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天
“咳咳.....”
迷迷糊糊中，雨果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很痒，不由得咳嗽了两声，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只是灰蒙蒙的让人感觉很压抑。
雾依然没有散。
“对了！我的书！”
雨果从床上一跃而起，顾不得洗漱，直接冲向一楼玛姬阿姨的房间。
“当当当......”
雨果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门，然后安静地等在门外，双脚不停地搓动。
等了一会儿，雨果没有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于是又敲了一次。
房间里依然是静悄悄的。
“在哪呢？”
“玛姬阿姨在哪呢？该不会出去了吧？我的书还在里面！”
雨果在原地焦急地转了几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玛姬阿姨是不是在厨房准备早饭呢？”
想到这种可能，雨果又转身跑向了厨房。
这时，对面安娜阿姨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只见玛姬阿姨和安娜阿姨两个人面带怒容地走了出来。
两个人似乎在低声争吵，雨果也不敢靠过去。好在安娜阿姨很快发现了雨果，向还在说话的玛姬阿姨示意了一下，两个人都望向了雨果。
“这么早就起床了呀？你应该多睡一会儿的。”玛姬阿姨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语气温柔地说道。
“玛姬阿姨，早上好。”雨果点点头，又朝着安娜说道：“早上好，安娜阿姨。”
“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安娜阿姨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玛姬阿姨则是走到雨果的跟前，上下打量了雨果一番，然后说道：“走吧，先去拿书，然后再吃饭。”
“你该不会还没洗漱吧？”玛姬阿姨忽然转过头问道。
“啊，对不起，玛姬阿姨，我现在就去。”在雨果回答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跑向盥洗室了。
“不.....”玛姬阿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雨果已经跑远了。
“我有那么严厉么？”玛姬阿姨喃喃自语了一句。
洗漱完毕，雨果顺利地拿回了自己的字典，然后就被玛姬带着来到了厨房。像昨天一样，玛姬阿姨给雨果盛了一碗浓稠得多的燕麦粥，嘱咐雨果赶紧吃完。
“谢谢您，玛姬阿姨。”
雨果心里感激玛姬阿姨对自己的特别照顾，但同时心中对于这些特殊照顾的原因更加疑惑。
“难道是因为我识字了？”
雨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
认字这件事在雨果心中的地位再一次提高，同样的还有慈祥的理查德先生。想到理查德先生，雨果十分想再见到他，和他说说发生的一切。
“咕......”
雨果的肚子也同意这个想法。
吃完饭的雨果回到昨天的座位上坐下，摊开字典开始阅读。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钟声，同样的脚步声，同样的排队领饭，一切都好像和昨天没什么变化。
除了队伍中消失的“坏查理”。
除了队伍中雨果室友和其他孩子的窃窃私语。
除了孩子们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
一切好像都没变，但所有孩子都知道，一切都变了。
除了一个孩子，艾伯特。
艾伯特是最后下楼的，在领饭时间快要结束时才“飘”到了玛姬阿姨面前，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和恍惚的状态。
玛姬阿姨尝试着叫了几声，但是艾伯特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能放任艾伯特自己领饭离开，自己则匆匆地提着饭桶离开大厅。
整个大厅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孩子们之间的八卦声大了起来，打量向雨果的眼神也更加频繁。
现在的雨果已经成为了济贫院中另一个不能惹的角色。一是因为雨果真的会拼命，昨天凶狠的表现让很多孩子感到害怕。二是玛姬阿姨对雨果的特殊照顾，这种优待是其他孩子嫉妒又敬畏的。
猜测和谣言在孩子们之间流传，其中最受认可的一个版本是“雨果其实是玛姬阿姨的孩子”。
当然，这一切雨果是不知道的，玛姬阿姨暂时也不知道。
同样的，艾伯特也不知道，他更不想知道。
“老师不是很喜欢我的么？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的学费要回去？”
“为什么一条路都不留给我啊？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么？”
艾伯特的心里其实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他仍然不愿意去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昨天的艾伯特去了学校，他想着至少自己还可以去上课。
但得到的却是冷冰冰地拒绝，原因很简单。
“你的父母一大早就来学校闹起来了，将你的学费要回去了！”这是老师给他的回答。
“那......那，咱们学校应该有公费资助的名额吧。老师！老师！我能得到公费资助么？”激动的艾伯特抱住了老师的胳膊。
“嗤.....”
没有回答，老师用力地甩开艾伯特，转身进了学校。
“砰！”
学校的大门狠狠地关上了，艾伯特觉得自己人生的大门也关上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艾伯特在学校大门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上的衣服被大雾浸湿，被冻得瑟瑟发抖。
最后守卫都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悄悄地对艾伯特说：“公费生的名额早被校长和老师们私下分了，怎么可能给你呢？你还是赶紧走吧。”
艾伯特木然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艾伯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他原本想着读完小学可以有机会考职业学校，到时候自己边打工边上学，毕业了也许可以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技工。
可惜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该怎么办？”
艾伯特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昨天的场景，双手不知不觉地再次攥紧，想到养父母离开时的样子，他想证明自己，他想出人头地，他想再次出现在养父母面前时成为他们难以企及的大人物。
他想给自己找一条路。
他要给自己找一条路。
艾伯特的脑海里不停地翻滚着各种想法，就像济贫院外的雾一样，混沌，杂乱，无序。
艾伯特在思索，雨果也在。
“雾什么时候能散呢？好想念理查德先生啊？”
“估计还要两三天吧，每次都是这样。”
如果是在炎热的夏天，大雾其实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如果是秋冬，那么被打湿的衣服就会让青藤区的贫民们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刺骨的冷。
“这本书看起来好无聊啊，我要睡着了。”
雨果强忍着困意，支撑着自己继续认真读下去。从这一点上来说，雨果之前对“坏查理”说的看书是为了催眠也不算完全在骗他。
“好想去看一些关于机械的书啊，现在我应该就能看得懂了吧？”
“第一次看的那本就挺好的，还有好多插图！”
有些坚持不住的雨果开始摆弄起理查德先生给他的另一件东西，金属沙漏。理查德先生在把沙漏给他时并没有做特殊的说明，但是现在雨果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个沙漏并不简单。
沙漏中间的颈部有一个小小的螺母，雨果拧了几下，发现这个螺母可以调节沙子的流速，而且螺母的上面还刻着几个数字“1/4，1，3”。
“这应该是一刻钟，一小时，三小时的意思。”
沙漏的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发条，雨果试着拧了几下，但却没有任何变化。
“可能是坏了吧！”
摆弄了一会儿沙漏，雨果的无聊感消失了很多，心里有了一点小小的愧疚。
“不能再玩了，先好好看眼前的字典吧，我不能辜负理查德先生。”
“叮叮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声音将雨果从阅读中打断。雨果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居然是金属沙漏，而此时沙子刚好全部漏完。
“原来发条是用来干这个的。”
雨果将沙漏倒转，又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了眼前厚厚的字典上面。
“当当当......”
一阵敲桌子的声音打断了雨果。雨果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艾伯特。
“艾伯特......？有什么事情么？”雨果有些迟疑。
“你的字典是从哪来的？”或许是因为心情低落，或许是因为急躁，艾伯特的语气并不客气，甚至有一丝审问的意味。
雨果对艾伯特的印象原本很好。在某种意义上，他俩有着共同的敌人。但艾伯特不客气的语气让雨果很不开心，于是低下了头，看也不看地回一句：“书店。”
这其实相当于一句废话，但仔细想想又不是。书自然不可能是济贫院的，雨果也不可能有钱去买。所以要么就是别人送给雨果，要么就是雨果偷的。
想到这里，艾伯特仔细打量了一下雨果，感觉雨果不像是有能力偷书的家伙，便追问道：“是老板送给你的么？书店在哪里？”
“他想干什么？”
雨果的警惕心一下子就升起来了，他感觉这个艾伯特很坏，像是要抢走只属于自己的秘密。这次雨果直接忽略了艾伯特的话，假装在专心地看字典。
艾伯特也没有继续纠缠，他知道书店在整个青藤区应该都是少之又少的，基本上都开在相对富裕的街区。
“周围我也不熟悉，下次我跟着这小子出去应该就能找到了。”
“到时候看看其他的店铺有没有收学徒的。”
“我要离开这里！”
艾伯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盯住雨果，一旦他离开自己就跟上去。艾伯特径直走回自己的桌子，在离开时的脚步轻快了一些。
“难道自己刚才泄露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么？”雨果用眼角的余光瞄到艾伯特的变化，心里十分疑惑。
思索再三，雨果也想不通“书店”这两个字究竟让艾伯特知道了什么。雨果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字典上。
就这样，太阳落下又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早起的雨果第一时间跑到了窗边，因为有一线阳光已经撒到了他的被子上。
果然，雾散了。
阳光如约而至。
迷迷糊糊中，雨果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很痒，不由得咳嗽了两声，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只是灰蒙蒙的让人感觉很压抑。
雾依然没有散。
“对了！我的书！”
雨果从床上一跃而起，顾不得洗漱，直接冲向一楼玛姬阿姨的房间。
“当当当......”
雨果迫不及待地敲了敲门，然后安静地等在门外，双脚不停地搓动。
等了一会儿，雨果没有听到里面的脚步声，于是又敲了一次。
房间里依然是静悄悄的。
“在哪呢？”
“玛姬阿姨在哪呢？该不会出去了吧？我的书还在里面！”
雨果在原地焦急地转了几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玛姬阿姨是不是在厨房准备早饭呢？”
想到这种可能，雨果又转身跑向了厨房。
这时，对面安娜阿姨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只见玛姬阿姨和安娜阿姨两个人面带怒容地走了出来。
两个人似乎在低声争吵，雨果也不敢靠过去。好在安娜阿姨很快发现了雨果，向还在说话的玛姬阿姨示意了一下，两个人都望向了雨果。
“这么早就起床了呀？你应该多睡一会儿的。”玛姬阿姨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语气温柔地说道。
“玛姬阿姨，早上好。”雨果点点头，又朝着安娜说道：“早上好，安娜阿姨。”
“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安娜阿姨微笑着点了一下头，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玛姬阿姨则是走到雨果的跟前，上下打量了雨果一番，然后说道：“走吧，先去拿书，然后再吃饭。”
“你该不会还没洗漱吧？”玛姬阿姨忽然转过头问道。
“啊，对不起，玛姬阿姨，我现在就去。”在雨果回答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跑向盥洗室了。
“不.....”玛姬阿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雨果已经跑远了。
“我有那么严厉么？”玛姬阿姨喃喃自语了一句。
洗漱完毕，雨果顺利地拿回了自己的字典，然后就被玛姬带着来到了厨房。像昨天一样，玛姬阿姨给雨果盛了一碗浓稠得多的燕麦粥，嘱咐雨果赶紧吃完。
“谢谢您，玛姬阿姨。”
雨果心里感激玛姬阿姨对自己的特别照顾，但同时心中对于这些特殊照顾的原因更加疑惑。
“难道是因为我识字了？”
雨果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
认字这件事在雨果心中的地位再一次提高，同样的还有慈祥的理查德先生。想到理查德先生，雨果十分想再见到他，和他说说发生的一切。
“咕......”
雨果的肚子也同意这个想法。
吃完饭的雨果回到昨天的座位上坐下，摊开字典开始阅读。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钟声，同样的脚步声，同样的排队领饭，一切都好像和昨天没什么变化。
除了队伍中消失的“坏查理”。
除了队伍中雨果室友和其他孩子的窃窃私语。
除了孩子们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
一切好像都没变，但所有孩子都知道，一切都变了。
除了一个孩子，艾伯特。
艾伯特是最后下楼的，在领饭时间快要结束时才“飘”到了玛姬阿姨面前，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滞和恍惚的状态。
玛姬阿姨尝试着叫了几声，但是艾伯特都没有反应，无奈之下只能放任艾伯特自己领饭离开，自己则匆匆地提着饭桶离开大厅。
整个大厅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孩子们之间的八卦声大了起来，打量向雨果的眼神也更加频繁。
现在的雨果已经成为了济贫院中另一个不能惹的角色。一是因为雨果真的会拼命，昨天凶狠的表现让很多孩子感到害怕。二是玛姬阿姨对雨果的特殊照顾，这种优待是其他孩子嫉妒又敬畏的。
猜测和谣言在孩子们之间流传，其中最受认可的一个版本是“雨果其实是玛姬阿姨的孩子”。
当然，这一切雨果是不知道的，玛姬阿姨暂时也不知道。
同样的，艾伯特也不知道，他更不想知道。
“老师不是很喜欢我的么？现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们为什么要把我的学费要回去？”
“为什么一条路都不留给我啊？他们不是我的父母么？”
艾伯特的心里其实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但是他仍然不愿意去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
昨天的艾伯特去了学校，他想着至少自己还可以去上课。
但得到的却是冷冰冰地拒绝，原因很简单。
“你的父母一大早就来学校闹起来了，将你的学费要回去了！”这是老师给他的回答。
“那......那，咱们学校应该有公费资助的名额吧。老师！老师！我能得到公费资助么？”激动的艾伯特抱住了老师的胳膊。
“嗤.....”
没有回答，老师用力地甩开艾伯特，转身进了学校。
“砰！”
学校的大门狠狠地关上了，艾伯特觉得自己人生的大门也关上了。
“为什么？”
“为什么？”
艾伯特在学校大门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身上的衣服被大雾浸湿，被冻得瑟瑟发抖。
最后守卫都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悄悄地对艾伯特说：“公费生的名额早被校长和老师们私下分了，怎么可能给你呢？你还是赶紧走吧。”
艾伯特木然地点点头。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
艾伯特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他原本想着读完小学可以有机会考职业学校，到时候自己边打工边上学，毕业了也许可以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技工。
可惜现实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该怎么办？”
艾伯特的脑海里时不时浮现出昨天的场景，双手不知不觉地再次攥紧，想到养父母离开时的样子，他想证明自己，他想出人头地，他想再次出现在养父母面前时成为他们难以企及的大人物。
他想给自己找一条路。
他要给自己找一条路。
艾伯特的脑海里不停地翻滚着各种想法，就像济贫院外的雾一样，混沌，杂乱，无序。
艾伯特在思索，雨果也在。
“雾什么时候能散呢？好想念理查德先生啊？”
“估计还要两三天吧，每次都是这样。”
如果是在炎热的夏天，大雾其实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如果是秋冬，那么被打湿的衣服就会让青藤区的贫民们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刺骨的冷。
“这本书看起来好无聊啊，我要睡着了。”
雨果强忍着困意，支撑着自己继续认真读下去。从这一点上来说，雨果之前对“坏查理”说的看书是为了催眠也不算完全在骗他。
“好想去看一些关于机械的书啊，现在我应该就能看得懂了吧？”
“第一次看的那本就挺好的，还有好多插图！”
有些坚持不住的雨果开始摆弄起理查德先生给他的另一件东西，金属沙漏。理查德先生在把沙漏给他时并没有做特殊的说明，但是现在雨果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个沙漏并不简单。
沙漏中间的颈部有一个小小的螺母，雨果拧了几下，发现这个螺母可以调节沙子的流速，而且螺母的上面还刻着几个数字“1/4，1，3”。
“这应该是一刻钟，一小时，三小时的意思。”
沙漏的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发条，雨果试着拧了几下，但却没有任何变化。
“可能是坏了吧！”
摆弄了一会儿沙漏，雨果的无聊感消失了很多，心里有了一点小小的愧疚。
“不能再玩了，先好好看眼前的字典吧，我不能辜负理查德先生。”
“叮叮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声音将雨果从阅读中打断。雨果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居然是金属沙漏，而此时沙子刚好全部漏完。
“原来发条是用来干这个的。”
雨果将沙漏倒转，又将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了眼前厚厚的字典上面。
“当当当......”
一阵敲桌子的声音打断了雨果。雨果抬起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人—艾伯特。
“艾伯特......？有什么事情么？”雨果有些迟疑。
“你的字典是从哪来的？”或许是因为心情低落，或许是因为急躁，艾伯特的语气并不客气，甚至有一丝审问的意味。
雨果对艾伯特的印象原本很好。在某种意义上，他俩有着共同的敌人。但艾伯特不客气的语气让雨果很不开心，于是低下了头，看也不看地回一句：“书店。”
这其实相当于一句废话，但仔细想想又不是。书自然不可能是济贫院的，雨果也不可能有钱去买。所以要么就是别人送给雨果，要么就是雨果偷的。
想到这里，艾伯特仔细打量了一下雨果，感觉雨果不像是有能力偷书的家伙，便追问道：“是老板送给你的么？书店在哪里？”
“他想干什么？”
雨果的警惕心一下子就升起来了，他感觉这个艾伯特很坏，像是要抢走只属于自己的秘密。这次雨果直接忽略了艾伯特的话，假装在专心地看字典。
艾伯特也没有继续纠缠，他知道书店在整个青藤区应该都是少之又少的，基本上都开在相对富裕的街区。
“周围我也不熟悉，下次我跟着这小子出去应该就能找到了。”
“到时候看看其他的店铺有没有收学徒的。”
“我要离开这里！”
艾伯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盯住雨果，一旦他离开自己就跟上去。艾伯特径直走回自己的桌子，在离开时的脚步轻快了一些。
“难道自己刚才泄露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么？”雨果用眼角的余光瞄到艾伯特的变化，心里十分疑惑。
思索再三，雨果也想不通“书店”这两个字究竟让艾伯特知道了什么。雨果摇了摇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字典上。
就这样，太阳落下又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早起的雨果第一时间跑到了窗边，因为有一线阳光已经撒到了他的被子上。
果然，雾散了。
阳光如约而至。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