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报恩
何不可双眼一瞪：“这是什么抬爱？值此艰难时刻，可不是什么好事。”
文里焌轻点其头：“只要利于我暗断、利于我大康，在下责无旁贷。不过，此事也需待日后商议。”
何不可道：“禀告皇上和确定新统领之事暂且不急，但王不惊加入暗断室我们最好现在就议定。”
说罢，也不等文里焌回答，转身对一直静静听着二人说话的王不惊道：“王不惊，你师父和我都有招揽你之意，不知你是否愿入我暗断室，为大康效力？”
听了二人刚才的一番话，王不惊大概猜出暗断室是一个什么机构，也想与他们一起追查凶手为师父报仇。
但后来听到他们商议各种部署和应对，越想越心惊，觉得加入暗断室不但费心费力、束手束脚，还危险重重，又打了退堂鼓。
没想到，何不可竟然这么快、这么直接地叫自己加入暗断室，王不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
“这个……”
何不可与王不惊多次同桌吃饭喝酒，也听文易山详细介绍过，知道王不惊的品性，不想急切间逼迫他拿主意。
“你同我一起回去，路上我再给你讲讲暗断室是怎么回事。”
这一整晚，王不惊对文、何二人说的暗断室诸事都不上心，一心记着复仇之事，见二人并未深谈，便主动说道：“文大哥，你方才说师父上次见你，说他要去调查诸葛一我，会不会是诸葛一我害的师父？”
何不可连连摇手：“那个读书人哪有这本事？”
文里焌道：“不错。我此前也想过，虽说可能性不大，但镇氏两兄弟之事，诸葛一我身上疑点不少。不过，叔叔才来见我，这两日想必应该都是在寻找其他暗断，未必已经开始暗查诸葛一我。”
何不可也道：“文大人说得不错，眼下还不到调查诸葛一我的时候。”
王不惊见二人都没接茬，只好作罢。
文里焌与何不可又商议了一阵分头调查之事，三人又哭了一场，作别回城。
回城路上，何不可向王不惊讲述了暗断室的来历，文易山当统领后的种种情形，以及意欲招揽王不惊之事，让他回去想想，尽快做出抉择。
王不惊一边听，心中一边暗道不妙。
之前对暗断室只知一二，何不可讲得如此翔实，暗断室又如此机密，自己不加入，那以后岂不是有泄暗断室之密的嫌疑？
路上，数次偷瞄何不可，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脏兮兮的老者并不是在等着自己回话，而是在“请君入瓮”。
回到城里，已近天明，王不惊也懒得回家，直接去了刑部死牢。
刘小五一个人提心吊胆地守了一夜，见王不惊终于来了，却是心事重重、一脸疲惫，眼睛还有些红肿，急忙问道：“哥，出什么事了吗？”
王不惊摇摇头。
“没事。”
“没事就好。你昨晚没来值夜，也没你的消息，我很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王不惊没有回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搓着手烤火，心里想着为文易山复仇，加入暗断室等事，一团乱麻。
待王不惊坐定，刘小五凑过来，满脸堆笑。
“哥，能不能借我五两银子？”
虽说之前二人的花销大都是王不惊出的，但刘小五还没有开口向自己借过钱，“嗯”了一声，问道：“你拿钱来做什么？”
刘小五笑道：“哥，我算了很多遍，我一个月的月俸是三两二钱。我到刑部八个多月，已经存了十五两银子。加上诸葛管家给的二十两一文没花，你也没要，我现在已经有三十五两了。我想，你再借我五两，就能凑齐四十两银子给舅舅带回去。应该够他和姥姥花很久了。姥姥待我那么好，我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刘小五掰着指头算，想到姥姥以后手头宽裕了，说不定还能再买点田地，当上地主婆，心头一阵欢欣。
王不惊这才明白，刘小五一直花钱都扣扣索索，出去吃饭喝酒大多都是自己结账，以为他在攒钱取媳妇，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从身上拿了五两银子给刘小五，夸道：“小五还挺知恩图报！”
“嘿嘿，还是哥对我好。”刘小五得到王不惊的夸赞，脸上笑得更欢了。
突然，王不惊心里一凛，心道，知恩图报？知恩图报！小五尚且知恩图报，难道我王不惊还不如小五？
师父待我那样好，那样看重于我，死前还想着招揽我进暗断室，让我有一番作为，我却畏难，犹豫不定。
若不进暗断室，就凭我的力量，单枪匹马，又如何能查出凶手为师父报仇？
难道报仇这种事都要等着文大人与何大人他们吗？这种事岂能假手他人？
想通此节，王不惊心情大好，使劲一拍刘小五的肩头。
“小五，谢谢你！”
刘小五正沉浸在对姥姥幸福晚年的想象中，被王不惊一拍，吓了一跳。
“哥，你干嘛？谢我干什么？”
王不惊正色道：“谢谢你让我想通了！”
刘小五满脸疑惑：“让你想通了什么？”
“师父为人所害，我一直想不通该如何给他报仇，是你让我想通了。”
刘小五张大嘴巴：“你师父，被人害了？就是那日我们在醉秋楼遇到的那位师父？”
王不惊咬着牙点点头：“不错，他是我的‘武师父’，是我最为亲近的人之一。”
刘小五追问道：“他是被什么人害的？”
“不知道。”王不惊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给他报仇？”
“现在还不便给你说。”
刘小五握住王不惊的手，满脸关切。
“哥，你要节哀啊。”
随即，拍了拍胸脯：“哥，但凡小五能帮上忙的，你可千万要给我说！即便是豁出命去，我也要帮你。”
王不惊拍了拍刘小五的肩膀。
“放心，我不会让你豁出命去的。你是我在世上唯一至亲的人了。”
文里焌轻点其头：“只要利于我暗断、利于我大康，在下责无旁贷。不过，此事也需待日后商议。”
何不可道：“禀告皇上和确定新统领之事暂且不急，但王不惊加入暗断室我们最好现在就议定。”
说罢，也不等文里焌回答，转身对一直静静听着二人说话的王不惊道：“王不惊，你师父和我都有招揽你之意，不知你是否愿入我暗断室，为大康效力？”
听了二人刚才的一番话，王不惊大概猜出暗断室是一个什么机构，也想与他们一起追查凶手为师父报仇。
但后来听到他们商议各种部署和应对，越想越心惊，觉得加入暗断室不但费心费力、束手束脚，还危险重重，又打了退堂鼓。
没想到，何不可竟然这么快、这么直接地叫自己加入暗断室，王不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
“这个……”
何不可与王不惊多次同桌吃饭喝酒，也听文易山详细介绍过，知道王不惊的品性，不想急切间逼迫他拿主意。
“你同我一起回去，路上我再给你讲讲暗断室是怎么回事。”
这一整晚，王不惊对文、何二人说的暗断室诸事都不上心，一心记着复仇之事，见二人并未深谈，便主动说道：“文大哥，你方才说师父上次见你，说他要去调查诸葛一我，会不会是诸葛一我害的师父？”
何不可连连摇手：“那个读书人哪有这本事？”
文里焌道：“不错。我此前也想过，虽说可能性不大，但镇氏两兄弟之事，诸葛一我身上疑点不少。不过，叔叔才来见我，这两日想必应该都是在寻找其他暗断，未必已经开始暗查诸葛一我。”
何不可也道：“文大人说得不错，眼下还不到调查诸葛一我的时候。”
王不惊见二人都没接茬，只好作罢。
文里焌与何不可又商议了一阵分头调查之事，三人又哭了一场，作别回城。
回城路上，何不可向王不惊讲述了暗断室的来历，文易山当统领后的种种情形，以及意欲招揽王不惊之事，让他回去想想，尽快做出抉择。
王不惊一边听，心中一边暗道不妙。
之前对暗断室只知一二，何不可讲得如此翔实，暗断室又如此机密，自己不加入，那以后岂不是有泄暗断室之密的嫌疑？
路上，数次偷瞄何不可，越看越觉得眼前这个脏兮兮的老者并不是在等着自己回话，而是在“请君入瓮”。
回到城里，已近天明，王不惊也懒得回家，直接去了刑部死牢。
刘小五一个人提心吊胆地守了一夜，见王不惊终于来了，却是心事重重、一脸疲惫，眼睛还有些红肿，急忙问道：“哥，出什么事了吗？”
王不惊摇摇头。
“没事。”
“没事就好。你昨晚没来值夜，也没你的消息，我很担心你出什么事了。”
王不惊没有回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搓着手烤火，心里想着为文易山复仇，加入暗断室等事，一团乱麻。
待王不惊坐定，刘小五凑过来，满脸堆笑。
“哥，能不能借我五两银子？”
虽说之前二人的花销大都是王不惊出的，但刘小五还没有开口向自己借过钱，“嗯”了一声，问道：“你拿钱来做什么？”
刘小五笑道：“哥，我算了很多遍，我一个月的月俸是三两二钱。我到刑部八个多月，已经存了十五两银子。加上诸葛管家给的二十两一文没花，你也没要，我现在已经有三十五两了。我想，你再借我五两，就能凑齐四十两银子给舅舅带回去。应该够他和姥姥花很久了。姥姥待我那么好，我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
刘小五掰着指头算，想到姥姥以后手头宽裕了，说不定还能再买点田地，当上地主婆，心头一阵欢欣。
王不惊这才明白，刘小五一直花钱都扣扣索索，出去吃饭喝酒大多都是自己结账，以为他在攒钱取媳妇，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从身上拿了五两银子给刘小五，夸道：“小五还挺知恩图报！”
“嘿嘿，还是哥对我好。”刘小五得到王不惊的夸赞，脸上笑得更欢了。
突然，王不惊心里一凛，心道，知恩图报？知恩图报！小五尚且知恩图报，难道我王不惊还不如小五？
师父待我那样好，那样看重于我，死前还想着招揽我进暗断室，让我有一番作为，我却畏难，犹豫不定。
若不进暗断室，就凭我的力量，单枪匹马，又如何能查出凶手为师父报仇？
难道报仇这种事都要等着文大人与何大人他们吗？这种事岂能假手他人？
想通此节，王不惊心情大好，使劲一拍刘小五的肩头。
“小五，谢谢你！”
刘小五正沉浸在对姥姥幸福晚年的想象中，被王不惊一拍，吓了一跳。
“哥，你干嘛？谢我干什么？”
王不惊正色道：“谢谢你让我想通了！”
刘小五满脸疑惑：“让你想通了什么？”
“师父为人所害，我一直想不通该如何给他报仇，是你让我想通了。”
刘小五张大嘴巴：“你师父，被人害了？就是那日我们在醉秋楼遇到的那位师父？”
王不惊咬着牙点点头：“不错，他是我的‘武师父’，是我最为亲近的人之一。”
刘小五追问道：“他是被什么人害的？”
“不知道。”王不惊摇摇头。
“那你想怎么给他报仇？”
“现在还不便给你说。”
刘小五握住王不惊的手，满脸关切。
“哥，你要节哀啊。”
随即，拍了拍胸脯：“哥，但凡小五能帮上忙的，你可千万要给我说！即便是豁出命去，我也要帮你。”
王不惊拍了拍刘小五的肩膀。
“放心，我不会让你豁出命去的。你是我在世上唯一至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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