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没那么富态
所以,向阳沟的十户人家平时做菜做饭都不会放盐。
“你们会制盐?”张富祥激动地问。
“山洞里有些散落的盐矿,后期我们会挖掘,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盐矿,如果能,你们就不用为盐发愁了。”
果然,原主的记忆没错,战文心想,盐在这个王朝确实金贵。
“又送肉又送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张富祥越说越激动,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我给你俩磕一个吧!”
“张大爷!”战文赶紧扶起来了他,“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
张富祥感觉受之有愧,只能更加卖力地采摘茶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答这两个在山中修行的世外高人。
采了一大背篓茶叶回到院子,战文拉上白素素还想到对面山上采摘,却被张富祥拦下了。
他拿出家里炒好的茶叶,递给了战文。
“你们先把这些拿回去喝吧,山上的茶叶,我叫大家摘了就是。刚摘的这些,我给你们炒好。知道你们修行人时间金贵,回去修炼吧!”张富祥郑重其事地说。
“多谢张大爷,那么,我们三天后再见吧!”战文笑着说。
他怎么都没想到,来到灵星放出的第一只鸽子,竟然是对张富祥老人。
没办法,初尝修行玄妙的战文难免有些上头。
直到第七天下午,他才跟白素素各扛了捆好的四扇猪肉、两大竹筒盐和一大包天然调味料进了村。
刚走到村口,战文就看到了倚靠在银杏树下打盹的张富祥老人。
他放下了肩上的猪肉,轻轻咳嗽两声,老人立马睁眼看向两人。
“小白,你来啦!”
张富祥站起身高兴地跟白素素打招呼,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谋面的老熟人。
相比之前,他的精气神好了不少,脸上多了些血色。
“张大爷,都怪我哥沉迷修炼,跟你爽约了,抱歉!”
白素素说到“我哥”的时候,看了看身旁的战文,这让张富祥瞬间明白过来了。
面前送肉的俊俏瘦高小伙,跟之前强壮却有些发福的小伙,是同一个人。
“你是小战?”
张富祥年轻的时候,听说读书人讲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话,不过战文的变化实在太大,简直判若两人,这让他始终不敢相信。
“哈哈,张大爷,咋的,不认识了?”战文笑呵呵地说。
六天时间里,战文在混沌空间每日修炼约四个时辰,按照空间内外的时间流计算,他相当于修炼了两年,顺利突破了炼气三层,成功易脉。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才知道自己这具躯体之所以发胖,完全是因为灵果吃得太多,灵气没有完全吸收所致。
顺利易脉之后,战文把身体各处多余的灵气,引导进了气海,也就顺理成章地“瘦”了下来。
“真的是你?”张富祥又惊又喜,转着圈好好打量了一番过后,再次说道,“小战,你变好看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忽然说道,“脸瘦了,肚子瘪了,没那么富态了。”
战文愣了一下,心说难怪以前每年回老家,爷爷奶奶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咋又瘦了?是学校的伙食不好吗?
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爷爷奶奶养的猫狗,永远是胖得圆滚滚的。
大概在经历过真正贫穷的人眼里,身上有点肉的人才是富裕的,才是有福的。
因为真正贫穷,真正吃不饱饭的人,是不会发福发胖的。
除非,那人得了病。
没等战文回话,张富祥再次认真地说:“不过,俊俏,脸发白的你更符合读书人,也更符合道家修行者的形象了。”
战文拱手笑着说道:“张大爷高看了,我算不得读书人,也算不得修行者,顶多算个心还算善良的老百姓。”
寒暄了几句过后,三个人往村东走去。农忙时节,大家都下地干活去了,只剩下张富祥一人留守在村子。
一路上,老人讲起了近几天村里发生的大小事,最大的一件,莫过于他家邻居有个女儿要出嫁了。
“远吗?”战文好奇地问。
“不远,往南大约十里地,前天男方家来了好些人,说是迎亲的那天会多来些人,怕路上不太平。”张富祥说道。
“是怕遇到妖魔鬼怪吗?”
“不是,说是离他们约二十来里的几个村落最近遭到一伙人的打劫,还死了好些人,男方的人怕那伙人流窜到咱们这边来。”
提及这件事,张富祥满脸担忧,他们住得如此偏远,那些收税里正都愿意来东一户西一家的散落村庄,没想到,竟然还有流窜的劫匪到这穷山沟来作恶。
他不敢想象,要是那伙贼人洗劫了向阳沟的十户人家,全村九十二口人该如何生活下去。
“是这家?”
战文停在了院里有老黄狗的人家院门口,对走在他前面的张富祥问道。
“对!老李家的大孙女,四月十五出嫁。”张富祥有些担忧地说,“到时候附近很多村子的人都会来,希望那伙贼人已经走了吧!”
战文想了想,算上今天,也就只有五天了!
“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来打劫,他们要敢来,我就拿他们喂山里的豺狼虎豹。”
说这话的时候,战文笑着看向狗窝外朝他们疯狂摇尾巴的老黄狗。
“咦?”张富祥惊奇看着他,问道,“你是御兽师?”
“不是,我和义妹能让山里的猛兽听我们的而已。”
战文切下了一块肉,扔到了狗窝旁的石板上。那大黄狗朝他叫了几声,兴奋地吃起了肉,嘴里还嘀咕着,“好人呐,好人呐”。
“这还不算御兽?”
张富祥不明白,庆阳城里的人说的御兽师,不就是能指挥猛兽异兽灵兽和魔兽的人吗?
难不成,我记错了?
“不算。”白素素解释说,“御兽师需要人兽合一,就像……剑师一样。”
战文跟张富祥面面相觑,而后一脸疑惑地看向白素素。
人剑合一的剑人,这还好理解,毕竟战文在电视剧上看过,可是人兽合一的兽人,画面太美好,他不敢想象。
“就是人和兽心心相通,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兽就知道往哪里攻击。”
战文恍然大悟,不是要人和兽合体啊,想多了。
他用百灵语朝着老黄狗说:“大黄,够不够吃,不够再来一块?”
“谢谢你的好意,已经足够了。”它咧嘴说道,“上次就是吃得太多,连续拉了好几天,差点要了我的狗命!”
“行,先让你的肠胃适应适应。”
战文笑着说,转头发现张富祥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百灵语是各种动物语言的集合,当与狗对话时,发出的是缓慢悠长的汪汪声,当与猫对话时发出的是急促的喵喵声……
“小战,你会说狗语?”张富祥一脸惊讶地问。
“对。”
张富祥微微点头,他总算知道,这两兄妹是如何在凶险的向阳山待下去的了,合着他俩能跟百兽对话啊!
他感慨道:“道家的修行者就是厉害。”
回到张富祥家的院子,战文开始割肉,而张富祥先是拿出了炒好的一大袋茶叶交给白素素,紧跟着拿出唢呐朝对面山上吹了好一阵。
悠扬的声音,响彻山间。
“张大爷,您这是?”战文不明白他此举是为何。
“我通知大家回来呢。”
战文哑然失笑,心想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办法,村里的年轻人通讯可以靠吼,但对老年人来说实在太费嗓子。
“也好,我和妹妹想认识认识大家,不耽误农活吧?”
张富祥摇了摇头,“不耽误,大家也早就想见你们了,对了,老李听说你是修行者,还准备让你看看他的宝贝。”
“什么宝贝?”
“一块厚厚的青铜板,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字,我猜可能是古董。哎,村里没人能识字,都看不懂。”
说完,张富祥就拿起镰刀走向了后院,没一会儿就从棕树上砍下了一把棕叶。
对向阳沟的农人来说,棕叶有不少妙用。
可以做扫帚,可以做扇子,可以做绳索……
张富祥一边搓着挂肉的绳索,一边感激地说:
“小战,小白,你们这次又带来这么多肉和盐,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白素素手握尖刀,朝长条肉的一头扎了个洞,以便能穿棕绳。
她笑嘻嘻地说:“张大爷,您这话都说好多遍了,就像哥说的,我们是邻居嘛,山里野猪多,给你们送点肉只是举手之劳。”
战文接过话说:“就是,邻里之间互帮互助,说感谢就生分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很快战文就把话题引向了山外的局势。
这几年,张富祥没怎么出过村,不过山外的形势他多少知道一点。
附近村庄有红白事,或者有人盖房、干活等,村中的不少年轻人都会去帮忙,自然也听到一些山外,尤其是庆阳城的讯息。
战文好奇地问:“庆阳城的修行者多吗?”
张富祥点了点头:“多,三十年前就有好多修行世家,叶家势力最大的。”
他啐了一口,继续说:“听说叶家的那些修行者,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们的家主跟郡守勾结在一起,无恶不作。”
战文疑惑地问:“在整个庆阳郡,叶家是权势最大的?”
“嗯!”张富祥无奈地苦笑,“真是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战文也读过不少历史,知道在没人权的封建时代,坏人没受惩治,活得更加滋润,好人尸首弃之荒野,被野狗吞噬的悲剧,比比皆是。
大奸臣秦桧是病死的,活了将近六十五年,大奸臣李林甫也是病死的,活了六十九年……
“庆阳郡就没有一个修仙宗门,实力超过叶家吗?”白素素感到不可思议。
“有!”张富祥十分肯定地说,“栖霞县来凤山的洞竹道院,是庆阳郡最大的道家修行宗门,也是北莽州排行第四的修行宗门。”
刚说完,他就立刻改口说:“听村里年轻人说,现在已经排行第三了。”
“你们会制盐?”张富祥激动地问。
“山洞里有些散落的盐矿,后期我们会挖掘,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盐矿,如果能,你们就不用为盐发愁了。”
果然,原主的记忆没错,战文心想,盐在这个王朝确实金贵。
“又送肉又送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
张富祥越说越激动,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我给你俩磕一个吧!”
“张大爷!”战文赶紧扶起来了他,“使不得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
张富祥感觉受之有愧,只能更加卖力地采摘茶叶,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报答这两个在山中修行的世外高人。
采了一大背篓茶叶回到院子,战文拉上白素素还想到对面山上采摘,却被张富祥拦下了。
他拿出家里炒好的茶叶,递给了战文。
“你们先把这些拿回去喝吧,山上的茶叶,我叫大家摘了就是。刚摘的这些,我给你们炒好。知道你们修行人时间金贵,回去修炼吧!”张富祥郑重其事地说。
“多谢张大爷,那么,我们三天后再见吧!”战文笑着说。
他怎么都没想到,来到灵星放出的第一只鸽子,竟然是对张富祥老人。
没办法,初尝修行玄妙的战文难免有些上头。
直到第七天下午,他才跟白素素各扛了捆好的四扇猪肉、两大竹筒盐和一大包天然调味料进了村。
刚走到村口,战文就看到了倚靠在银杏树下打盹的张富祥老人。
他放下了肩上的猪肉,轻轻咳嗽两声,老人立马睁眼看向两人。
“小白,你来啦!”
张富祥站起身高兴地跟白素素打招呼,就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谋面的老熟人。
相比之前,他的精气神好了不少,脸上多了些血色。
“张大爷,都怪我哥沉迷修炼,跟你爽约了,抱歉!”
白素素说到“我哥”的时候,看了看身旁的战文,这让张富祥瞬间明白过来了。
面前送肉的俊俏瘦高小伙,跟之前强壮却有些发福的小伙,是同一个人。
“你是小战?”
张富祥年轻的时候,听说读书人讲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类的话,不过战文的变化实在太大,简直判若两人,这让他始终不敢相信。
“哈哈,张大爷,咋的,不认识了?”战文笑呵呵地说。
六天时间里,战文在混沌空间每日修炼约四个时辰,按照空间内外的时间流计算,他相当于修炼了两年,顺利突破了炼气三层,成功易脉。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才知道自己这具躯体之所以发胖,完全是因为灵果吃得太多,灵气没有完全吸收所致。
顺利易脉之后,战文把身体各处多余的灵气,引导进了气海,也就顺理成章地“瘦”了下来。
“真的是你?”张富祥又惊又喜,转着圈好好打量了一番过后,再次说道,“小战,你变好看了。”
“不过。”他话锋一转忽然说道,“脸瘦了,肚子瘪了,没那么富态了。”
战文愣了一下,心说难怪以前每年回老家,爷爷奶奶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咋又瘦了?是学校的伙食不好吗?
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爷爷奶奶养的猫狗,永远是胖得圆滚滚的。
大概在经历过真正贫穷的人眼里,身上有点肉的人才是富裕的,才是有福的。
因为真正贫穷,真正吃不饱饭的人,是不会发福发胖的。
除非,那人得了病。
没等战文回话,张富祥再次认真地说:“不过,俊俏,脸发白的你更符合读书人,也更符合道家修行者的形象了。”
战文拱手笑着说道:“张大爷高看了,我算不得读书人,也算不得修行者,顶多算个心还算善良的老百姓。”
寒暄了几句过后,三个人往村东走去。农忙时节,大家都下地干活去了,只剩下张富祥一人留守在村子。
一路上,老人讲起了近几天村里发生的大小事,最大的一件,莫过于他家邻居有个女儿要出嫁了。
“远吗?”战文好奇地问。
“不远,往南大约十里地,前天男方家来了好些人,说是迎亲的那天会多来些人,怕路上不太平。”张富祥说道。
“是怕遇到妖魔鬼怪吗?”
“不是,说是离他们约二十来里的几个村落最近遭到一伙人的打劫,还死了好些人,男方的人怕那伙人流窜到咱们这边来。”
提及这件事,张富祥满脸担忧,他们住得如此偏远,那些收税里正都愿意来东一户西一家的散落村庄,没想到,竟然还有流窜的劫匪到这穷山沟来作恶。
他不敢想象,要是那伙贼人洗劫了向阳沟的十户人家,全村九十二口人该如何生活下去。
“是这家?”
战文停在了院里有老黄狗的人家院门口,对走在他前面的张富祥问道。
“对!老李家的大孙女,四月十五出嫁。”张富祥有些担忧地说,“到时候附近很多村子的人都会来,希望那伙贼人已经走了吧!”
战文想了想,算上今天,也就只有五天了!
“放心,有我们在,没人敢来打劫,他们要敢来,我就拿他们喂山里的豺狼虎豹。”
说这话的时候,战文笑着看向狗窝外朝他们疯狂摇尾巴的老黄狗。
“咦?”张富祥惊奇看着他,问道,“你是御兽师?”
“不是,我和义妹能让山里的猛兽听我们的而已。”
战文切下了一块肉,扔到了狗窝旁的石板上。那大黄狗朝他叫了几声,兴奋地吃起了肉,嘴里还嘀咕着,“好人呐,好人呐”。
“这还不算御兽?”
张富祥不明白,庆阳城里的人说的御兽师,不就是能指挥猛兽异兽灵兽和魔兽的人吗?
难不成,我记错了?
“不算。”白素素解释说,“御兽师需要人兽合一,就像……剑师一样。”
战文跟张富祥面面相觑,而后一脸疑惑地看向白素素。
人剑合一的剑人,这还好理解,毕竟战文在电视剧上看过,可是人兽合一的兽人,画面太美好,他不敢想象。
“就是人和兽心心相通,人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兽就知道往哪里攻击。”
战文恍然大悟,不是要人和兽合体啊,想多了。
他用百灵语朝着老黄狗说:“大黄,够不够吃,不够再来一块?”
“谢谢你的好意,已经足够了。”它咧嘴说道,“上次就是吃得太多,连续拉了好几天,差点要了我的狗命!”
“行,先让你的肠胃适应适应。”
战文笑着说,转头发现张富祥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百灵语是各种动物语言的集合,当与狗对话时,发出的是缓慢悠长的汪汪声,当与猫对话时发出的是急促的喵喵声……
“小战,你会说狗语?”张富祥一脸惊讶地问。
“对。”
张富祥微微点头,他总算知道,这两兄妹是如何在凶险的向阳山待下去的了,合着他俩能跟百兽对话啊!
他感慨道:“道家的修行者就是厉害。”
回到张富祥家的院子,战文开始割肉,而张富祥先是拿出了炒好的一大袋茶叶交给白素素,紧跟着拿出唢呐朝对面山上吹了好一阵。
悠扬的声音,响彻山间。
“张大爷,您这是?”战文不明白他此举是为何。
“我通知大家回来呢。”
战文哑然失笑,心想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办法,村里的年轻人通讯可以靠吼,但对老年人来说实在太费嗓子。
“也好,我和妹妹想认识认识大家,不耽误农活吧?”
张富祥摇了摇头,“不耽误,大家也早就想见你们了,对了,老李听说你是修行者,还准备让你看看他的宝贝。”
“什么宝贝?”
“一块厚厚的青铜板,上面不知道写了什么字,我猜可能是古董。哎,村里没人能识字,都看不懂。”
说完,张富祥就拿起镰刀走向了后院,没一会儿就从棕树上砍下了一把棕叶。
对向阳沟的农人来说,棕叶有不少妙用。
可以做扫帚,可以做扇子,可以做绳索……
张富祥一边搓着挂肉的绳索,一边感激地说:
“小战,小白,你们这次又带来这么多肉和盐,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白素素手握尖刀,朝长条肉的一头扎了个洞,以便能穿棕绳。
她笑嘻嘻地说:“张大爷,您这话都说好多遍了,就像哥说的,我们是邻居嘛,山里野猪多,给你们送点肉只是举手之劳。”
战文接过话说:“就是,邻里之间互帮互助,说感谢就生分了。”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很快战文就把话题引向了山外的局势。
这几年,张富祥没怎么出过村,不过山外的形势他多少知道一点。
附近村庄有红白事,或者有人盖房、干活等,村中的不少年轻人都会去帮忙,自然也听到一些山外,尤其是庆阳城的讯息。
战文好奇地问:“庆阳城的修行者多吗?”
张富祥点了点头:“多,三十年前就有好多修行世家,叶家势力最大的。”
他啐了一口,继续说:“听说叶家的那些修行者,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他们的家主跟郡守勾结在一起,无恶不作。”
战文疑惑地问:“在整个庆阳郡,叶家是权势最大的?”
“嗯!”张富祥无奈地苦笑,“真是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
战文也读过不少历史,知道在没人权的封建时代,坏人没受惩治,活得更加滋润,好人尸首弃之荒野,被野狗吞噬的悲剧,比比皆是。
大奸臣秦桧是病死的,活了将近六十五年,大奸臣李林甫也是病死的,活了六十九年……
“庆阳郡就没有一个修仙宗门,实力超过叶家吗?”白素素感到不可思议。
“有!”张富祥十分肯定地说,“栖霞县来凤山的洞竹道院,是庆阳郡最大的道家修行宗门,也是北莽州排行第四的修行宗门。”
刚说完,他就立刻改口说:“听村里年轻人说,现在已经排行第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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