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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王女好女风

    “找西戎算账可以暂缓,等待时机。但绮美之事等不得。”单凉斩钉截铁,召传令兵,“让虞将军遣一队人,打探绮美侯的消息,务必保证绮美安全。”

    西戎显然是有备而来。徐单两人便占据大夏大半土地,倘若徐芳出事,西戎趁虚而入,大夏大片国土岂非拱手送与外族人之手。

    \t姜来和何语也赞同先联系上徐芳。

    且不说私底下的关系如何。西戎入侵,单凉与徐芳是最天然的联盟,仅凭这点,他们就不能让徐芳出事。

    一直当背景板的凌锦瑟疑问道:“那个……绮美侯失踪不是更好么,西戎能在绮美侯封地群龙无首之时趁机攻取,为什么我们不能让西戎与绮美侯打,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呢?”

    凌锦瑟出身和平年代,思想制度都与女尊奴隶制的朝代天差地别,并不懂诸侯之间的事。

    所以他的疑问非常天真,且摁着单凉的雷区一顿狠戳。

    “咳咳,”姜来先是紧张地看了单凉一眼,见单凉没有怒意,才将凌锦瑟往身后拉了拉,“别乱说话。”

    姜来跟着单凉的时间最久,知道单凉有多看重与徐芳的友谊。

    更何况,前一阵子徐芳刚从程闫手里救回单凉,徐芳能守信守义,单凉若对徐芳不管不顾,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日后还会有谁愿与单凉为伍?

    不论出于姊妹情谊,还是出于利益,坐视不管都是一个蠢到家的做法。

    好在现下没有外人,凌锦瑟这段话若是传出去,还没与西戎开打,单凉就落了下乘。

    凌锦瑟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抿唇将自己缩在姜来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单凉倒也没计较凌锦瑟的无心之失,毕竟凌锦瑟是穿越者,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也是情有可原。

    她轻轻揭过:“绮美同我相交莫逆,她若落难,我怎能坐视不理,此事不必再议。”

    “诺。”凌锦瑟垂首应道。

    议事暂且议到这里,单凉下令陲野郡上下戒严,战事将起,风雨欲来。

    孝县。

    战火席卷这片土地,饿殍千里,哀号遍野。

    孝县与离潜县相距不远,愈是靠近两地,流民与饿死在路上的尸骨愈是随处可见。

    为应对流离失所的百姓,单凉已经第一时间出台政策,救助流民。不论是离潜县还是孝县的流民,陲野郡通盘收留,并给予一定的救济粮。

    但陲野郡人手稀缺,腾出人手安置流民已是极限,实在分不出人出城接送流民,只能靠这些幸存者们自己走到陲野郡城。

    这些都是失城后正常的现象,不正常的是,两天后,虞辛再也没看见从孝县逃出来的难民。

    这种情况,通常只发生在要么入侵方心肠仁慈,战胜后不对百姓烧杀劫掠,百姓也信任入侵胜利一方的情况下。

    百姓信任,所以不举家奔逃。

    然而战争往往是残酷的。

    西戎地广,但基础资源却极度稀缺,她们打中原,唯一的原因就是将中原的物资占为己有。

    最看重礼教的中原人,战胜后,大多都不会考虑战败城百姓的生死,更何况是西戎莽人。

    打仗嘛,最能吸引士兵为军队卖命的,无非就是战胜后的男人与钱财。

    不劫掠战败城的百姓,没有利益,那她们拿什么打什么仗?

    如今少有百姓奔逃,难不成有朝一日,茹毛饮血的西戎人,也突然开窍,约束得住自家兵卒,懂得安抚百姓了?

    虞辛自然不信会有这种可能。

    所以他叫上几个身手好的,夜潜孝县。

    孝县是个不算小的县城,街道上除零散来往巡逻的士兵以外,空无一人。

    巷中人家也没有半点灯光。

    透过月光下看到的那一幕,令虞辛终身难忘。

    城池中心,被人开出一座巨大的天坑,惨白的月光洒在巨坑之中,看得虞辛一阵眩晕。

    “将军,那是……”

    属将颤抖着声音,指着那座巨坑问道。

    累累未寒的尸骨,如秋日丰收的粮垛一般,被人在巨坑之中高高垒起,血水近乎要从坑中溢出来,空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从衣服着装可以看出,坑中的尸骨,生前都是平民百姓。

    虞辛闭了闭眼,“西戎,屠城了……”

    孝县被屠,离潜县估计也如是。

    一座县城,不过三五万人耳。

    以尸骨巨坑的规模来看,没能在西戎占领孝县之前逃出城的百姓,皆已被西戎人集中屠戮,全部亡在西戎人枪戟之下。

    虞辛打起精神,尽量让自己不被这累累尸骨影响情绪。

    他此行的目的是打探徐芳的下落,如今已经潜入孝县,他不能前功尽弃。

    孝县已无平民百姓,若想打探消息,势必要去问西戎人。孝县没什么大户人家,孝县县府是西戎将领最有可能暂住的地方。

    虞辛带人打探县府的方向。

    孝县县府并不难找,漆黑静谧的夜里,唯一灯光如炬的地方,便是西戎人蜗居之地。

    县府内喧哗声不断,笙歌夜酒,是这承载着几万亡魂的孝县中,唯一带着人气儿的地方。

    可惜,她们这群虫豸暴徒,何敢为人,岂敢称人!

    虞辛带人翻进县府,隐入夜色中。

    寒玉关一战,西戎大获全胜,从西戎将领到西戎普通士兵,皆沉醉于酒色之中,没有人发觉虞辛几人的存在。

    场上每个女人身边皆有三五个男子陪侍,女人们怀抱倡条冶叶,衣衫半解,香艳无比。

    本就不是正式场合,女人们的话语多为房内不堪入耳的调情之语,很少涉及政事。

    一时半会,虞辛也听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不久,外面压来一串或衣衫华贵,或衣衫陈旧的男孩。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惊慌狼狈却面容姣好。

    据押送的士兵所述,这些少年是孝县被屠城前,下面人搜罗来的孝县百姓。

    女人们如恶狼一般扑向那些少年,场面陷入混乱,惊叫声与痛呼声不间断地涌入虞辛的耳中。

    他的属官有些担心地看向虞辛。

    虞将军在战场上杀敌自是英勇无比,绝不输于女子。但就算再英勇,他也是个男人。

    面对这样欺压男子的场景,以虞辛的勇猛,属官自然不是担心自家将军会心里不适,而是担心他会暴起砍人!

    虞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属官的担忧属实多余。虞辛旅居军中多年,面对那些腌臜之事早已岿然如山,他自动过滤那些污秽之言,筛选听取有用的信息。

    “西奇邪!你这老娘们,我早就纳闷,为啥你武艺不精,还那么得,母王的用,合着你的本事都长在心眼儿上了!”西戎大王女边将身下已经半死不活的少年踢到一旁,边哈哈大笑,拍着身边那个叫西奇邪的女人臂膀。

    西奇邪已年过半百,半鬓白发被梳地整整齐齐,细看之下,还有几分沉默阴鸷。

    她是场上唯一一个没有亵玩男童的女人,只是坐在一片嘈杂污秽中默默饮酒而已。

    她与这种场合格格不入,但其他将领显然都不敢招惹西奇邪,也就只有这个大王女敢于与西奇邪调笑。

    西奇邪放下酒樽,淡淡道,“大王女说笑了。”

    大王女轻嗤一声,显然对西奇邪这种假清高的态度很是不屑。

    她们西戎人,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力玩男人,怎么能像西奇邪一样,别别扭扭,斯文地像个中原男人。

    西戎爷们都比西奇邪有种!

    “那个中原的绮美侯倒也长得细皮嫩肉的,”大王女不知想到什么,目光淫邪,“不知这像男人一样的女人,是何滋味。”

    男人还不能令大王女满足,大王女干脆打起徐芳的主意。

    西奇邪眼底具是对大王女的嫌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可惜大王女神经粗地能挑大梁,丝毫没有察觉。

    但这丝杀意,却被虞辛轻易捕捉。

    虞辛蹙眉,为何提起绮美侯,西奇邪会对大王女心生杀意?

    “哦,是本王忘了。”大王女恍然大悟,“西奇将军您是不是还嫁给徐芳了一个儿子?”

    大王女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她琢磨半天,发出一个疑问,“若是本王纳了徐芳,那该如何称呼西奇将军?”

    前些年,中原与西戎矛盾并不显,西戎粮食紧缺,以大臣之子打着西戎王子的名头嫁与中原人的事情屡见不鲜。

    大王女好颜色,不论女男,这般“攀亲戚”着实把西奇邪恶心个彻彻底底。

    其他有看出气氛不对劲的人打圆场:“大殿下醉了,西奇将军,咱俩许久没有叙旧,不如与下官出去走走?”

    打圆场之人拼命向西奇邪使眼色。

    西奇邪不为所动。

    大王女也不甘落于下风,当即吩咐下面人:“去,去把那绮美侯请来,本王要亲自与她谈谈心!”

    终于听到有关徐芳的消息,虞辛没有放下心来,反而眉心一跳。

    那个大王女绝不是什么善茬,还爱好女风。

    现在的绮美侯应该还活得好好的,但待会儿……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