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罪恶之源
夏文成如何周旋，夏守德不再关心，他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
夏景石和夏景舟快步跟了上来。
“父亲，……”夏景石就要急着开口，他对父亲把这么大的利益让出去很不满意。
“莫急！景石，景舟，且随我走走。”
一行四人兜兜转转，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园子。
此时夏日之初，清风徐来，落花正繁。搭配着假山飞石，流水小桥，景致分外怡人。
水榭之上，三人落座，一人静立。四周一览无遗。
“景石，你可是觉得这笔生意应由你来掌管？”夏守德笑着问道。
“父亲，大长老一向与您不对付。如今得了这好差事，恐怕势力更为壮大。难以治之啊！而且，您的安排花销很大，族里也需要这笔钱。”
夏景舟虽然平时不爱管族里的事，可这回也少有地点头赞同大哥的意见。
“你们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生意看起来很好，其实不过是个辛苦活。筹备货源，打通渠道，哪件容易？何况，前期的花销不会少。”
“如果大长老来要钱，你且与他叫苦扯皮，底线是族里出五成。他夏文成想吃肉，总得出点力气。我猜他们会同意的。”夏守德冷笑道。
还能这么玩儿？夏景石算是涨了见识。
“而但把这笔收益交出去部分，我们获得的更多。一是拉拢了长老一系，少了掣肘；二是利用长老们的钱，减少了家族压力，且增加了家族人才和药物储备；三是可以借用大长老在牧野城的关系，拓宽商业渠道；四是作为掩护，方便我们在牧野城的渗透。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自己慢慢体会！”
“原来如此！”夏景石认同父亲的谋算，但心里还是难受的。这可不是蚊子腿上的肉，分给别人一点都是心疼的。他不怕辛苦，就怕没钱。
夏景舟不明觉厉，只知道对方被老爹算计成功，己方捡了便宜。
夏守德对大儿子的纠结看得清楚，微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份药方，是给你准备的。这个才是真正赚钱的家伙！”
“不过，这买卖需要悄悄地做，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与我们夏氏有关。”
“是什么药方？”夏景石开心起来，急急地问道。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他深刻意识到，比起父亲的老谋深算，自己还是太嫩。
“此药名为‘五识散’，也叫“忘忧散”。以乳石、石英、硫黄、石脂、黄晶为主药，辅以星鹤花汁液调和而成。”
“此药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少量服食短时间内会内觉神清志朗，五感敏锐，体力显著增强。若是增加药量更会有飘飘欲仙的幻觉。”夏守德还是没能克服心中的道德感，老脸微微一红，道：“咳哼，此药可大助房事！”
幸好皱纹太厚，尴尬被完美地掩饰。这个药方是夏守德为自己准备的，也曾偷偷尝试服用过。可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出了问题，老伙计完全没有反应。
“壮阳药！忘忧散，确实是好东西。”夏景石接过药方，双眼放光。他也是男性，该懂的都懂。
夏景舟则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壮阳药？你还是小看它了，这只是副作用而已。
如果只是用来助兴，使用得当时毒性轻微，很快就会被身体排出，确实是不错的壮阳药。
但夏守德知道，只要有人发现了大剂量用药的妙处，他就再也离不开了。这才是真正暴利的买卖！
“父亲，此药神效，相信必然需要者众多。为何不能公开发售？”
“景石，我且问你，此药售于何人？”
“那必然是有钱人，穷人用不起。”夏景石脑子转了一转，迅速答道。
“正是如此。既然我们公开卖和私下卖，买主都是同样的人，那么，哪种方式卖得价高？”
“当然私下卖高。”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夏景石当然明白。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这药有成瘾性。一旦用量过大，或是长时间服用，嘿嘿。你明白吗？”
“上瘾，这不是好事吗？”夏景石不明白了。
看来这个位面的人尚未遭受精神依赖药物的毒打啊！
“景石，眼光要放得长远。一旦此药大规模泛滥，要么被人眼红盯上，要么被官方限制收缴。咱们小小夏氏，可顶得住么？”
“控制出货量，细水长流，隐秘行事方才稳当。”夏景石悚然惊醒。
“生产，运货和出售的人手要尽量切断联系，消息万不能走漏。”夏守德郑重吩咐道。
“记住，出货一定要用外围的人。咱们的人务必藏好，不可让人联想到荒族和夏氏。”
“此药可在牧野城先试水，模式成熟后再向南十二岛发展。但唯有一点景石你要记住，绝不可在荒族内出售。”祸害赫尔兰人夏守德没有心理压力。但如果被人知道此药是夏家老祖搞出来的，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景石记得了，父亲。”夏景石摸着药方爱不释手，关系〖信任〗一跃而成。
夏守德懒得看他，掏出磐石战气〖改〗秘籍随手递给夏景舟，吩咐道：“挣钱的事有你大哥。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修炼，把猎团带好。”
“这本秘籍你拿回去好好揣摩。谨记，其中观想图谱的部分只有到白银高阶才可以参悟修炼。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最近有时间。掌握后尽快传授下去，猎团的食物营养要保证充足，修炼需要的药物找大长老索要。恐怕，需要用到猎团的时候就快到了。”
“是，父亲。”夏景舟沉声应道。
“延生！”
“老爷，我在。”
“以后，我修炼时所用的食谱和药物，给景舟也同样提供一份。我夏家，需要第二个黄金阶位！”
何等霸气！夏景舟崇拜地望着父亲苍老的脸。即使年纪如此之大，仍有着万分的信心突破黄金阶位。永不言退！这是真正的武者之心。
打发走两个儿子，夏守德回到自家小院准备小憩。
虽然他精神依旧健旺，可年纪太大，该有的身体反应从不缺席。易累，易困，各项功能减退等，若非身为超凡武者基础体质够高，疾病早已找上门来。
并非夏守德不想事必躬亲，而是精力有限。他深居简出，就是要把时间花在刀刃上，和死神赛跑。
“老爷！牧野区主祭珀尔泰大人亲自来访，已经到快会客厅了。”夏延生管家急匆匆地前来报告。
哦？来得很快嘛。夏守德并不意外，这本就是他随手下的一步闲棋。
夏守德曾与珀尔泰交流过关于神伺在荒族传教的事项，对此人有些了解。
珀尔泰出身于主岛，原本是个孤儿，幸运地被神伺的一位区主祭收养。在教父影响下，长大后顺理成章地加入了神伺。他勤勉好学，勤恳做事，顺利接过教父的班，成为一名光荣的区主祭。
不知是何原因，珀尔泰突然地位一落千丈，被打发到牧野岛这个穷乡僻壤。珀尔泰不甘心，刚开始还试图努力工作，用业绩打动上级，争取重返主岛。可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他可耻的失败了。
原因很复杂。论天时，神伺势力的影响力一直在缓缓衰退；论地利，城主府才是本土派；论人和，珀尔泰既无资源，又无实力，无人愿意跟随。再加上牧野岛为荒僻之地，民风剽悍，这些人信实力，信金路易，就是不信神。
教务毫无进展，珀尔泰死心了。渐渐转变成一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斤斤计较，言必称利。他不断地聚敛财富，试图用金路易买通一条返回主岛的道路。
夏守德派人在牧野城散播自己“死而复活”的流言，就是想引起神伺的注意，把水搅浑。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珀尔泰亲自来了，还来得很快。
珀尔泰发福了！
一见到夏守德，他就晃动着臃肿的身躯迎了上来。“老朋友。”
珀尔泰的瞳孔属于赫尔兰人常见的天蓝色，白金色的眉毛浓密粗壮。他用鹰隼样的目光紧盯着夏守德的眼睛，斥责道：“夏，你的身上没有神灵的味道！”
夏守德大笑，他太懂了，针锋相对地答道：“但有金钱的味道。”
两人分别落座，开始下一轮的对话。
珀尔泰敲了敲茶盏。他一点都不喜欢茶水的滋味，就像他讨厌牧野岛一样。
“夏族长，我听到关于复活的流言。因为事关神灵，我必须亲自跑一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珀尔泰单刀直入，他不准备和夏守德这种老狐狸绕圈子。
“不过是流言罢了。”夏守德不露声色地说道：“可能是真，可能是假。”
“夏，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的，我没有恶意。这流言，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放出来的。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去做。”
“没错，是我做的。”夏守德痛快地承认道：“我想，牧野岛也只有主祭大人会关心这个流言吧。”
“所以我来了，神灵在上，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珀尔泰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金路易的味道。
“但是得加钱吗？不不不，我的朋友，你搞错了。需要帮助的是你！”
“夏，我们不要再试探了好么？”珀尔泰有些被轻视的恼怒，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伯德城主发给夏氏的命令，你们有大麻烦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免费奉送一条消息，那个伯德正在到处借钱，目前还没有收获，因此暂时还没空来对付你们。”
“所以，我可以帮你搞定伯德。只要你付出损失的一半就可以，怎么样？”
珀尔泰演技真心不错，诚恳的语气和表情非常到位。夏守德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
“珀尔泰，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能力，我想你早就离开这个破地方了，不是么？”夏守德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
“好吧！你说得对。”珀尔泰并不尴尬，继续说道：“但至少我能帮你拖住伯德一段时间。只要，只要一百金路易，怎么样？”
“这绝对是友情价。我对神灵发誓，一定尽力而为，绝非谎言。”
珀尔泰再是现实，对神灵还是具有虔诚之心的。因此，夏守德相信他的表态。
“珀尔泰，我相信你。但对付伯德我自有办法，暂时无须你的帮助。”
“那好吧，夏，看来是我自作多情。该死的，看在辛苦赶路的份上，路费一个金路易总得有吧。”珀尔泰脸上肥肉颤动，恼怒地说道。
“金路易有！稍安毋躁。”夏守德抬了抬手，向管家示意。夏延生转身端出一个盘子，上面层层叠叠摆着成摞的金路易。
这得有数百枚吧，嗯，是五百枚金路易。璀璨的光芒瞬间耀花了珀尔泰的眼，一时难以自拔。“这是给我的？伟大的神灵啊，老朋友，你真是太慷慨了。”
“可以这么说，但你想拿到这些小可爱的话，还需要做些事情！”夏守德注视着珀尔泰扭曲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珀尔泰闻言顿时清醒了过来，嘟囔道：“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做。有悖神灵也不行！”
“你放心！我怎么会害你呢，老朋友。正相反，我是为你考虑！”夏守德循循善诱，说道：“你一直在努力想要晋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应该早已把你忘记了。那么，卡住你升迁的难点是在哪里呢？”
“还不是那该死的教务考核！”珀尔泰沮丧地说道。
“所以你看，我们应该在这个方面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我完全拿这里的野蛮人没辙，他们从不进神殿祷告，从不！除非我发放免费的食物。神灵啊，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想想看，珀尔泰，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金路易！不，该死的，我是为复活的事情而来。你是说……”
“我是说，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搞大呢？”夏守德的表情像极了忽悠小红帽的狼外婆。
夏景石和夏景舟快步跟了上来。
“父亲，……”夏景石就要急着开口，他对父亲把这么大的利益让出去很不满意。
“莫急！景石，景舟，且随我走走。”
一行四人兜兜转转，来到了后院的一处园子。
此时夏日之初，清风徐来，落花正繁。搭配着假山飞石，流水小桥，景致分外怡人。
水榭之上，三人落座，一人静立。四周一览无遗。
“景石，你可是觉得这笔生意应由你来掌管？”夏守德笑着问道。
“父亲，大长老一向与您不对付。如今得了这好差事，恐怕势力更为壮大。难以治之啊！而且，您的安排花销很大，族里也需要这笔钱。”
夏景舟虽然平时不爱管族里的事，可这回也少有地点头赞同大哥的意见。
“你们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生意看起来很好，其实不过是个辛苦活。筹备货源，打通渠道，哪件容易？何况，前期的花销不会少。”
“如果大长老来要钱，你且与他叫苦扯皮，底线是族里出五成。他夏文成想吃肉，总得出点力气。我猜他们会同意的。”夏守德冷笑道。
还能这么玩儿？夏景石算是涨了见识。
“而但把这笔收益交出去部分，我们获得的更多。一是拉拢了长老一系，少了掣肘；二是利用长老们的钱，减少了家族压力，且增加了家族人才和药物储备；三是可以借用大长老在牧野城的关系，拓宽商业渠道；四是作为掩护，方便我们在牧野城的渗透。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自己慢慢体会！”
“原来如此！”夏景石认同父亲的谋算，但心里还是难受的。这可不是蚊子腿上的肉，分给别人一点都是心疼的。他不怕辛苦，就怕没钱。
夏景舟不明觉厉，只知道对方被老爹算计成功，己方捡了便宜。
夏守德对大儿子的纠结看得清楚，微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份药方，是给你准备的。这个才是真正赚钱的家伙！”
“不过，这买卖需要悄悄地做，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与我们夏氏有关。”
“是什么药方？”夏景石开心起来，急急地问道。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他深刻意识到，比起父亲的老谋深算，自己还是太嫩。
“此药名为‘五识散’，也叫“忘忧散”。以乳石、石英、硫黄、石脂、黄晶为主药，辅以星鹤花汁液调和而成。”
“此药服后使人全身发热，少量服食短时间内会内觉神清志朗，五感敏锐，体力显著增强。若是增加药量更会有飘飘欲仙的幻觉。”夏守德还是没能克服心中的道德感，老脸微微一红，道：“咳哼，此药可大助房事！”
幸好皱纹太厚，尴尬被完美地掩饰。这个药方是夏守德为自己准备的，也曾偷偷尝试服用过。可不知是生理还是心理出了问题，老伙计完全没有反应。
“壮阳药！忘忧散，确实是好东西。”夏景石接过药方，双眼放光。他也是男性，该懂的都懂。
夏景舟则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壮阳药？你还是小看它了，这只是副作用而已。
如果只是用来助兴，使用得当时毒性轻微，很快就会被身体排出，确实是不错的壮阳药。
但夏守德知道，只要有人发现了大剂量用药的妙处，他就再也离不开了。这才是真正暴利的买卖！
“父亲，此药神效，相信必然需要者众多。为何不能公开发售？”
“景石，我且问你，此药售于何人？”
“那必然是有钱人，穷人用不起。”夏景石脑子转了一转，迅速答道。
“正是如此。既然我们公开卖和私下卖，买主都是同样的人，那么，哪种方式卖得价高？”
“当然私下卖高。”物以稀为贵，这个道理夏景石当然明白。
“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这药有成瘾性。一旦用量过大，或是长时间服用，嘿嘿。你明白吗？”
“上瘾，这不是好事吗？”夏景石不明白了。
看来这个位面的人尚未遭受精神依赖药物的毒打啊！
“景石，眼光要放得长远。一旦此药大规模泛滥，要么被人眼红盯上，要么被官方限制收缴。咱们小小夏氏，可顶得住么？”
“控制出货量，细水长流，隐秘行事方才稳当。”夏景石悚然惊醒。
“生产，运货和出售的人手要尽量切断联系，消息万不能走漏。”夏守德郑重吩咐道。
“记住，出货一定要用外围的人。咱们的人务必藏好，不可让人联想到荒族和夏氏。”
“此药可在牧野城先试水，模式成熟后再向南十二岛发展。但唯有一点景石你要记住，绝不可在荒族内出售。”祸害赫尔兰人夏守德没有心理压力。但如果被人知道此药是夏家老祖搞出来的，他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景石记得了，父亲。”夏景石摸着药方爱不释手，关系〖信任〗一跃而成。
夏守德懒得看他，掏出磐石战气〖改〗秘籍随手递给夏景舟，吩咐道：“挣钱的事有你大哥。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修炼，把猎团带好。”
“这本秘籍你拿回去好好揣摩。谨记，其中观想图谱的部分只有到白银高阶才可以参悟修炼。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最近有时间。掌握后尽快传授下去，猎团的食物营养要保证充足，修炼需要的药物找大长老索要。恐怕，需要用到猎团的时候就快到了。”
“是，父亲。”夏景舟沉声应道。
“延生！”
“老爷，我在。”
“以后，我修炼时所用的食谱和药物，给景舟也同样提供一份。我夏家，需要第二个黄金阶位！”
何等霸气！夏景舟崇拜地望着父亲苍老的脸。即使年纪如此之大，仍有着万分的信心突破黄金阶位。永不言退！这是真正的武者之心。
打发走两个儿子，夏守德回到自家小院准备小憩。
虽然他精神依旧健旺，可年纪太大，该有的身体反应从不缺席。易累，易困，各项功能减退等，若非身为超凡武者基础体质够高，疾病早已找上门来。
并非夏守德不想事必躬亲，而是精力有限。他深居简出，就是要把时间花在刀刃上，和死神赛跑。
“老爷！牧野区主祭珀尔泰大人亲自来访，已经到快会客厅了。”夏延生管家急匆匆地前来报告。
哦？来得很快嘛。夏守德并不意外，这本就是他随手下的一步闲棋。
夏守德曾与珀尔泰交流过关于神伺在荒族传教的事项，对此人有些了解。
珀尔泰出身于主岛，原本是个孤儿，幸运地被神伺的一位区主祭收养。在教父影响下，长大后顺理成章地加入了神伺。他勤勉好学，勤恳做事，顺利接过教父的班，成为一名光荣的区主祭。
不知是何原因，珀尔泰突然地位一落千丈，被打发到牧野岛这个穷乡僻壤。珀尔泰不甘心，刚开始还试图努力工作，用业绩打动上级，争取重返主岛。可现实狠狠打了他的脸，他可耻的失败了。
原因很复杂。论天时，神伺势力的影响力一直在缓缓衰退；论地利，城主府才是本土派；论人和，珀尔泰既无资源，又无实力，无人愿意跟随。再加上牧野岛为荒僻之地，民风剽悍，这些人信实力，信金路易，就是不信神。
教务毫无进展，珀尔泰死心了。渐渐转变成一个极端的现实主义者，斤斤计较，言必称利。他不断地聚敛财富，试图用金路易买通一条返回主岛的道路。
夏守德派人在牧野城散播自己“死而复活”的流言，就是想引起神伺的注意，把水搅浑。
唯一没想到的，就是珀尔泰亲自来了，还来得很快。
珀尔泰发福了！
一见到夏守德，他就晃动着臃肿的身躯迎了上来。“老朋友。”
珀尔泰的瞳孔属于赫尔兰人常见的天蓝色，白金色的眉毛浓密粗壮。他用鹰隼样的目光紧盯着夏守德的眼睛，斥责道：“夏，你的身上没有神灵的味道！”
夏守德大笑，他太懂了，针锋相对地答道：“但有金钱的味道。”
两人分别落座，开始下一轮的对话。
珀尔泰敲了敲茶盏。他一点都不喜欢茶水的滋味，就像他讨厌牧野岛一样。
“夏族长，我听到关于复活的流言。因为事关神灵，我必须亲自跑一趟，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珀尔泰单刀直入，他不准备和夏守德这种老狐狸绕圈子。
“不过是流言罢了。”夏守德不露声色地说道：“可能是真，可能是假。”
“夏，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的，我没有恶意。这流言，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放出来的。其他人没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去做。”
“没错，是我做的。”夏守德痛快地承认道：“我想，牧野岛也只有主祭大人会关心这个流言吧。”
“所以我来了，神灵在上，我觉得你可能需要我的帮助。”珀尔泰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金路易的味道。
“但是得加钱吗？不不不，我的朋友，你搞错了。需要帮助的是你！”
“夏，我们不要再试探了好么？”珀尔泰有些被轻视的恼怒，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伯德城主发给夏氏的命令，你们有大麻烦了。为了表示诚意，我免费奉送一条消息，那个伯德正在到处借钱，目前还没有收获，因此暂时还没空来对付你们。”
“所以，我可以帮你搞定伯德。只要你付出损失的一半就可以，怎么样？”
珀尔泰演技真心不错，诚恳的语气和表情非常到位。夏守德忍不住给他点了个赞。
“珀尔泰，如果你真的有这个能力，我想你早就离开这个破地方了，不是么？”夏守德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谎言。
“好吧！你说得对。”珀尔泰并不尴尬，继续说道：“但至少我能帮你拖住伯德一段时间。只要，只要一百金路易，怎么样？”
“这绝对是友情价。我对神灵发誓，一定尽力而为，绝非谎言。”
珀尔泰再是现实，对神灵还是具有虔诚之心的。因此，夏守德相信他的表态。
“珀尔泰，我相信你。但对付伯德我自有办法，暂时无须你的帮助。”
“那好吧，夏，看来是我自作多情。该死的，看在辛苦赶路的份上，路费一个金路易总得有吧。”珀尔泰脸上肥肉颤动，恼怒地说道。
“金路易有！稍安毋躁。”夏守德抬了抬手，向管家示意。夏延生转身端出一个盘子，上面层层叠叠摆着成摞的金路易。
这得有数百枚吧，嗯，是五百枚金路易。璀璨的光芒瞬间耀花了珀尔泰的眼，一时难以自拔。“这是给我的？伟大的神灵啊，老朋友，你真是太慷慨了。”
“可以这么说，但你想拿到这些小可爱的话，还需要做些事情！”夏守德注视着珀尔泰扭曲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我就知道。”珀尔泰闻言顿时清醒了过来，嘟囔道：“先说好，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做。有悖神灵也不行！”
“你放心！我怎么会害你呢，老朋友。正相反，我是为你考虑！”夏守德循循善诱，说道：“你一直在努力想要晋升。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些人应该早已把你忘记了。那么，卡住你升迁的难点是在哪里呢？”
“还不是那该死的教务考核！”珀尔泰沮丧地说道。
“所以你看，我们应该在这个方面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我完全拿这里的野蛮人没辙，他们从不进神殿祷告，从不！除非我发放免费的食物。神灵啊，这实在是太糟糕了。”
“想想看，珀尔泰，你今天为什么来这里？”
“为了金路易！不，该死的，我是为复活的事情而来。你是说……”
“我是说，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搞大呢？”夏守德的表情像极了忽悠小红帽的狼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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