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两个伤心人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好久，一楼也渐渐昏暗起来。
“当当当......”
远处的钟声传来，雨果就像是忽然被惊醒一样身体打了个哆嗦。
牙龈和指甲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眼泪也早就干了，只留下数道泪痕。
雨果的身体突然向前倾倒，半跪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散落书页。
“幸好还有些光亮。”
“我的书......我的书.....”
收拾好地上的书页，雨果仔细地重新排了序，发现中间少了两页。
“在哪呢？在哪呢？”
雨果急得团团转，眼泪又要涌出眼眶。一楼几乎完全暗了下来，这样的黑暗中雨果找不到遗失的两页。
“雨果？你在干什么呢？”玛姬阿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雨果连忙转过身，看到玛姬阿姨手里端着烛台站在不远处，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和希望一样。
雨果冲到了玛姬阿姨面前，激动地说道：“玛姬阿姨，有两页书.....有两页书找不到了！”
“别着急，我的孩子。我们一起过去找找。”说罢，玛姬阿姨拉起雨果脏兮兮的小手，走到了雨果刚才所在的地方。
拿着烛台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遗失的书页，玛姬阿姨皱起了眉头，看向已经急得趴在地上四处查看的雨果，玛姬阿姨也一起蹲下，拿着给雨果照明。
“找到了！找到了！”
“在那里！”
这两页书静静地躺在墙边柜子的下边，可能是在打架的过程中不知怎么地飞到了里面。
雨果趴在柜子边，整个脸侧贴在了地上，努力地伸手去勾里面的书页，可是怎么也够不到。
“我的手太短了！我碰不到它们！”
雨果急得要哭出来了！
玛姬阿姨看到雨果着急的摸样，也顾不得去寻找什么工具。她让雨果站起身到一旁，自己趴了下去，一伸手就拿到了这两页书。
“给你，我的孩子。”玛姬阿姨把书页递给雨果。
“谢谢您！玛姬阿姨！”
玛姬阿姨和雨果回到了桌子旁，在烛光下重新按照顺序排好了书页，同时也检查了一下每一页的受损情况。
有几张被撕得几乎裂开，只靠着边缘的部分连接。还有十几页在打斗中被弄得折皱了，雨果在整理的过程中一一将书页仔细地展平，然后仔细地叠放好。
“没有办法复原了！唉，怎么办啊！”
“理查德先生看到会生气吧？”
“我该怎么向理查德先生解释啊？该死的坏查理！”
“我不会放过你的！坏查理！”
雨果的脑海里各种想法不断地翻滚，表面上却是又呆在了原地。
“雨果？雨果？”玛姬阿姨碰了碰雨果，让雨果回顾神来。
“怎么了，玛姬阿姨？”
“我刚才说，我刚才去找到了以前银行遗留下来的胶水，有可能帮你把书粘好。”
“真的么？真的么？玛姬阿姨！”
就在这时，济贫院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身影伴随着吹进来的雾出现在了玛姬和雨果的视线里，冷风激得两人哆嗦了一下。
玛姬阿姨望着回来的艾伯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语气严肃地问道：“艾伯特，你跑到哪里去了？这种天气出去是会生病的！”
艾伯特像是没听见一样，直直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甚至连关门都忘记了。
被冷风吹得受不了的玛姬阿姨快步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又转身追上了艾伯特，用手抵住他一边的肩膀，再次问道：“喂，艾伯特！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艾伯特抬起头望向玛姬阿姨，眼睛里装满了悲伤和失望。
“我去之前的学校了，我本以为还能继续上学，谁知道他们去学校把我的学费要回去了，我没办法再上学了！我没办法再上学了！”
说罢，艾伯特低下头，向后退了半步绕开玛姬阿姨接着朝楼梯走去，嘴里喃喃道：“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听到艾伯特的话，雨果心里的悲伤又涌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能理解艾伯特的感受。
“他可能要比我更加伤心和绝望吧。”雨果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戚戚。
玛姬阿姨望着艾伯特的身影张了张嘴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在这种时候任何虚无缥缈的话语都没有用，有用的只能是提供实质性的帮助，而这恰恰是玛姬阿姨提供不了的。
她的心里有些难受，虽然平时对待这些孤儿们十分严厉，但是在内心里还是隐隐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憋屈。
玛姬转过身又看向雨果，发现雨果仍然在怔怔的看着艾伯特消失的楼梯口，双手在用力地按着桌面的书。
玛姬走了过去，抚摸了一下雨果的小脑袋，轻声说道：“我们去试试能不能把书粘起来吧？”
雨果的眼眶又有些抑制不住地发红，泪水似乎要涌出来。
他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胶水放到现在不一定还能用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说罢，玛姬阿姨不敢看雨果的表情，转过身牵着雨果走向自己的卧室，嘴里喃喃道：“保佑它还有效吧。”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雨果的心情却是坐了个过山车。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雨果用真诚的目光看向玛姬阿姨。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您。”
通往玛姬阿姨卧室的路很短，但雨果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两个人进了屋子之后，玛姬阿姨让雨果坐到紧挨着书桌的床边，自己则拿起了一个很小的黑色半透明瓶子。
玛姬阿姨小心地拧开盖子，铺开书页，微微颤抖地用小刷子沾了点胶水刷到了书页的边上，又将两页书整齐地合在一起。
做完这些，玛姬阿姨合上了盖子，对雨果说道：“我们先拿两页试一下，省得没有用反倒又损坏了书页。”
雨果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那里，盯着被粘上的书页，紧张又虔诚。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果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点酸了，玛姬阿姨拿起书页说道：“应该差不多了。”
然后两只手分别捏住一页书，轻轻地向两侧用力。
“应该是有用的！”
玛姬阿姨的声音中透露着欣喜，双手又稍微加了些力量，发现书页仍然牢牢地粘在一起。雨果见状欢呼了一声，一跃从床边跳到书桌边，努力让自己离粘好的书页更近一些。
玛姬阿姨略微将雨果推开了一些，以免他妨碍到自己继续粘书。
再次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眯起眼看向里面，手则拿着瓶子轻轻摇晃了一下。
“呼......”
玛姬阿姨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应该足够了！”
然后又拿起小刷子，重复起之前的流程。
雨果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变轻了，双眼紧紧地盯着玛姬阿姨的手。
终于，在雨果的期待中，被撕掉的书页都粘在了一起，玛姬阿姨拿起一个小盒子压在书皮上，然后对雨果说道：“书先放到我这里吧，明天早上你再来取，今天早点回去睡觉。”
说罢，也不等雨果回答，玛姬阿姨拉起他的手，在雨果的一步三回头中离开了房间。
到了雨果的寝室门口，玛姬阿姨停了下来，对着雨果说道：“回去好好睡觉，明天一早书就粘好了！”
这时，寝室内忽然有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你们说......黑头发会不会进禁闭室？”
“不好说，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打架这么狠的！查理的肉都快要被咬掉了！”
“想不到黑头发这么凶狠！”
“看着吧，查理饶不了他！”
站在门口的玛姬阿姨听到这些话，脸色变得铁青，她用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牵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雨果。
刚刚的说话声被这粗暴的推门直接打断，寝室内瞬间陷入到了落针可闻的安静中。
孩子们借着月光，看到了面带怒意的玛姬阿姨，以及她手里牵着的雨果。
“嘶......”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雨果受到的优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济贫院的孩子最不缺乏的能力就是察言观色和见风使舵，几个孩子躺在床上互相交换了眼神，假装平静地躺在床上。
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寝室一圈后，玛姬阿姨领着雨果回到了他的床边，看着他上了床，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
“好好睡觉，醒了之后来找我。”
在其余孩子瞪大眼睛的注视下，玛姬阿姨离开了寝室。
孩子们再也忍耐不住，跳下床聚集到最远处的床上，窃窃私语了起来。
“刚才真的是玛姬那个老巫婆么？该不会是被鬼鬼魂附身了吧？”
“嘘......”另外一个孩子赶紧打断，用手指了指雨果。
“他又没有证据！”第一个孩子的话有些底气不足，又补了一句，“他应该不会去告状吧？”
“要不你去找他说说？”有孩子出主意道。
“算了......我不怕！”第一个孩子又小声回了一句。
之后所有的孩子都将声音压得更低，并尽量地挪向了远离雨果的方向，好像是担心雨果偷听之后会去告状一样。
雨果看到了其他孩子的举动，但是他并不在乎，他当然不会闲得无聊去告状。
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只有玛姬阿姨屋子里的书。
“明天睡醒了应该就粘好了吧？”
想着想着，雨果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也许是白天太累的原因，雨果罕见地打起了呼噜，响亮又悠长。
“明天就好了吧？”
一句梦话。
“当当当......”
远处的钟声传来，雨果就像是忽然被惊醒一样身体打了个哆嗦。
牙龈和指甲的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眼泪也早就干了，只留下数道泪痕。
雨果的身体突然向前倾倒，半跪在地上，开始收拾起散落书页。
“幸好还有些光亮。”
“我的书......我的书.....”
收拾好地上的书页，雨果仔细地重新排了序，发现中间少了两页。
“在哪呢？在哪呢？”
雨果急得团团转，眼泪又要涌出眼眶。一楼几乎完全暗了下来，这样的黑暗中雨果找不到遗失的两页。
“雨果？你在干什么呢？”玛姬阿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雨果连忙转过身，看到玛姬阿姨手里端着烛台站在不远处，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和希望一样。
雨果冲到了玛姬阿姨面前，激动地说道：“玛姬阿姨，有两页书.....有两页书找不到了！”
“别着急，我的孩子。我们一起过去找找。”说罢，玛姬阿姨拉起雨果脏兮兮的小手，走到了雨果刚才所在的地方。
拿着烛台找了一圈也没发现遗失的书页，玛姬阿姨皱起了眉头，看向已经急得趴在地上四处查看的雨果，玛姬阿姨也一起蹲下，拿着给雨果照明。
“找到了！找到了！”
“在那里！”
这两页书静静地躺在墙边柜子的下边，可能是在打架的过程中不知怎么地飞到了里面。
雨果趴在柜子边，整个脸侧贴在了地上，努力地伸手去勾里面的书页，可是怎么也够不到。
“我的手太短了！我碰不到它们！”
雨果急得要哭出来了！
玛姬阿姨看到雨果着急的摸样，也顾不得去寻找什么工具。她让雨果站起身到一旁，自己趴了下去，一伸手就拿到了这两页书。
“给你，我的孩子。”玛姬阿姨把书页递给雨果。
“谢谢您！玛姬阿姨！”
玛姬阿姨和雨果回到了桌子旁，在烛光下重新按照顺序排好了书页，同时也检查了一下每一页的受损情况。
有几张被撕得几乎裂开，只靠着边缘的部分连接。还有十几页在打斗中被弄得折皱了，雨果在整理的过程中一一将书页仔细地展平，然后仔细地叠放好。
“没有办法复原了！唉，怎么办啊！”
“理查德先生看到会生气吧？”
“我该怎么向理查德先生解释啊？该死的坏查理！”
“我不会放过你的！坏查理！”
雨果的脑海里各种想法不断地翻滚，表面上却是又呆在了原地。
“雨果？雨果？”玛姬阿姨碰了碰雨果，让雨果回顾神来。
“怎么了，玛姬阿姨？”
“我刚才说，我刚才去找到了以前银行遗留下来的胶水，有可能帮你把书粘好。”
“真的么？真的么？玛姬阿姨！”
就在这时，济贫院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瘦高的身影伴随着吹进来的雾出现在了玛姬和雨果的视线里，冷风激得两人哆嗦了一下。
玛姬阿姨望着回来的艾伯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语气严肃地问道：“艾伯特，你跑到哪里去了？这种天气出去是会生病的！”
艾伯特像是没听见一样，直直地朝着楼梯的方向走，甚至连关门都忘记了。
被冷风吹得受不了的玛姬阿姨快步过去把门关上，然后又转身追上了艾伯特，用手抵住他一边的肩膀，再次问道：“喂，艾伯特！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艾伯特抬起头望向玛姬阿姨，眼睛里装满了悲伤和失望。
“我去之前的学校了，我本以为还能继续上学，谁知道他们去学校把我的学费要回去了，我没办法再上学了！我没办法再上学了！”
说罢，艾伯特低下头，向后退了半步绕开玛姬阿姨接着朝楼梯走去，嘴里喃喃道：“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听到艾伯特的话，雨果心里的悲伤又涌了出来，他感觉自己能理解艾伯特的感受。
“他可能要比我更加伤心和绝望吧。”雨果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戚戚。
玛姬阿姨望着艾伯特的身影张了张嘴巴，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在这种时候任何虚无缥缈的话语都没有用，有用的只能是提供实质性的帮助，而这恰恰是玛姬阿姨提供不了的。
她的心里有些难受，虽然平时对待这些孤儿们十分严厉，但是在内心里还是隐隐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憋屈。
玛姬转过身又看向雨果，发现雨果仍然在怔怔的看着艾伯特消失的楼梯口，双手在用力地按着桌面的书。
玛姬走了过去，抚摸了一下雨果的小脑袋，轻声说道：“我们去试试能不能把书粘起来吧？”
雨果的眼眶又有些抑制不住地发红，泪水似乎要涌出来。
他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胶水放到现在不一定还能用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说罢，玛姬阿姨不敢看雨果的表情，转过身牵着雨果走向自己的卧室，嘴里喃喃道：“保佑它还有效吧。”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雨果的心情却是坐了个过山车。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雨果用真诚的目光看向玛姬阿姨。
“无论如何都要谢谢您。”
通往玛姬阿姨卧室的路很短，但雨果却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两个人进了屋子之后，玛姬阿姨让雨果坐到紧挨着书桌的床边，自己则拿起了一个很小的黑色半透明瓶子。
玛姬阿姨小心地拧开盖子，铺开书页，微微颤抖地用小刷子沾了点胶水刷到了书页的边上，又将两页书整齐地合在一起。
做完这些，玛姬阿姨合上了盖子，对雨果说道：“我们先拿两页试一下，省得没有用反倒又损坏了书页。”
雨果点了点头，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那里，盯着被粘上的书页，紧张又虔诚。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果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点酸了，玛姬阿姨拿起书页说道：“应该差不多了。”
然后两只手分别捏住一页书，轻轻地向两侧用力。
“应该是有用的！”
玛姬阿姨的声音中透露着欣喜，双手又稍微加了些力量，发现书页仍然牢牢地粘在一起。雨果见状欢呼了一声，一跃从床边跳到书桌边，努力让自己离粘好的书页更近一些。
玛姬阿姨略微将雨果推开了一些，以免他妨碍到自己继续粘书。
再次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眯起眼看向里面，手则拿着瓶子轻轻摇晃了一下。
“呼......”
玛姬阿姨长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应该足够了！”
然后又拿起小刷子，重复起之前的流程。
雨果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呼吸都变轻了，双眼紧紧地盯着玛姬阿姨的手。
终于，在雨果的期待中，被撕掉的书页都粘在了一起，玛姬阿姨拿起一个小盒子压在书皮上，然后对雨果说道：“书先放到我这里吧，明天早上你再来取，今天早点回去睡觉。”
说罢，也不等雨果回答，玛姬阿姨拉起他的手，在雨果的一步三回头中离开了房间。
到了雨果的寝室门口，玛姬阿姨停了下来，对着雨果说道：“回去好好睡觉，明天一早书就粘好了！”
这时，寝室内忽然有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你们说......黑头发会不会进禁闭室？”
“不好说，不过我从来没见过打架这么狠的！查理的肉都快要被咬掉了！”
“想不到黑头发这么凶狠！”
“看着吧，查理饶不了他！”
站在门口的玛姬阿姨听到这些话，脸色变得铁青，她用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牵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雨果。
刚刚的说话声被这粗暴的推门直接打断，寝室内瞬间陷入到了落针可闻的安静中。
孩子们借着月光，看到了面带怒意的玛姬阿姨，以及她手里牵着的雨果。
“嘶......”
不知道是谁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雨果受到的优待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济贫院的孩子最不缺乏的能力就是察言观色和见风使舵，几个孩子躺在床上互相交换了眼神，假装平静地躺在床上。
用威严的眼神扫视了寝室一圈后，玛姬阿姨领着雨果回到了他的床边，看着他上了床，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
“好好睡觉，醒了之后来找我。”
在其余孩子瞪大眼睛的注视下，玛姬阿姨离开了寝室。
孩子们再也忍耐不住，跳下床聚集到最远处的床上，窃窃私语了起来。
“刚才真的是玛姬那个老巫婆么？该不会是被鬼鬼魂附身了吧？”
“嘘......”另外一个孩子赶紧打断，用手指了指雨果。
“他又没有证据！”第一个孩子的话有些底气不足，又补了一句，“他应该不会去告状吧？”
“要不你去找他说说？”有孩子出主意道。
“算了......我不怕！”第一个孩子又小声回了一句。
之后所有的孩子都将声音压得更低，并尽量地挪向了远离雨果的方向，好像是担心雨果偷听之后会去告状一样。
雨果看到了其他孩子的举动，但是他并不在乎，他当然不会闲得无聊去告状。
他现在满脑子里想的只有玛姬阿姨屋子里的书。
“明天睡醒了应该就粘好了吧？”
想着想着，雨果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也许是白天太累的原因，雨果罕见地打起了呼噜，响亮又悠长。
“明天就好了吧？”
一句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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