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求雨
昏昏沉沉中，一股子口臭扑鼻，有水喷在脸上，冷飕飕的。文亮瞬间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灰蒙蒙的一片，是个阴天。
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圆脸胖身。头上插着一根玉簪，穿着灰白色深衣。衣着没有补丁、破洞，布料虽然粗糙了点，但是很干净。
那人喝了一口水，往穆兰脸上喷。
文亮连忙站起，大喝一声，道：“你要干什么？”
穆兰被喷了一脸水，也迷迷糊糊醒来。
那个人笑呵呵的道：“呵呵，小家伙不要怕！我叫福乐！不过话又说回来，此处继续往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镇。有着好好的住处不要，睡在这荒郊的乱坟岗做什么？”
“乱坟岗？我们昨晚明明在……”文亮彻底呆住。
冷风飕飕，地上陈旧的纸钱飘飘，周围具是新旧的坟墓。
两只手各自捏着一个东西，左手是一颗蓝色珠子，再无其他。右手是一块黄土，黄土的一半不知所踪。想到昨晚上吃的食物，文亮恶心想吐。连忙把黄土丢在地上，将蓝色珠子揣在怀里。
穆兰奇怪的问道：“亮哥哥，这是哪里？昨晚我们明明在一个村子里，还听了一场戏来着，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听什么？听戏？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在这里听了一场戏？这就很稀奇了啊，先不说这荒郊野岭的，全是坟墓。单是说这几年闹荒厉害，谁还有那钱请人唱戏啊？人人都吃不饱饭，谁还有那闲工夫听戏啊？”
福乐一副非常非常稀奇的模样，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兰。
穆兰浑身一抖，怯怯的道：“那……那我们怎么在这儿？昨晚这里明明是一个村子啊，亮哥哥，我们该不会遇到鬼了吧！”
穆兰丢了半截蚯蚓，抱住文亮的手臂。看了看四周，有些干呕。
文亮甚是惊异，点了点头，道：“恐怕是了！昨晚给我们演《桃花源》呢！”
福乐若有所思道：“说到唱戏，几十年前，这里确实来过一个戏班子。在我们镇上住了几天，唱了几出戏。想当初那个时候，大家手里都有些闲钱的。那戏班子可以说是满载而走啊！”
“不过天不遂人愿，他们走到这乱坟岗，遭遇强盗。那叫一个凄惨啊，全死干净了。直到十几年前，我家老爷可怜他们，叫人收捡他们的遗骸，请得道高僧念经做法，葬在这山坡的半路。”
穆兰由衷钦佩：“你家老爷真善良！心肠真好！”
福乐脸色得意：“那可不！就在第三天，我家小少爷，得到一场天大的机缘。被一个云游到此的神仙，收做徒弟，带到仙山福地修行去了。”
“今天也是你们两个小家伙命好，遇到了我。自从小少爷拜入仙门，我家老爷更加乐善好施。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吃一顿饱饭。”
文亮皱了皱眉头，道：“召瑕城在哪个位置，你知道吗？”
福乐点了点头，道：“知道！先随我走，吃顿饱的上路！”
一路上，福乐不停劝留，文亮有事情要办，没有答应。穆兰要去召瑕城寻找亲人，也没有答应。
福乐仍然滔滔不绝，从辰时走到午时，见到一座牌楼，中间的牌匾上书着‘乏马镇’，总算到了镇上。
走过牌楼，两排勾檐的房屋建筑，起起伏伏。分列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两边，多有破壁、坍塌之处。许多门店的招牌旗幡，或插或挂，残破不堪。迎着风，呼呼飞舞。
没有半个人影，枯枝、烂叶堆积，无数积年黄叶随风飘飞。
“看看这镇子，那些酒楼饭馆，多数都是我家老爷的家产。这镇上的所有土地，基本上都是我家老爷的。但是现在嘛，全部都是我家老爷的。”
福乐在前面，宛如帝王巡视万里江山，边走边指点。
来到一座高宅大院前，福乐在阶梯下站着，叮嘱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知会一声。”
文亮无所表示，和穆兰站在石狮子旁边。
等了一会儿，福乐走了出来，一脸郑重的道：“小兄弟，老夫人听你们要去召瑕城，叫我带你们进去。老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询问，还要交付你们一些东西，让你们顺路带过去。当然，报酬自然也是有的。”
福乐说得这么郑重，文亮对那件重要的事情，有些好奇。带着穆兰，跟着福乐进入偏门。走到正屋前的廊道上，迎面走来一个十九岁的黑色深衣人。
福乐低声下气的行礼，道：“拜见小仙师！”
文亮心中一惊，想不到这种地方都能遇到神仙。
小仙师对福乐道：“找到了？”
福乐连忙点头道：“找到了！全靠仙师给予的宝物。只不过……”
小仙师眉头一皱，道：“只不过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
福乐看了看文亮，躬身到黑衣人的耳边。小仙师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倾听福乐说悄悄话。石头发着光芒，将两人的脸色照应得忽绿忽白的。
文亮凝神仔细倾听，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知道福乐说了些什么，小仙师听了，脸有笑容，拍了拍福乐的肩膀，福乐身形一抖，受宠若惊。
小仙师笑道：“今晚正是好时辰。待会儿吩咐那些闲杂人等，呆在屋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要不然出了意外，可别怪我！你赶紧去吧！”
文亮拉着穆兰就走，对方神神秘秘，有些诡异。
福乐连忙拉住文亮：“诶！你们这是作甚？”
文亮甩开福乐的手：“你们刚才偷偷摸摸的说什么鬼话？一边说还一边打量我们，是要准备做些什么？”
福乐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凑到文亮跟前，道：“我家老爷今晚要求雨，之所以防着你们，是怕你们离开之后，到处乱说。毕竟这年头，官家听到哪里在种地，立马闻着味道就来了。”
空中充满了口臭，唾沫横飞。文亮后退一步，拉着穆兰不肯停下脚步。
福乐连忙道：“诶，别不信啊！真的是让你们捎点东西到召瑕城的！你自己看看你们自己，一穷二白的。你再看看这豪宅大院，你们有什么是值得我们谋求的？”
穆兰被福乐说动，询问道：“亮哥哥，要不咱们先看看？”
文亮稍微迟疑，点头答应了。福乐沿着廊道绕到后面，小仙师并没有跟来。
跟着福乐进了一间屋子，有一张桌子，摆了几个菜，几碗米饭。有一个的白发老妇人，褶皱的皮肤上布满了斑点，端坐上座，。
老妇人一脸慈祥的模样，招手道：“好孩子，我很满意！来，到这里来！我仔细看看！”
还未作礼，穆兰就被老夫人拉过去。老夫人对着她的脸蛋，一会儿摸一会儿捏的。穆兰很不自在，有些恐慌，身形扭捏。
老夫人拉着穆兰不放，颤颤巍巍端起一碗饭，嘘寒问暖，一个劲的劝穆兰吃，停地给穆兰夹菜。
穆兰腼腆地端起碗，低着头吃。
文亮赶紧作礼拜见，老夫人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文亮，呵呵一笑，嘘寒问暖一番。
福乐道：“老夫人，小的刚才进来遇见小仙师了，小仙师说今天是个好时辰，法事就在晚上进行。”
老夫人很激动，放在桌子上的手抖个不停，桌子跟着微微颤动。
老夫人吩咐道：“福乐，等小公子吃饱之后，带去偏院那里好生安顿。那些花花草草，该松松土了。让这位小公子也帮忙，弄干净些。不要像上次那样，泥土到处都是。”
文亮把碗筷放下，站起身：“老夫人，小子与穆兰忙着前往召瑕城，不便就留。老夫人既然有事情要交代，就请直说好了，我们待会儿就要动身。”
老夫人笑着道：“不着急，到时候把那匹驴子借你们就是！”
穆兰趴在桌子上，老夫人不停抚摸穆兰的头，乐呵呵的。
文亮眉头一皱，张了张口，眼前陡然模糊。眨眼间，瞌睡来袭，昏昏睡去。
“嚓嚓嚓”
恍惚之中，有人在翻动泥土。身躯能动范围很紧凑，似被什么捆住。夜风拂过，带着冰寒。
文亮心中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已是夜晚，没有星月。身躯被绳子困住，躺在一个坑旁。泥土翻飞，福乐正在奋力挖坑。
文亮心有一点火气，胳膊往外一扩，挣断绳子。
福乐一脸吃惊，拿着锄头砸向文亮。
文亮往旁边一滚，趁机用双手把脚上的绳子扯断。
福乐疾步上前，又是一锄头砸向文亮。
文亮一脚迈出，被身上的绳子一绊，摔了一跤。连忙顺势一滚，将绳子彻底扯掉，翻身站起。
福乐拿着锄头再砸。
文亮一把捏住锄头，另一手抓住福乐的后劲，将福乐面朝地面死死按住，道：“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嗯？我且问你，穆兰在哪里去了？”
福乐只是一味挣扎，并不回答。
文亮加了一分力道，福乐顿时惨叫一声，道：“那少女被老夫人带去看求雨了！”
文亮再次加重力道，问道：“那‘求雨’是个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福乐惨叫，急忙道：“‘求雨’就是求雨啊！只不过雨水不是浇灌在地上，而是浇灌在人的身上。”
文亮心中一惊，带着些急促，道：“那法事在哪里做？快带我去，不然我现在就一把捏死你！”
福乐挣扎了一下，道：“你让我先起来，就这样子，我怎么带路？”
文亮松开手。
福乐站起来扭了扭脖子，突然一脸惊骇，伸手一指，道：“你背后，那是什么？”
一个四十来岁的人，圆脸胖身。头上插着一根玉簪，穿着灰白色深衣。衣着没有补丁、破洞，布料虽然粗糙了点，但是很干净。
那人喝了一口水，往穆兰脸上喷。
文亮连忙站起，大喝一声，道：“你要干什么？”
穆兰被喷了一脸水，也迷迷糊糊醒来。
那个人笑呵呵的道：“呵呵，小家伙不要怕！我叫福乐！不过话又说回来，此处继续往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小镇。有着好好的住处不要，睡在这荒郊的乱坟岗做什么？”
“乱坟岗？我们昨晚明明在……”文亮彻底呆住。
冷风飕飕，地上陈旧的纸钱飘飘，周围具是新旧的坟墓。
两只手各自捏着一个东西，左手是一颗蓝色珠子，再无其他。右手是一块黄土，黄土的一半不知所踪。想到昨晚上吃的食物，文亮恶心想吐。连忙把黄土丢在地上，将蓝色珠子揣在怀里。
穆兰奇怪的问道：“亮哥哥，这是哪里？昨晚我们明明在一个村子里，还听了一场戏来着，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听什么？听戏？我好像听到有人说，在这里听了一场戏？这就很稀奇了啊，先不说这荒郊野岭的，全是坟墓。单是说这几年闹荒厉害，谁还有那钱请人唱戏啊？人人都吃不饱饭，谁还有那闲工夫听戏啊？”
福乐一副非常非常稀奇的模样，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兰。
穆兰浑身一抖，怯怯的道：“那……那我们怎么在这儿？昨晚这里明明是一个村子啊，亮哥哥，我们该不会遇到鬼了吧！”
穆兰丢了半截蚯蚓，抱住文亮的手臂。看了看四周，有些干呕。
文亮甚是惊异，点了点头，道：“恐怕是了！昨晚给我们演《桃花源》呢！”
福乐若有所思道：“说到唱戏，几十年前，这里确实来过一个戏班子。在我们镇上住了几天，唱了几出戏。想当初那个时候，大家手里都有些闲钱的。那戏班子可以说是满载而走啊！”
“不过天不遂人愿，他们走到这乱坟岗，遭遇强盗。那叫一个凄惨啊，全死干净了。直到十几年前，我家老爷可怜他们，叫人收捡他们的遗骸，请得道高僧念经做法，葬在这山坡的半路。”
穆兰由衷钦佩：“你家老爷真善良！心肠真好！”
福乐脸色得意：“那可不！就在第三天，我家小少爷，得到一场天大的机缘。被一个云游到此的神仙，收做徒弟，带到仙山福地修行去了。”
“今天也是你们两个小家伙命好，遇到了我。自从小少爷拜入仙门，我家老爷更加乐善好施。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吃一顿饱饭。”
文亮皱了皱眉头，道：“召瑕城在哪个位置，你知道吗？”
福乐点了点头，道：“知道！先随我走，吃顿饱的上路！”
一路上，福乐不停劝留，文亮有事情要办，没有答应。穆兰要去召瑕城寻找亲人，也没有答应。
福乐仍然滔滔不绝，从辰时走到午时，见到一座牌楼，中间的牌匾上书着‘乏马镇’，总算到了镇上。
走过牌楼，两排勾檐的房屋建筑，起起伏伏。分列在石板铺就的街道两边，多有破壁、坍塌之处。许多门店的招牌旗幡，或插或挂，残破不堪。迎着风，呼呼飞舞。
没有半个人影，枯枝、烂叶堆积，无数积年黄叶随风飘飞。
“看看这镇子，那些酒楼饭馆，多数都是我家老爷的家产。这镇上的所有土地，基本上都是我家老爷的。但是现在嘛，全部都是我家老爷的。”
福乐在前面，宛如帝王巡视万里江山，边走边指点。
来到一座高宅大院前，福乐在阶梯下站着，叮嘱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进去知会一声。”
文亮无所表示，和穆兰站在石狮子旁边。
等了一会儿，福乐走了出来，一脸郑重的道：“小兄弟，老夫人听你们要去召瑕城，叫我带你们进去。老夫人有重要的事情询问，还要交付你们一些东西，让你们顺路带过去。当然，报酬自然也是有的。”
福乐说得这么郑重，文亮对那件重要的事情，有些好奇。带着穆兰，跟着福乐进入偏门。走到正屋前的廊道上，迎面走来一个十九岁的黑色深衣人。
福乐低声下气的行礼，道：“拜见小仙师！”
文亮心中一惊，想不到这种地方都能遇到神仙。
小仙师对福乐道：“找到了？”
福乐连忙点头道：“找到了！全靠仙师给予的宝物。只不过……”
小仙师眉头一皱，道：“只不过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
福乐看了看文亮，躬身到黑衣人的耳边。小仙师拿出一个拳头大的石头，倾听福乐说悄悄话。石头发着光芒，将两人的脸色照应得忽绿忽白的。
文亮凝神仔细倾听，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知道福乐说了些什么，小仙师听了，脸有笑容，拍了拍福乐的肩膀，福乐身形一抖，受宠若惊。
小仙师笑道：“今晚正是好时辰。待会儿吩咐那些闲杂人等，呆在屋里。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门。要不然出了意外，可别怪我！你赶紧去吧！”
文亮拉着穆兰就走，对方神神秘秘，有些诡异。
福乐连忙拉住文亮：“诶！你们这是作甚？”
文亮甩开福乐的手：“你们刚才偷偷摸摸的说什么鬼话？一边说还一边打量我们，是要准备做些什么？”
福乐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凑到文亮跟前，道：“我家老爷今晚要求雨，之所以防着你们，是怕你们离开之后，到处乱说。毕竟这年头，官家听到哪里在种地，立马闻着味道就来了。”
空中充满了口臭，唾沫横飞。文亮后退一步，拉着穆兰不肯停下脚步。
福乐连忙道：“诶，别不信啊！真的是让你们捎点东西到召瑕城的！你自己看看你们自己，一穷二白的。你再看看这豪宅大院，你们有什么是值得我们谋求的？”
穆兰被福乐说动，询问道：“亮哥哥，要不咱们先看看？”
文亮稍微迟疑，点头答应了。福乐沿着廊道绕到后面，小仙师并没有跟来。
跟着福乐进了一间屋子，有一张桌子，摆了几个菜，几碗米饭。有一个的白发老妇人，褶皱的皮肤上布满了斑点，端坐上座，。
老妇人一脸慈祥的模样，招手道：“好孩子，我很满意！来，到这里来！我仔细看看！”
还未作礼，穆兰就被老夫人拉过去。老夫人对着她的脸蛋，一会儿摸一会儿捏的。穆兰很不自在，有些恐慌，身形扭捏。
老夫人拉着穆兰不放，颤颤巍巍端起一碗饭，嘘寒问暖，一个劲的劝穆兰吃，停地给穆兰夹菜。
穆兰腼腆地端起碗，低着头吃。
文亮赶紧作礼拜见，老夫人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文亮，呵呵一笑，嘘寒问暖一番。
福乐道：“老夫人，小的刚才进来遇见小仙师了，小仙师说今天是个好时辰，法事就在晚上进行。”
老夫人很激动，放在桌子上的手抖个不停，桌子跟着微微颤动。
老夫人吩咐道：“福乐，等小公子吃饱之后，带去偏院那里好生安顿。那些花花草草，该松松土了。让这位小公子也帮忙，弄干净些。不要像上次那样，泥土到处都是。”
文亮把碗筷放下，站起身：“老夫人，小子与穆兰忙着前往召瑕城，不便就留。老夫人既然有事情要交代，就请直说好了，我们待会儿就要动身。”
老夫人笑着道：“不着急，到时候把那匹驴子借你们就是！”
穆兰趴在桌子上，老夫人不停抚摸穆兰的头，乐呵呵的。
文亮眉头一皱，张了张口，眼前陡然模糊。眨眼间，瞌睡来袭，昏昏睡去。
“嚓嚓嚓”
恍惚之中，有人在翻动泥土。身躯能动范围很紧凑，似被什么捆住。夜风拂过，带着冰寒。
文亮心中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已是夜晚，没有星月。身躯被绳子困住，躺在一个坑旁。泥土翻飞，福乐正在奋力挖坑。
文亮心有一点火气，胳膊往外一扩，挣断绳子。
福乐一脸吃惊，拿着锄头砸向文亮。
文亮往旁边一滚，趁机用双手把脚上的绳子扯断。
福乐疾步上前，又是一锄头砸向文亮。
文亮一脚迈出，被身上的绳子一绊，摔了一跤。连忙顺势一滚，将绳子彻底扯掉，翻身站起。
福乐拿着锄头再砸。
文亮一把捏住锄头，另一手抓住福乐的后劲，将福乐面朝地面死死按住，道：“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死？嗯？我且问你，穆兰在哪里去了？”
福乐只是一味挣扎，并不回答。
文亮加了一分力道，福乐顿时惨叫一声，道：“那少女被老夫人带去看求雨了！”
文亮再次加重力道，问道：“那‘求雨’是个什么东西？老实交代！”
福乐惨叫，急忙道：“‘求雨’就是求雨啊！只不过雨水不是浇灌在地上，而是浇灌在人的身上。”
文亮心中一惊，带着些急促，道：“那法事在哪里做？快带我去，不然我现在就一把捏死你！”
福乐挣扎了一下，道：“你让我先起来，就这样子，我怎么带路？”
文亮松开手。
福乐站起来扭了扭脖子，突然一脸惊骇，伸手一指，道：“你背后，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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