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虎有九人，没毛病啊
正在这时，陈二牛走了进来，身后是扛着包谷的吴狗蛋和李全。再后面是陈大牛和秦文树的三个兄妹。
陈二牛正好听见他们说八虎有九人，不好听了，就问道：“八虎有九人，为啥不好听呢？”
马文才道：“八虎变九虎，九虎没八虎好听……”
陈二牛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担心的，我听说有的地方，有的四大金刚有五人，八大护法有九人，四大长老有五人。我们小八虎有九人。没毛病啊……”
谢隆安看着吴狗蛋李全把包谷放在角落里，走过去摸了摸袋口，问道：“不是说换盐巴吗？怎么是包谷？”
李全道：“谁知道二牛的，想一出是一出，白大叔顾大叔问他要兑什么？他就要了包谷。”
吴狗蛋也接着道：“要了包谷也没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磨子，怎么把包谷碾碎？”
陈二牛把煮着粥的柴火往外抽，使火势减小，说道：“区区磨子，有啥担心，有了问题，就解决问题。放心吧，难不成这么多兄弟伙，还能让一个磨子难住了？”
陈二牛指了指秦文树和他三个兄妹，心里有了猜测，说道：“这几位莫非是？”
秦文树赶忙道：“二牛哥，我是秦文树，这是我的三个弟弟妹妹——李喜、方成器、陆露。”
陈二牛摆摆手：“叫什么二牛哥，叫二牛就行，没那么多规矩。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想加入我们，那我就说一说心里话，只要你们觉得可以，就加入吧。”
秦文树点头：“二牛哥，你尽管吩咐，我们都能答应。”
“别再叫二牛哥，你多大了？”
“13。”
“你看嘛，你13，我12。记住，我们大家都没叫哥，都是直接叫名字。”
“记住了，叫名字。”
“只要我说杀人放火，你们敢吗？”
“敢。”
“想离开我们的时候，提出来，大大方方的离开，我们不会阻拦，别给我们背后捅刀。”
“不会的。”
说到这里，陈二牛暼了草铺一眼，对陈大牛道：“睡得这么死，去把他俩摇醒，准备吃饭。”
然后，对几位兄弟伙伴道：“你们同意他们加入吗？”
马文才：“加入可以，要听话。”
范畴：“加入可以，别偷懒。”
李全：“加入可以，要能吃苦。”
谢隆安：“陆露杀过人没？”
吴狗蛋：“可以。”
这时，牛树林和陈冲睡眼稀松走过来。
陆露小声道：“杀过，只是捅伤，没捅死。”
牛树林点头：“陆露不错呀，很有勇气和胆量。”然后看向大伙：“你们都在说什么？”
听了马文才一咕噜介绍，他又点头：“大伙都同意了，我不同意就显得不近人情呀。”
陈二牛拍了拍秦文树的肩膀：“欢迎几位兄弟加入，吃饭吧，特别是陆露，多吃点，女娃子吃饱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马文才弱弱道：“碗不够，现在有十三个人，只有十二个碗。”
陈二牛大手一挥：“这个简单，你们先吃，稀粥给我留一碗，菜汤就不用了。”
谢隆安早就把菜框子端过来，往瓦罐里放菜。菜框子是用竹条编织，里面有洗净切好的红萝卜土豆红薯野菜。
众人围着火堆，狼吞虎咽一阵滋溜……
完事后，陈二牛问道：“秦文树，你们还有多少存粮？”
“晒干的野菜还有两小筐，生的野菜有一小堆，盐巴估计还有半斤吧，其它野姜野辣椒什么的，大概有两捧。其它的，就没有了。”
“工具呢？厨具呢？”
“呃，一把柴刀，两个瓦罐，六个碗，两只桶，两个盆。”
“好，大伙一会过去，我就不去了。房屋拆掉，都搬过来，茅厕的茅草就不要了。马文才去咱们这聚集地逛逛，看看哪位石匠有空，请他帮忙弄个磨子。”
……
大伙走后，陈二牛趟在草铺上，偷懒……
一会儿功夫，陆露陈大牛范畴就拿着木桶碗盆瓦罐进来，外面是其他人把木材丢在地上的响声。
个把时辰后，搬迁就完事了。说是房屋，不如草棚子确切。
马文才早也回来了，一个叫翟憨子的石匠答应做一个磨子出来，明天天黑前就可以去取。
条件是五条鱼，一只兔子或者山鸡鸭子都可以。
陈二牛又吩咐大伙在厨房旁边，搭了个四平方的草棚子，用来洗澡。
完事后，陈二牛道：“现在我们准备绞头发了，从我开始，牛树林用柴刀。”
搬来两个三角形的木支架，上面横着一根木头，陈二牛把后脑勺敞开，脑袋右侧贴着木头，叫牛树林动手。
马文才道：“二牛别忙，我刚才去柴石匠家，从他那里借来了一把剪刀。”
陈二牛仰起头站直身子：“有剪刀你不早说。”
不大一会功夫，陈二牛就完事儿了。
众人捧腹大笑，估计理过发的头就像被狗啃了似的。
把瓦罐里的热水倒在桶里，加入冷水，拿着几块皂角，还有一直舍不得换的另一身干净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陈二牛率先进入洗澡棚。
洗完出来后，轮到马文才进去……
弄了好大一会儿，包括陆露都理了光头。
呃，就是太难看……
众人洗了澡，洗干净衣服，晾起来。
天恍然间就要黑了。
陈二牛对陈冲道：“把柴刀都磨一磨，明早要进山了……马文才谢隆安，你俩人进屋，去做饭。”
三人离去后，大伙依旧围在院坝的火堆处。陆露正用竹扫帚把众人的碎发往院坝坎的方向赶，方成器用一根干竹竿点着火，准备焚烧……
陈二牛问蹲着的牛树林：“我们以前最多的时候，有多少人？”
牛树林仰头，火苗子把他的脸烤得通红：“十七八个吧。”
“后来怎么只剩八个？”
“病死了、被砍死了、离开了。”
“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小？”
“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六岁。”
“不再有人加入我们后，我们八个人在一起有多长了。”
“三个月左右吧。”
……
突然间，众人不再欢声笑语，沉默下来。
天黑了，黑得真快。
陈二牛正好听见他们说八虎有九人，不好听了，就问道：“八虎有九人，为啥不好听呢？”
马文才道：“八虎变九虎，九虎没八虎好听……”
陈二牛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担心的，我听说有的地方，有的四大金刚有五人，八大护法有九人，四大长老有五人。我们小八虎有九人。没毛病啊……”
谢隆安看着吴狗蛋李全把包谷放在角落里，走过去摸了摸袋口，问道：“不是说换盐巴吗？怎么是包谷？”
李全道：“谁知道二牛的，想一出是一出，白大叔顾大叔问他要兑什么？他就要了包谷。”
吴狗蛋也接着道：“要了包谷也没问题，问题是我们没有磨子，怎么把包谷碾碎？”
陈二牛把煮着粥的柴火往外抽，使火势减小，说道：“区区磨子，有啥担心，有了问题，就解决问题。放心吧，难不成这么多兄弟伙，还能让一个磨子难住了？”
陈二牛指了指秦文树和他三个兄妹，心里有了猜测，说道：“这几位莫非是？”
秦文树赶忙道：“二牛哥，我是秦文树，这是我的三个弟弟妹妹——李喜、方成器、陆露。”
陈二牛摆摆手：“叫什么二牛哥，叫二牛就行，没那么多规矩。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想加入我们，那我就说一说心里话，只要你们觉得可以，就加入吧。”
秦文树点头：“二牛哥，你尽管吩咐，我们都能答应。”
“别再叫二牛哥，你多大了？”
“13。”
“你看嘛，你13，我12。记住，我们大家都没叫哥，都是直接叫名字。”
“记住了，叫名字。”
“只要我说杀人放火，你们敢吗？”
“敢。”
“想离开我们的时候，提出来，大大方方的离开，我们不会阻拦，别给我们背后捅刀。”
“不会的。”
说到这里，陈二牛暼了草铺一眼，对陈大牛道：“睡得这么死，去把他俩摇醒，准备吃饭。”
然后，对几位兄弟伙伴道：“你们同意他们加入吗？”
马文才：“加入可以，要听话。”
范畴：“加入可以，别偷懒。”
李全：“加入可以，要能吃苦。”
谢隆安：“陆露杀过人没？”
吴狗蛋：“可以。”
这时，牛树林和陈冲睡眼稀松走过来。
陆露小声道：“杀过，只是捅伤，没捅死。”
牛树林点头：“陆露不错呀，很有勇气和胆量。”然后看向大伙：“你们都在说什么？”
听了马文才一咕噜介绍，他又点头：“大伙都同意了，我不同意就显得不近人情呀。”
陈二牛拍了拍秦文树的肩膀：“欢迎几位兄弟加入，吃饭吧，特别是陆露，多吃点，女娃子吃饱了才不会被人欺负。”
马文才弱弱道：“碗不够，现在有十三个人，只有十二个碗。”
陈二牛大手一挥：“这个简单，你们先吃，稀粥给我留一碗，菜汤就不用了。”
谢隆安早就把菜框子端过来，往瓦罐里放菜。菜框子是用竹条编织，里面有洗净切好的红萝卜土豆红薯野菜。
众人围着火堆，狼吞虎咽一阵滋溜……
完事后，陈二牛问道：“秦文树，你们还有多少存粮？”
“晒干的野菜还有两小筐，生的野菜有一小堆，盐巴估计还有半斤吧，其它野姜野辣椒什么的，大概有两捧。其它的，就没有了。”
“工具呢？厨具呢？”
“呃，一把柴刀，两个瓦罐，六个碗，两只桶，两个盆。”
“好，大伙一会过去，我就不去了。房屋拆掉，都搬过来，茅厕的茅草就不要了。马文才去咱们这聚集地逛逛，看看哪位石匠有空，请他帮忙弄个磨子。”
……
大伙走后，陈二牛趟在草铺上，偷懒……
一会儿功夫，陆露陈大牛范畴就拿着木桶碗盆瓦罐进来，外面是其他人把木材丢在地上的响声。
个把时辰后，搬迁就完事了。说是房屋，不如草棚子确切。
马文才早也回来了，一个叫翟憨子的石匠答应做一个磨子出来，明天天黑前就可以去取。
条件是五条鱼，一只兔子或者山鸡鸭子都可以。
陈二牛又吩咐大伙在厨房旁边，搭了个四平方的草棚子，用来洗澡。
完事后，陈二牛道：“现在我们准备绞头发了，从我开始，牛树林用柴刀。”
搬来两个三角形的木支架，上面横着一根木头，陈二牛把后脑勺敞开，脑袋右侧贴着木头，叫牛树林动手。
马文才道：“二牛别忙，我刚才去柴石匠家，从他那里借来了一把剪刀。”
陈二牛仰起头站直身子：“有剪刀你不早说。”
不大一会功夫，陈二牛就完事儿了。
众人捧腹大笑，估计理过发的头就像被狗啃了似的。
把瓦罐里的热水倒在桶里，加入冷水，拿着几块皂角，还有一直舍不得换的另一身干净的破破烂烂的衣服，陈二牛率先进入洗澡棚。
洗完出来后，轮到马文才进去……
弄了好大一会儿，包括陆露都理了光头。
呃，就是太难看……
众人洗了澡，洗干净衣服，晾起来。
天恍然间就要黑了。
陈二牛对陈冲道：“把柴刀都磨一磨，明早要进山了……马文才谢隆安，你俩人进屋，去做饭。”
三人离去后，大伙依旧围在院坝的火堆处。陆露正用竹扫帚把众人的碎发往院坝坎的方向赶，方成器用一根干竹竿点着火，准备焚烧……
陈二牛问蹲着的牛树林：“我们以前最多的时候，有多少人？”
牛树林仰头，火苗子把他的脸烤得通红：“十七八个吧。”
“后来怎么只剩八个？”
“病死了、被砍死了、离开了。”
“最大的多大？最小的多小？”
“最大的十七岁，最小的六岁。”
“不再有人加入我们后，我们八个人在一起有多长了。”
“三个月左右吧。”
……
突然间，众人不再欢声笑语，沉默下来。
天黑了，黑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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