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两个怪人
夜色渐深，江雾涌动。
葛篮儿听了先生的话心中大为震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换句葛篮儿听过的俗话，浪大淹死会游水的。
这就是武道不昌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他尚不能理解武道之路是怎样的高难度。
葛篮儿略略思忖，问道，“先生，御兽术施功过程中御兽人要藏身，既知此缺憾，为何不结合武道，互补长短？”
先生睁开眼，投来赞许的目光，“御兽族先祖前辈们也曾想到这点，然武道传承依靠功法秘籍，获得秘籍讲究机缘，这类机缘可谓万分之一。所以御兽族不能依靠武道提高自身防御，更可行的办法是打造防身之器，培育有防身效果的异兽。”
“这么说来，御兽族中也有武修？”
“你可知明丘修炼的正是武道，其次才是御兽。”
……
茶微山，山畔小镇。
两个穿着开襟劲装的侠客从晨雾中走来。
“大热天的穿这么厚，神经病！”街头一个醉鬼不太机灵的样子，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两人径直走入刚刚开市的街道，初一出现便引起了众人侧目。这两人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外乡人，不知是从什么穷乡僻壤般的小国来？有没有度牒？君泰国国泰民安，相对富庶，这两人头戴斗笠，面上戴着古怪的面具，一看就不是良民。
沿街百姓已脸色惧然，准备收摊回屋，还有的忙不迭跑去通告官府。
两人没有说话，缓步并行，像在街市中寻找什么，有胆大的探头一问，“两位大侠，可要买两碗醋汤啊？”
原以为两人不会光顾。
没想到其中一人道了句“渴了”。另一人便同他步入了茶棚。
“醋汤来喽，清热解渴，二位慢用。”
摊主趁放碗的间隙，偷偷打量起对方的面具，金属质地，纹饰复杂，覆盖有陈年旧色，不知年生几何。
那醋汤里飘着细绒般的豆腐丝。
一人用筷子拨了拨，吃饭竟也不摘下手套。
另一人给了摊主一个狠厉的眼神，将摊主吓跑，两人才微微抬起面具喝汤。
汤水下肚，两个侠客纷纷发出满意的长叹。
“二位还要吗？这汤是本地特色，出了君泰八山六水就喝不到了。”摊主殷勤道。
只见一人从胸口掏出一块石头，黄澄色，摊主惊讶认不出那石头，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宝物，忙搓搓手满脸期待。
那人低头一看，“拿错了。”
又放回兜里，背过身反复掏了几下，终于掏出几枚碎银。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大方，两碗醋汤最多一个豆银，摊主千恩万谢。
周围商户见两人虽装束狠厉，但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于是纷纷吆喝道，“二位大侠，再尝尝我家的炊饼吧？”
“我这里卖鹿皮软靴，二位不如也来试试。”
两人不予理会，其中一人对摊主招了招手，“你刚才所说八山六水，那座山钟灵毓秀，应当也是其中之一了？”
摊主顺着他手指看去，恭谨答道，“那座山叫茶微山，山上种茶树。”
侠客点点头，“山上有古怪，你们没发觉？”
摊主一愣，“什么古怪？那山自古就叫茶微山。”
侠客再一指远远望去，山巅有一片倒塌，像是新落的伤痕。
“您说那处啊？那是老树根系腐朽，前几日下大雨倒了，造成了泥石流，幸好有河狸替我们挡着，不然您现在坐的这地方，说不定也被埋了。”
两人不在镇上耽搁，转而往茶微山上走，到了巨木倒塌处，先检查了树根，一对一答地讨论道，“的确有老鼠啃食的迹象。”
“不像是自然腐化，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像是御兽族人。”
“的确是御兽族人痕迹，不过山下的人不对劲。”
两人纵身一跃跳至树梢上，轻盈地站在上面迎风而立，齐齐望向山下。
“是邪术。”一人淡淡道，“黄五，来活了。”
日头高照，济川送走了香客，正在前殿昏昏欲睡，忽然一阵狂风袭来，直接砰一声将门吹来关上。
他愣了愣，今日的风为何如此喧嚣？
他闭上眼拢拢袖子准备继续睡，两耳不闻窗外事。
忽然感觉面前光线一暗，他张开朦胧双眼，依稀看见两个人影，心想难道还有香客没走吗？
“不是这个。”面前两个人影一闪而逝。
济川揉揉眼睛，怀疑了看走了眼。
这厢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从茶室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济川瞬间清醒，忙跑到茶室，茶室的门对扇而开，“师父！”他跨进去，看见一个香客和他的仆从昏倒在地，而师父不见踪影。
茶微山山道上，明丘御蛇疾走，速度之快，然而身后的两人速度比他更快，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似乎游刃有余。
“敢问两位何方高人？”明丘老道一声重喝，“老道但行好事，从无做奸犯恶之事，天下仇人少之又少，实在想不起二位尊姓大名！”
“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何见着我们就跑？”身后人语气平平道。
“观中尚有无辜之人，老道不是逃跑，而是想到这无人之地，问个清楚。”说完，明丘已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林地。
他停下步子，回身打量追他的两人。
从衣着上判断，像是武修，但以他多年阅历竟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年龄、性别，属于何门何派。
明丘皱起眉头，静静注视对方，等着对方发话。
那两人站在离他数尺远的地方，抱胸望着他，并不打算立即动手。
“他们无辜，你可不无辜，说说看，山下人中的御魂术，是不是你弄得？”一人问。
明丘沉默，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哪怕是遇到棘手的异兽，他也从不露出这种担忧的神色，而是会戏谑打趣一番。
他并不知道什么御魂术，但稍微一思考，便知道对方说的御魂术是什么了，他一翻手，手中八根银针齐齐出现。
“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说了？”一个面具人向前一步，威胁之意尽显。
明丘道，“二位既然关心山下百姓，也应该知道，他们的损伤微不足道。为何非要寻个真相？”
对方不答，反而问道，“你既不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还要执意不说，就那么有信心打得过我们？”
“打不打的过，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明丘举针竟然是朝自己身体的八个穴位插入，直到银针全数没入身体中。
突出而站的那人见状，揉揉拳头，口气满是不屑，“你打不过我们的，不过今天本人活动活动筋骨也好，难得遇见既会御兽又会武道的人，拿出你的好本事，让爷瞧瞧。”
黑白道袍之下，有气体充盈起来，那长袖翻飞，犹如主人的愤怒，盛气凌人。
明丘站在原处，以静伺动。
不料对方已等得不耐烦，仍是自大的口吻道，“老乌龟，爷陪你玩玩。”
对方出击十分迅速，眨眼已到了明丘前，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出一拳，只是一拳，便让明丘心下骇然。
好快！
他堪堪避开后退数丈，还未喘气，又一拳紧接而至。
若非在脚底施了武道乘风决，他是绝对躲不过那拳击的，这还仅仅是对对方速度的感受。不知对方力量如何。
说完他有意将对方引至一棵树木旁，轻巧闪躲后便听到轰的一声，粗大的树木断裂不说，其后还有四棵树应声而倒。
“黄五，过了。”攻击者的同伴淡淡道。
这是武道？
明丘难以置信，目前为止对方只不过出了一招，朴素至极的一招，就把他逼得十分难看。况且对方还有一人始终未出手，旁观而立。
他当下不敢托大，立即召唤出五只猛虎。
山林中一阵虎啸，五只猛虎摩拳擦掌，不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朝对方哈气。
“我对老虎可没兴趣，我对你才有兴趣。”对手说完，转身向同伴吩咐道，“这几只吊睛虫交给你，我继续跟这道士玩玩，你说我们都多久没见过武道了？”
就是现在！
明丘趁他说话之间，猛然发起攻击，“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他猛地一挥拳，用了九成的功力，心想对方分心说话，应该躲不开。
没想到对方不是躲不开，而是压根儿没躲，伸出手掌，轻轻接住，带着明丘的拳头饶空一圈，拳头的力量就被轻易化于无形。
明丘惊愕。
对方轻描淡写道，“老乌龟，你这拳不错，听说你在这里待了四十年，有这本事为何藏于深山？”
明丘踉跄退后，再不敢轻易下手，哪怕对方一口一个老乌龟地叫。
他定定站在原地，忽听几声惨叫，余光中，自己召唤出来的五只老虎竟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已经死绝！仿佛地上死的不是五只猛虎，而是五只小猫。
何时？何种手段？
对方竟以他目不能及的方式轻轻松松解决掉了五只猛虎。
他彻底震惊。
这绝对不是武修！
这两人，究竟何方神圣。
术修？
不，绝不可能，此方天地怎会存在术修？不是说还有十年吗？还有十年才会天降厄难。
明丘努力镇定下来，抬首皱眉道，“方才我放弃周身防御，几乎将全身力气施于一拳，尊驾为何能轻易接下？老道修行几十载，功力竟如此不堪，多年不曾下山，不知二位高人称号？”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修的是……百炼成钢！”那打死老虎之人托腮道。
明丘瞳孔更为震惊，自己修行的武功秘籍世人应当极少知道。
“上一个修习此术之人，我见过，嘶……好像叫闻道慕容。”那人淡淡道。
葛篮儿听了先生的话心中大为震撼。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换句葛篮儿听过的俗话，浪大淹死会游水的。
这就是武道不昌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一个原因，他尚不能理解武道之路是怎样的高难度。
葛篮儿略略思忖，问道，“先生，御兽术施功过程中御兽人要藏身，既知此缺憾，为何不结合武道，互补长短？”
先生睁开眼，投来赞许的目光，“御兽族先祖前辈们也曾想到这点，然武道传承依靠功法秘籍，获得秘籍讲究机缘，这类机缘可谓万分之一。所以御兽族不能依靠武道提高自身防御，更可行的办法是打造防身之器，培育有防身效果的异兽。”
“这么说来，御兽族中也有武修？”
“你可知明丘修炼的正是武道，其次才是御兽。”
……
茶微山，山畔小镇。
两个穿着开襟劲装的侠客从晨雾中走来。
“大热天的穿这么厚，神经病！”街头一个醉鬼不太机灵的样子，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两人径直走入刚刚开市的街道，初一出现便引起了众人侧目。这两人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外乡人，不知是从什么穷乡僻壤般的小国来？有没有度牒？君泰国国泰民安，相对富庶，这两人头戴斗笠，面上戴着古怪的面具，一看就不是良民。
沿街百姓已脸色惧然，准备收摊回屋，还有的忙不迭跑去通告官府。
两人没有说话，缓步并行，像在街市中寻找什么，有胆大的探头一问，“两位大侠，可要买两碗醋汤啊？”
原以为两人不会光顾。
没想到其中一人道了句“渴了”。另一人便同他步入了茶棚。
“醋汤来喽，清热解渴，二位慢用。”
摊主趁放碗的间隙，偷偷打量起对方的面具，金属质地，纹饰复杂，覆盖有陈年旧色，不知年生几何。
那醋汤里飘着细绒般的豆腐丝。
一人用筷子拨了拨，吃饭竟也不摘下手套。
另一人给了摊主一个狠厉的眼神，将摊主吓跑，两人才微微抬起面具喝汤。
汤水下肚，两个侠客纷纷发出满意的长叹。
“二位还要吗？这汤是本地特色，出了君泰八山六水就喝不到了。”摊主殷勤道。
只见一人从胸口掏出一块石头，黄澄色，摊主惊讶认不出那石头，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宝物，忙搓搓手满脸期待。
那人低头一看，“拿错了。”
又放回兜里，背过身反复掏了几下，终于掏出几枚碎银。
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大方，两碗醋汤最多一个豆银，摊主千恩万谢。
周围商户见两人虽装束狠厉，但并非不讲道理之人，于是纷纷吆喝道，“二位大侠，再尝尝我家的炊饼吧？”
“我这里卖鹿皮软靴，二位不如也来试试。”
两人不予理会，其中一人对摊主招了招手，“你刚才所说八山六水，那座山钟灵毓秀，应当也是其中之一了？”
摊主顺着他手指看去，恭谨答道，“那座山叫茶微山，山上种茶树。”
侠客点点头，“山上有古怪，你们没发觉？”
摊主一愣，“什么古怪？那山自古就叫茶微山。”
侠客再一指远远望去，山巅有一片倒塌，像是新落的伤痕。
“您说那处啊？那是老树根系腐朽，前几日下大雨倒了，造成了泥石流，幸好有河狸替我们挡着，不然您现在坐的这地方，说不定也被埋了。”
两人不在镇上耽搁，转而往茶微山上走，到了巨木倒塌处，先检查了树根，一对一答地讨论道，“的确有老鼠啃食的迹象。”
“不像是自然腐化，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像是御兽族人。”
“的确是御兽族人痕迹，不过山下的人不对劲。”
两人纵身一跃跳至树梢上，轻盈地站在上面迎风而立，齐齐望向山下。
“是邪术。”一人淡淡道，“黄五，来活了。”
日头高照，济川送走了香客，正在前殿昏昏欲睡，忽然一阵狂风袭来，直接砰一声将门吹来关上。
他愣了愣，今日的风为何如此喧嚣？
他闭上眼拢拢袖子准备继续睡，两耳不闻窗外事。
忽然感觉面前光线一暗，他张开朦胧双眼，依稀看见两个人影，心想难道还有香客没走吗？
“不是这个。”面前两个人影一闪而逝。
济川揉揉眼睛，怀疑了看走了眼。
这厢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从茶室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济川瞬间清醒，忙跑到茶室，茶室的门对扇而开，“师父！”他跨进去，看见一个香客和他的仆从昏倒在地，而师父不见踪影。
茶微山山道上，明丘御蛇疾走，速度之快，然而身后的两人速度比他更快，正不远不近地跟着，似乎游刃有余。
“敢问两位何方高人？”明丘老道一声重喝，“老道但行好事，从无做奸犯恶之事，天下仇人少之又少，实在想不起二位尊姓大名！”
“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何见着我们就跑？”身后人语气平平道。
“观中尚有无辜之人，老道不是逃跑，而是想到这无人之地，问个清楚。”说完，明丘已到了一处较为宽敞的林地。
他停下步子，回身打量追他的两人。
从衣着上判断，像是武修，但以他多年阅历竟无法判断出对方的年龄、性别，属于何门何派。
明丘皱起眉头，静静注视对方，等着对方发话。
那两人站在离他数尺远的地方，抱胸望着他，并不打算立即动手。
“他们无辜，你可不无辜，说说看，山下人中的御魂术，是不是你弄得？”一人问。
明丘沉默，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哪怕是遇到棘手的异兽，他也从不露出这种担忧的神色，而是会戏谑打趣一番。
他并不知道什么御魂术，但稍微一思考，便知道对方说的御魂术是什么了，他一翻手，手中八根银针齐齐出现。
“看你的样子是不打算说了？”一个面具人向前一步，威胁之意尽显。
明丘道，“二位既然关心山下百姓，也应该知道，他们的损伤微不足道。为何非要寻个真相？”
对方不答，反而问道，“你既不知道我们是谁，为什么还要执意不说，就那么有信心打得过我们？”
“打不打的过，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明丘举针竟然是朝自己身体的八个穴位插入，直到银针全数没入身体中。
突出而站的那人见状，揉揉拳头，口气满是不屑，“你打不过我们的，不过今天本人活动活动筋骨也好，难得遇见既会御兽又会武道的人，拿出你的好本事，让爷瞧瞧。”
黑白道袍之下，有气体充盈起来，那长袖翻飞，犹如主人的愤怒，盛气凌人。
明丘站在原处，以静伺动。
不料对方已等得不耐烦，仍是自大的口吻道，“老乌龟，爷陪你玩玩。”
对方出击十分迅速，眨眼已到了明丘前，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出一拳，只是一拳，便让明丘心下骇然。
好快！
他堪堪避开后退数丈，还未喘气，又一拳紧接而至。
若非在脚底施了武道乘风决，他是绝对躲不过那拳击的，这还仅仅是对对方速度的感受。不知对方力量如何。
说完他有意将对方引至一棵树木旁，轻巧闪躲后便听到轰的一声，粗大的树木断裂不说，其后还有四棵树应声而倒。
“黄五，过了。”攻击者的同伴淡淡道。
这是武道？
明丘难以置信，目前为止对方只不过出了一招，朴素至极的一招，就把他逼得十分难看。况且对方还有一人始终未出手，旁观而立。
他当下不敢托大，立即召唤出五只猛虎。
山林中一阵虎啸，五只猛虎摩拳擦掌，不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朝对方哈气。
“我对老虎可没兴趣，我对你才有兴趣。”对手说完，转身向同伴吩咐道，“这几只吊睛虫交给你，我继续跟这道士玩玩，你说我们都多久没见过武道了？”
就是现在！
明丘趁他说话之间，猛然发起攻击，“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他猛地一挥拳，用了九成的功力，心想对方分心说话，应该躲不开。
没想到对方不是躲不开，而是压根儿没躲，伸出手掌，轻轻接住，带着明丘的拳头饶空一圈，拳头的力量就被轻易化于无形。
明丘惊愕。
对方轻描淡写道，“老乌龟，你这拳不错，听说你在这里待了四十年，有这本事为何藏于深山？”
明丘踉跄退后，再不敢轻易下手，哪怕对方一口一个老乌龟地叫。
他定定站在原地，忽听几声惨叫，余光中，自己召唤出来的五只老虎竟被掀翻在地，口吐鲜血已经死绝！仿佛地上死的不是五只猛虎，而是五只小猫。
何时？何种手段？
对方竟以他目不能及的方式轻轻松松解决掉了五只猛虎。
他彻底震惊。
这绝对不是武修！
这两人，究竟何方神圣。
术修？
不，绝不可能，此方天地怎会存在术修？不是说还有十年吗？还有十年才会天降厄难。
明丘努力镇定下来，抬首皱眉道，“方才我放弃周身防御，几乎将全身力气施于一拳，尊驾为何能轻易接下？老道修行几十载，功力竟如此不堪，多年不曾下山，不知二位高人称号？”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修的是……百炼成钢！”那打死老虎之人托腮道。
明丘瞳孔更为震惊，自己修行的武功秘籍世人应当极少知道。
“上一个修习此术之人，我见过，嘶……好像叫闻道慕容。”那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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