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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虐杀

    郗棠雪从后面迈步而来,连抽了谢思十几个巴掌,然后瘫倒在地上,无助的哭泣。

    春儿不仅是她的贴身丫鬟,更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没有谁比她更想亲手杀死谢思,但一通巴掌抽完泄了气。

    再联想到谢思的身份,那是谢氏这个庞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就连皇帝都要给这个家族三分礼让与七分的尊重。

    她再也抬不起手,越是如此,心里憋的那口气越是难受。

    谢思的脸被抽的鼻青脸肿,嘴角和鼻子沁出殷红的血,但他依然昂着高傲的头,变态一样龇着牙狂笑。

    “打啊!继续,不敢了?哈哈哈!你们郗家不过是在我谢家面前摇尾巴的狗,待会我要把你的衣服扒光......唔!”

    话说了一半,谢思的头就被沈傲用酒壶狠狠砸破。

    沈傲一手拽起他的头发,一手捡了一块泥瓷碎片,对着谢思的脖子划过,一道细微的红线在谢思的脖子上出现,随后涌出汩汩鲜血。

    “沈傲,你!我......操......你妈......”谢思的喉咙被沈傲恰到好处的力道割了一条口子,这个口子不会让他立即毙命,但也会随着鲜血的流失慢慢失去意识。

    他想说话,但咽喉处的断塞感让他吐出大口大口浓稠的血。

    “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还要尿你谢家十八代祖宗的灵位,拉在你七姑八姨的坟头,把你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割下来炸成肉饼喂野狗,把骨头熬成汤放在被我用尿浇过的你爷爷谢万的灵位前,责问他的家门为何如此败坏。”

    “咔嚓”!沈傲浑身断断续续响起骨头断裂的声音,沈傲的手中不知何时凭空多了一把刀。

    割鱼刀是从行刺他的刺客那得来的,沈傲一直带在身上。

    割鱼刀的刀刃虽短,但不妨碍沈傲一刀一刀剜下过谢思身上的血肉,血肉掉落,粉色的骨头露出,被沈傲一刀一刀的刮磨着。

    谢思不是不反抗,而是他本就是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年轻人,瘦弱无比,又喝得酩酊大醉。

    沈傲折磨他,比杀一只鸡都简单。

    谢思喉咙处传来“嗝嗝”的声音,那本该是他惨痛无比的哀嚎。

    沈傲提起谢思,将割鱼刀伸进他的亵裤,找准位置,手腕猛一用力,一块“宝贝”软趴趴的从裆部滑落。

    他没有任何犹豫与后怕,就这样割掉了第一门阀子弟的宝贝玩意儿。

    “你的背景,硬得过我的刀子吗?”

    擦了擦手上的血,他发现郗棠雪的状态不对劲,坐在地上不断的大口吸气,却不见出气。

    这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急性抽搐,沈傲把割鱼刀放在郗棠雪手中,抚摸着她的黑发:

    “乖,别怕,去杀了他,杀了他,春儿就安息了。”

    郗棠雪的情绪被沈傲主导,紧咬着银牙,随着一声娇喝,谢思的喉咙被割鱼刀彻底割断,在恐惧与狼狈中咽气归西。

    沈傲像扔垃圾一样,将割鱼刀和谢思的尸体一并扔到了井里。

    “这下全乱套了。”沈傲苦笑。

    郗棠雪的神志渐渐模糊,好在呼吸恢复如常。

    沈傲抱着她走回院子,丫鬟们已经睡了,沈傲轻悄悄把郗棠雪放在床上,起身欲走,却被郗常雪无助的小手拉住了袖子。

    “别走,我怕。”郗棠雪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听着是哀求,但语气很冷静。

    沈傲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温柔笑道:“不管郗谢两家如何,你都不会有事的。”

    郗棠雪的害怕是正常的,她杀了人,怕的不是官府朝廷追查,而是怕那门槛比天高的陈郡谢氏的报复。

    她是个不要命不怕死的,但若因为自己一人连累了整个家族,她是避不开这层阴影的。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罢了。

    沈傲没有多做停留,从郗棠雪的院子出来后,找了处有水的地方匆匆把手上的血迹洗干净,又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才继续走路。

    快要走到郗府大门时,黑暗中,一道询问声从身后传来,“前面可是吴兴沈傲?”

    ......

    沈叔任乘着豪华的轿马到了码头,家中的仆役看到自家主人的轿马,迎了上来,伺候着沈叔任下轿。

    下轿的除了沈叔任,还有两名身量风骚的美貌女子。

    仆役们将轿马放置到一艘巨大的游船,沈叔任左拥右抱,色眯眯的拍了拍两名女子的屁股。

    “我很中意章安的风土人情,先等等贤弟。”

    说着,便大摇大摆得向码头附近一家灯火通明的驿馆走去。

    码头的角落,一艘不起眼的小舟上,一个身穿蓑衣的人放下手中的船桨,盯着沈叔任的一举一动。

    看见沈叔任没有上船,他也上了岸,跟在了沈叔任的后面。

    ......

    沈傲回头,是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一人脸黑如漆,夜色中完全看不清长相,另一人面白英俊,和殷仲文有几分相似。

    “在下殷仲堪,多谢你今日对从弟的教诲。”

    听到这个名字,沈傲微微侧目,果然是名流云集,才走了个王徽之,又来了位殷仲堪。

    这位当朝皇帝司马曜的密友,沈傲是听过的。

    他看了一眼殷仲堪身旁那位面色漆黑却拥有不怒自威气质的少年。

    “传言司马曜面黑脸长,莫非是他?!”

    司马曜的父亲就很喜欢清谈,儿子随父亲,身边带着殷仲堪,应该是微服而来。

    沈傲没有在这位少年皇帝面前耍小聪明,而是假装不认识,对殷仲堪回了句:“教诲谈不上,只是略微表露一些自己的心得。”

    殷仲堪道:“你谦虚了。”

    话说到这里,殷仲堪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表情,直直的站在那里,语气也不温不热。

    而且称呼沈傲是用“你”,未带敬称,说不上来是沉稳还是傲慢。

    司马曜负手而立,远远问道:“章安哪家酒肆的酒香?”

    沈傲满心的事,急着去寻瞿老头,告知他这里的变故,计划可能要改变,张口刚想拒绝,突然灵光乍现。

    “暖芳楼不仅有美酒,还有美人,二位若是有雅兴,我可以陪着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