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归的孩子
雨果很晚才回到济贫院。回来时玛姬阿姨已经在催促孩子们回房间了，“坏查理”等人也就没时间找雨果的麻烦。
要知道，在济贫院违反宵禁去打架可是作死的行为。
如此一来，雨果算是找到了暂时躲避“坏查理”的办法，但代价就是雨果必须早出晚归。
然后，在第二天的早上，雨果成功地早起了。
或者说，一大清早整个济贫院的人都被吵醒了。
当雨果睡眼朦胧地醒过来时，太阳还藏在浓雾后面没有露头，雨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
“看来今天的天气很糟糕。”雨果心里嘀咕。
此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叫声从楼下传来。由于太过突然，雨果甚至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声音很陌生。
二楼寝室的门陆陆续续地都打开了，孩子们在被吵醒之后都颇为好奇地穿上衣服去楼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雨果也随着大家一起到了一楼，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有点茫然。
济贫院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胖胖的女人狠狠地倚在大门上，雨果仿佛能感觉到大门发出的呻吟声。
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位个子不高，又干又瘦的中年男人，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此时正在激动得朝着安娜阿姨指指点点。
距离这对陌生夫妇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孩，但雨果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男孩的力气应该不小，因为男孩的双拳一直在紧握着，上面的血管明显地凸了起来。
男孩一直沉默地低着头，但是眼角似乎看向了陌生夫妇的方向。
“这可能是一个狠角色。”雨果在心里给男孩下了一个判断。
至于这场争吵的另一方，安娜阿姨，则是双手环抱地站在中年夫妇的对面，表情严肃甚至带着一些让雨果感到陌生的凶狠。
“这绝对不可能！这不符合规定！”安娜阿姨的小臂用力地朝着空气向下一斩，仿佛想给这场争吵下一个定论。
对面的中年夫妇显然不吃这一套，胖女人扭了扭身子，似乎是靠得有些不舒服，然后尖叫道：“安娜！当初我们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你是不是嫉妒我才故意送了这么一个恶棍让我们收养！”
安娜摇了摇头：“苏拉，你记错了！当时这个孩子是你自己选的，一切手续都是符合规定的，现在你们不能再把他送回来。”
“那我不管，现在我们发现这个恶棍偷我们家的钱，必须把他送回来。”胖女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胖女人挣扎着站直了身体，然后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腿上，接着说道：“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废物！嫁给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男人被这么一激，连忙从衣服的内侧拿出一个钱袋，用力地掷向安娜的脚下，钱袋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男人用雨伞拨拉开钱袋，说道：“看到了么？这是足足3个银亚尔外加13个铜子。这个小混蛋简直要把我们的家底都给偷走了！如果你不收他的话我们就把他送到警察局，让法律来制裁这个小混蛋！”
“警察局可能不受理这种案子吧？毕竟不足5个银亚尔的小事情甚至都不够立案的。”安娜无奈地说道。
这时候雨果注意到那个精瘦男孩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就像在忍受着什么极大地痛苦一样。
不过，他的养父母，也就是那对中年夫妇现在显然已经不会再关心这个“小混蛋”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把他带回去了，如果你们不收就让他饿死在外面吧。”男人接着说道。
安娜看着对面这对夫妇坚定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胖女人已经遮不住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苏拉怀上了孩子对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和乔尔都很高兴能有自己的孩子。”胖女人虽然在否认，但是脸上的得意却是控制不住地露了出来。
安娜阿姨转头看向男孩，脸上带着怜悯，说道：“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收的，实际上济贫院已经好几年没收新的孩子了，我们的钱不够养这么多孩子的。”
男人听到这话仿佛是老鼠嗅到了奶酪一样，两撇胡子一跳一跳的，显得十分滑稽。“托马斯吃的并不多，安娜小姐。并且他很能干活。”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男人走到他口中的托马斯旁边，把男孩的胳膊抬起来挥舞两下，又推着男孩的肩膀转了个圈，活脱脱地像在展示一件货物一样。
担心再遭到安娜的拒绝，男人接着说道：“如果您收下托马斯，那么偷钱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并且我们愿意拿出三个银亚尔作为他今后的伙食费。”
说到这里男人瞥了一眼胖女人的脸色，又连忙改口道：“哦不！是两个银亚尔，作为对济贫院的资助！”
安娜看着这对葛朗台夫妇，又看了看托马斯，心里回忆起这个孩子当年被抱走的时候。她当时还觉得是这个孩子走运了，毕竟她这个同学嫁的小商人很有钱，只是两个人生不出孩子才想着领养一个。
如今这个可怜的孩子经历了被抛弃，被领养，再次被抛弃，估计心里的创伤已经无法愈合了。安娜不想在孩子的伤口上再撒盐，说道：“好吧，那托马斯就留下来吧。”
还没等安娜说完，葛朗台夫妇就麻溜地消失在了大门口，胖女人敏捷的动作和她的身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瘦干男人则是迅速地捡起地上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银亚尔揣到怀里，然后又把袋子扔在地上。
安娜愤愤地走过去捡起了钱袋，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钱，是1银亚尔11个铜子。
“这对该死的葛朗台！”安娜忍不住骂出了声。（注：1银亚尔=19铜子）
转过身走到托马斯旁，安娜摸着男孩的脑袋说道：“走吧，托马斯，我带着你去宿舍。”
男孩第一次抬起来了头，他的双眼通红，声音微微颤抖：“是艾伯特，安娜阿姨。我叫艾伯特。”
安娜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好的，艾伯特。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新宿舍。”
安娜没有理会其他孩子，带着艾伯特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但是对于早起看了这么一出舞台剧的孩子们来说，他们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却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精神也变得十分亢奋。
雨果本来打算回去补个觉，但是却看到了“坏查理”几个人正聚在一起。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雨果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刚才那个男孩的身影，脚步也鬼使神差地向“坏查理”他们走了过去。
雨果假装不经意地路过了几人，隐约听见他们好像在嘀咕“吃完饭”，“收拾他”这些话。鉴于这几个人都没有提防自己，那么挨收拾的人应该就是新来的那个家伙了。
雨果回到寝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睡觉，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播放刚才在楼下的一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那个男孩的内心仿佛隐藏着一团野火，如果放出来的话可能会焚毁一切。
恍惚间，远处的钟声“当当当”地传来，雨果赶紧翻身起床去盥洗室。
青藤区贫民中的绝大多数都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大家依赖的就是远处的钟楼来报时，这也可能是青藤区的贫民们唯一能够和贵族老爷们共享的东西了。
洗漱完毕的雨果早早的来到了一楼。济贫院的早饭是9点提供的，虽然所谓的牛奶泡燕麦稀得像是白水，但是确实能够让孩子们勉强活下去。
因此，雨果对于这宝贵的早饭还是非常珍惜的。何况他昨天还错过了晚饭，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了。
让雨果没想到的是，在他之前就有一个孩子坐在一楼了，从衣服上雨果认出这个人就是艾伯特。
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其他孩子，雨果走到艾伯特的旁边低声说道：“坏查理他们要揍你。哦对，你不认识坏查理，总之你做好准备。”
艾伯特听到后只是微微地侧了一下头，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雨果一眼。雨果也没有觉得被冷落，因为他来提醒艾伯特的原因也并非是要和他做朋友。
“真是一个沉默的家伙啊。”摇了摇头，雨果走到一个离艾伯特很远的座位坐下，无论结果如何，雨果可不想自己被殃及。
没过多久，安娜阿姨的身影出现了，她和玛姬阿姨一起拉着一个大桶来到了一楼中间。雨果感觉今天开饭的时间似乎早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安娜阿姨后来也没睡着吧。
雨果见一楼还是只有艾伯特和自己两个人，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冲过去领一碗燕麦。就近找个座位坐下，雨果狼吞虎咽的将燕麦倒进喉咙里，然后拿手背一抹嘴就准备离开孤儿院。随后雨果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手又脏了，这样去书店可不行，赶紧转身去盥洗室冲洗一下。
在去盥洗室的路上，雨果眼角的余光瞄到艾伯特正在慢条斯理地吃他自己那碗燕麦，动作很是优雅。
“在济贫院，优雅可敌不过拳头。”雨果撇了撇嘴。
雨果并不看好势单力薄的艾伯特，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也与他无关。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去书店。
从盥洗室出来，雨果迅速地离开了济贫院，身后是安娜阿姨略带疑惑的眼神以孩子们下楼时发出的嘈杂声。
出了济贫院大门，雨果深吸了一口气。
他望着书店的方向，用力奔跑了起来。
要知道，在济贫院违反宵禁去打架可是作死的行为。
如此一来，雨果算是找到了暂时躲避“坏查理”的办法，但代价就是雨果必须早出晚归。
然后，在第二天的早上，雨果成功地早起了。
或者说，一大清早整个济贫院的人都被吵醒了。
当雨果睡眼朦胧地醒过来时，太阳还藏在浓雾后面没有露头，雨果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醒过来。
“看来今天的天气很糟糕。”雨果心里嘀咕。
此时，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叫声从楼下传来。由于太过突然，雨果甚至没有听清说的是什么，只是感觉声音很陌生。
二楼寝室的门陆陆续续地都打开了，孩子们在被吵醒之后都颇为好奇地穿上衣服去楼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雨果也随着大家一起到了一楼，眼前的一幕让他感觉有点茫然。
济贫院的大门敞开着，一个胖胖的女人狠狠地倚在大门上，雨果仿佛能感觉到大门发出的呻吟声。
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位个子不高，又干又瘦的中年男人，嘴角留着两撇小胡子，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雨伞，此时正在激动得朝着安娜阿姨指指点点。
距离这对陌生夫妇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一个高瘦的男孩，但雨果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男孩的力气应该不小，因为男孩的双拳一直在紧握着，上面的血管明显地凸了起来。
男孩一直沉默地低着头，但是眼角似乎看向了陌生夫妇的方向。
“这可能是一个狠角色。”雨果在心里给男孩下了一个判断。
至于这场争吵的另一方，安娜阿姨，则是双手环抱地站在中年夫妇的对面，表情严肃甚至带着一些让雨果感到陌生的凶狠。
“这绝对不可能！这不符合规定！”安娜阿姨的小臂用力地朝着空气向下一斩，仿佛想给这场争吵下一个定论。
对面的中年夫妇显然不吃这一套，胖女人扭了扭身子，似乎是靠得有些不舒服，然后尖叫道：“安娜！当初我们收养这个孩子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你是不是嫉妒我才故意送了这么一个恶棍让我们收养！”
安娜摇了摇头：“苏拉，你记错了！当时这个孩子是你自己选的，一切手续都是符合规定的，现在你们不能再把他送回来。”
“那我不管，现在我们发现这个恶棍偷我们家的钱，必须把他送回来。”胖女人满不在乎地说道。
胖女人挣扎着站直了身体，然后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腿上，接着说道：“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废物！嫁给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男人被这么一激，连忙从衣服的内侧拿出一个钱袋，用力地掷向安娜的脚下，钱袋落在地上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男人用雨伞拨拉开钱袋，说道：“看到了么？这是足足3个银亚尔外加13个铜子。这个小混蛋简直要把我们的家底都给偷走了！如果你不收他的话我们就把他送到警察局，让法律来制裁这个小混蛋！”
“警察局可能不受理这种案子吧？毕竟不足5个银亚尔的小事情甚至都不够立案的。”安娜无奈地说道。
这时候雨果注意到那个精瘦男孩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就像在忍受着什么极大地痛苦一样。
不过，他的养父母，也就是那对中年夫妇现在显然已经不会再关心这个“小混蛋”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把他带回去了，如果你们不收就让他饿死在外面吧。”男人接着说道。
安娜看着对面这对夫妇坚定的样子，又看了一眼胖女人已经遮不住的肚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到底还是因为苏拉怀上了孩子对吧？”
“当然不是！不过我和乔尔都很高兴能有自己的孩子。”胖女人虽然在否认，但是脸上的得意却是控制不住地露了出来。
安娜阿姨转头看向男孩，脸上带着怜悯，说道：“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收的，实际上济贫院已经好几年没收新的孩子了，我们的钱不够养这么多孩子的。”
男人听到这话仿佛是老鼠嗅到了奶酪一样，两撇胡子一跳一跳的，显得十分滑稽。“托马斯吃的并不多，安娜小姐。并且他很能干活。”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男人走到他口中的托马斯旁边，把男孩的胳膊抬起来挥舞两下，又推着男孩的肩膀转了个圈，活脱脱地像在展示一件货物一样。
担心再遭到安娜的拒绝，男人接着说道：“如果您收下托马斯，那么偷钱的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并且我们愿意拿出三个银亚尔作为他今后的伙食费。”
说到这里男人瞥了一眼胖女人的脸色，又连忙改口道：“哦不！是两个银亚尔，作为对济贫院的资助！”
安娜看着这对葛朗台夫妇，又看了看托马斯，心里回忆起这个孩子当年被抱走的时候。她当时还觉得是这个孩子走运了，毕竟她这个同学嫁的小商人很有钱，只是两个人生不出孩子才想着领养一个。
如今这个可怜的孩子经历了被抛弃，被领养，再次被抛弃，估计心里的创伤已经无法愈合了。安娜不想在孩子的伤口上再撒盐，说道：“好吧，那托马斯就留下来吧。”
还没等安娜说完，葛朗台夫妇就麻溜地消失在了大门口，胖女人敏捷的动作和她的身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瘦干男人则是迅速地捡起地上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银亚尔揣到怀里，然后又把袋子扔在地上。
安娜愤愤地走过去捡起了钱袋，打开数了数里面的钱，是1银亚尔11个铜子。
“这对该死的葛朗台！”安娜忍不住骂出了声。（注：1银亚尔=19铜子）
转过身走到托马斯旁，安娜摸着男孩的脑袋说道：“走吧，托马斯，我带着你去宿舍。”
男孩第一次抬起来了头，他的双眼通红，声音微微颤抖：“是艾伯特，安娜阿姨。我叫艾伯特。”
安娜的手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好的，艾伯特。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新宿舍。”
安娜没有理会其他孩子，带着艾伯特消失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但是对于早起看了这么一出舞台剧的孩子们来说，他们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却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精神也变得十分亢奋。
雨果本来打算回去补个觉，但是却看到了“坏查理”几个人正聚在一起。
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雨果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刚才那个男孩的身影，脚步也鬼使神差地向“坏查理”他们走了过去。
雨果假装不经意地路过了几人，隐约听见他们好像在嘀咕“吃完饭”，“收拾他”这些话。鉴于这几个人都没有提防自己，那么挨收拾的人应该就是新来的那个家伙了。
雨果回到寝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睡觉，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播放刚才在楼下的一幕。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那个男孩的内心仿佛隐藏着一团野火，如果放出来的话可能会焚毁一切。
恍惚间，远处的钟声“当当当”地传来，雨果赶紧翻身起床去盥洗室。
青藤区贫民中的绝大多数都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大家依赖的就是远处的钟楼来报时，这也可能是青藤区的贫民们唯一能够和贵族老爷们共享的东西了。
洗漱完毕的雨果早早的来到了一楼。济贫院的早饭是9点提供的，虽然所谓的牛奶泡燕麦稀得像是白水，但是确实能够让孩子们勉强活下去。
因此，雨果对于这宝贵的早饭还是非常珍惜的。何况他昨天还错过了晚饭，现在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响了。
让雨果没想到的是，在他之前就有一个孩子坐在一楼了，从衣服上雨果认出这个人就是艾伯特。
扭头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其他孩子，雨果走到艾伯特的旁边低声说道：“坏查理他们要揍你。哦对，你不认识坏查理，总之你做好准备。”
艾伯特听到后只是微微地侧了一下头，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雨果一眼。雨果也没有觉得被冷落，因为他来提醒艾伯特的原因也并非是要和他做朋友。
“真是一个沉默的家伙啊。”摇了摇头，雨果走到一个离艾伯特很远的座位坐下，无论结果如何，雨果可不想自己被殃及。
没过多久，安娜阿姨的身影出现了，她和玛姬阿姨一起拉着一个大桶来到了一楼中间。雨果感觉今天开饭的时间似乎早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安娜阿姨后来也没睡着吧。
雨果见一楼还是只有艾伯特和自己两个人，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冲过去领一碗燕麦。就近找个座位坐下，雨果狼吞虎咽的将燕麦倒进喉咙里，然后拿手背一抹嘴就准备离开孤儿院。随后雨果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手又脏了，这样去书店可不行，赶紧转身去盥洗室冲洗一下。
在去盥洗室的路上，雨果眼角的余光瞄到艾伯特正在慢条斯理地吃他自己那碗燕麦，动作很是优雅。
“在济贫院，优雅可敌不过拳头。”雨果撇了撇嘴。
雨果并不看好势单力薄的艾伯特，但是无论结果如何也与他无关。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赶紧去书店。
从盥洗室出来，雨果迅速地离开了济贫院，身后是安娜阿姨略带疑惑的眼神以孩子们下楼时发出的嘈杂声。
出了济贫院大门，雨果深吸了一口气。
他望着书店的方向，用力奔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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