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清白
卫瑾的双眸倒影着眼前的景象，日薄西山，晚霞喷薄而出，将东柳巷都浸染成了火红色。而在头顶之上却还有半轮皎月挂在天空，红霞的光芒将她的身影隐藏得极好，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发现。
日月当空，照临下土！
这可不就是“日月当空，照临下土”吗！
卫瑾感觉此时自己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身上也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这莫非真是个老神仙？
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程度了，卫瑾此时已经信了99%，还有1%得让他亲眼见到那位姜先生才能补上。
难怪卫长风疯魔成那样，别说他一个古代人了，自己这个接受过无神论熏陶的现代公民都已是世界观崩塌了。
其实卫瑾根据生活常识也知道，日月当空这种景象并不算罕见，在清晨和傍晚时是有一定几率能看到的。
自己写下“曌”这个字只是想为难一下姜先生，并没有考虑到太多。
一切都源于这个字。
卫瑾想不通，其实上次在卫长风那里时他就想到了用这个字，因此绝对不可能是被姜先生心理暗示了，这一切真的只能归于神秘学或超自然力量了！
“瑾哥，你没事吧，莫不是撞客了。”二柱在卫瑾面前挥着手，卫瑾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如同个泥塑木偶。
隐约听到二柱在唤着自己，卫瑾轻咬舌尖，舌头传来的疼痛使他缓缓从那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别挥了，头晕着呢。”
二柱见卫瑾恢复正常，也是舒了口气。
“瑾哥你不知道，刚刚你就跟丢了魂一样，可吓到俺了。”二柱说着还一边模仿着卫瑾刚刚的神态，但是模仿的一点都不像，硬是把丢了魂模仿成了失了智的低能儿，卫瑾见之都笑出了声。
二柱也觉得自己模仿得有些不伦不类，便停止了自己的表演，一只大手摸着自己的脑壳问道：“瑾哥你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可真是吓坏俺了，进去时明明还好好的，莫不是里面那个妖道给你施了妖术？”
“此事……”卫瑾打量了一番二柱。
这个憨憨连起个名的事都想不通，这么复杂的事说了他应该也是理解不了的，看来只能回去与大哥讨论了。
“你且在此地等着不要走动，我再进去看看就回。”卫瑾打算一次性解决这件事，不搞明白心里总是痒痒的。
卫瑾回头，却发现姜先生的宅子已是大门紧闭。
卫瑾上前敲门，喊道：“姜先生，小生有些许疑惑难消，请先生为我解答。”
“公子请回吧，此卦已了，若公子还想卜上一卦请改日再来吧，先生也已经休息了。”门后传来那个总是盯着卫瑾看的婢女的声音。
卫瑾仍不肯放弃，门后却已没了声响。
二柱也跑了过来，劝道：“瑾哥，天色不早了，小姐交待了不能让你夜晚在外逗留，您看这……”
卫瑾无言，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啥都被人管着，自己现在才十四，成年还有两年，这可能意味着还要被管教两年。
“回去吧……”卫瑾无奈，只好改日再来了。
……
卫府，卫素闺阁。
就在刚刚，卫素被宋茹、苏窈、顾淇三人连番轰炸，将去年上元一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汇报了出来。
结果她们还是不信。
卫素说得口干舌燥，已然默默地在心中把那个捉弄自己的人列为最讨厌的人，卫瑾在此榜单也只能屈居第二。
“素儿妹妹就不要再瞒我们了，这首生查子写得情真意切，乃是足以千古流传的佳作，写出如此佳作又怎会是为了捉弄人呢？”苏窈剪水双瞳凝视着卫素，良言相劝。
宋茹附和道：“妹妹你就如实交代了吧，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位才子的，又是如何与之定情的，只要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我们姐妹也就不再难为你了。”
“妹妹莫非是忘了，咱们巾帼社社规第一条就是不可依附于男子，赵妹妹为了遵守这社规可是连她祖父给订的婚约都要推了，可妹妹呢？”宋茹补充道。
大楚民风开放，民间多有结社者，如诗社和农社，卫素几人就结了个巾帼社，宋茹为社中掌事，这个社团其实只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可依附男子。
卫素闻言，连忙解释道：“就算如此，这也不算依附男子吧。”
苏窈和宋茹二人眼睛一亮，说道：“所以妹妹这算是承认自己有男人了？”
卫素：“……”
“上元那天我是和堂弟在一起啊，都说多少遍了，欧阳修我根本就不认识！”卫素将这句已是说了好多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但怎么看都显得单薄无力。
“其实我觉得素儿妹妹确实不知情呢，这其中疑点颇多。”卫素被千夫所指着，顾淇却突然出来给她说话。
此言一出，苏窈和宋茹都迅速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巾帼社又多了个叛徒！
顾淇有条不紊地说道：“先不说那封信都只是欧阳修的一面之词，而且此信早不送来晚不送来，却偏偏挑我们姐妹在此时送来，倒可能真的如素妹妹所说是捉弄于她的。”
宋茹和苏窈二人沉默，其实她们也发觉了此事的不寻常，如此逼问于卫素只是抱着宁可杀错不肯放过的心理。
不管如何，这丫头明明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却已有人为她写下如此名篇，二人心里难免有些吃味。
卫素在一旁已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了，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
卫素抹了把眼泪就想上去给顾淇一个爱的拥抱，却没想到顾淇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纵使如此，素妹妹也别想着滴水不沾身，定是你平时言行不端，故而有此报应。”顾淇冷冷地说道，苏窈和宋茹皆点着头应和。
顾淇又道：“其实想证明素妹妹的清白也简单，妹妹既是说往年上元都和堂弟在一块，那便将妹妹的堂弟唤来一问，如此便可水落石出了。”
“此法可行。”苏窈和宋茹都赞成。
卫素闻言却果断的拒绝，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能让他来这！”
“妹妹莫非不想自证清白了？”苏窈问道。
“这……”卫素皱着娥眉思考了一会，结果还是强硬的拒绝了这个方法。
原本还觉得卫素可能是被冤枉的三人，此刻互相对视了一眼。
此事可能是真的！
卫素见状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心虚，而是……”
话说一半卫素突然压低了声音左顾右盼，一副做贼的样子。
卫素凑在三人身旁轻声说道：“不是我心虚，而是他非常好色！对！就是这样！”
“你们不知道他那副德性，到时肯定会冲撞了你们！”卫素吓唬道。
宋茹、苏窈、顾淇：？？？
理由都不找个好一点的？哪有这样说自己族亲的。
卫素见三人不信，于是又爆料道：“你们不知道，我那堂弟没事就找我打听你们，还想让我引见你们给他认识，他定是馋你们的身子呢！”
三人闻言都是脸上浮起一团晕红，宋茹则轻啐道：“素儿你可不准胡说，你堂弟才多大年纪，怎会心思如此玲珑。”
顾淇与苏窈也是连连点头，这素儿妹妹说话真是没羞没臊，怎可直说此等事呢。
卫素道：“你们怎就不信呢，他的原话是‘喜欢一个人定然会馋她的身子，不喜欢这个人也可能会馋她身子’，他频频向我打探你们的消息，这定是在馋你们的身子了。”
卫素斩钉截铁地说道，三人脸颊熏红，都有些信了。
宋茹感叹道：“素儿妹妹这真的是你堂弟的话吗，这也太……”
宋茹欲言又止，毕竟是好友的亲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平常可得好好教导他啊，万不可让他走了邪路，小小年纪就说出如此惊人之语。”顾淇劝道。
“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长歪了！”卫素拍着胸脯保证，宋茹三人却总觉得她有点不靠谱。
“我倒是觉得妹妹的堂弟说得很有道理啊。”苏窈适才一直在思考这句话，此时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宋茹与顾淇闻言连忙捂住苏窈的嘴制止她的发言，大家都是名宦千金，怎能如青楼妓子那般说此等淫乱之语，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苏窈挣扎着却已是发不出一言，这种话说出来不仅是作践了自己，还脏了别人的耳朵。
此时兰儿从外间走了进来，通报道：“姑娘，瑾小少爷来了，他说有东西要给你呢。”
他怎来了？不是与他说了别来找我吗！
卫素本就被那封信搞得很不愉快，结果卫瑾又出尔反尔，此刻卫素心中只觉得郁气难消，心里堵的很。
“莫不是妹妹的堂弟，何不引进来一见？”宋茹淡然一笑，说道。
刚刚卫素的那番话虽然夸张，但宋茹三人也是有自己心中的看法，何况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还会害怕他一个年龄比在场任何一个都小的好色之徒不成。
“是啊，既然来了，就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吧。”苏窈和顾淇附和道。
其实原本他们对卫瑾是没啥兴趣的，但是经过卫素的这一番添油加醋反而激起了好奇心。
众口一词，卫素也不好反驳了，只好让兰儿带卫瑾进来。
宋茹、顾淇、苏窈还偷空整理了下仪容着装，卫素心中偷乐，大可不必如此！
日月当空，照临下土！
这可不就是“日月当空，照临下土”吗！
卫瑾感觉此时自己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身上也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这莫非真是个老神仙？
这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程度了，卫瑾此时已经信了99%，还有1%得让他亲眼见到那位姜先生才能补上。
难怪卫长风疯魔成那样，别说他一个古代人了，自己这个接受过无神论熏陶的现代公民都已是世界观崩塌了。
其实卫瑾根据生活常识也知道，日月当空这种景象并不算罕见，在清晨和傍晚时是有一定几率能看到的。
自己写下“曌”这个字只是想为难一下姜先生，并没有考虑到太多。
一切都源于这个字。
卫瑾想不通，其实上次在卫长风那里时他就想到了用这个字，因此绝对不可能是被姜先生心理暗示了，这一切真的只能归于神秘学或超自然力量了！
“瑾哥，你没事吧，莫不是撞客了。”二柱在卫瑾面前挥着手，卫瑾一动不动，眼神呆滞，如同个泥塑木偶。
隐约听到二柱在唤着自己，卫瑾轻咬舌尖，舌头传来的疼痛使他缓缓从那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别挥了，头晕着呢。”
二柱见卫瑾恢复正常，也是舒了口气。
“瑾哥你不知道，刚刚你就跟丢了魂一样，可吓到俺了。”二柱说着还一边模仿着卫瑾刚刚的神态，但是模仿的一点都不像，硬是把丢了魂模仿成了失了智的低能儿，卫瑾见之都笑出了声。
二柱也觉得自己模仿得有些不伦不类，便停止了自己的表演，一只大手摸着自己的脑壳问道：“瑾哥你刚刚究竟是怎么了，可真是吓坏俺了，进去时明明还好好的，莫不是里面那个妖道给你施了妖术？”
“此事……”卫瑾打量了一番二柱。
这个憨憨连起个名的事都想不通，这么复杂的事说了他应该也是理解不了的，看来只能回去与大哥讨论了。
“你且在此地等着不要走动，我再进去看看就回。”卫瑾打算一次性解决这件事，不搞明白心里总是痒痒的。
卫瑾回头，却发现姜先生的宅子已是大门紧闭。
卫瑾上前敲门，喊道：“姜先生，小生有些许疑惑难消，请先生为我解答。”
“公子请回吧，此卦已了，若公子还想卜上一卦请改日再来吧，先生也已经休息了。”门后传来那个总是盯着卫瑾看的婢女的声音。
卫瑾仍不肯放弃，门后却已没了声响。
二柱也跑了过来，劝道：“瑾哥，天色不早了，小姐交待了不能让你夜晚在外逗留，您看这……”
卫瑾无言，年纪小就是这点不好，啥都被人管着，自己现在才十四，成年还有两年，这可能意味着还要被管教两年。
“回去吧……”卫瑾无奈，只好改日再来了。
……
卫府，卫素闺阁。
就在刚刚，卫素被宋茹、苏窈、顾淇三人连番轰炸，将去年上元一天发生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汇报了出来。
结果她们还是不信。
卫素说得口干舌燥，已然默默地在心中把那个捉弄自己的人列为最讨厌的人，卫瑾在此榜单也只能屈居第二。
“素儿妹妹就不要再瞒我们了，这首生查子写得情真意切，乃是足以千古流传的佳作，写出如此佳作又怎会是为了捉弄人呢？”苏窈剪水双瞳凝视着卫素，良言相劝。
宋茹附和道：“妹妹你就如实交代了吧，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位才子的，又是如何与之定情的，只要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我们姐妹也就不再难为你了。”
“妹妹莫非是忘了，咱们巾帼社社规第一条就是不可依附于男子，赵妹妹为了遵守这社规可是连她祖父给订的婚约都要推了，可妹妹呢？”宋茹补充道。
大楚民风开放，民间多有结社者，如诗社和农社，卫素几人就结了个巾帼社，宋茹为社中掌事，这个社团其实只有一条规矩，就是不可依附男子。
卫素闻言，连忙解释道：“就算如此，这也不算依附男子吧。”
苏窈和宋茹二人眼睛一亮，说道：“所以妹妹这算是承认自己有男人了？”
卫素：“……”
“上元那天我是和堂弟在一起啊，都说多少遍了，欧阳修我根本就不认识！”卫素将这句已是说了好多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但怎么看都显得单薄无力。
“其实我觉得素儿妹妹确实不知情呢，这其中疑点颇多。”卫素被千夫所指着，顾淇却突然出来给她说话。
此言一出，苏窈和宋茹都迅速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巾帼社又多了个叛徒！
顾淇有条不紊地说道：“先不说那封信都只是欧阳修的一面之词，而且此信早不送来晚不送来，却偏偏挑我们姐妹在此时送来，倒可能真的如素妹妹所说是捉弄于她的。”
宋茹和苏窈二人沉默，其实她们也发觉了此事的不寻常，如此逼问于卫素只是抱着宁可杀错不肯放过的心理。
不管如何，这丫头明明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却已有人为她写下如此名篇，二人心里难免有些吃味。
卫素在一旁已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了，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
卫素抹了把眼泪就想上去给顾淇一个爱的拥抱，却没想到顾淇的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纵使如此，素妹妹也别想着滴水不沾身，定是你平时言行不端，故而有此报应。”顾淇冷冷地说道，苏窈和宋茹皆点着头应和。
顾淇又道：“其实想证明素妹妹的清白也简单，妹妹既是说往年上元都和堂弟在一块，那便将妹妹的堂弟唤来一问，如此便可水落石出了。”
“此法可行。”苏窈和宋茹都赞成。
卫素闻言却果断的拒绝，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能让他来这！”
“妹妹莫非不想自证清白了？”苏窈问道。
“这……”卫素皱着娥眉思考了一会，结果还是强硬的拒绝了这个方法。
原本还觉得卫素可能是被冤枉的三人，此刻互相对视了一眼。
此事可能是真的！
卫素见状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心虚，而是……”
话说一半卫素突然压低了声音左顾右盼，一副做贼的样子。
卫素凑在三人身旁轻声说道：“不是我心虚，而是他非常好色！对！就是这样！”
“你们不知道他那副德性，到时肯定会冲撞了你们！”卫素吓唬道。
宋茹、苏窈、顾淇：？？？
理由都不找个好一点的？哪有这样说自己族亲的。
卫素见三人不信，于是又爆料道：“你们不知道，我那堂弟没事就找我打听你们，还想让我引见你们给他认识，他定是馋你们的身子呢！”
三人闻言都是脸上浮起一团晕红，宋茹则轻啐道：“素儿你可不准胡说，你堂弟才多大年纪，怎会心思如此玲珑。”
顾淇与苏窈也是连连点头，这素儿妹妹说话真是没羞没臊，怎可直说此等事呢。
卫素道：“你们怎就不信呢，他的原话是‘喜欢一个人定然会馋她的身子，不喜欢这个人也可能会馋她身子’，他频频向我打探你们的消息，这定是在馋你们的身子了。”
卫素斩钉截铁地说道，三人脸颊熏红，都有些信了。
宋茹感叹道：“素儿妹妹这真的是你堂弟的话吗，这也太……”
宋茹欲言又止，毕竟是好友的亲人，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平常可得好好教导他啊，万不可让他走了邪路，小小年纪就说出如此惊人之语。”顾淇劝道。
“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长歪了！”卫素拍着胸脯保证，宋茹三人却总觉得她有点不靠谱。
“我倒是觉得妹妹的堂弟说得很有道理啊。”苏窈适才一直在思考这句话，此时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宋茹与顾淇闻言连忙捂住苏窈的嘴制止她的发言，大家都是名宦千金，怎能如青楼妓子那般说此等淫乱之语，这不是作践自己吗。
苏窈挣扎着却已是发不出一言，这种话说出来不仅是作践了自己，还脏了别人的耳朵。
此时兰儿从外间走了进来，通报道：“姑娘，瑾小少爷来了，他说有东西要给你呢。”
他怎来了？不是与他说了别来找我吗！
卫素本就被那封信搞得很不愉快，结果卫瑾又出尔反尔，此刻卫素心中只觉得郁气难消，心里堵的很。
“莫不是妹妹的堂弟，何不引进来一见？”宋茹淡然一笑，说道。
刚刚卫素的那番话虽然夸张，但宋茹三人也是有自己心中的看法，何况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还会害怕他一个年龄比在场任何一个都小的好色之徒不成。
“是啊，既然来了，就让我们也见识一下吧。”苏窈和顾淇附和道。
其实原本他们对卫瑾是没啥兴趣的，但是经过卫素的这一番添油加醋反而激起了好奇心。
众口一词，卫素也不好反驳了，只好让兰儿带卫瑾进来。
宋茹、顾淇、苏窈还偷空整理了下仪容着装，卫素心中偷乐，大可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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