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姑娘阿离
纪晓芙听她说到“小孩”两个字，身子一颤，如遭雷击，再也无力相拒。咬了咬牙，对韦小宝道：“宋少侠高义，峨嵋派永感大德。在下尚有一件要事亟需去办，等完事之后，立即去蝴蝶谷寻你。”
韦小宝心想：这次去蝴蝶谷，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既然已打肿脸充胖子，不妨硬撑到底。
说道：“纪姑娘放心，扶危济困，乃我武当弟子分所应当之事。蝴蝶谷便是刀山火海，在下也决意闯他一遭！”
金花婆婆道：“武当弟子，名不虚传，老妇佩服。走吧！”不再看纪晓芙和丁敏君一眼，带着韦小宝转身离开。那小姑娘麻利地收起地上瓶罐，系上包裹，小跑几步，跟在两人身后。
韦小宝见她纤细秀美的小小身子，却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虽然似乎身负武功，背起来并不十分吃力，但瞧在眼里，毕竟略有不忍。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包袱太重，我来背吧。”
那小姑娘本来脾气娇俏，但一路走来，见韦小宝义薄云天，虽在生死存亡之际，对婆婆仍不卑不亢，心中自然而然存了三分好感，小声道：“我叫阿离，这包袱不重的，我背着就是。”
韦小宝见她害羞，这下才是真的起了扶危济困之念，伸出手，从她背后将包袱提起，手指触到发丝和她颈上肌肤，不禁心中一荡：这小姑娘皮肤好滑。
阿离羞红了脸，快步奔到金花婆婆身旁，却又偷偷用眼角觑他动静。
这时已是深秋，但蝴蝶谷一带地气温暖，漫山遍野都是鲜花。三人各怀心事，哪有心情赏玩风景？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韦小宝道：“这可没路了，老婆婆，你还记得怎么走吗？”正说话间，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金花婆婆道：“那地方既叫蝴蝶谷，跟着蝴蝶过去便是。”带头钻进花丛。
过了花丛，眼前是条小径。走了半晌后，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三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
韦小宝心知已到了蝴蝶谷。走到中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金花婆婆道：“到了，这便是胡青牛种药材的药圃。”
韦小宝道：“老婆婆，请你们在这里等候，小子一个人去就好。要是被胡青牛看见你老人家，知道是诱他出手，那就骗不到他啦。”
金花婆婆想这倒不错，点了点头，道：“老婆子在这儿等你三日，三日后他若不出手，老婆子就要用自己的手段了。”说着看了他一眼，又道：“蝴蝶谷地方隐蔽，小路极多，宋少侠可不要迷路了。”
韦小宝知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逃走，心想去见胡青牛还有一线生机，这老不死的武功极高，偷跑被她逮住只有死路一条，便道：“老婆婆请放心，小子虽不算是一诺千金，总还知道信义二字。”
金花婆婆道：“武当弟子的承诺，老婆子是信得过的，请便吧。”
阿离走上前，伸出一只又红又白的娇嫩小手，想要接过包袱。韦小宝笑道：“给你啦。”递过包袱时，在她手掌上轻轻一捏，这一下顺手便宜，总是要讨的。
阿离耳朵根子都红透了，阳光下耳垂上的细微绒毛清晰可见，轻声道：“宋公子，多加小心。”
韦小宝道：“知道啦，多谢阿离姑娘。”
他脱下包袱，浑身一轻，便向药圃深处走去。不多时见到三间木屋，料想是胡青牛的居所，站在院内，大声道：“胡医仙，在下武当派宋青书，有要事求见！”
木屋内静了片刻，跟着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虬髯大汉冲了出来，大笑道：“宋老弟，是你来了！”将韦小宝一把抱起。
韦小宝也笑道：“常大哥，你的病治好了吗？小弟这几天时常挂念的紧。”
那虬髯大汉正是常遇春。他答道：“胡师伯妙手回春，还有治不好的么。大哥这几天已好的多了，胡师伯说，再过七日，就能彻底痊愈。”
韦小宝道：“那可好极了，常大哥，彭大师还在这里吗？”
常遇春摇了摇头，道：“彭大师有要事在身，送我到蝴蝶谷之后，便走开了。”
韦小宝暗叫一声可惜，彭莹玉武功了得，有他在这，也可与金花婆婆周旋一二。光凭自己和常大哥两个人，绝非那老妖婆的对手。
常遇春道：“好兄弟，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韦小宝道：“实不相瞒，小弟是来看病的。”
常遇春吃了一惊，忙道：“你受伤了？还是中毒了？伤势重不重？”
韦小宝道：“受伤还是中毒，小弟也糊里糊涂，闹不清楚。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一命呜呼。”
常遇春急道：“我带你去见胡师伯。”拉过韦小宝的手，大步走进木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瞧着一名僮儿煽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
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韦小宝心想，这人定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了，便跟着行礼，叫了声：“胡先生。”
胡青牛向常遇春点了点头，道：“我跟你说过，服药后要戒急戒躁，须得心平气和，怎么还是这般心浮气躁？”指着韦小宝问道：“这少年是谁？”
常遇春道：“他叫宋青书，是弟子的结拜兄弟，武当派宋大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脸蕴怒色，道：“他是武当派的？你带他来干什么？”
常遇春将如何保护周子旺的儿子逃命、如何为蒙古官兵追捕而得张三丰相救、如何半夜遇见彭莹玉等情说了，最后说道：“弟子和彭大师蒙武当派救了性命，求恳师伯破例，救他一救。”
胡青牛冷冷的道：“你倒慷慨，会作人情。哼，张三丰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见我几时破过例来？武当派里，张无忌的母亲是天鹰教的，算是明教的一个支派。若是他来求医，老夫还可救他一救，其他人嘛，哼，趁早死了这条心。”
韦小宝心想：这次去蝴蝶谷，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既然已打肿脸充胖子，不妨硬撑到底。
说道：“纪姑娘放心，扶危济困，乃我武当弟子分所应当之事。蝴蝶谷便是刀山火海，在下也决意闯他一遭！”
金花婆婆道：“武当弟子，名不虚传，老妇佩服。走吧！”不再看纪晓芙和丁敏君一眼，带着韦小宝转身离开。那小姑娘麻利地收起地上瓶罐，系上包裹，小跑几步，跟在两人身后。
韦小宝见她纤细秀美的小小身子，却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虽然似乎身负武功，背起来并不十分吃力，但瞧在眼里，毕竟略有不忍。笑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包袱太重，我来背吧。”
那小姑娘本来脾气娇俏，但一路走来，见韦小宝义薄云天，虽在生死存亡之际，对婆婆仍不卑不亢，心中自然而然存了三分好感，小声道：“我叫阿离，这包袱不重的，我背着就是。”
韦小宝见她害羞，这下才是真的起了扶危济困之念，伸出手，从她背后将包袱提起，手指触到发丝和她颈上肌肤，不禁心中一荡：这小姑娘皮肤好滑。
阿离羞红了脸，快步奔到金花婆婆身旁，却又偷偷用眼角觑他动静。
这时已是深秋，但蝴蝶谷一带地气温暖，漫山遍野都是鲜花。三人各怀心事，哪有心情赏玩风景？转了几个弯，却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韦小宝道：“这可没路了，老婆婆，你还记得怎么走吗？”正说话间，只见几只蝴蝶从一排花丛中钻了进去。金花婆婆道：“那地方既叫蝴蝶谷，跟着蝴蝶过去便是。”带头钻进花丛。
过了花丛，眼前是条小径。走了半晌后，蝴蝶越来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蝴蝶也不畏人，飞近时便在三人头上、肩上、手上停留。
韦小宝心知已到了蝴蝶谷。走到中午，只见一条清溪旁结着七八间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花圃，种满了诸般花草。金花婆婆道：“到了，这便是胡青牛种药材的药圃。”
韦小宝道：“老婆婆，请你们在这里等候，小子一个人去就好。要是被胡青牛看见你老人家，知道是诱他出手，那就骗不到他啦。”
金花婆婆想这倒不错，点了点头，道：“老婆子在这儿等你三日，三日后他若不出手，老婆子就要用自己的手段了。”说着看了他一眼，又道：“蝴蝶谷地方隐蔽，小路极多，宋少侠可不要迷路了。”
韦小宝知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逃走，心想去见胡青牛还有一线生机，这老不死的武功极高，偷跑被她逮住只有死路一条，便道：“老婆婆请放心，小子虽不算是一诺千金，总还知道信义二字。”
金花婆婆道：“武当弟子的承诺，老婆子是信得过的，请便吧。”
阿离走上前，伸出一只又红又白的娇嫩小手，想要接过包袱。韦小宝笑道：“给你啦。”递过包袱时，在她手掌上轻轻一捏，这一下顺手便宜，总是要讨的。
阿离耳朵根子都红透了，阳光下耳垂上的细微绒毛清晰可见，轻声道：“宋公子，多加小心。”
韦小宝道：“知道啦，多谢阿离姑娘。”
他脱下包袱，浑身一轻，便向药圃深处走去。不多时见到三间木屋，料想是胡青牛的居所，站在院内，大声道：“胡医仙，在下武当派宋青书，有要事求见！”
木屋内静了片刻，跟着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虬髯大汉冲了出来，大笑道：“宋老弟，是你来了！”将韦小宝一把抱起。
韦小宝也笑道：“常大哥，你的病治好了吗？小弟这几天时常挂念的紧。”
那虬髯大汉正是常遇春。他答道：“胡师伯妙手回春，还有治不好的么。大哥这几天已好的多了，胡师伯说，再过七日，就能彻底痊愈。”
韦小宝道：“那可好极了，常大哥，彭大师还在这里吗？”
常遇春摇了摇头，道：“彭大师有要事在身，送我到蝴蝶谷之后，便走开了。”
韦小宝暗叫一声可惜，彭莹玉武功了得，有他在这，也可与金花婆婆周旋一二。光凭自己和常大哥两个人，绝非那老妖婆的对手。
常遇春道：“好兄弟，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韦小宝道：“实不相瞒，小弟是来看病的。”
常遇春吃了一惊，忙道：“你受伤了？还是中毒了？伤势重不重？”
韦小宝道：“受伤还是中毒，小弟也糊里糊涂，闹不清楚。只怕一个不小心，便一命呜呼。”
常遇春急道：“我带你去见胡师伯。”拉过韦小宝的手，大步走进木屋。只见厅侧站着一个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瞧着一名僮儿煽火煮药，满厅都是药草之气。
常遇春跪下磕头，说道：“胡师伯好。”韦小宝心想，这人定是“蝶谷医仙”胡青牛了，便跟着行礼，叫了声：“胡先生。”
胡青牛向常遇春点了点头，道：“我跟你说过，服药后要戒急戒躁，须得心平气和，怎么还是这般心浮气躁？”指着韦小宝问道：“这少年是谁？”
常遇春道：“他叫宋青书，是弟子的结拜兄弟，武当派宋大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脸蕴怒色，道：“他是武当派的？你带他来干什么？”
常遇春将如何保护周子旺的儿子逃命、如何为蒙古官兵追捕而得张三丰相救、如何半夜遇见彭莹玉等情说了，最后说道：“弟子和彭大师蒙武当派救了性命，求恳师伯破例，救他一救。”
胡青牛冷冷的道：“你倒慷慨，会作人情。哼，张三丰救的是你，又不是救我。你见我几时破过例来？武当派里，张无忌的母亲是天鹰教的，算是明教的一个支派。若是他来求医，老夫还可救他一救，其他人嘛，哼，趁早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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