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召唤仪式1
这道人，说不定也是诡谲刺杀中的一环，李长命心下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倒要看看你能测出什么东西！
想到这，他给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紧了紧刀柄，心下了然，一前一后围住道人。
“此地喧闹，贵人不妨移步......”
“好。”
李长命似笑非笑，没等他说完便走进了街边茶楼。
“小二，来一雅间。”
“好嘞客官，二~楼~雅~间~，四~位~”
小二嗓音洪亮，拖着长长的尾音，引领着一行四人上了二楼雅间。
李长命踏入雅间，径直走向临窗的位置，窗外便是繁华的街市，视野开阔，既能一览市井百态，又能密切留意那名道人的举动。
待到小二奉上茶水，轻轻掩上门退去后，李长命才开口。
“看这纷扰世事，究竟藏着何种玄机？道长既然精通占卜，不妨为我们卜上一卦。”
道人微微一笑，也不推脱，取出随身携带的龟壳和蓍草，熟练地摆弄起来。
“贵人不妨任意书一字，寄托心意即可。”
“什么字都可以吗？”
“然也。”
李长命笑笑，以茶为墨，在桌上写下：
“Hero”
道人一愣，显然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字。
“番邦文字，想必道长没什么问题吧？”
按着别人的套路走，只会死路一条，李长命双目含笑，直视对方，手悄然对准这位看似淡然的道人。
面对这样的变数，道人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锁，但他并未慌乱，反而聚精会神地凝视桌面上新鲜流淌的茶迹。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尚未干涸的茶渍，试图通过触摸感知字形的曲折变化，从而在异域文字的表象之下洞悉其可能蕴含的深意与玄机。
不一会儿，似有所得，他将手中的龟壳置于面前的桌台上，摩挲着龟壳上的纹理。
随后，取出一束蓍草，其质地坚韧，色泽苍翠，他将蓍草一根根拆分，开始进行某种严谨复杂的揲筮仪式。
伴随着仪式的进行，道人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时而严肃，时而沉思，手中的蓍草散落在案上，竟如同活物般蠕动着，向着龟壳爬去。
李长命警惕地看着蓍草，脚抵在桌边，一有不对就踹桌开溜。
“这第一个字符，如山岳之脊，自古往贯今来，贵人之命数，似太初有道始，而生万物终。”
道人语调深沉，缓缓开口。
“第二个字符，刚柔相配，蕴阴阳互衍之理，乃咸卦，感应天地之机，谐和人心之律，以应万端之变。”
“第三个字符，随卦应蹇卦而生，贵人行事，困顿之时用大无穷。”
“这第四个字符...”
道人一顿，看向李长命。
李长命表示这招我熟，刚刚还用过，戏肉来了。
掏掏钱囊，取出一块碎银奉上。
“道长但讲无妨。”
“此字符形如浑沌一体，无始无终，包容万有而不败，非人卦也。”
李长命示意护卫倒茶，同时躬身向前。
“此卦何解？”
道人表情却也很困惑，看着龟壳上的蓍草，手指掐诀，开始念起咒来。
语速极快，所有的字连成一片，但轻重缓急分明。
“道...阴阳...天母......拜....蛇卜....”
龟壳上蓍草随道人念唱声长出了根须，在李长命惊愕的目光中，快速生长，覆盖住道人的双手。
“道长！？”
护卫挺身而上，长刀出鞘，挡在李长命身前。
“啊...”
咒声停止，道人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目光转向李长命，刚要说话，异变突生，蓍草根须疯狂蔓延，刹那间覆盖住道人的脸。
“圣...景...叶.....该去...”
道人还想说些什么，根须已扎入五官，声嘶力竭，模糊不清。
李长命抽出长剑，谨慎的盯着道人，根须很快停止生长，接着迅速褪去生机，葱白色的根茎转为枯黄，顷刻间变得干燥脆弱，如同死去已久的植物残骸。
护卫踏步上前，刀背微抬，以巧劲一挑，道人如同失去了重量一般，轻飘飘地被挑离地面。
李长命持剑横于胸前，护卫仔细查探过后，转身恭敬禀报。
“公子，是草人！”
刚刚还能交谈的大活人，两句话间，变成了草人，这是某种魔术还是超凡现象，这世界不是历史架空而是玄幻仙侠吗？
李长命坐着迟迟没有动作，他在仔细回想过往的经历，寻找高来高去的侠客，剑出青冥的仙人，哪怕是嗜血成性的妖魔，回想良久皆无印象。
李长命看向身旁护卫，对视一眼，护卫心领神会。
“公子，属下甲一，与甲二兄弟共同担任此次出行的护卫。”
李长命点点头。
“甲一，江湖中有内力内息这种东西吗？”
“公子，内力内息是何物？”
“就是那种一蹦七八米高，一掌推出有龙形气劲相随的那种高人。”
甲一挠挠头，陷入茫然，什么一蹦七八米高？龙形气劲？
跳蚤也没这么能蹦啊，甲一带着点不自信回答道：
“公子，许是在下见识少，从未听过如此高人。”
“这世间是否有仙门，每隔多年会有凌虚御风的仙人下界测灵根，招收门徒？”
甲一闻言更加困惑，求助的目光看向警戒在草人身侧的甲二。
甲二低头苦思，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公子所言之‘内力内息’甲二也未曾听过，至于仙门以及仙人御风下凡之事，属下只在市井传闻与神话故事之中有所听闻。”
李长命心知问不出个什么东西来，没再多言。
“去取点猪血来，我们回府。”
有了猪血，就可以进行召唤仪式了！
只要能回去，这世间纷纷扰扰，又于我何干！
.........
回到府中，李长命没着急开始仪式，向阿姐简单说了下此次出门遇到的状况，找下人将一摞干净的宣纸和猪血一起送到房间，这才万事俱备。
这世界的文字语言和地球不同，字形多呈宽扁，横画长而竖画短，且化直为弧，化方为圆，像是繁体字和隶书糅合的异化版，语言多振声，有弹舌，听起来感觉像粤语和俄罗斯语的杂糅版，但弹舌没那么多。
李长命打算地球版和异界版两个版本都来一套，仪式到了异界说不定会水土不服，两套都来一遍这才保险。
他把宣纸按三角形的方位在地上铺了三张，向里的纸角两两想靠，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接着拿起凝块的猪血，平分三分倒在不同的宣纸上，李长命挽了挽袖子，举起砚台将猪血打碎，均匀涂满三张宣纸。
涂抹血块这步骤，视频里称为血蠕，是为了唤醒沉寂的灵性，这是仪式之一。
待血蠕工序完成后，李长命又取出干净的宣纸，横向将血蠕后的纸盖住，需要用多张宣纸一层层垂直覆盖，直至血痕完全被遮掩于纯净的白色之下。
这是仪式之二，名为肉灵。赋予血蠕生之概念。
最后是仪式之三，在被层层叠叠肉灵覆盖的血蠕印记上，从左到右，竖着写下需诵念之尊与名。
视频中并未给仪式之三命名，称其为非人类能承受之名，当时李长命还觉得有趣，非常符合克苏鲁的风格，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仪式主祭的三柱神，还是过程，没一个正常。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心下不安，犹豫片刻，最终是回家的欲望占了上风，笔沾浓墨：
“森之黑山羊，繁衍万族的母神莎布·尼古拉丝”
“万物归一，时空之主犹格·索托斯”
“混沌蠕动，无定形态的奈亚拉托提普”
深深呼吸，平定自己忐忑的内心，李长命面色凝重地踏步走进等边三角形，开启仪式。
他双手十指相扣，再将两手的大拇指伸直相合，手背朝上，大拇指朝下，形成一个大拇指端稍长的六边形，将六边形对着第一祭礼的尊与名。
“莎布·尼古拉丝，森罗万象之母，至高母神，黑暗丰穰之女神，伟大之潘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一种生动流淌着的黑红色，在第一祭礼的肉灵血蠕泛起。
李长命双手成掌，两手掌的大拇指、食指相合，向下旋转180度，使掌心朝着自己，将中心的菱形对着第二祭礼的尊与名。
“犹格·索托斯，寰宇归一之主，门之钥，时间和空间的支配者，所有智慧和知识的创造者的主宰者，全知全视之亿万光辉。”
白金色微弱但刺眼的光芒，在第二祭礼的肉灵血蠕中放射出来。
这仪式确实有某种超凡力量支撑，立于不同光芒交织中的李长命弓起手指，两手手指的指甲靠着，按顺序两两相合，组成一个下部宽大的M型，将其对准第三祭礼的尊与名。
“奈亚拉托提普，伏行之混沌，熵池之漩涡，百万蒙宠者之父，黑法老，永恒万变无貌之神。”
烟尘似的灰色，在第三祭礼的肉灵血蠕中不断逸散出来。
终祭，李长命双手交叉，抵住两边肩膀护于胸前。
“立于此的是，盲目痴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核，宇宙初诞的黑暗孕育者，星群噩梦的主宰，时空囚笼之外的无名之主，混乱与无序的永恒象征，无人胆敢直视的混沌狂舞者，至高父神阿撒托斯。”
变换结印，他双掌合十后握拳，两拳相抵，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两两相合。
“‘黑暗’、‘无名之雾’、‘混沌’，听我号令！”
顷刻间，一种潮汐撞击岩石的嗡鸣在耳边震荡，一波波强烈的眩晕感随之席卷而来。
仪式中心三角的地面突然变得松软如烂泥，立于三角中的李长命好似踩入沼泽，脚下传来的吸附力越来越强劲。
在这股强大的吸力面前，李长命毫无反抗的机会，整个人在微弱的挣扎中渐渐被柔软的地面无情吞噬。
剧烈的晕眩中，他费劲地抬起了头，怎么头上还有一个站立的人影？那身影的轮廓、姿态，那似乎是……另一个自己？！
............
倒要看看你能测出什么东西！
想到这，他给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护卫紧了紧刀柄，心下了然，一前一后围住道人。
“此地喧闹，贵人不妨移步......”
“好。”
李长命似笑非笑，没等他说完便走进了街边茶楼。
“小二，来一雅间。”
“好嘞客官，二~楼~雅~间~，四~位~”
小二嗓音洪亮，拖着长长的尾音，引领着一行四人上了二楼雅间。
李长命踏入雅间，径直走向临窗的位置，窗外便是繁华的街市，视野开阔，既能一览市井百态，又能密切留意那名道人的举动。
待到小二奉上茶水，轻轻掩上门退去后，李长命才开口。
“看这纷扰世事，究竟藏着何种玄机？道长既然精通占卜，不妨为我们卜上一卦。”
道人微微一笑，也不推脱，取出随身携带的龟壳和蓍草，熟练地摆弄起来。
“贵人不妨任意书一字，寄托心意即可。”
“什么字都可以吗？”
“然也。”
李长命笑笑，以茶为墨，在桌上写下：
“Hero”
道人一愣，显然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字。
“番邦文字，想必道长没什么问题吧？”
按着别人的套路走，只会死路一条，李长命双目含笑，直视对方，手悄然对准这位看似淡然的道人。
面对这样的变数，道人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锁，但他并未慌乱，反而聚精会神地凝视桌面上新鲜流淌的茶迹。
他缓缓伸出手指，轻轻抚摸过那尚未干涸的茶渍，试图通过触摸感知字形的曲折变化，从而在异域文字的表象之下洞悉其可能蕴含的深意与玄机。
不一会儿，似有所得，他将手中的龟壳置于面前的桌台上，摩挲着龟壳上的纹理。
随后，取出一束蓍草，其质地坚韧，色泽苍翠，他将蓍草一根根拆分，开始进行某种严谨复杂的揲筮仪式。
伴随着仪式的进行，道人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化，时而严肃，时而沉思，手中的蓍草散落在案上，竟如同活物般蠕动着，向着龟壳爬去。
李长命警惕地看着蓍草，脚抵在桌边，一有不对就踹桌开溜。
“这第一个字符，如山岳之脊，自古往贯今来，贵人之命数，似太初有道始，而生万物终。”
道人语调深沉，缓缓开口。
“第二个字符，刚柔相配，蕴阴阳互衍之理，乃咸卦，感应天地之机，谐和人心之律，以应万端之变。”
“第三个字符，随卦应蹇卦而生，贵人行事，困顿之时用大无穷。”
“这第四个字符...”
道人一顿，看向李长命。
李长命表示这招我熟，刚刚还用过，戏肉来了。
掏掏钱囊，取出一块碎银奉上。
“道长但讲无妨。”
“此字符形如浑沌一体，无始无终，包容万有而不败，非人卦也。”
李长命示意护卫倒茶，同时躬身向前。
“此卦何解？”
道人表情却也很困惑，看着龟壳上的蓍草，手指掐诀，开始念起咒来。
语速极快，所有的字连成一片，但轻重缓急分明。
“道...阴阳...天母......拜....蛇卜....”
龟壳上蓍草随道人念唱声长出了根须，在李长命惊愕的目光中，快速生长，覆盖住道人的双手。
“道长！？”
护卫挺身而上，长刀出鞘，挡在李长命身前。
“啊...”
咒声停止，道人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目光转向李长命，刚要说话，异变突生，蓍草根须疯狂蔓延，刹那间覆盖住道人的脸。
“圣...景...叶.....该去...”
道人还想说些什么，根须已扎入五官，声嘶力竭，模糊不清。
李长命抽出长剑，谨慎的盯着道人，根须很快停止生长，接着迅速褪去生机，葱白色的根茎转为枯黄，顷刻间变得干燥脆弱，如同死去已久的植物残骸。
护卫踏步上前，刀背微抬，以巧劲一挑，道人如同失去了重量一般，轻飘飘地被挑离地面。
李长命持剑横于胸前，护卫仔细查探过后，转身恭敬禀报。
“公子，是草人！”
刚刚还能交谈的大活人，两句话间，变成了草人，这是某种魔术还是超凡现象，这世界不是历史架空而是玄幻仙侠吗？
李长命坐着迟迟没有动作，他在仔细回想过往的经历，寻找高来高去的侠客，剑出青冥的仙人，哪怕是嗜血成性的妖魔，回想良久皆无印象。
李长命看向身旁护卫，对视一眼，护卫心领神会。
“公子，属下甲一，与甲二兄弟共同担任此次出行的护卫。”
李长命点点头。
“甲一，江湖中有内力内息这种东西吗？”
“公子，内力内息是何物？”
“就是那种一蹦七八米高，一掌推出有龙形气劲相随的那种高人。”
甲一挠挠头，陷入茫然，什么一蹦七八米高？龙形气劲？
跳蚤也没这么能蹦啊，甲一带着点不自信回答道：
“公子，许是在下见识少，从未听过如此高人。”
“这世间是否有仙门，每隔多年会有凌虚御风的仙人下界测灵根，招收门徒？”
甲一闻言更加困惑，求助的目光看向警戒在草人身侧的甲二。
甲二低头苦思，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
“公子所言之‘内力内息’甲二也未曾听过，至于仙门以及仙人御风下凡之事，属下只在市井传闻与神话故事之中有所听闻。”
李长命心知问不出个什么东西来，没再多言。
“去取点猪血来，我们回府。”
有了猪血，就可以进行召唤仪式了！
只要能回去，这世间纷纷扰扰，又于我何干！
.........
回到府中，李长命没着急开始仪式，向阿姐简单说了下此次出门遇到的状况，找下人将一摞干净的宣纸和猪血一起送到房间，这才万事俱备。
这世界的文字语言和地球不同，字形多呈宽扁，横画长而竖画短，且化直为弧，化方为圆，像是繁体字和隶书糅合的异化版，语言多振声，有弹舌，听起来感觉像粤语和俄罗斯语的杂糅版，但弹舌没那么多。
李长命打算地球版和异界版两个版本都来一套，仪式到了异界说不定会水土不服，两套都来一遍这才保险。
他把宣纸按三角形的方位在地上铺了三张，向里的纸角两两想靠，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接着拿起凝块的猪血，平分三分倒在不同的宣纸上，李长命挽了挽袖子，举起砚台将猪血打碎，均匀涂满三张宣纸。
涂抹血块这步骤，视频里称为血蠕，是为了唤醒沉寂的灵性，这是仪式之一。
待血蠕工序完成后，李长命又取出干净的宣纸，横向将血蠕后的纸盖住，需要用多张宣纸一层层垂直覆盖，直至血痕完全被遮掩于纯净的白色之下。
这是仪式之二，名为肉灵。赋予血蠕生之概念。
最后是仪式之三，在被层层叠叠肉灵覆盖的血蠕印记上，从左到右，竖着写下需诵念之尊与名。
视频中并未给仪式之三命名，称其为非人类能承受之名，当时李长命还觉得有趣，非常符合克苏鲁的风格，然而此时此刻，无论是仪式主祭的三柱神，还是过程，没一个正常。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心下不安，犹豫片刻，最终是回家的欲望占了上风，笔沾浓墨：
“森之黑山羊，繁衍万族的母神莎布·尼古拉丝”
“万物归一，时空之主犹格·索托斯”
“混沌蠕动，无定形态的奈亚拉托提普”
深深呼吸，平定自己忐忑的内心，李长命面色凝重地踏步走进等边三角形，开启仪式。
他双手十指相扣，再将两手的大拇指伸直相合，手背朝上，大拇指朝下，形成一个大拇指端稍长的六边形，将六边形对着第一祭礼的尊与名。
“莎布·尼古拉丝，森罗万象之母，至高母神，黑暗丰穰之女神，伟大之潘神，孕育万千子孙的森之黑山羊。”
一种生动流淌着的黑红色，在第一祭礼的肉灵血蠕泛起。
李长命双手成掌，两手掌的大拇指、食指相合，向下旋转180度，使掌心朝着自己，将中心的菱形对着第二祭礼的尊与名。
“犹格·索托斯，寰宇归一之主，门之钥，时间和空间的支配者，所有智慧和知识的创造者的主宰者，全知全视之亿万光辉。”
白金色微弱但刺眼的光芒，在第二祭礼的肉灵血蠕中放射出来。
这仪式确实有某种超凡力量支撑，立于不同光芒交织中的李长命弓起手指，两手手指的指甲靠着，按顺序两两相合，组成一个下部宽大的M型，将其对准第三祭礼的尊与名。
“奈亚拉托提普，伏行之混沌，熵池之漩涡，百万蒙宠者之父，黑法老，永恒万变无貌之神。”
烟尘似的灰色，在第三祭礼的肉灵血蠕中不断逸散出来。
终祭，李长命双手交叉，抵住两边肩膀护于胸前。
“立于此的是，盲目痴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核，宇宙初诞的黑暗孕育者，星群噩梦的主宰，时空囚笼之外的无名之主，混乱与无序的永恒象征，无人胆敢直视的混沌狂舞者，至高父神阿撒托斯。”
变换结印，他双掌合十后握拳，两拳相抵，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两两相合。
“‘黑暗’、‘无名之雾’、‘混沌’，听我号令！”
顷刻间，一种潮汐撞击岩石的嗡鸣在耳边震荡，一波波强烈的眩晕感随之席卷而来。
仪式中心三角的地面突然变得松软如烂泥，立于三角中的李长命好似踩入沼泽，脚下传来的吸附力越来越强劲。
在这股强大的吸力面前，李长命毫无反抗的机会，整个人在微弱的挣扎中渐渐被柔软的地面无情吞噬。
剧烈的晕眩中，他费劲地抬起了头，怎么头上还有一个站立的人影？那身影的轮廓、姿态，那似乎是……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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