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要放肆一把
此时大殿内听见这一句，静了有一会，只待皇上开口说道：“哦？澜儿看上了哪家小姐啊？”
“吏部尚书家嫡长女，张泠琬。”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却还是强做出贤惠模样道：“想来名满尧京的大家闺秀，岐王也喜欢。”
“怎么是‘也’呢？”皇上抓住了重点往下问道。
“看来二皇兄与弟弟眼光一致，不愧为亲兄弟。”
此时，宋照晞也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礼：“禀父皇，儿臣也有意于张家小姐。”
“这张家，虽说有两位女儿，可只有这张泠琬为嫡女，才貌品性于京中那可是人人称赞的。”贵妃听着，浅浅一笑说道，“到底是亲兄弟，竟连这心仪之人都能瞧上同一位。”
宋照眠坐在一旁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唱着戏。
“这张家嫡女当真有如此好，竟让你俩兄弟都看上？”皇上持着怀疑态度，若说一人也就罢了，两人都喜欢，他难免心中生疑，“朕未见过，既你二人都喜欢，便后日召她入宫来，朕倒亲自瞧瞧。”
自然能当上帝王的人不会不知道他哥俩的小算盘，知晓他们定是想与吏部攀上亲。
“你二人且先坐着，赐婚一事日后再说，朕需考量考量这京中才女，是否配得上朕的儿子。”皇上说着，两人便落座了。
宋照澜本以为自己事先提出赐婚一事，宋照晞便无机会，怎想他居然肯拉下脸当众抢婚事。
可宋照澜依然胜券在握，毕竟吏部尚书家中仍有把柄在自己手中，而他的女儿，必定是换取把柄的交易，想必张家也明白，只有把张家与岐王府系在一根绳子上，才能荣辱与共。
而此后张泠琬入宫，定也知晓该如何说。
很快，便到了初二。
张泠琬得召便一早起来准备，张夫人站在她的身侧道：“我家琬儿如此冰雪聪明，入宫面圣后定知道如何回话。”
“母亲，我与岐王的这门亲事，您放心，为了张家，也为了我自己，我只会让自己嫁给岐王。”张泠琬聪明，因而选了岐王。
要说储位，宋照澜比宋照晞更有胜算，战功远比宋照晞要多，如今还在兵部当职，而他的母亲虽为贵妃，低了皇后一头，但自入宫以来便宠冠后宫，多年来未失过恩宠，想必也有她的手段。
虽然岐王后院侍妾成群，可张泠琬自信自己也自有拿捏人心的本事，她自小于这后院长大，又怎会当不好一个王府的女主人。
入宫后，来到御书房。
张泠琬对着皇上行了个大礼，端端正正地下了跪：“臣女，张泠琬，叩见陛下万岁。”
“起来吧。”
皇上坐在御座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出落得很是水灵，一张瓜子脸上，尽显了温柔恭顺。
“张毕勤好福气，有你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女儿。”皇上不吝啬夸奖，“听皇后说，那日邀各家女眷前来宫中赏梅，你倒是让她印象深刻，对你赞不绝口。朕如今有意给你赐婚，你觉得如何。”
“臣女，谢皇上恩典，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父母，臣女可得皇上赐婚，是臣女的福分。”
张泠琬倒是伶俐得很，这么一说，皇上听闻后也是一笑：“你不问朕要将你许配给何人？若是许配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你也愿意？”
“能得皇上赐婚，若是个毛头小子，那也是臣女的良配，臣女谨遵圣意。”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皇上听了点头道：“倒难怪皇后对你赞不绝口，张尚书好福气。”
“倒也无其他事了，你且先回去吧，朕还有公文要批便不多留你。”皇上说罢，便让张泠琬退下，叫她前来，也纯粹是因为那场赏梅会之后，皇后日日有意无意地在他耳边提起张泠琬，倒让他心中有些好奇。
才貌双全是真的，但要说眼前一亮的惊喜，其实也没有。
张泠琬退下后，孙总管在皇上身边问道：“恕老奴多嘴，这景王殿下昨日来找您说不愿夺岐王所好，愿割爱。为何陛下今日还召张泠琬前来？”
“朕，也就是好奇这皇后称赞了这些时日的张泠琬是何模样，这尧京第一才女朕也想见上一见。”皇上合上了奏折，倒也不跟孙总管绕弯子了。
“陛下觉着如何？”孙总管问道。
“倒是才貌双全，但也是皇后夸大其词了，许是期待过高，便不觉得有多么惊人。”皇上这些日子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什么容貌倾城，风姿绰约。其实也不过如此，官家女子，才情出众难道不应该？
“是。但这景王与皇后，竟舍得将张家小姐拱手相让，当真是兄弟情深，不会为情字生了嫌隙。”孙总管话里有话，面上带着奉承的笑容。
“还是你这老家伙看得清楚啊。”皇上指了指他笑了笑，“岐王若喜欢，这张家也不是不能相配，便赐婚吧，你随后将朕的旨意与那日梁靖国上供的羊脂玉一同送去张府。”
而此时的皇后宫中。
宋照晞与皇后正对坐着。
“想必今日赐婚的旨意便会到张府。”宋照晞若有所思地说道。
皇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岐王啊，还是经不起激，不过是一场赏梅会便入了局。”
皇后自赏梅会后，知晓秋藏月被赐婚与宋照眠已是定局，便与宋照晞将计就计，宋照澜向来是见不得宋照晞好的，他喜欢的一切，宋照澜都会想抢先一步，因自己的母妃不是皇后，而自己不是嫡皇子的缘故，他便想在其他地方都胜过宋照晞一头。
宋照晞也笑得得意：“本王的弟弟如今可沾沾自喜地等着新妇过门呢。”
“你也切莫掉以轻心，虽说吏部有你的人，可张泠琬的父亲好歹也是吏部尚书。往后岐王想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便容易许多。”皇后本也是看重了张家这一点，可后来在与自己的弟弟穆宣侯商议过后，还是觉得于景王最有助益之人，应当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傅双儿。
而宋照晞对傅双儿倒也不排斥，那日赏梅会一见后便也觉得不错，而要娶兵部尚书的女儿哪有那么容易，直接请旨赐婚难免有些刻意，于是宋照晞便采取了攻心，先让傅双儿喜欢上自己，再将二人的事情揭发，事情便可成定局。
而傅双儿一颗心却是真的放在了宋照晞身上了，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此时正在家中拿着他送给自己的玉佩，赏梅会上她四处闲逛，碰见了在亭中吹笛的宋照晞，当真是直接沉沦了。
那日二人闲聊许久，而后一同回的敬华殿。
本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谁知他竟派人约自己前往他的一处私宅相见。三殿下，当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人，与她谈论曲艺，对自己也是举止有礼，未有半分逾越之举。
“小姐当真是一颗心都在那景王殿下的身上了。”傅双儿身边的小兰说道。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傅双儿笑得腼腆，她其实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不懂这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这个人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觉得心生欢喜，便想守着他一生一世。
“可奴婢听说，除夕那晚，他与岐王都向皇上请旨赐婚呢，说是想求娶吏部尚书家的张泠琬。”小兰说道。
“可如今，赐婚的圣旨写的可是景王与张家小姐？”傅双儿胸有成竹，“他与我说了，年前便说了，求娶张家小姐是他的策略，不是他真正的想法。若不如此，我们俩的事可能就没了着落。”
“可小兰总觉着——”小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看小姐这般欢喜样，便也不忍泼冷水。
“小兰，你又无心仪之人，你不懂的。”傅双儿打断了，脸上笑得如沐春风，“我是信殿下的，他说会娶我，便一定是会娶我。”
“是，小姐欢喜便好，小姐若觉得高兴，小兰也高兴。”小兰想着，许是自己多虑了，景王确实比岐王要好，至少如今他府中并未有侍妾，而那岐王府，侍妾却是满院子。
想必景王要比岐王好些，会一心一意对他们小姐好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秋藏月正在房中试着自己的婚服，眼看便要嫁人了，她今日是一定要出门好好放肆一把的。
婚服是宫里送来的，嫁与皇子总归和嫁给寻常人家不同，服饰讲究。
不是寻常婚嫁的大红色婚服，须按南湘王妃的服制来。
华服大体的颜色是靛蓝色，大红色作为点缀，外袍的衣摆较长，拖在地面上，还有一把用金丝镶了鸳鸯与花朵的团扇。
由于带着婚服前来给秋藏月试穿的人都是宫中的老嬷嬷，秋藏月便是端庄得体的模样，丝毫不敢不耐烦。
待试好婚服与头冠，没有什么问题后，嬷嬷们便要离开了。
秋藏月一边礼貌大方地对着红樱说：“将我的那两串红玉珠子拿来送与嬷嬷吧，这些日子帮忙置办婚服，劳二位嬷嬷费心。”
嬷嬷们收了辛苦费，更对这位准黎王妃赞不绝口，当真是大家闺秀，漂亮得体，温柔贤淑，与黎王殿下甚是相配。
待嬷嬷们出府后，秋藏月一溜烟地直接将身上的罗裙换下，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男装，再将头发重新梳了，高高盘起，用发冠束起，卸了妆容，便要出门去。
而前脚刚到国公府门口，身后老国公爷的声音便响起。
“站住！”
秋藏月颤颤地回头：“祖父！”
“去哪里啊？”只见老国公爷背着手，颇具威严地问道。
“吏部尚书家嫡长女，张泠琬。”
此话一出，皇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却还是强做出贤惠模样道：“想来名满尧京的大家闺秀，岐王也喜欢。”
“怎么是‘也’呢？”皇上抓住了重点往下问道。
“看来二皇兄与弟弟眼光一致，不愧为亲兄弟。”
此时，宋照晞也站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礼：“禀父皇，儿臣也有意于张家小姐。”
“这张家，虽说有两位女儿，可只有这张泠琬为嫡女，才貌品性于京中那可是人人称赞的。”贵妃听着，浅浅一笑说道，“到底是亲兄弟，竟连这心仪之人都能瞧上同一位。”
宋照眠坐在一旁不作声，静静地看着这些人唱着戏。
“这张家嫡女当真有如此好，竟让你俩兄弟都看上？”皇上持着怀疑态度，若说一人也就罢了，两人都喜欢，他难免心中生疑，“朕未见过，既你二人都喜欢，便后日召她入宫来，朕倒亲自瞧瞧。”
自然能当上帝王的人不会不知道他哥俩的小算盘，知晓他们定是想与吏部攀上亲。
“你二人且先坐着，赐婚一事日后再说，朕需考量考量这京中才女，是否配得上朕的儿子。”皇上说着，两人便落座了。
宋照澜本以为自己事先提出赐婚一事，宋照晞便无机会，怎想他居然肯拉下脸当众抢婚事。
可宋照澜依然胜券在握，毕竟吏部尚书家中仍有把柄在自己手中，而他的女儿，必定是换取把柄的交易，想必张家也明白，只有把张家与岐王府系在一根绳子上，才能荣辱与共。
而此后张泠琬入宫，定也知晓该如何说。
很快，便到了初二。
张泠琬得召便一早起来准备，张夫人站在她的身侧道：“我家琬儿如此冰雪聪明，入宫面圣后定知道如何回话。”
“母亲，我与岐王的这门亲事，您放心，为了张家，也为了我自己，我只会让自己嫁给岐王。”张泠琬聪明，因而选了岐王。
要说储位，宋照澜比宋照晞更有胜算，战功远比宋照晞要多，如今还在兵部当职，而他的母亲虽为贵妃，低了皇后一头，但自入宫以来便宠冠后宫，多年来未失过恩宠，想必也有她的手段。
虽然岐王后院侍妾成群，可张泠琬自信自己也自有拿捏人心的本事，她自小于这后院长大，又怎会当不好一个王府的女主人。
入宫后，来到御书房。
张泠琬对着皇上行了个大礼，端端正正地下了跪：“臣女，张泠琬，叩见陛下万岁。”
“起来吧。”
皇上坐在御座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人，出落得很是水灵，一张瓜子脸上，尽显了温柔恭顺。
“张毕勤好福气，有你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女儿。”皇上不吝啬夸奖，“听皇后说，那日邀各家女眷前来宫中赏梅，你倒是让她印象深刻，对你赞不绝口。朕如今有意给你赐婚，你觉得如何。”
“臣女，谢皇上恩典，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父母，臣女可得皇上赐婚，是臣女的福分。”
张泠琬倒是伶俐得很，这么一说，皇上听闻后也是一笑：“你不问朕要将你许配给何人？若是许配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你也愿意？”
“能得皇上赐婚，若是个毛头小子，那也是臣女的良配，臣女谨遵圣意。”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皇上听了点头道：“倒难怪皇后对你赞不绝口，张尚书好福气。”
“倒也无其他事了，你且先回去吧，朕还有公文要批便不多留你。”皇上说罢，便让张泠琬退下，叫她前来，也纯粹是因为那场赏梅会之后，皇后日日有意无意地在他耳边提起张泠琬，倒让他心中有些好奇。
才貌双全是真的，但要说眼前一亮的惊喜，其实也没有。
张泠琬退下后，孙总管在皇上身边问道：“恕老奴多嘴，这景王殿下昨日来找您说不愿夺岐王所好，愿割爱。为何陛下今日还召张泠琬前来？”
“朕，也就是好奇这皇后称赞了这些时日的张泠琬是何模样，这尧京第一才女朕也想见上一见。”皇上合上了奏折，倒也不跟孙总管绕弯子了。
“陛下觉着如何？”孙总管问道。
“倒是才貌双全，但也是皇后夸大其词了，许是期待过高，便不觉得有多么惊人。”皇上这些日子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什么容貌倾城，风姿绰约。其实也不过如此，官家女子，才情出众难道不应该？
“是。但这景王与皇后，竟舍得将张家小姐拱手相让，当真是兄弟情深，不会为情字生了嫌隙。”孙总管话里有话，面上带着奉承的笑容。
“还是你这老家伙看得清楚啊。”皇上指了指他笑了笑，“岐王若喜欢，这张家也不是不能相配，便赐婚吧，你随后将朕的旨意与那日梁靖国上供的羊脂玉一同送去张府。”
而此时的皇后宫中。
宋照晞与皇后正对坐着。
“想必今日赐婚的旨意便会到张府。”宋照晞若有所思地说道。
皇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这岐王啊，还是经不起激，不过是一场赏梅会便入了局。”
皇后自赏梅会后，知晓秋藏月被赐婚与宋照眠已是定局，便与宋照晞将计就计，宋照澜向来是见不得宋照晞好的，他喜欢的一切，宋照澜都会想抢先一步，因自己的母妃不是皇后，而自己不是嫡皇子的缘故，他便想在其他地方都胜过宋照晞一头。
宋照晞也笑得得意：“本王的弟弟如今可沾沾自喜地等着新妇过门呢。”
“你也切莫掉以轻心，虽说吏部有你的人，可张泠琬的父亲好歹也是吏部尚书。往后岐王想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便容易许多。”皇后本也是看重了张家这一点，可后来在与自己的弟弟穆宣侯商议过后，还是觉得于景王最有助益之人，应当是兵部尚书的女儿，傅双儿。
而宋照晞对傅双儿倒也不排斥，那日赏梅会一见后便也觉得不错，而要娶兵部尚书的女儿哪有那么容易，直接请旨赐婚难免有些刻意，于是宋照晞便采取了攻心，先让傅双儿喜欢上自己，再将二人的事情揭发，事情便可成定局。
而傅双儿一颗心却是真的放在了宋照晞身上了，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此时正在家中拿着他送给自己的玉佩，赏梅会上她四处闲逛，碰见了在亭中吹笛的宋照晞，当真是直接沉沦了。
那日二人闲聊许久，而后一同回的敬华殿。
本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谁知他竟派人约自己前往他的一处私宅相见。三殿下，当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人，与她谈论曲艺，对自己也是举止有礼，未有半分逾越之举。
“小姐当真是一颗心都在那景王殿下的身上了。”傅双儿身边的小兰说道。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傅双儿笑得腼腆，她其实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不懂这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觉得这个人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觉得心生欢喜，便想守着他一生一世。
“可奴婢听说，除夕那晚，他与岐王都向皇上请旨赐婚呢，说是想求娶吏部尚书家的张泠琬。”小兰说道。
“可如今，赐婚的圣旨写的可是景王与张家小姐？”傅双儿胸有成竹，“他与我说了，年前便说了，求娶张家小姐是他的策略，不是他真正的想法。若不如此，我们俩的事可能就没了着落。”
“可小兰总觉着——”小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看小姐这般欢喜样，便也不忍泼冷水。
“小兰，你又无心仪之人，你不懂的。”傅双儿打断了，脸上笑得如沐春风，“我是信殿下的，他说会娶我，便一定是会娶我。”
“是，小姐欢喜便好，小姐若觉得高兴，小兰也高兴。”小兰想着，许是自己多虑了，景王确实比岐王要好，至少如今他府中并未有侍妾，而那岐王府，侍妾却是满院子。
想必景王要比岐王好些，会一心一意对他们小姐好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秋藏月正在房中试着自己的婚服，眼看便要嫁人了，她今日是一定要出门好好放肆一把的。
婚服是宫里送来的，嫁与皇子总归和嫁给寻常人家不同，服饰讲究。
不是寻常婚嫁的大红色婚服，须按南湘王妃的服制来。
华服大体的颜色是靛蓝色，大红色作为点缀，外袍的衣摆较长，拖在地面上，还有一把用金丝镶了鸳鸯与花朵的团扇。
由于带着婚服前来给秋藏月试穿的人都是宫中的老嬷嬷，秋藏月便是端庄得体的模样，丝毫不敢不耐烦。
待试好婚服与头冠，没有什么问题后，嬷嬷们便要离开了。
秋藏月一边礼貌大方地对着红樱说：“将我的那两串红玉珠子拿来送与嬷嬷吧，这些日子帮忙置办婚服，劳二位嬷嬷费心。”
嬷嬷们收了辛苦费，更对这位准黎王妃赞不绝口，当真是大家闺秀，漂亮得体，温柔贤淑，与黎王殿下甚是相配。
待嬷嬷们出府后，秋藏月一溜烟地直接将身上的罗裙换下，换上了一身浅灰色的男装，再将头发重新梳了，高高盘起，用发冠束起，卸了妆容，便要出门去。
而前脚刚到国公府门口，身后老国公爷的声音便响起。
“站住！”
秋藏月颤颤地回头：“祖父！”
“去哪里啊？”只见老国公爷背着手，颇具威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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