将事情的上下缘由告诉在下了吗？”言冬小卖了一个关子。现在他更好奇的事整件事情的脉络。
他不想浑浑噩噩地就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斗争。
祝嘉恒看了辛清昧一眼，辛清昧点点头道：“言兄能力出众，必能成为我们的一大臂助。祝大人就如实相告吧。”
闻言，祝嘉恒也不再藏着掖着，严肃地沉声道：“言小兄弟可知白莲教？”
果然和白莲教有关！
“略有耳闻。”
“近日川渝大地，白莲教众蛊惑民众造反谋逆，使得生灵涂炭百姓不得安息！保宁府顺庆府长官守土不慎，竟被乱臣贼子破城而入！”祝嘉恒重重叹息。
“好在我大夏国威浩荡，辛首辅得知消息，立马将驻扎在江浙一带的精锐浙兵调往川中平定叛乱。大军乘船沿长江而上，一入川渝，必定势如破竹，一举剿灭这些贼人！”祝嘉恒提到辛首辅时，偷偷地看了一眼辛清昧。
言冬有些疑惑：“大军沿长江入川，确实会经过我们荆州江陵，可这又如何，大军会在江陵停留吗？”
祝嘉恒摇摇头：“不，大军不会在江陵做停留。”
“那此事与我们江陵之人有何关系？”
“这就是我和祝大人正在查的事情。家父得到密报，白莲教在江陵有所异动，便派祝大人接任荆州应龙卫千户调查此事。至于在下是想出来长长见识，随祝大人来的。”辛清昧终于承认了和辛嵩辛武昌的关系。
“那这具骷髅......”
“在下认为，这具骷髅，是我们入手此案的关键！”辛清昧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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