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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暗察子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陆畏浮的几句话,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陆畏浮也不回头,只是边走边说:“你这年纪终归还是小了点,我们做长辈的如果不多帮衬着点,在外面只靠你自己,终究少不了要吃上一些亏的。”

    舒牧在后面轻“嗯”一声,音量小的几乎让陆畏浮听不见。

    他回头看一眼舒牧,口中继续念叨着:“你娘也总觉得你还小,虽然认可了我的说法,其实,她还是不太放心,也舍不得让你在这个年纪就出去做事的。”

    到了偏厅坐下后,舒牧里外打量了两眼。

    陆畏浮看见他的动作,就自然知道他在找什么,闷声开口一句:“我没让人去叫那个小子,等他睡醒后,自然会有他的饭吃,我已经叮嘱过小四,让他今天先待在家里别出门,想要抓他的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在没弄清楚之前,还不能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

    把筷子和汤勺递到陆畏浮手上,舒牧接着问了一句:“你们还是不相信他的说法?”

    陆畏浮重重一屁股坐进圈椅,把汤勺放进面前碗里,略带烦闷回了一句:“你要是被绑去辽国,也不能一张嘴,就全是实话吧?”

    这句话反问的让舒牧无言以对,简单咧一下嘴角,就开始专心对付面前的早饭。

    两人草草吃完早饭,溜达着走到院子门口时,一个院公早就牵着一匹枣红马等在那里。

    舒牧上前接过缰绳,牵着这匹没有一根杂毛,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的高头大马出院门。

    院子外面,陆畏浮拴在那里的黄骠马,看见舒牧牵着枣红马出来,打了个响鼻,刨刨左前蹄,在原地转了半圈。

    枣红马马也晃脖子仰头打响鼻,舒牧扯一下缰绳,看着院公去牵陆畏浮的那匹黄骠马。

    陆畏浮接缰绳,翻身上马,舒牧随后跟上。

    出巷口上大街,没过几刻功夫,两人就到了皇城西华门外。

    下马,递缰绳,验腰牌,然后舒牧跟着陆畏浮走进皇城。

    这皇城里面,舒牧更小一些的时候,被陆畏浮抱着进来过几次,这回亲自走进来,却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从右承天门,一路过集英殿,皇仪殿,垂拱殿,紫宸殿。再经过宣佑门,到了左承天祥符门。

    往北一拐,到了庆宁宫西侧,就到了皇城司所在。

    一路走过来,陆畏浮嬉笑着和相熟的官员偶尔打个招呼,或挥一下手,并没有人问他,身边跟着的年轻人是谁。

    陆畏浮先进了自己的公房,再次叮嘱几句,比如见了上官应该怎样施礼进退。

    这些基本礼仪,他早就说了不是一遍,舒牧虽然早已经知道,并且也早已经记住了,可看自己舅舅这么认真的样子,他还是不得不频频点头,口中也得应答着。

    由于今天起得早,赶到皇城的时间也同样早,几乎就是把着西华门刚一开,爷俩就进来了。

    这时候探事司使还没到,陆畏浮就利用这段时间,重复教导舒牧。

    当然,早起的不会只有他们爷俩。

    潘楼东街的那栋彩楼上,唐絮正在和红药也刚吃完早饭,唐絮正在说昨天跟踪,以及手下最新打探到的消息。

    这两人是昨天天黑前后碰头商议的事,因为红药昨天吩咐完唐絮后,自己也出门了,加上唐絮昨晚回来的太晚,所以,到了今早才再次碰面。

    此时,红药用丝巾沾沾嘴角,站起来说:“哦?你说那个小公子是豪富家的子弟。”

    “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年轻公子,不是普通富户家的子弟。”坐在桌边没动的唐絮,点点头回答。

    红药甩一下丝巾,把一头绕在手指上,走几步活动一下,又回到桌前坐下。

    她低头玩一下手指上的丝巾,再抬头缓缓开口:“若是富贵人家的膏粱子弟,倒不会如我们想的那样难对付。”

    “那咱们何时动手,来援的高手,这几日也该到了吧?”唐絮紧跟着又问一句。

    红药两只手搅着丝巾回答:“不必操之过急,何况昨晚他们才受了惊扰,这一两天肯定不会再当众露面。”

    唐絮在桌面上握拳拄腮,脸上掠过一丝愁容,她不急不缓的张口:“要是等咱的人到了,强行去那小公子家里抢人,恐怕也不太好办,那种人家,请的护院一定不会太少。”

    她是担心舒牧家里也会有不少高手,前晚去窥探消息就是实例,自己的人还没靠近院子,就被对方给发现了。

    要是动手打起来,一旦僵持住,对方肯定还会叫官兵来援,可自己这边的人手,终究是有限的。

    红药若有所思的看着唐絮,过了一会她才轻轻说:“动用武力强抢,是不得已才会用的法子,把人不声不响的弄出去,才是最好的办法。”

    “还有另一个对手,也不能掉以轻心。”唐絮一时想不出办法,只能多提醒一句。

    “唔,你是说探事司那个姓陆的?”

    唐絮点头。

    红药拧拧眉毛:“这人是个很棘手的麻烦,据五品堂所报,他们派出的不少谍子,就是落在这人手上。”

    “那咱们的计划是否还得更改?”

    “没必要更改,细节处微动一下即可。”

    想想后红药又补上一句:“现在还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由五品堂的人出马,也能为我们提供遮掩。”

    说完这几句话,红药站起来吩咐:“让你手下的人小心点,注意不要露了行迹,我也再看看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到了此刻,两人早饭间的商议,就算告一段落。

    唐絮先出门,红药又换过一套衣衫后,照旧从楼后木梯下楼,出了后院门,不一会就消失在大街上。

    皇城内。

    舒牧已经走完见上官的过程,先拜见探事司使,又被交给内二指挥何二阁。

    作为一名新加入的暗察子,他不用每天进皇城回报消息,当然,要是有紧急事件,他同样能凭腰牌出入皇城。

    何二阁让舒牧先在街面上搜集一些简单的消息,他本人也会不定时日出现,及时给舒牧做出指导。

    从何二阁的公房出来后,舒牧又回到陆畏浮的公房,其实现在皇城里已经没他啥事了,他也打算告诉自己舅舅一声,就离开皇城。

    进了敞着门的公房,见舅舅正扯着一张二指宽,一扎长的羊皮卷,坐在案后趸眉沉思。

    他琢磨着,要不要先弄出点响动,然后再打招呼告辞。

    可陆畏浮已经通过太阳斜照出的人影,发现了有人进来。

    “完事了?”

    “嗯,完事了,正想要和你说一声就出去的。”

    “你先别走,坐下等会。”

    舒牧走到一张圈椅前坐下,看着陆畏浮转身,在一个木架上开始翻腾卷宗。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舅舅在这时还要留下自己,今天进皇城要干的事不都已经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