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山路突进
#为方便理解，统一采用公历划分季节，即三四五月为春季，以二月初为新年开始。
建兴六年二月十二日清晨，木齐勒带三万安支精锐抵达渡口。为确保有能力发动一连串攻势，木齐勒特意在三十里外休整了五个时辰，等士兵体力基本恢复才赶来渡口。
渡口附近人烟稀少、渡口对面不远就有山丘林地，谨慎的木齐勒决定留最后的三千人守卫渡口，自己带主力赶往第一个城镇。
临近中午，目标城镇照常接纳零散行人，一支三十人的商队缓缓走到城南。城门小吏查看通关凭证时，询问商队首领:
“这五辆车装了什么？怎么围这么紧？”
小吏看顶棚被严密遮盖，询问领头商人。商人答复：
“钟家需要用钱，让我等送来。”
“是吗？让我瞧瞧。”
说完后小吏靠近其中一辆马车，商人主动掀开一侧布料，黄金和铜钱展现在小吏眼前。贪婪的小吏想收取好处，向商人使了眼色，商人一眼就懂，递了块小拇指大小的东西。
小吏接过一模，这么小算什么？打发叫花子？然后皱着眉头低头一看——是黄金，顿时乐开了花，果断示意手下让开道路。
一刻之后，城镇南方出现马匹践踏的声音，安支人进入城南三里以内。城门小吏不敢相信、瞪大眼睛多次查看，白白浪费了一分钟。
等小吏终于相信无情的现实，匆忙进城的时候，三十名武士从城内杀出，迅速将城门处的十名小吏击毙，抵挡前来支援的其他小吏。安支骑兵顺利冲入，第一座城镇被轻松攻占。
据可靠情报，第一座城镇的武装人员多是豪强家丁，战斗力和斗志不行，木齐勒便只派了三千骑兵入城；主力继续向前，攻击下一个城镇。
此后山间道路逐渐变窄，有的路最多只能同时容纳三名骑兵。木齐勒担心遭遇伏兵、忧虑的看着四周山脉，但直到他抵达第二座城镇，道路两侧也没有任何伏兵。
第二座城镇更加懈怠，各处城门只有四名小吏；明明距关门时间还差两刻，守在西城门的小吏首领就已经早退回家。当安支骑兵杀过来时，守门小吏直接逃进城中、连门都忘了关，两千安支骑兵轻松杀入城内。
同时，后方斥候通报第一座城镇已经完全占领。
连破两城后，有万夫长建议木齐勒在附近的平地扎营休息。木齐勒只留下一万人休整，两个时辰后这一万人必须赶往第四座城镇，他带人继续向南抢时间攻占第三座城镇。
二月十三日下午，木齐勒军出现在第三座城镇戚县。前两个城镇驿站废弛、养的马营养不良，再加上山路难走，木齐勒军阻拦道路，报信骑兵此时还没有抵达戚县；戚县守军对安支入侵仍然一无所知，仍然坐在城门、城墙聊天，有的还跑进城里的客舍睡觉玩乐。
因此当戚县守军看到远处的黑影，纷纷猜测是前往朔平的援军。看清是安支人时，城墙上的守军无不目瞪口呆，纷纷高喊关门。但是来不及了，安支骑兵已经冲到眼前，精准射击城门上下的守卫，赶在城门完全关闭前撞开城门。
木齐勒的一万五千骑兵，在一天半内沿狭窄道路狂奔两百余里，战马和士兵至此已是强弩之末，再不休息就要大片累死，只得在戚县内外扎营睡觉。
入睡之前，士兵们被要求用粮草喂饱战马；若是直接入睡导致战马饥饿、起来后无法赶路，饲养该战马的士兵将遭到鞭笞。士兵们只得强忍困意喂饱战马，然后才盖上粗糙的毯子倒地睡觉。
夜晚，营地下方传来马蹄声。木齐勒通知过各营，后续部队会在他们休息期间继续向前，士兵们没听到集合号角便继续睡觉。
到二月十八日夜，木齐勒已抵达井阳以西二十里，距最终目标真平只剩不到一天路程；此时他身边只剩一万骑兵，也没有后续部队接应，守军也已经得知安支入侵、开始严密设防。这意味着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闯进城中，木齐勒感到十分忧虑，但也在一瞬间有了主意。
十九日清晨，五百名安支骑兵出现在井阳城西，他们疲惫不堪、有人甚至从战马摔下。即使如此，领队的千人将仍然大步走到城西，劝告城门上的县尉开城投降。
县尉笑了，如此劳累还来劝降，分明是送战功上门，没多想就出城迎敌；哪知他刚带人冲出城门，五百安支骑兵就完全换了面孔，凶猛的向前进攻。见势不妙的城门守军想紧急关门，却被一批接一批败逃回来的守军堵塞，始终关不了门，愣是让安支骑兵冲入城中。
五百安支骑兵很快占据城西。木齐勒又派三千骑兵进城肃清残敌，自己带剩下的六千余人赶往真平。
酉时（17点），木齐勒军抵达真平以西十五里，前出的斥候返回禀报：
“报，真平郡太守和真平县令都跑了。”
“你们确定？”
“确定。”
三位斥候异口同声。
木齐勒当即对传令兵说：
“去传话，用最快速度赶往真平，就算把马累死也不能停下。”
传令兵到后方传令时，木齐勒带头前进；路过冰封的河流，他目测冰层坚固，便直接在将士们惊讶的目光下飞奔过河；看老将军如此精神，将士们只好又一次强忍疲劳向前赶路。
木齐勒军抵达真平后，发现城北守军忙于平息骚乱、只剩四五十名士兵守卫城门，当即分兵强攻北城门。待城南守军被调到城北，木齐勒军主力立刻携带赶制的长木梯攀爬城墙。只剩不到一百人的城南堵不住爬墙的安支骑兵，城门很快失守，木齐勒军涌入城内。
连日奔波下，安支军已经疲惫至极，真平又有四万以上的人口。木齐勒担心大肆屠戮会激起剧烈反抗，导致进城的安支军被轰出去，宣布不伤害投降军民，但前提是他们要在白天到来前离开真平。
部分军民半信半疑的放弃抵抗，木齐勒立刻留出南城门、放人出城。见第一批人顺利出城，后面的人蜂拥而上，愣是把守在城门的安支军挤到两侧，甚至在城门附近挤出遗体堆，迫使安支军射箭维持秩序。
有万夫长不解的询问木齐勒：
“将军，就这样放了他们？”
“不然呢？这么多人留在城内防不胜防，全都宰了也费时费力。不如让他们活着离开，去扰乱周人的斗志。”
“不太懂，但我服从您的指令。”
“我留在这监视，你帮我查看其他三处城墙，附近三十里似乎有数万人的流民团，务必时刻警惕。要是哪处让流民打进城中，我会把那个方向百夫长以上的全部斩杀。”
“周国的农民不堪一击。”
木齐勒瞪了万夫长一眼，四十出头的万夫长顿时浑身战栗。
“流民们打下的城镇是我们的十几倍，你要改掉这自大的毛病，快去！”
“是！！”
通往河北平原的道路至此彻底打通，木齐勒除占据道路周边城镇，还临时在六个地方设置营寨。安支主力在道路两旁城镇、营寨的保护下，快步赶往河北平原。
建兴六年二月十二日清晨，木齐勒带三万安支精锐抵达渡口。为确保有能力发动一连串攻势，木齐勒特意在三十里外休整了五个时辰，等士兵体力基本恢复才赶来渡口。
渡口附近人烟稀少、渡口对面不远就有山丘林地，谨慎的木齐勒决定留最后的三千人守卫渡口，自己带主力赶往第一个城镇。
临近中午，目标城镇照常接纳零散行人，一支三十人的商队缓缓走到城南。城门小吏查看通关凭证时，询问商队首领:
“这五辆车装了什么？怎么围这么紧？”
小吏看顶棚被严密遮盖，询问领头商人。商人答复：
“钟家需要用钱，让我等送来。”
“是吗？让我瞧瞧。”
说完后小吏靠近其中一辆马车，商人主动掀开一侧布料，黄金和铜钱展现在小吏眼前。贪婪的小吏想收取好处，向商人使了眼色，商人一眼就懂，递了块小拇指大小的东西。
小吏接过一模，这么小算什么？打发叫花子？然后皱着眉头低头一看——是黄金，顿时乐开了花，果断示意手下让开道路。
一刻之后，城镇南方出现马匹践踏的声音，安支人进入城南三里以内。城门小吏不敢相信、瞪大眼睛多次查看，白白浪费了一分钟。
等小吏终于相信无情的现实，匆忙进城的时候，三十名武士从城内杀出，迅速将城门处的十名小吏击毙，抵挡前来支援的其他小吏。安支骑兵顺利冲入，第一座城镇被轻松攻占。
据可靠情报，第一座城镇的武装人员多是豪强家丁，战斗力和斗志不行，木齐勒便只派了三千骑兵入城；主力继续向前，攻击下一个城镇。
此后山间道路逐渐变窄，有的路最多只能同时容纳三名骑兵。木齐勒担心遭遇伏兵、忧虑的看着四周山脉，但直到他抵达第二座城镇，道路两侧也没有任何伏兵。
第二座城镇更加懈怠，各处城门只有四名小吏；明明距关门时间还差两刻，守在西城门的小吏首领就已经早退回家。当安支骑兵杀过来时，守门小吏直接逃进城中、连门都忘了关，两千安支骑兵轻松杀入城内。
同时，后方斥候通报第一座城镇已经完全占领。
连破两城后，有万夫长建议木齐勒在附近的平地扎营休息。木齐勒只留下一万人休整，两个时辰后这一万人必须赶往第四座城镇，他带人继续向南抢时间攻占第三座城镇。
二月十三日下午，木齐勒军出现在第三座城镇戚县。前两个城镇驿站废弛、养的马营养不良，再加上山路难走，木齐勒军阻拦道路，报信骑兵此时还没有抵达戚县；戚县守军对安支入侵仍然一无所知，仍然坐在城门、城墙聊天，有的还跑进城里的客舍睡觉玩乐。
因此当戚县守军看到远处的黑影，纷纷猜测是前往朔平的援军。看清是安支人时，城墙上的守军无不目瞪口呆，纷纷高喊关门。但是来不及了，安支骑兵已经冲到眼前，精准射击城门上下的守卫，赶在城门完全关闭前撞开城门。
木齐勒的一万五千骑兵，在一天半内沿狭窄道路狂奔两百余里，战马和士兵至此已是强弩之末，再不休息就要大片累死，只得在戚县内外扎营睡觉。
入睡之前，士兵们被要求用粮草喂饱战马；若是直接入睡导致战马饥饿、起来后无法赶路，饲养该战马的士兵将遭到鞭笞。士兵们只得强忍困意喂饱战马，然后才盖上粗糙的毯子倒地睡觉。
夜晚，营地下方传来马蹄声。木齐勒通知过各营，后续部队会在他们休息期间继续向前，士兵们没听到集合号角便继续睡觉。
到二月十八日夜，木齐勒已抵达井阳以西二十里，距最终目标真平只剩不到一天路程；此时他身边只剩一万骑兵，也没有后续部队接应，守军也已经得知安支入侵、开始严密设防。这意味着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闯进城中，木齐勒感到十分忧虑，但也在一瞬间有了主意。
十九日清晨，五百名安支骑兵出现在井阳城西，他们疲惫不堪、有人甚至从战马摔下。即使如此，领队的千人将仍然大步走到城西，劝告城门上的县尉开城投降。
县尉笑了，如此劳累还来劝降，分明是送战功上门，没多想就出城迎敌；哪知他刚带人冲出城门，五百安支骑兵就完全换了面孔，凶猛的向前进攻。见势不妙的城门守军想紧急关门，却被一批接一批败逃回来的守军堵塞，始终关不了门，愣是让安支骑兵冲入城中。
五百安支骑兵很快占据城西。木齐勒又派三千骑兵进城肃清残敌，自己带剩下的六千余人赶往真平。
酉时（17点），木齐勒军抵达真平以西十五里，前出的斥候返回禀报：
“报，真平郡太守和真平县令都跑了。”
“你们确定？”
“确定。”
三位斥候异口同声。
木齐勒当即对传令兵说：
“去传话，用最快速度赶往真平，就算把马累死也不能停下。”
传令兵到后方传令时，木齐勒带头前进；路过冰封的河流，他目测冰层坚固，便直接在将士们惊讶的目光下飞奔过河；看老将军如此精神，将士们只好又一次强忍疲劳向前赶路。
木齐勒军抵达真平后，发现城北守军忙于平息骚乱、只剩四五十名士兵守卫城门，当即分兵强攻北城门。待城南守军被调到城北，木齐勒军主力立刻携带赶制的长木梯攀爬城墙。只剩不到一百人的城南堵不住爬墙的安支骑兵，城门很快失守，木齐勒军涌入城内。
连日奔波下，安支军已经疲惫至极，真平又有四万以上的人口。木齐勒担心大肆屠戮会激起剧烈反抗，导致进城的安支军被轰出去，宣布不伤害投降军民，但前提是他们要在白天到来前离开真平。
部分军民半信半疑的放弃抵抗，木齐勒立刻留出南城门、放人出城。见第一批人顺利出城，后面的人蜂拥而上，愣是把守在城门的安支军挤到两侧，甚至在城门附近挤出遗体堆，迫使安支军射箭维持秩序。
有万夫长不解的询问木齐勒：
“将军，就这样放了他们？”
“不然呢？这么多人留在城内防不胜防，全都宰了也费时费力。不如让他们活着离开，去扰乱周人的斗志。”
“不太懂，但我服从您的指令。”
“我留在这监视，你帮我查看其他三处城墙，附近三十里似乎有数万人的流民团，务必时刻警惕。要是哪处让流民打进城中，我会把那个方向百夫长以上的全部斩杀。”
“周国的农民不堪一击。”
木齐勒瞪了万夫长一眼，四十出头的万夫长顿时浑身战栗。
“流民们打下的城镇是我们的十几倍，你要改掉这自大的毛病，快去！”
“是！！”
通往河北平原的道路至此彻底打通，木齐勒除占据道路周边城镇，还临时在六个地方设置营寨。安支主力在道路两旁城镇、营寨的保护下，快步赶往河北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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