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
“这里…是哪？”
漆黑无声的陌生通道内，涣之拖着孱弱的身子随田郜前行，即便身负重伤，他还是能敏锐察觉到该处的秩法流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以你的修为是看不透的。”田郜淡淡说，“二重界的概念离你还是太遥远了。”
“那能至少…告诉我你是谁么？”涣之问。
“将死之人是没必要知道这么多的。”田郜淡淡说。
“什么…意思？”宇皇忍不住开口。
“有人买了你身边这位的人头。”田郜说，“我还等着去收尾款呢。”
“那…那为什么又要救我们？”涣之轻声问。
田郜无奈道：“是同时还有人想见你一面啦，虽然没收定金，但毕竟还是答应了那小姑娘，不给她把事儿办了，保不准又得拽着我哭鼻子。”
“小姑娘？”涣之不解。
“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戏台正前方，银红来回踱步，焦急得不能自已。
“嘿！丫头！”
银红闻声望去，空无一人的身前突然划出一道次元裂缝，田郜率涣之和宇皇就这么凭空从中缓缓走出。
“涣之！”银红欣喜不已，跳脱着冲涣之跑去，但紧接着她就看见了紧随其后的宇皇。
“参…参见陛下。”银红半跪在地，语音震颤。
宇皇摆摆手，“起身吧，寡人现已算不得宇皇，无需多礼。”
银红这才起身，不好意思地颔首微笑。
“银红？”涣之显得格外诧异，但身上的伤重还是不由得令他难以言继，“咳咳…”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银红注意到了涣之胸膛的血痕，关切问道。
涣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小伤而已。”
“嘿嘿嘿，注意时间，给你们叙旧的时间不会很多。”田郜不耐烦地提醒道。
“你怎么会跟这家伙在一起？”涣之只是看了一眼田郜抢先说道，“这家伙…很危险，抓住机会赶紧带宇皇逃，现在或许只有旧都能庇护你们了。”涣之悄声说。
银红难为情地捋了捋秀发，“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有件东西你可一定要收好。”说完，银红取出木盒递给涣之。
涣之打开木盒，石子模样的楔及一份羊皮卷宗陈列当中，“楔…怎么会在你这里？”涣之显得无比震惊。
“这…也说来话长了。”银红尴尬地抿嘴笑了笑，“不过，你会用楔么？”银红也跟着悄声道。
略作迟疑后，涣之微微点头。
“好了各位，我想也是时候了。”
田郜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望着众人阴森森地笑着。
“那家伙到底出多少钱，我出三倍！”银红突然说。
田郜摇摇头，“干我们这行的，信誉很重要。”
银红眉头一皱，“你难道真是个傻子么？你明知道王将是跟我一路的，为什么还要答应杨捷那个混蛋？退一万步说，你也可以选择当时不答应他，先问问我们抬抬价啊！”
“可能你说得有点道理，如果是来皇都之前碰见那家伙，我可能没准真会照你说的做，但依今天这副情况，我不认为你们羽鹏氏或者说皇室有偿还这笔钱的能力。”田郜淡淡说。
“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银红一把推在田郜身上，死死拽住田郜，冲着涣之厮声大喊，“跑！”
涣之反应奇快，立刻取出楔，但任凭他怎么努力，这楔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哈哈哈！哈哈哈！”田郜突然站在原地大笑起来，“原来叙旧就是为了这一出啊，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就是榨干丹海，也催动不了楔。”
银红喃喃自语，“怎么会……”
然而一阵刺目的光线却突然映照进了众人眼帘，平平无奇的楔竟在此刻绽放出无尽耀眼的光芒！
田郜瞳孔急骤，这个无论何时都嘻嘻哈哈无所谓的家伙，竟然流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
“这…这是……”田郜低声呢喃。
光芒逐渐朝涣之汇集而去，在右手掌心凝聚出一个奇怪的倒三角图案，不一会儿就又消失不见。
“小子！”
田郜突然出现在涣之身前，银红的阻拦没有起到丝毫成效，田郜凝视着涣之的瞳孔，仿佛要将涣之生吞活剥，“你叫涣之对么？”
“要杀要剐随你，只要你能放过宇皇跟银红。”涣之清楚，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绝不会是面前这家伙的对手。
田郜突然一把搂住涣之，脸上洋溢出喜人的笑意，“怎么会呢？你小子真会开玩笑，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田郜就像是一只健硕的灰熊，用自己粗犷的毛发在涣之身上磨来磨去，这种看似亲昵的举动，对涣之的压力却是格外巨大。
“咳咳咳……”涣之口吐鲜血。
“哎呀一时激动都忘了你有伤在身了。”说罢，田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白色药丸，送到涣之手里，“为表示我的歉意，喏，服下之后保准一下子就见疗效。”
涣之将信将疑地接过。
“试试吧，王将。”宇皇开口劝慰，“他要是真想杀我们，没必要这么复杂。”
涣之点点头，服下药丸。
一瞬间，涣之感觉仿佛全身都得到莫须有的充盈，经脉乃至骨头都在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愈合，就连受损的丹海都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饱实感。
涣之吃惊地看向田郜，这个方才还叫嚣着要取下自己人头的家伙，现在的态度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因为楔么？涣之不禁心想。
田郜笑嘻嘻地注视着涣之，“怎么样？没骗你吧？”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涣之诧异道。
田郜竟一反常态地谦虚起来，“诶，我可算不上什么大能，散修，散修罢了。”
田郜又把双手在裤腰上毛糙地擦拭了几遍，接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鄙人田郜。”
涣之也跟着伸出手，握在一起，“羽鹏涣之。”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没时间给你俩在这儿相见恨晚了。”银红果断中止几人，“杨氏已经反叛，皇都沦陷已是板上钉钉，其余各处要塞不出意外，也当陷入了不同程度的苦战，整个大宇的形式都不会太好，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银姑娘所言甚是，寡人想也是时候了，只是…能去哪儿呢？”宇皇转又面露难色，“想必王将也已经看出来了吧？能配合杨铁两氏在皇都乃至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只能说明皇室内部绝对有不俗的力量在协助他们，能让这一切都说得通顺的人寡人只能想到一个。”
“陛下是指…亲王？”涣之猜测。
宇皇点点头，“没错，只有他才会心甘情愿与杨铁合作，同时在寡人的眼皮底子下，悄无声息地配合杨庆丰不被察觉，杨庆丰是想扶持一个皇室的傀儡，而他为了皇位，早已是走火入魔。”
宇皇的顾忌绝非无中生有，因为即便是最后杨庆丰和铁段易完成了宇国的大一统，但名义上，他们终究要落人口实，这种没法站得住脚跟的谋权篡位，终将会使得他们被以同样的方式推翻，旧势力的党羽以及日积月累的民愤也将成为他们难以清除的障碍，但杨庆丰混迹政坛几十年，这其中的利弊关系他最清楚不过，扶持皇室的血脉上位，将是解决这一系列争端最根本的办法。
而身为一国之主，宇皇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没错，而且一步慢步步慢，以杨庆丰的谨慎，不难断定大宇各地当已陷入由杨氏主导的困境，即便是羽鹏氏和皇室合力，尚前也颇显乏力，想挽救当今局势，只剩一种可能。”涣之绕有所指。
“当今三国，属大宇为首，欲与杨铁两氏相抗衡，除了举国之力，寡人想不出。”宇皇叹叹气，“但他国君主不趁虚而入就算幸事，又怎能妄想请求他国援手？”
“您说对了，陛下，我们就是要寻求他国援助。”涣之淡淡说道。
“当真么，王将？”宇皇没有过问，转身看向王将，对于王将的信任已是表露无遗。
“是，我们要寻求庞国的帮助。”涣之看向田郜，“不知田兄意下如何，倘若能得到田兄相助，这一路我们势必能攘除一切奸凶，当然了，价钱我们会一五一十的记好，待还天下太平，我们再一子不落的悉数偿给田兄。”
田郜却摇了摇头，“实在可惜，在下还有几桩余事未能了结，羽鹏兄也知道这行的规矩，实在是脱不开身呐，不过倒是有一条明路能为羽鹏兄指明。”
田郜张手一挥，戏台上的玄金鼎骤然升起，“在这下方，有一条通往夷陵的穴道，想必能助羽鹏兄一臂之力。”
涣之抱拳相对，“那就多谢田兄了，来日若有缘，我二人再好生叙叙。”
田郜点头致意，“祝羽鹏兄一路顺风！”
“走了，银红。”涣之冲银红招手。
“你们去吧，我就不随你们了。”银红突然说，“多我一个累赘，会拖累你跟陛下的，我跟这家伙走，他会护我回到旧都。”
涣之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银红，“保重。”
“保重。”
就这样，涣之带上宇皇消失在了两人视线。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带上你？”田郜忽然开口。
银红笑道：“本小姐可还欠你不少钱，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那账还要的回来么？”
“聪明的丫头。”田郜又说，“走吧，我们也该离开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了。”
“你不是还有老朋友要见么？”
“不了，那位老朋友…我已经见过了。”
漆黑无声的陌生通道内，涣之拖着孱弱的身子随田郜前行，即便身负重伤，他还是能敏锐察觉到该处的秩法流动，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以你的修为是看不透的。”田郜淡淡说，“二重界的概念离你还是太遥远了。”
“那能至少…告诉我你是谁么？”涣之问。
“将死之人是没必要知道这么多的。”田郜淡淡说。
“什么…意思？”宇皇忍不住开口。
“有人买了你身边这位的人头。”田郜说，“我还等着去收尾款呢。”
“那…那为什么又要救我们？”涣之轻声问。
田郜无奈道：“是同时还有人想见你一面啦，虽然没收定金，但毕竟还是答应了那小姑娘，不给她把事儿办了，保不准又得拽着我哭鼻子。”
“小姑娘？”涣之不解。
“你马上就能见到她了。”
戏台正前方，银红来回踱步，焦急得不能自已。
“嘿！丫头！”
银红闻声望去，空无一人的身前突然划出一道次元裂缝，田郜率涣之和宇皇就这么凭空从中缓缓走出。
“涣之！”银红欣喜不已，跳脱着冲涣之跑去，但紧接着她就看见了紧随其后的宇皇。
“参…参见陛下。”银红半跪在地，语音震颤。
宇皇摆摆手，“起身吧，寡人现已算不得宇皇，无需多礼。”
银红这才起身，不好意思地颔首微笑。
“银红？”涣之显得格外诧异，但身上的伤重还是不由得令他难以言继，“咳咳…”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银红注意到了涣之胸膛的血痕，关切问道。
涣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小伤而已。”
“嘿嘿嘿，注意时间，给你们叙旧的时间不会很多。”田郜不耐烦地提醒道。
“你怎么会跟这家伙在一起？”涣之只是看了一眼田郜抢先说道，“这家伙…很危险，抓住机会赶紧带宇皇逃，现在或许只有旧都能庇护你们了。”涣之悄声说。
银红难为情地捋了捋秀发，“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有件东西你可一定要收好。”说完，银红取出木盒递给涣之。
涣之打开木盒，石子模样的楔及一份羊皮卷宗陈列当中，“楔…怎么会在你这里？”涣之显得无比震惊。
“这…也说来话长了。”银红尴尬地抿嘴笑了笑，“不过，你会用楔么？”银红也跟着悄声道。
略作迟疑后，涣之微微点头。
“好了各位，我想也是时候了。”
田郜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望着众人阴森森地笑着。
“那家伙到底出多少钱，我出三倍！”银红突然说。
田郜摇摇头，“干我们这行的，信誉很重要。”
银红眉头一皱，“你难道真是个傻子么？你明知道王将是跟我一路的，为什么还要答应杨捷那个混蛋？退一万步说，你也可以选择当时不答应他，先问问我们抬抬价啊！”
“可能你说得有点道理，如果是来皇都之前碰见那家伙，我可能没准真会照你说的做，但依今天这副情况，我不认为你们羽鹏氏或者说皇室有偿还这笔钱的能力。”田郜淡淡说。
“到此为止了。”
就在这时，银红一把推在田郜身上，死死拽住田郜，冲着涣之厮声大喊，“跑！”
涣之反应奇快，立刻取出楔，但任凭他怎么努力，这楔就是没有一点动静。
“哈哈哈！哈哈哈！”田郜突然站在原地大笑起来，“原来叙旧就是为了这一出啊，我也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就是榨干丹海，也催动不了楔。”
银红喃喃自语，“怎么会……”
然而一阵刺目的光线却突然映照进了众人眼帘，平平无奇的楔竟在此刻绽放出无尽耀眼的光芒！
田郜瞳孔急骤，这个无论何时都嘻嘻哈哈无所谓的家伙，竟然流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
“这…这是……”田郜低声呢喃。
光芒逐渐朝涣之汇集而去，在右手掌心凝聚出一个奇怪的倒三角图案，不一会儿就又消失不见。
“小子！”
田郜突然出现在涣之身前，银红的阻拦没有起到丝毫成效，田郜凝视着涣之的瞳孔，仿佛要将涣之生吞活剥，“你叫涣之对么？”
“要杀要剐随你，只要你能放过宇皇跟银红。”涣之清楚，即便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绝不会是面前这家伙的对手。
田郜突然一把搂住涣之，脸上洋溢出喜人的笑意，“怎么会呢？你小子真会开玩笑，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田郜就像是一只健硕的灰熊，用自己粗犷的毛发在涣之身上磨来磨去，这种看似亲昵的举动，对涣之的压力却是格外巨大。
“咳咳咳……”涣之口吐鲜血。
“哎呀一时激动都忘了你有伤在身了。”说罢，田郜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枚白色药丸，送到涣之手里，“为表示我的歉意，喏，服下之后保准一下子就见疗效。”
涣之将信将疑地接过。
“试试吧，王将。”宇皇开口劝慰，“他要是真想杀我们，没必要这么复杂。”
涣之点点头，服下药丸。
一瞬间，涣之感觉仿佛全身都得到莫须有的充盈，经脉乃至骨头都在以惊人的速度生长愈合，就连受损的丹海都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饱实感。
涣之吃惊地看向田郜，这个方才还叫嚣着要取下自己人头的家伙，现在的态度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因为楔么？涣之不禁心想。
田郜笑嘻嘻地注视着涣之，“怎么样？没骗你吧？”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涣之诧异道。
田郜竟一反常态地谦虚起来，“诶，我可算不上什么大能，散修，散修罢了。”
田郜又把双手在裤腰上毛糙地擦拭了几遍，接着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鄙人田郜。”
涣之也跟着伸出手，握在一起，“羽鹏涣之。”
“好了好了，虽然不知道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没时间给你俩在这儿相见恨晚了。”银红果断中止几人，“杨氏已经反叛，皇都沦陷已是板上钉钉，其余各处要塞不出意外，也当陷入了不同程度的苦战，整个大宇的形式都不会太好，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了。”
“银姑娘所言甚是，寡人想也是时候了，只是…能去哪儿呢？”宇皇转又面露难色，“想必王将也已经看出来了吧？能配合杨铁两氏在皇都乃至皇宫如入无人之境，这只能说明皇室内部绝对有不俗的力量在协助他们，能让这一切都说得通顺的人寡人只能想到一个。”
“陛下是指…亲王？”涣之猜测。
宇皇点点头，“没错，只有他才会心甘情愿与杨铁合作，同时在寡人的眼皮底子下，悄无声息地配合杨庆丰不被察觉，杨庆丰是想扶持一个皇室的傀儡，而他为了皇位，早已是走火入魔。”
宇皇的顾忌绝非无中生有，因为即便是最后杨庆丰和铁段易完成了宇国的大一统，但名义上，他们终究要落人口实，这种没法站得住脚跟的谋权篡位，终将会使得他们被以同样的方式推翻，旧势力的党羽以及日积月累的民愤也将成为他们难以清除的障碍，但杨庆丰混迹政坛几十年，这其中的利弊关系他最清楚不过，扶持皇室的血脉上位，将是解决这一系列争端最根本的办法。
而身为一国之主，宇皇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没错，而且一步慢步步慢，以杨庆丰的谨慎，不难断定大宇各地当已陷入由杨氏主导的困境，即便是羽鹏氏和皇室合力，尚前也颇显乏力，想挽救当今局势，只剩一种可能。”涣之绕有所指。
“当今三国，属大宇为首，欲与杨铁两氏相抗衡，除了举国之力，寡人想不出。”宇皇叹叹气，“但他国君主不趁虚而入就算幸事，又怎能妄想请求他国援手？”
“您说对了，陛下，我们就是要寻求他国援助。”涣之淡淡说道。
“当真么，王将？”宇皇没有过问，转身看向王将，对于王将的信任已是表露无遗。
“是，我们要寻求庞国的帮助。”涣之看向田郜，“不知田兄意下如何，倘若能得到田兄相助，这一路我们势必能攘除一切奸凶，当然了，价钱我们会一五一十的记好，待还天下太平，我们再一子不落的悉数偿给田兄。”
田郜却摇了摇头，“实在可惜，在下还有几桩余事未能了结，羽鹏兄也知道这行的规矩，实在是脱不开身呐，不过倒是有一条明路能为羽鹏兄指明。”
田郜张手一挥，戏台上的玄金鼎骤然升起，“在这下方，有一条通往夷陵的穴道，想必能助羽鹏兄一臂之力。”
涣之抱拳相对，“那就多谢田兄了，来日若有缘，我二人再好生叙叙。”
田郜点头致意，“祝羽鹏兄一路顺风！”
“走了，银红。”涣之冲银红招手。
“你们去吧，我就不随你们了。”银红突然说，“多我一个累赘，会拖累你跟陛下的，我跟这家伙走，他会护我回到旧都。”
涣之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银红，“保重。”
“保重。”
就这样，涣之带上宇皇消失在了两人视线。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带上你？”田郜忽然开口。
银红笑道：“本小姐可还欠你不少钱，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那账还要的回来么？”
“聪明的丫头。”田郜又说，“走吧，我们也该离开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了。”
“你不是还有老朋友要见么？”
“不了，那位老朋友…我已经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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