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渡口搏杀
周国建兴六年三月二十五日下午，任灵率领的联军进入井阳道。
安支主力撤退期间，顺带撤走了沿途八个城镇的部分守军，只有第三个城镇戚县的守军不减反增。兀立经过其他七个城镇时只需再带一千人，基本不影响撤退速度。
第三座城镇有一万守军，接应他们就耽搁半个时辰以上，再加上途中被多股流民妨碍，当兀立军在三月二十八日夜间抵达渡口时，联军与兀立军已经不足十里，必须先击退联军或者是挫败联军的气势才能顺利过河。
新增八个城镇的守军后，兀立军兵力达七万以上。在得到两次增援后，任灵带领的联军也膨胀到将近四万五千。
进入井阳道前，联军获得了征南将军徐宏（44岁）的一万周国骑兵；一天前，梁承带领的五千周国骑兵也赶到军营；算上两千七百辽东突骑，两千四百奋威军骑兵，一千五百蓟阳骑兵，周国骑兵的总数接近两万两千。
徐宏的一万骑兵是朝廷主力的先锋，在淮北地区停战后，他们星夜兼程赶到井阳一带增援。梁承的五千骑兵包括破虏军的两千五百余人，以及河阳世家提供的数量相当的骑兵。
任灵与徐宏、梁承的关系较好。作为联军最高级武将的徐宏，决定在这次作战中听从的任灵命令；不隶属也不需要协助任灵的梁承，同样以大局为重，在此次作战中完全听命任灵。
再看兀立军，兀立军的七万人来自几十个部落，部分部落之间有深刻的矛盾，这些部落的整体技术也低于安支平均水平，骑兵们的弯刀和弓箭更比不上周国的战刀和强弓。因此，即使正面硬拼，七万安支骑兵也未必赢得过四万多周国联军。
为避免惨败，兀立军也确定了唯一统帅——一天前就在渡口边等候的木齐勒。兀立军变更为木齐勒军。
三月二十九日上午，联军杀到木齐勒军眼前。木齐勒军后方是冰封的河流，左侧是山地，右侧十里以内是平地树林、十里以外还是山地。
山地与河流限制下，双方的骑兵几乎只能正面对战。三月中以前，受制于东林骑兵糟糕的战斗力，任灵不会主动跟安支骑兵硬拼。如今周国骑兵达两万以上，即使硬拼也无需担心；摆好攻击阵形后，任灵果断发起进攻。
双方打头阵的骑兵铠甲坚固，相互射了两轮弓箭却只杀伤四五百人，两军都不再继续射箭，拔出战刀近战搏杀。
第一轮交战的是哈格木的一万安支骑兵与陆欣的五千周国骑兵。交战后不到一刻，陆欣麾下的骑兵开始向两侧撤退；哈格木认为有诈，没有派兵追击，选择重新集合兵力。
陆欣一退，张严随即出现在阵前，带领一万周国骑兵和一万东林骑兵发起正式进攻；木齐勒提醒兀立注意两侧后，亲自带三万骑兵阻击。木齐勒有人数优势，张严的一万周国骑兵有战力优势，双方在五里宽的战线殊死搏斗，半个时辰内进进退退、难分胜负。
在右侧林地埋伏的八千安支骑兵，也在此时遭遇联军的东林骑兵。东林人比安支人更习惯林地作战，但由于斗志、武器、战术差距较大，林地中的东林人还是处于劣势，安支骑兵没费多大力气，就击退东林骑兵两次。
击退东林骑兵三次后，有千人将疑惑的问：
“有没觉得这边的人很少？”
另一个千人将回答：
“好像就三四千，不会就这点人吧？”
于是有千人将提议：
“要不跟木齐勒将军说下，我们后面的三支千人队完全没事做，把他们调走好点。”
林地中的千人将派人向中军提议抽走部分兵力时，木齐勒正与张严艰难作战，由兀立处理他们的提议。辽东突骑换衣打仗就在不久之前，兀立担心突骑故技重施，拒绝了千人将减少兵力的请求，要求这八千安支骑兵继续在林地戒备。
就在林地中的安支骑兵大量空闲，正面的安支骑兵跟周国骑兵不分胜负之时，新的进攻从覆盖树木的左侧山地发起。辽东突骑和两千东林神射手，以步兵阵形进入左侧山地。
安支兵停留在相邻的七座小山丘，山丘右边就是木齐勒军主力。徐宏带突骑摸到中间的山丘，又把神射手分成四份，分别攻击左右两侧的四座山丘，
见多个友军受敌，中间山丘派两三百人下山支援。这些人刚走到山脚，突骑就一拥而上、三面攻击，一击将跑到山下的安支兵击垮，然后跟着败兵驱逐剩下的守军。
不到两刻，中间山丘就被突骑完全占领；周围的安支兵尝试夺回，被突骑俯冲击退。兀立又派五千人前来争夺，也被突骑顶到山下，然后在山下遭东林神射手连续射击、大败。
站稳中间山丘的突骑，开始射击山边的安支骑兵，兀立被迫下令靠近山地的四个千人队向右侧移动。
结果四个安支千人队刚退到两百步外，徐宏又带一千突骑冲到山脚，背靠山丘射击安支中军。身着皮甲的安支骑兵挡不住强弩连射、一排接一排伤亡，兀立被迫让安支骑兵继续向右移动，同时紧急从后方抽调五个千人队，下马攻击山脚下的一千突骑。
在突骑袭扰安支中军时，东林神射手也成功偷袭了木齐勒。由于中间山丘被占据，整个山地防线失去作用，其他六座山丘的守军自觉下山离开，东林神射手得以摸到木齐勒后方，通过连续射击在木齐勒部左侧杀伤数百，成功制造混乱。
张严乘机攻击木齐勒左侧，迫使木齐勒连退一里。任灵也在此时带领七千周国骑兵和五千东林骑兵加入进攻，木齐勒部左侧遭西北、西南、东南三面夹击，开始败退。
但老将木齐勒，不会因为夹击就直接战败，他愣是在多面交战的情况下，交给哈格木三千骑兵，要求乘张严主力攻击左侧、猛攻张严后方的东林骑兵。
跟不上张严脚步、阵形混乱的东林骑兵遭到哈格木攻击后一触即溃。东林神射手也遭到兀立派遣的三千安支骑兵攻击，狼狈逃到山上。
击溃东林骑兵的哈格木，将败兵驱赶到任灵的方向，希望阻止任灵与张严汇合。木齐勒亲率重新聚集的一万骑兵，通过东林骑兵留出的空隙向左攻击张严，张严被迫掉头阻挡。
只是任灵跟木齐勒一样，直接把败逃的东林骑兵当敌人击杀，硬是把逃跑的东林骑兵赶回前线。哈格木的三千骑兵随即被任灵撞成四五份，哈格木只身逃离，任灵继续杀向木齐勒。
遭到木齐勒侧击的张严，退后不到三百步就成功重整阵形，分出三千周国骑兵顶住正面的安支骑兵，自己带剩下的六千余人再次跟木齐勒硬拼，将木齐勒牢牢缠住。
等任灵到来后，张严汇同任灵，以一万三千周国骑兵左右夹击，大破木齐勒一万骑兵。至此，安支军前军都已经被联军缠住或是击溃，已经抽不出任何千人队，处于崩溃边缘。
危机关头，兀立从林地抽走六千安支骑兵，亲自带这六千人挡了任灵近半个时辰。木齐勒在此期间重新聚集三万骑兵，在兀立被打的丢盔卸甲、独自逃命之时，重新杀到任灵面前。
经过一个时辰以上的纠缠，任灵和张严的周国骑兵已经基本停止冲锋，遭到木齐勒全力冲击后，有几个营没挡住向后败退，任灵只得下令后退一里、重整阵形。已经和突骑分开的东林神射手，因为比较靠近任灵，也被任灵带着一起撤回。
任灵部和木齐勒部都遭受较大损失，暂时停战。头盔被丢弃、铠甲挨了四五箭的兀立狼狈逃到木齐勒面前，木齐勒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说：
“仰仗殿下血战，我们才能稳住阵形，您是安支的大英雄。”
兀立平静的答复：
“老将军，危险还没过去，我们还需格外小心。”
前方暂时沉寂，后方却还是打的激烈。跑到山脚射击的徐宏，遭到上万安支步兵进攻后被迫退回山上。为解除后顾之忧，兀立又指挥上万安支兵进攻突骑占据的五座山丘。
安支兵每次冲击，突骑都将他们放到山中间，然后乘安支兵疲劳、阵形混乱，拿着战刀向下冲锋，一鼓作气将上山的安支兵轰到山脚，然后乘机转移到比较南方的山丘。
安支兵攻击数次，被突骑杀伤上千，还让突骑全部聚到一处。但是在此期间，突骑也被迫让出中间山丘，重新占据山丘的兀立当即下令：
“友军遭受攻击时，据守山地的部众不得下山援助，由中军统一派遣援军。擅自下山作战的，不论官阶大小一律剁（杀）！”
过了中午，任灵派人通知徐宏撤离山地。有五百名据守山地的安支并擅自追击，结果被殿后的五百突骑击杀大半；剩下的一百余人逃回山地后，全部被愤怒的兀立剁（杀），被悬挂在山上的显眼处警示全军。
到了黄昏，在后续几个时辰的交战中，任灵均未突破木齐勒防御，前方又传来兀育派遣两万生力军增援木齐勒的消息。
周国骑兵已经显示疲态，东林骑兵更是开始表演式进攻。权衡了收益和风险后，任灵认为继续进攻的成效不大，还有可能在夜间被对方生力军打垮，当即后撤二十里扎营。
夜晚，木齐勒军在营地前方架设了几排鹿角后，在夜色掩护下分批撤离，后方撤离期间前方军队始终在架设新的鹿角。但是直到安支人完全退到河西，联军都没有再次发起进攻。
安支主力撤退期间，顺带撤走了沿途八个城镇的部分守军，只有第三个城镇戚县的守军不减反增。兀立经过其他七个城镇时只需再带一千人，基本不影响撤退速度。
第三座城镇有一万守军，接应他们就耽搁半个时辰以上，再加上途中被多股流民妨碍，当兀立军在三月二十八日夜间抵达渡口时，联军与兀立军已经不足十里，必须先击退联军或者是挫败联军的气势才能顺利过河。
新增八个城镇的守军后，兀立军兵力达七万以上。在得到两次增援后，任灵带领的联军也膨胀到将近四万五千。
进入井阳道前，联军获得了征南将军徐宏（44岁）的一万周国骑兵；一天前，梁承带领的五千周国骑兵也赶到军营；算上两千七百辽东突骑，两千四百奋威军骑兵，一千五百蓟阳骑兵，周国骑兵的总数接近两万两千。
徐宏的一万骑兵是朝廷主力的先锋，在淮北地区停战后，他们星夜兼程赶到井阳一带增援。梁承的五千骑兵包括破虏军的两千五百余人，以及河阳世家提供的数量相当的骑兵。
任灵与徐宏、梁承的关系较好。作为联军最高级武将的徐宏，决定在这次作战中听从的任灵命令；不隶属也不需要协助任灵的梁承，同样以大局为重，在此次作战中完全听命任灵。
再看兀立军，兀立军的七万人来自几十个部落，部分部落之间有深刻的矛盾，这些部落的整体技术也低于安支平均水平，骑兵们的弯刀和弓箭更比不上周国的战刀和强弓。因此，即使正面硬拼，七万安支骑兵也未必赢得过四万多周国联军。
为避免惨败，兀立军也确定了唯一统帅——一天前就在渡口边等候的木齐勒。兀立军变更为木齐勒军。
三月二十九日上午，联军杀到木齐勒军眼前。木齐勒军后方是冰封的河流，左侧是山地，右侧十里以内是平地树林、十里以外还是山地。
山地与河流限制下，双方的骑兵几乎只能正面对战。三月中以前，受制于东林骑兵糟糕的战斗力，任灵不会主动跟安支骑兵硬拼。如今周国骑兵达两万以上，即使硬拼也无需担心；摆好攻击阵形后，任灵果断发起进攻。
双方打头阵的骑兵铠甲坚固，相互射了两轮弓箭却只杀伤四五百人，两军都不再继续射箭，拔出战刀近战搏杀。
第一轮交战的是哈格木的一万安支骑兵与陆欣的五千周国骑兵。交战后不到一刻，陆欣麾下的骑兵开始向两侧撤退；哈格木认为有诈，没有派兵追击，选择重新集合兵力。
陆欣一退，张严随即出现在阵前，带领一万周国骑兵和一万东林骑兵发起正式进攻；木齐勒提醒兀立注意两侧后，亲自带三万骑兵阻击。木齐勒有人数优势，张严的一万周国骑兵有战力优势，双方在五里宽的战线殊死搏斗，半个时辰内进进退退、难分胜负。
在右侧林地埋伏的八千安支骑兵，也在此时遭遇联军的东林骑兵。东林人比安支人更习惯林地作战，但由于斗志、武器、战术差距较大，林地中的东林人还是处于劣势，安支骑兵没费多大力气，就击退东林骑兵两次。
击退东林骑兵三次后，有千人将疑惑的问：
“有没觉得这边的人很少？”
另一个千人将回答：
“好像就三四千，不会就这点人吧？”
于是有千人将提议：
“要不跟木齐勒将军说下，我们后面的三支千人队完全没事做，把他们调走好点。”
林地中的千人将派人向中军提议抽走部分兵力时，木齐勒正与张严艰难作战，由兀立处理他们的提议。辽东突骑换衣打仗就在不久之前，兀立担心突骑故技重施，拒绝了千人将减少兵力的请求，要求这八千安支骑兵继续在林地戒备。
就在林地中的安支骑兵大量空闲，正面的安支骑兵跟周国骑兵不分胜负之时，新的进攻从覆盖树木的左侧山地发起。辽东突骑和两千东林神射手，以步兵阵形进入左侧山地。
安支兵停留在相邻的七座小山丘，山丘右边就是木齐勒军主力。徐宏带突骑摸到中间的山丘，又把神射手分成四份，分别攻击左右两侧的四座山丘，
见多个友军受敌，中间山丘派两三百人下山支援。这些人刚走到山脚，突骑就一拥而上、三面攻击，一击将跑到山下的安支兵击垮，然后跟着败兵驱逐剩下的守军。
不到两刻，中间山丘就被突骑完全占领；周围的安支兵尝试夺回，被突骑俯冲击退。兀立又派五千人前来争夺，也被突骑顶到山下，然后在山下遭东林神射手连续射击、大败。
站稳中间山丘的突骑，开始射击山边的安支骑兵，兀立被迫下令靠近山地的四个千人队向右侧移动。
结果四个安支千人队刚退到两百步外，徐宏又带一千突骑冲到山脚，背靠山丘射击安支中军。身着皮甲的安支骑兵挡不住强弩连射、一排接一排伤亡，兀立被迫让安支骑兵继续向右移动，同时紧急从后方抽调五个千人队，下马攻击山脚下的一千突骑。
在突骑袭扰安支中军时，东林神射手也成功偷袭了木齐勒。由于中间山丘被占据，整个山地防线失去作用，其他六座山丘的守军自觉下山离开，东林神射手得以摸到木齐勒后方，通过连续射击在木齐勒部左侧杀伤数百，成功制造混乱。
张严乘机攻击木齐勒左侧，迫使木齐勒连退一里。任灵也在此时带领七千周国骑兵和五千东林骑兵加入进攻，木齐勒部左侧遭西北、西南、东南三面夹击，开始败退。
但老将木齐勒，不会因为夹击就直接战败，他愣是在多面交战的情况下，交给哈格木三千骑兵，要求乘张严主力攻击左侧、猛攻张严后方的东林骑兵。
跟不上张严脚步、阵形混乱的东林骑兵遭到哈格木攻击后一触即溃。东林神射手也遭到兀立派遣的三千安支骑兵攻击，狼狈逃到山上。
击溃东林骑兵的哈格木，将败兵驱赶到任灵的方向，希望阻止任灵与张严汇合。木齐勒亲率重新聚集的一万骑兵，通过东林骑兵留出的空隙向左攻击张严，张严被迫掉头阻挡。
只是任灵跟木齐勒一样，直接把败逃的东林骑兵当敌人击杀，硬是把逃跑的东林骑兵赶回前线。哈格木的三千骑兵随即被任灵撞成四五份，哈格木只身逃离，任灵继续杀向木齐勒。
遭到木齐勒侧击的张严，退后不到三百步就成功重整阵形，分出三千周国骑兵顶住正面的安支骑兵，自己带剩下的六千余人再次跟木齐勒硬拼，将木齐勒牢牢缠住。
等任灵到来后，张严汇同任灵，以一万三千周国骑兵左右夹击，大破木齐勒一万骑兵。至此，安支军前军都已经被联军缠住或是击溃，已经抽不出任何千人队，处于崩溃边缘。
危机关头，兀立从林地抽走六千安支骑兵，亲自带这六千人挡了任灵近半个时辰。木齐勒在此期间重新聚集三万骑兵，在兀立被打的丢盔卸甲、独自逃命之时，重新杀到任灵面前。
经过一个时辰以上的纠缠，任灵和张严的周国骑兵已经基本停止冲锋，遭到木齐勒全力冲击后，有几个营没挡住向后败退，任灵只得下令后退一里、重整阵形。已经和突骑分开的东林神射手，因为比较靠近任灵，也被任灵带着一起撤回。
任灵部和木齐勒部都遭受较大损失，暂时停战。头盔被丢弃、铠甲挨了四五箭的兀立狼狈逃到木齐勒面前，木齐勒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说：
“仰仗殿下血战，我们才能稳住阵形，您是安支的大英雄。”
兀立平静的答复：
“老将军，危险还没过去，我们还需格外小心。”
前方暂时沉寂，后方却还是打的激烈。跑到山脚射击的徐宏，遭到上万安支步兵进攻后被迫退回山上。为解除后顾之忧，兀立又指挥上万安支兵进攻突骑占据的五座山丘。
安支兵每次冲击，突骑都将他们放到山中间，然后乘安支兵疲劳、阵形混乱，拿着战刀向下冲锋，一鼓作气将上山的安支兵轰到山脚，然后乘机转移到比较南方的山丘。
安支兵攻击数次，被突骑杀伤上千，还让突骑全部聚到一处。但是在此期间，突骑也被迫让出中间山丘，重新占据山丘的兀立当即下令：
“友军遭受攻击时，据守山地的部众不得下山援助，由中军统一派遣援军。擅自下山作战的，不论官阶大小一律剁（杀）！”
过了中午，任灵派人通知徐宏撤离山地。有五百名据守山地的安支并擅自追击，结果被殿后的五百突骑击杀大半；剩下的一百余人逃回山地后，全部被愤怒的兀立剁（杀），被悬挂在山上的显眼处警示全军。
到了黄昏，在后续几个时辰的交战中，任灵均未突破木齐勒防御，前方又传来兀育派遣两万生力军增援木齐勒的消息。
周国骑兵已经显示疲态，东林骑兵更是开始表演式进攻。权衡了收益和风险后，任灵认为继续进攻的成效不大，还有可能在夜间被对方生力军打垮，当即后撤二十里扎营。
夜晚，木齐勒军在营地前方架设了几排鹿角后，在夜色掩护下分批撤离，后方撤离期间前方军队始终在架设新的鹿角。但是直到安支人完全退到河西，联军都没有再次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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