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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潜伏-爱妾

    夜半三更,街上的人寥寥无几,巷子里不时地穿出几声狗吠,便是打更的老头也揣着袖子颤颤地喊:“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树影朔朔之下,几个醉汉蹲在街边发酒疯,只见几道银光闪过,街道上蓦然间安静了下来。

    次日,集市上的一群人簇拥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男子凑上前瞅了瞅,一脸讶然:“这不是城东的李光棍吗!怎的好端端的就...”

    “他旁边儿的那个我瞧着也有些眼熟,”老纤夫一拍大腿,“这是老孙家的独苗儿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惊恐。

    “起开起开!县令来了!”

    官兵手持长棍将那些人堵在了两旁,姚程关一脸憔悴地走上前,看到那两具尸首时脸色一片煞白。

    “世风日下!竟有歹人屠我海州府百姓,真是好没天理!诸位放心,本官既是海州府的县令,定要彻查此事!”

    百姓纷纷屈膝下跪:“姚大人英明!”

    待回到姚府,姚程关顾不得旁人的脸色一头扎进了书房,只见他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不停地搓手踱步,便只是声树叶响也吓得他大惊失色。

    门外,万姨娘手里拎着食盒一脸喜意地敲了敲门,“老爷~老爷?”

    姚程关用帕子拂去了脸上的汗,叹了口气,走到书桌前坐下,正色道:“进来吧。”

    万姨娘轻轻打开门,而后又从身后关住,一脸神秘:“老爷猜猜妾身拿了什么?”

    姚程关摆了摆手,万姨娘抬起衣袖窃喜,而后走到桌前,将那食盒打开。

    姚程关愣了一会儿,那食盒里规规矩矩地摆放着一盘荷花酥,这时节荷花本就凋零,现下出现一盘子荷花酥也着实珍贵得很。

    他少时最喜欢吃的,就是荷花酥。

    万姨娘绕过书桌懒懒地坐在了姚程关腿上,将头埋进他怀中,身上淡淡的花香惹人陶醉,万姨娘眉毛弯弯,眼角微勾,一双狐狸眼像是含着无限柔情,看着娇气妩媚又有些狡黠欢快。

    这不由得让姚程关想起了一些事。

    如今的三个妾室虽仰仗他过活,却并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她们很容易满足,也从不搞些后院儿里常用的腌臜手段惹自己烦心,同亲生姐妹一般相处。

    可万姨娘到底对他有些情意,以前烦心的时候都是她来娇花解语,从未有过不耐烦,姚程关自己也还是有些私心的,时常宿在她院里,也没惹另外两位红眼。

    万姨娘见他出神,轻轻附上他耳边唤了唤:“老爷?”

    姚程关回过神来,一脸发懵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可爱,万姨娘笑了笑:“这荷花酥是妾身亲手做的,老爷再不吃就要凉了。”

    揽在她肩上的手稍稍紧了些,姚程关终是伸手拿起了一块荷花酥,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

    官驿

    池烟正坐在窗沿上慢悠悠地擦拭着枪身。

    远处,男子裹着黑色面巾走了过来。

    那男子拱手:“回将军,潜伏在城中的西京人已经有所行动,如今城中人心惶惶,将军以为下一步...”

    池烟眉梢挑起,轻轻笑了笑,看向暗卫,缓缓道:“下一步?关门打狗如何?”

    暗卫道:“属下明白!”

    不过三日,海州府就已有五十余人无故丧命,有趣的是,城中的女眷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了踪影。

    彼时一栋楼阁之上,男人斜倚着勾栏,脸上覆盖的面具勾勒着金色暗纹,平添了几丝神秘,只是那面具下的笑容懒洋洋的,教人捉摸不透。

    不远处白雕驾云而来,稳稳地停在窗台上,青衣上前取出了腿上的信筒,又从案上夹了一块生肉挂到了窗上的钩子。

    青衣拆开信筒,打量了几眼而后道:“主子,西京人沉不住气,提前行动,想要里应外合吞下海州府。”

    谢冲转了转手里的短匕,冷哼了一声,笑道:“狂妄。”

    青衣心底一慌,主子不是有意帮西京吗?怎的如今又像是过河拆桥?

    谢冲扫了他一眼,道:“关外的消息如何?”

    青衣俯身忙道:“据老板娘说,池将军归京前些日子,有不明势力潜入楚营,像是...像是奔着池将军去的。”

    “继续盯着。”谢冲蹙了蹙眉,而后招了招手,“另外海州府的事不用管了,既然他们胆儿肥,就不怕掉了脑袋。”

    青衣颔首退了下去。

    ...

    万姨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身上的骨头烂的不成样子,这是...军营?

    万姨娘艰难地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肚兜早已被人撕裂,地上衣物凌乱,帐内架着火炉,充斥着旖旎春光,床榻对面赫然架着一副铁制盔甲,案上立着一把弯刀,正“滴答滴答”地流着鲜血。

    顾不得惊恐,万姨娘下床匆忙捞起自己的衣物,草草地穿上鞋子,头发蓬乱披在香肩之上,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

    还未走出几步,就见一九尺大汉撩开营帐,光着膀子走进来。

    那大汉长得高大威猛,神情却十分猥琐,万姨娘干呕了几声,一脸戒备地往后退几步:“你别过来!”

    索尼罗松了松腰带,一脸促狭:“美人儿,哥哥这就过来陪你!”

    万姨娘慌乱之下瞥见案上的弯刀,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费力地架在自己脖子上,语气颤颤却咬牙切齿:“你若再往前一步,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

    殊不知索尼罗冷眼瞧着她的动作,忽而大笑了起来,万姨娘目光充满憎意。

    “你们南楚的人可真是有趣,明明把自己的爱妾丢到了敌军的床上,爱妾却眼巴巴儿地为他守身如玉。可真是叫人贻笑大方啊!哈哈哈!”

    “别笑了!”万姨娘的声音不似以往的娇嫩柔弱,反倒尖锐起来,“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索尼罗一脸的心疼,“美人儿还在蒙在鼓里呐!啧啧啧,你那老爷为了向我西京投诚,将你悄悄迷晕送到了本帅的床上。可真是便宜了姚程关那个蠢货!白白地浪费了美人儿的一片真心。”

    手中一僵,弯刀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回音,万姨娘目光呆滞,任凭索尼罗上前对她上下其手,眼角划出了一行泪,缓缓地闭上眼睛,眼睫轻颤了颤...

    原是救命恩人,也会将她逼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