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投诚
他突然替宴涟漪感到惋惜，一片心意送给这样的人，岂不是平白糟蹋了！
缓缓起身，拜谢道：“谢皇上大恩。”
“你退下吧。”挥挥手让他离去。
宴涟漪靠着一边的窗坐下，捧着一本书卷读着。
玥彤怕她着凉，在她膝上铺了一张锦被明亮色泽，缎面上漂浮着若隐若现。
“娘娘心情很好，这话本很搞笑吗？”玥彤打趣道。
“你呀，少贫嘴，别打趣娘娘了。”晓月叉着腰，白眼看了玥彤。
宴涟漪微笑摇摇头。
正说着，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附身在宴涟漪耳边说了几句。
她似乎有些惊诧，放下书卷，眸中神采飞扬，吩咐道：“凉微宫送东西？快拿上来。”
几个小太监合力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走过来，。
她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块浅黄的豹子，正是姜漓在春狩时猎得的。
巨大皮毛在桌上铺展开，被打理的根根分明，明亮的毛发斑纹镶其中，彰显着它生前的余威。
“质子殿下说，娘娘身子畏寒，春秋之时将此物铺在殿内，可保暖。”小太监轻说着。
“有心了。”
看着此等珍贵威武之物，神色惊喜，说道：“放到本宫寝殿吧。”
“娘娘，薛美人总往凤栖宫送东西，可见是个投桃报李之人。”晓月一边说着。
不满地嘟囔道：“那郑美人，同住在凉微宫，娘娘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还亲自为她彻查下毒一事，她道谢也不会，杖着宠爱无视娘娘，也没见得有点消息。”
“晓月，莫言，在这后宫谨言慎行，下次不要再让本宫听到你乱嚼舌根，被有心人听到做文章，无规不成方圆，罚你两个月的俸禄。”宴涟漪眼神冷清清的说着。
“娘娘恕罪，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晓月被宴涟漪，忽然周身的冷气吓得跪在地上。
“好了，你先起来。”
“是。”
这话被姜原听到又不知发生什么变故。
“本宫只是见不得她怀着孩子，还要受奸人所害，帮扶一二，她要如何，本宫管不着。”宴涟漪叹了口气。
想起郑美人那日的惨状，便会想起梦境里孤立无援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可怜。
晓月一愣，郑美人这样受宠的妃子最高傲。
宴涟漪面上虽不显，但知道她心里难免吃醋，更别说郑美人回报帮她了。
忽然，门外响起了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启禀娘娘，郑美人求见。”
与晓月对视一眼，起身往正殿走去，缓缓道：“请她进来。”
郑美人摒弃了往日有些艳俗的穿着，只一件素衣，面色惨白，满脸倦容。
她脸颊瘦了一圈，眼睛微微下陷，身体太纤瘦了。
忽然，郑美人主动跪在地上，向宴涟漪行了一个大礼。
“娘娘，求您救救臣妾。”
“你先起来再说。”
郑美人的模样实在太过虚弱，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了的蒲柳似的，担心她身子，上前将她扶起来，二人一同坐在榻上。
抬起衣袖，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细若蚊蝇：“臣妾并非不知感恩，只是中毒颇深小产，做空月子，今日才能下床。”
宴涟漪有些吃惊：“那么严重？”
“药物性烈，臣妾又在怀孕时服用，因而得了落红症，太医说……”
郑美人哽咽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
“太医说什么？”
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心底却莫名产生不好的预感。
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张一合：“太医说，臣妾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听了这话，心中还是不由得一沉。
她中毒以后还是第一次与人倾诉，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声音凄凉：“嫔妾花了重金贿赂那太医，如今此事并无他人知晓，嫔妾只是小小兵部之女，无权无势，仗着皇恩苟且偷生，可皇上若知道嫔妾不能生育，往后的日子…”
惶恐不安，手指轻轻拉着宴涟漪的袖子，乞求道：“最近皇上对嫔妾冷淡，汇婕妤便屡次来臣妾宫中寻衅滋事，嫔妾实在是没办法，才冒昧求娘娘庇护。”
眼神向下看，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布满青紫伤痕。
她既心疼又愤怒：这汇婕妤仗势欺人惯了，不敢招惹本宫，竟对你下毒手。”
郑美人刚失了孩子的弱女子罢了，可汇婕妤竟心狠手辣至此。
她原以为汇婕妤刚入宫心浮气躁，打了一顿板子训诫她便是，没想到却愈演愈烈，哪怕她与郑美人毫无交情，也不能再放任不管。
“她以后还如此不识规矩，你尽可来找本宫，本宫替你做主。”轻声安慰她。
“嫔妾刚入宫时，也曾真心爱过皇上，对娘娘既害怕，又有些嫉妒，经历这些事，嫔妾才看清，没有权势，伴君如伴虎，入宫这些日子，奉承者许多，但唯有娘娘对我是真情实意。”她语气有点自嘲。
“娘娘是嫔妾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娘娘想让嫔妾做什么，嫔妾都不会推却。”
她撑着微弱的身体，跪下行礼以示投诚。
她原先帮郑美人只是出于同情，可这突然的效忠，还是让她十分诧异。
“那本宫这就要让你做一件事。”
她眼神一转，轻笑起来。
“娘娘何事？请吩咐？”郑美人惊了一下。
抬起头，听见宴涟漪狡黠一笑，声音清脆：“本宫要你好好调养身体，等你身子好了，再来效忠本宫。”
郑美人愁苦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随着重重的点头，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
几日查阅了医书中有关落红之症，这病症虽猛，却并非无药可治，她心生疑惑，因而准备亲自去看一趟。
姜原心中有愧，补偿了郑美人无数金银财宝。
太医院其中自成派系，更不乏姜原的眼线，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先请姜漓相看。
薛美人已经摆好了茶水，殷勤伺候着。
这些时日淑贵妃帮了他们母子许多，如今晋了位份，也没有拜高踩低的妃子叨扰，日子清净的像是梦幻一般。
薛美人一边斟茶，一边絮叨着：“漓儿行事叛逆，平日里不识礼数，幸而有娘娘在宫中顾看一二，臣妾也就放心。”
薛美人都觉得他是个平庸的孩子，突然得了禁军的差事，下意识以为是宴涟漪背后帮扶，不免心中感激。
脑海中闪过那人的身影。
宴涟漪唇边带了些笑意，替他辩驳道：“质子殿下有勇有谋，堪当大任。”
看着薛美人懵懂的眉眼，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有朝一日听闻自己儿子竟在背后筹划了一切，恐怕要吓得背过气去。
薛美人有些羞愧说道：“臣妾冒昧，若臣妾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了什么违礼法之事，还请娘娘替臣妾严加管束。”
她只是宫中一小小美人，禁军守卫宫闱，事务繁杂，要是得罪了哪位贵人，便有生存之忧。
可若能得宴涟漪替姜漓作保，便可免去许多麻烦。
因此也顾不上自己那点脸面，低声下气请求。
薛美人她手捏着袖子，这个大胆的请求，不安地看着她的脸色。
正因为她一句“有违礼法”宴涟漪有些心中不安，脸颊也漫上一丝红晕。
曾与他夜间私会，是不是有违礼法？
还有她在火场被他抱出来，又从悬崖底被救下搂着他的腰哭了那么久！
脑子越混乱，脸儿一红逐渐蔓延到耳根。
薛美人不过是托她在宫中庇护姜漓一二。
她都在想些什么呢？有些脑羞地自嘲想着。
片刻。
宴涟漪看着时间，请人去主殿请郑美人来。
抬头，听见男子清润道：“母亲，儿臣寻你好久。”
他踏入宫中，迎面便看见薛美人身边的宴涟漪，脚步顿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微臣参见娘娘。”他跪下行礼。
“本宫想烦请质子殿下，帮忙看一下郑美人的病情。”
开门见山，示意他坐下。
“微臣当为娘娘鞠躬尽瘁。”
眼神从她身上轻轻扫过，忽然觉得她比往日有些变化。
脸颊浮着的浅红，眼神触及她含着一汪秋水的眸子，她却立刻一抿那更艳丽的娇唇，避开了去。
片刻，主殿回来传信的小宫女犹豫，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禀娘娘，方才皇上去郑美人处！”
三人面面相觑，薛美人有些胆颤，听闻贵妃娘娘最是痴恋皇上，可皇上都不怎么踏足后宫，头一回还是来了郑美人这儿，娘娘要是大发雷霆…
“如此，那本宫也不叨扰了，改日再来便是。”
“娘娘，嫔妾来迟了。”
只见她穿了一身淡黄衣衫，欠身行礼，面色还是憔悴，但已有几分俏丽的模样。
看出宴涟漪的疑惑，解释道：“皇上只是来看望嫔妾的病情，见嫔妾并无大碍，便回去了。”
她心里念着宴涟漪来了，姜原问，是否要陪她坐一会儿，被她回绝了。
“那正好。”宴涟漪高兴，上前招呼她：“快进来吧。”
姜漓替她把脉，沉思片刻，说道：“郑美人气血虚，而伤脾，恐由忧劳，微臣给您开副方子，照着抓便是。”
随即，提笔在宣纸上落墨，他字迹刚劲有力，细细看去，众人都屏住呼吸，仿佛在欣赏传世之作。
缓缓起身，拜谢道：“谢皇上大恩。”
“你退下吧。”挥挥手让他离去。
宴涟漪靠着一边的窗坐下，捧着一本书卷读着。
玥彤怕她着凉，在她膝上铺了一张锦被明亮色泽，缎面上漂浮着若隐若现。
“娘娘心情很好，这话本很搞笑吗？”玥彤打趣道。
“你呀，少贫嘴，别打趣娘娘了。”晓月叉着腰，白眼看了玥彤。
宴涟漪微笑摇摇头。
正说着，不远处跑来一个小太监，附身在宴涟漪耳边说了几句。
她似乎有些惊诧，放下书卷，眸中神采飞扬，吩咐道：“凉微宫送东西？快拿上来。”
几个小太监合力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走过来，。
她上前，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整块浅黄的豹子，正是姜漓在春狩时猎得的。
巨大皮毛在桌上铺展开，被打理的根根分明，明亮的毛发斑纹镶其中，彰显着它生前的余威。
“质子殿下说，娘娘身子畏寒，春秋之时将此物铺在殿内，可保暖。”小太监轻说着。
“有心了。”
看着此等珍贵威武之物，神色惊喜，说道：“放到本宫寝殿吧。”
“娘娘，薛美人总往凤栖宫送东西，可见是个投桃报李之人。”晓月一边说着。
不满地嘟囔道：“那郑美人，同住在凉微宫，娘娘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还亲自为她彻查下毒一事，她道谢也不会，杖着宠爱无视娘娘，也没见得有点消息。”
“晓月，莫言，在这后宫谨言慎行，下次不要再让本宫听到你乱嚼舌根，被有心人听到做文章，无规不成方圆，罚你两个月的俸禄。”宴涟漪眼神冷清清的说着。
“娘娘恕罪，奴婢知道了，以后一定谨言慎行。”晓月被宴涟漪，忽然周身的冷气吓得跪在地上。
“好了，你先起来。”
“是。”
这话被姜原听到又不知发生什么变故。
“本宫只是见不得她怀着孩子，还要受奸人所害，帮扶一二，她要如何，本宫管不着。”宴涟漪叹了口气。
想起郑美人那日的惨状，便会想起梦境里孤立无援的自己，不由得有些可怜。
晓月一愣，郑美人这样受宠的妃子最高傲。
宴涟漪面上虽不显，但知道她心里难免吃醋，更别说郑美人回报帮她了。
忽然，门外响起了小太监尖锐的声音：“启禀娘娘，郑美人求见。”
与晓月对视一眼，起身往正殿走去，缓缓道：“请她进来。”
郑美人摒弃了往日有些艳俗的穿着，只一件素衣，面色惨白，满脸倦容。
她脸颊瘦了一圈，眼睛微微下陷，身体太纤瘦了。
忽然，郑美人主动跪在地上，向宴涟漪行了一个大礼。
“娘娘，求您救救臣妾。”
“你先起来再说。”
郑美人的模样实在太过虚弱，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了的蒲柳似的，担心她身子，上前将她扶起来，二人一同坐在榻上。
抬起衣袖，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声音细若蚊蝇：“臣妾并非不知感恩，只是中毒颇深小产，做空月子，今日才能下床。”
宴涟漪有些吃惊：“那么严重？”
“药物性烈，臣妾又在怀孕时服用，因而得了落红症，太医说……”
郑美人哽咽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滑落。
“太医说什么？”
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抚她，心底却莫名产生不好的预感。
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张一合：“太医说，臣妾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听了这话，心中还是不由得一沉。
她中毒以后还是第一次与人倾诉，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声音凄凉：“嫔妾花了重金贿赂那太医，如今此事并无他人知晓，嫔妾只是小小兵部之女，无权无势，仗着皇恩苟且偷生，可皇上若知道嫔妾不能生育，往后的日子…”
惶恐不安，手指轻轻拉着宴涟漪的袖子，乞求道：“最近皇上对嫔妾冷淡，汇婕妤便屡次来臣妾宫中寻衅滋事，嫔妾实在是没办法，才冒昧求娘娘庇护。”
眼神向下看，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布满青紫伤痕。
她既心疼又愤怒：这汇婕妤仗势欺人惯了，不敢招惹本宫，竟对你下毒手。”
郑美人刚失了孩子的弱女子罢了，可汇婕妤竟心狠手辣至此。
她原以为汇婕妤刚入宫心浮气躁，打了一顿板子训诫她便是，没想到却愈演愈烈，哪怕她与郑美人毫无交情，也不能再放任不管。
“她以后还如此不识规矩，你尽可来找本宫，本宫替你做主。”轻声安慰她。
“嫔妾刚入宫时，也曾真心爱过皇上，对娘娘既害怕，又有些嫉妒，经历这些事，嫔妾才看清，没有权势，伴君如伴虎，入宫这些日子，奉承者许多，但唯有娘娘对我是真情实意。”她语气有点自嘲。
“娘娘是嫔妾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娘娘想让嫔妾做什么，嫔妾都不会推却。”
她撑着微弱的身体，跪下行礼以示投诚。
她原先帮郑美人只是出于同情，可这突然的效忠，还是让她十分诧异。
“那本宫这就要让你做一件事。”
她眼神一转，轻笑起来。
“娘娘何事？请吩咐？”郑美人惊了一下。
抬起头，听见宴涟漪狡黠一笑，声音清脆：“本宫要你好好调养身体，等你身子好了，再来效忠本宫。”
郑美人愁苦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随着重重的点头，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
几日查阅了医书中有关落红之症，这病症虽猛，却并非无药可治，她心生疑惑，因而准备亲自去看一趟。
姜原心中有愧，补偿了郑美人无数金银财宝。
太医院其中自成派系，更不乏姜原的眼线，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先请姜漓相看。
薛美人已经摆好了茶水，殷勤伺候着。
这些时日淑贵妃帮了他们母子许多，如今晋了位份，也没有拜高踩低的妃子叨扰，日子清净的像是梦幻一般。
薛美人一边斟茶，一边絮叨着：“漓儿行事叛逆，平日里不识礼数，幸而有娘娘在宫中顾看一二，臣妾也就放心。”
薛美人都觉得他是个平庸的孩子，突然得了禁军的差事，下意识以为是宴涟漪背后帮扶，不免心中感激。
脑海中闪过那人的身影。
宴涟漪唇边带了些笑意，替他辩驳道：“质子殿下有勇有谋，堪当大任。”
看着薛美人懵懂的眉眼，轻轻叹了口气。
要是有朝一日听闻自己儿子竟在背后筹划了一切，恐怕要吓得背过气去。
薛美人有些羞愧说道：“臣妾冒昧，若臣妾那不争气的儿子做了什么违礼法之事，还请娘娘替臣妾严加管束。”
她只是宫中一小小美人，禁军守卫宫闱，事务繁杂，要是得罪了哪位贵人，便有生存之忧。
可若能得宴涟漪替姜漓作保，便可免去许多麻烦。
因此也顾不上自己那点脸面，低声下气请求。
薛美人她手捏着袖子，这个大胆的请求，不安地看着她的脸色。
正因为她一句“有违礼法”宴涟漪有些心中不安，脸颊也漫上一丝红晕。
曾与他夜间私会，是不是有违礼法？
还有她在火场被他抱出来，又从悬崖底被救下搂着他的腰哭了那么久！
脑子越混乱，脸儿一红逐渐蔓延到耳根。
薛美人不过是托她在宫中庇护姜漓一二。
她都在想些什么呢？有些脑羞地自嘲想着。
片刻。
宴涟漪看着时间，请人去主殿请郑美人来。
抬头，听见男子清润道：“母亲，儿臣寻你好久。”
他踏入宫中，迎面便看见薛美人身边的宴涟漪，脚步顿住，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微臣参见娘娘。”他跪下行礼。
“本宫想烦请质子殿下，帮忙看一下郑美人的病情。”
开门见山，示意他坐下。
“微臣当为娘娘鞠躬尽瘁。”
眼神从她身上轻轻扫过，忽然觉得她比往日有些变化。
脸颊浮着的浅红，眼神触及她含着一汪秋水的眸子，她却立刻一抿那更艳丽的娇唇，避开了去。
片刻，主殿回来传信的小宫女犹豫，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禀娘娘，方才皇上去郑美人处！”
三人面面相觑，薛美人有些胆颤，听闻贵妃娘娘最是痴恋皇上，可皇上都不怎么踏足后宫，头一回还是来了郑美人这儿，娘娘要是大发雷霆…
“如此，那本宫也不叨扰了，改日再来便是。”
“娘娘，嫔妾来迟了。”
只见她穿了一身淡黄衣衫，欠身行礼，面色还是憔悴，但已有几分俏丽的模样。
看出宴涟漪的疑惑，解释道：“皇上只是来看望嫔妾的病情，见嫔妾并无大碍，便回去了。”
她心里念着宴涟漪来了，姜原问，是否要陪她坐一会儿，被她回绝了。
“那正好。”宴涟漪高兴，上前招呼她：“快进来吧。”
姜漓替她把脉，沉思片刻，说道：“郑美人气血虚，而伤脾，恐由忧劳，微臣给您开副方子，照着抓便是。”
随即，提笔在宣纸上落墨，他字迹刚劲有力，细细看去，众人都屏住呼吸，仿佛在欣赏传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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