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我想长大
“陈叔，你们来了啊？”葛篮儿看看印猴和他身后的老陈。
印猴笑容灿烂，老陈朝他点点头，“葛篮儿你终于来了，偶尔到田野里玩玩挺好，别整日闷在书本里，让印猴陪你玩一会儿。”
说完到田地中间忙碌了。
印猴坐到葛篮儿身边问道，“你吃过唐工山的栗子吗，一颗有芋子那么大，良月就可以吃了。”它摘了一条长长的板栗花递给葛篮儿。
四周满是花香，葛篮儿接过花条，不自察地绕到手指上。
印猴说，“你有心事。”
葛篮儿点点头，“我想快些长大。”
“你有志气很好，但是不能着急。你知道我长成成年印猴的体型用了多久吗，比别的猴子用的时间多多了。我小时候总被欺负，可那又如何，等我强大了，别的猴子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能融入人族生活，它们不能。”印猴一边说一边折了一条弯曲的桃木枝摆弄，不知要做个什么出来。
葛篮儿看着它手指灵巧翻动，手背上一层棕褐色短毛，扯了一把草梗加入自己的猴毛揉搓，很快搓出了一条富有弹性的长绳。
“我不觉得自己是猴，我就是住在猴子躯壳里的人。”印猴说，“老陈也不把我当猴，他的箭术很好，现在我们来玩弓箭吧！”
他把长绳捆在桃木条的两端，很快做出来一把短弓，桃树枝为弓身，揉搓线为弦，把葛兰儿做的箭搭在弦上，“噌”地一声射了出去。
那箭射在树干上，竟然插在了上面，葛篮儿削的箭头并不尖锐，他惊讶于印猴的臂力，和弓弦的韧劲。
“你的毛发竟有这般奇能？”葛篮儿瞠目结舌。
印猴点头，“有胶合的功效。”
它把一些桃树枝递给葛篮儿，让葛篮儿把箭头再削尖一些。
然后扯了一些杂草，不一会儿就捣鼓出一只鹿形的草塑。
印猴试了试，它的箭矢能穿鹿而过。他把短弓抛给葛篮儿，“该你了。”
轮到葛篮儿，他从未用过弓，照葫芦画瓢，歪歪扭扭射出一箭，那么大一只鹿竟然没有射中。
一旁的老陈看了笑到，“唐工山不允许用御兽术捕猎，怕野味都被人捕光咯，射箭可是基本生存技能，再加把劲！”
葛篮儿点头，由印猴手把手指导后，又射了几次才中。
他感觉那临时做的短弓软绵绵的，不怎么好用，遂问，“陈叔，你打鹿用的什么弓？”
老陈道，“我的弓放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兵器库由城务司管理，你知道里面最多的是什么种类的兵器吗？就是弓，各式各样的弓，无奇不有。对于御兽族来说，比起刀剑枪棒，弓才是最实用的兵器。”
“是因为御兽人为了保全自己，更倾向于远战和隐藏身份，避免正面近战冲突是吗？”葛篮儿问。
老陈道，“正是如此。”
“所以城务司眉毛胡子一把抓，把所有弓箭都列入了武器目录，哪怕是打猎用途，也不能私自将弓箭带入城，甚至城郊。”老陈说着，望了望不远处的高楼华阁，“唐工城楼阁高低起伏，十分忌讳弓箭，那里简直就是最有利于弓箭手的伏击战场。”
葛篮儿跟着望去，万里晴空下廊腰环绕、高低绮丽，用弓箭在唐工城暗算什么人简直不要太容易，难怪。
知道了“射”艺的重要性，葛篮儿提起精神认真起来。
老陈为了鼓励葛兰儿说道，“既然是玩乐，不妨打个赌，今日太阳落山前，你若能射中印猴编的小蛤蟆，我改天就请你吃炖全鹿宴。”
葛篮儿吞了吞口水，“如果输了呢？”
老陈呵呵一笑，“只有奖励，不论惩戒。”
葛篮儿点头，认真练习起来。
印猴很有耐心地教他射箭，三人一边还谈论了许多。
从武器管理规定到典狱司等林林总总。
葛篮儿又增长了不少见闻。
老陈和印猴讲起唐工山御兽族的角度和院长们、武晓意、杨八讲的有所不同。
老陈他们的眼里，唐工城是一座魅力十足，分工井然有序，工、商、农、造各行业高度发展的城邦。
从一块布、一张纸讲起，到高楼的建设、云桥的铺设，葛篮儿深入感受到了唐工山的强大繁荣。
眼见的有限，往往想象不到背后深层次的东西。
最让葛篮儿撼然的是云桥的故事。
老陈挽着裤腿，布鞋上沾着泥土，指着远处若影若现的螺山顶处，虚眼道，“千年前，御兽族先辈看中了这块天险关隘，苦于无法飞渡，于是花了很长时间，一边由飞行队先驱建设唐工城，一边派人四处寻找合适的龙骨，想作为桥梁。
他们没有寻到龙骨，所以找了和龙很像的一种异兽，让那异兽头搭在星子坪，尾搭在螺山，然后往它身上慢慢搭建筋骨填充石料，千辛万苦把桥修好后，更多的御兽族人才来此安顿。
那异兽有功，祖先们允许它藏于唐工山附近安然养老。哦，对了，那螺山其实也是一只异兽，不知先祖们从何擒来，擒来不久，其实就已作古，化成了一座真正的山，屹立千年不倒。”
到了傍晚，老陈忙完了田园里的农事，故事也讲了许多。
葛篮儿进步神速，半天下来已经能够射中草蟾。
“看来我的全鹿宴跑不了啊。”老陈丢下锄头，伸展了一下腰。
城务司管的也太多了，不仅不让御兽打猎，还不让御兽耕种，老陈的田不仅要自己自足，大部分还要上缴粮库。好在硕梅州物种奇硕，产出很多。
老陈请葛篮儿到家吃饭，印猴忙前忙后招待周到。
用完晚餐，葛篮儿告辞往台家小院走去，虽然他提前给武晓意报了平安，并告知在老陈家吃饭，可他还是想去看看武晓意。
武晓意让蹄儿带葛篮儿来到了一间屋子，她在里面拨弄一些虫子。
葛篮儿走进去，蹄儿退出去关上了门，桌上有一盏明灯，灯下几只五耳虫呆呆地爬，找不到方向。
“晓姨成功了吗？”葛篮儿走近。
“差不多了。”武晓意目不转睛。
“现在这些虫子还有用吗？”葛篮儿问，“史阍吏恐怕已经进牢了。”
武晓意抬头看见葛篮儿乖乖坐在一旁，微微舒展了眉头，“不是那跛子投的虫，晓姨怀疑他背后还有其他人，而这个人恐怕很监察司有关。”
葛篮儿一愣，“您不就是监察司的吗？”
武晓意点头，“我怀疑监察司有内鬼。今日我找了聚星阁那个姓龙的女子。”
“您找她做什么？”葛篮儿不解。
“她敢在我家门口插探子，这不可原谅。若人人皆可派御兽派探子，唐工城还有什么隐私可言，所以城务司规定，除了监察司，明令其余个人或者各部不允许私自插探。”武晓意道。
唐工城规矩还真多，又是一个明令禁止，葛篮儿叹气。
“所以我拿这个事质问那个女子，却意外得到一个消息。
你初来唐工山那日深夜，她在我宅子外安探子时，竟然无意间遇到一个神秘人，一个女子。
她以为也是英儿的爱慕者，所以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不正常。那女子衣带飘香，面目遮掩，藏头藏尾。而她手中正是监察司独有的五耳虫。
我已经封了姓龙的口，让她闭嘴不要到处乱说。”
武晓意推窗将虫子随意撒进了后院，放任不管。
“晓姨可知那女子是谁？”葛篮儿瞬间来了精神，银矿坍塌的秘密仿佛又有了线索。
武晓意低声道，“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那女子行为很蠢，以为夜晚投虫就无人知晓了，她可能是监察司某位同僚的内人。于是我去调查了，同一夜她还出现在了兴儿家门口。但她一个深闺妇人，并没有离开唐工城去过观山营。”
武晓意从书上抽出一张纸，写上了一个字——林。
“小篮儿，你可能有麻烦了。”武晓意将纸递给葛篮儿，“小心这个姓氏的人。”
葛篮儿接过来，“篮儿糊涂，请晓姨明示。”
“这个姓林的在监察司任职，观山营的五耳虫可能是他放的。”
“而兴儿和英儿这里的虫，很可能是他家妇人偷盗使用的。”
“说到兴儿和英儿你想到什么了吗？”
武晓意看向葛篮儿。
“两位院长师兄？”葛篮儿一顿，若那妇人投虫与银矿无关……“莫非和书院有关？”
“再猜深一些。”武晓意引导道。
“入学测试？”葛篮儿道。
武晓意重重点头，“姓林的有一个大儿子，多次测试不中，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
葛篮儿了然，只怪自己那日贪图螺山风光，走得轻慢，着了火祸鸟的道，不得已对战火祸鸟，惊险丛生。
可当日情形在低处唐工城里的人眼里，又是何等逞能风光，惹人注目。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葛篮儿不知以四岁之龄独自杀死两只火祸鸟在唐工山是什么水平，但他决心以后一定要低调些，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一个小小的人儿来到了一个面具摊前。
昨日老陈的一番话，让他再次注意到了保全自己性命的重要性，从前先生提过御兽人不适合近战，除了准备远距离兵器，他想，隐藏自己的容貌也算一种保全之策了。而现在唐工城并不允许私卖弓矢，所以他决定先买一个面具。
他早就注意到了唐工城里的面具店生意不错，他买不起那些精巧结实的面具，所以找到一家不起眼的面具摊，买了一个符合自己脸盘大小的，最便宜的面具，聊胜于无，掏出武晓意送的银子付了钱。然后又逛了逛街，看上一个千里望，兜里的子却不够，不舍地放下千里望，默默想下次攒够钱再来买。
印猴笑容灿烂，老陈朝他点点头，“葛篮儿你终于来了，偶尔到田野里玩玩挺好，别整日闷在书本里，让印猴陪你玩一会儿。”
说完到田地中间忙碌了。
印猴坐到葛篮儿身边问道，“你吃过唐工山的栗子吗，一颗有芋子那么大，良月就可以吃了。”它摘了一条长长的板栗花递给葛篮儿。
四周满是花香，葛篮儿接过花条，不自察地绕到手指上。
印猴说，“你有心事。”
葛篮儿点点头，“我想快些长大。”
“你有志气很好，但是不能着急。你知道我长成成年印猴的体型用了多久吗，比别的猴子用的时间多多了。我小时候总被欺负，可那又如何，等我强大了，别的猴子都不是我的对手，我能融入人族生活，它们不能。”印猴一边说一边折了一条弯曲的桃木枝摆弄，不知要做个什么出来。
葛篮儿看着它手指灵巧翻动，手背上一层棕褐色短毛，扯了一把草梗加入自己的猴毛揉搓，很快搓出了一条富有弹性的长绳。
“我不觉得自己是猴，我就是住在猴子躯壳里的人。”印猴说，“老陈也不把我当猴，他的箭术很好，现在我们来玩弓箭吧！”
他把长绳捆在桃木条的两端，很快做出来一把短弓，桃树枝为弓身，揉搓线为弦，把葛兰儿做的箭搭在弦上，“噌”地一声射了出去。
那箭射在树干上，竟然插在了上面，葛篮儿削的箭头并不尖锐，他惊讶于印猴的臂力，和弓弦的韧劲。
“你的毛发竟有这般奇能？”葛篮儿瞠目结舌。
印猴点头，“有胶合的功效。”
它把一些桃树枝递给葛篮儿，让葛篮儿把箭头再削尖一些。
然后扯了一些杂草，不一会儿就捣鼓出一只鹿形的草塑。
印猴试了试，它的箭矢能穿鹿而过。他把短弓抛给葛篮儿，“该你了。”
轮到葛篮儿，他从未用过弓，照葫芦画瓢，歪歪扭扭射出一箭，那么大一只鹿竟然没有射中。
一旁的老陈看了笑到，“唐工山不允许用御兽术捕猎，怕野味都被人捕光咯，射箭可是基本生存技能，再加把劲！”
葛篮儿点头，由印猴手把手指导后，又射了几次才中。
他感觉那临时做的短弓软绵绵的，不怎么好用，遂问，“陈叔，你打鹿用的什么弓？”
老陈道，“我的弓放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兵器库由城务司管理，你知道里面最多的是什么种类的兵器吗？就是弓，各式各样的弓，无奇不有。对于御兽族来说，比起刀剑枪棒，弓才是最实用的兵器。”
“是因为御兽人为了保全自己，更倾向于远战和隐藏身份，避免正面近战冲突是吗？”葛篮儿问。
老陈道，“正是如此。”
“所以城务司眉毛胡子一把抓，把所有弓箭都列入了武器目录，哪怕是打猎用途，也不能私自将弓箭带入城，甚至城郊。”老陈说着，望了望不远处的高楼华阁，“唐工城楼阁高低起伏，十分忌讳弓箭，那里简直就是最有利于弓箭手的伏击战场。”
葛篮儿跟着望去，万里晴空下廊腰环绕、高低绮丽，用弓箭在唐工城暗算什么人简直不要太容易，难怪。
知道了“射”艺的重要性，葛篮儿提起精神认真起来。
老陈为了鼓励葛兰儿说道，“既然是玩乐，不妨打个赌，今日太阳落山前，你若能射中印猴编的小蛤蟆，我改天就请你吃炖全鹿宴。”
葛篮儿吞了吞口水，“如果输了呢？”
老陈呵呵一笑，“只有奖励，不论惩戒。”
葛篮儿点头，认真练习起来。
印猴很有耐心地教他射箭，三人一边还谈论了许多。
从武器管理规定到典狱司等林林总总。
葛篮儿又增长了不少见闻。
老陈和印猴讲起唐工山御兽族的角度和院长们、武晓意、杨八讲的有所不同。
老陈他们的眼里，唐工城是一座魅力十足，分工井然有序，工、商、农、造各行业高度发展的城邦。
从一块布、一张纸讲起，到高楼的建设、云桥的铺设，葛篮儿深入感受到了唐工山的强大繁荣。
眼见的有限，往往想象不到背后深层次的东西。
最让葛篮儿撼然的是云桥的故事。
老陈挽着裤腿，布鞋上沾着泥土，指着远处若影若现的螺山顶处，虚眼道，“千年前，御兽族先辈看中了这块天险关隘，苦于无法飞渡，于是花了很长时间，一边由飞行队先驱建设唐工城，一边派人四处寻找合适的龙骨，想作为桥梁。
他们没有寻到龙骨，所以找了和龙很像的一种异兽，让那异兽头搭在星子坪，尾搭在螺山，然后往它身上慢慢搭建筋骨填充石料，千辛万苦把桥修好后，更多的御兽族人才来此安顿。
那异兽有功，祖先们允许它藏于唐工山附近安然养老。哦，对了，那螺山其实也是一只异兽，不知先祖们从何擒来，擒来不久，其实就已作古，化成了一座真正的山，屹立千年不倒。”
到了傍晚，老陈忙完了田园里的农事，故事也讲了许多。
葛篮儿进步神速，半天下来已经能够射中草蟾。
“看来我的全鹿宴跑不了啊。”老陈丢下锄头，伸展了一下腰。
城务司管的也太多了，不仅不让御兽打猎，还不让御兽耕种，老陈的田不仅要自己自足，大部分还要上缴粮库。好在硕梅州物种奇硕，产出很多。
老陈请葛篮儿到家吃饭，印猴忙前忙后招待周到。
用完晚餐，葛篮儿告辞往台家小院走去，虽然他提前给武晓意报了平安，并告知在老陈家吃饭，可他还是想去看看武晓意。
武晓意让蹄儿带葛篮儿来到了一间屋子，她在里面拨弄一些虫子。
葛篮儿走进去，蹄儿退出去关上了门，桌上有一盏明灯，灯下几只五耳虫呆呆地爬，找不到方向。
“晓姨成功了吗？”葛篮儿走近。
“差不多了。”武晓意目不转睛。
“现在这些虫子还有用吗？”葛篮儿问，“史阍吏恐怕已经进牢了。”
武晓意抬头看见葛篮儿乖乖坐在一旁，微微舒展了眉头，“不是那跛子投的虫，晓姨怀疑他背后还有其他人，而这个人恐怕很监察司有关。”
葛篮儿一愣，“您不就是监察司的吗？”
武晓意点头，“我怀疑监察司有内鬼。今日我找了聚星阁那个姓龙的女子。”
“您找她做什么？”葛篮儿不解。
“她敢在我家门口插探子，这不可原谅。若人人皆可派御兽派探子，唐工城还有什么隐私可言，所以城务司规定，除了监察司，明令其余个人或者各部不允许私自插探。”武晓意道。
唐工城规矩还真多，又是一个明令禁止，葛篮儿叹气。
“所以我拿这个事质问那个女子，却意外得到一个消息。
你初来唐工山那日深夜，她在我宅子外安探子时，竟然无意间遇到一个神秘人，一个女子。
她以为也是英儿的爱慕者，所以没当回事。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不正常。那女子衣带飘香，面目遮掩，藏头藏尾。而她手中正是监察司独有的五耳虫。
我已经封了姓龙的口，让她闭嘴不要到处乱说。”
武晓意推窗将虫子随意撒进了后院，放任不管。
“晓姨可知那女子是谁？”葛篮儿瞬间来了精神，银矿坍塌的秘密仿佛又有了线索。
武晓意低声道，“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那女子行为很蠢，以为夜晚投虫就无人知晓了，她可能是监察司某位同僚的内人。于是我去调查了，同一夜她还出现在了兴儿家门口。但她一个深闺妇人，并没有离开唐工城去过观山营。”
武晓意从书上抽出一张纸，写上了一个字——林。
“小篮儿，你可能有麻烦了。”武晓意将纸递给葛篮儿，“小心这个姓氏的人。”
葛篮儿接过来，“篮儿糊涂，请晓姨明示。”
“这个姓林的在监察司任职，观山营的五耳虫可能是他放的。”
“而兴儿和英儿这里的虫，很可能是他家妇人偷盗使用的。”
“说到兴儿和英儿你想到什么了吗？”
武晓意看向葛篮儿。
“两位院长师兄？”葛篮儿一顿，若那妇人投虫与银矿无关……“莫非和书院有关？”
“再猜深一些。”武晓意引导道。
“入学测试？”葛篮儿道。
武晓意重重点头，“姓林的有一个大儿子，多次测试不中，今年已经是最后一年了。”
葛篮儿了然，只怪自己那日贪图螺山风光，走得轻慢，着了火祸鸟的道，不得已对战火祸鸟，惊险丛生。
可当日情形在低处唐工城里的人眼里，又是何等逞能风光，惹人注目。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葛篮儿不知以四岁之龄独自杀死两只火祸鸟在唐工山是什么水平，但他决心以后一定要低调些，免得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熙来攘往的大街上，一个小小的人儿来到了一个面具摊前。
昨日老陈的一番话，让他再次注意到了保全自己性命的重要性，从前先生提过御兽人不适合近战，除了准备远距离兵器，他想，隐藏自己的容貌也算一种保全之策了。而现在唐工城并不允许私卖弓矢，所以他决定先买一个面具。
他早就注意到了唐工城里的面具店生意不错，他买不起那些精巧结实的面具，所以找到一家不起眼的面具摊，买了一个符合自己脸盘大小的，最便宜的面具，聊胜于无，掏出武晓意送的银子付了钱。然后又逛了逛街，看上一个千里望，兜里的子却不够，不舍地放下千里望，默默想下次攒够钱再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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