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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兵变结果

    柳家几兄弟都没有出问题,出问题的是柳父。他当着几兄弟的面,偷偷箭射当今。把几个兄弟吓得一大跳。开始灭口,但难保有泄露。

    太子作为储君如今已二十余年,在皇帝的打压下,在朝中深种根基,能力出众,明面上孤家寡人,暗地里党羽颇重,此次太子孤注一掷,联合一干党羽逼宫,四成的几率够赌一把了,哪有宣武门凶险?太子到围场之后不过露了一面,便装病留在营内,留下了一个替身,自己带着人悄悄回到了神京,围场附近的驻军也得了太子的许诺,在三皇子的带领下,向围场发动了进攻。

    柳嫔是皇后的结拜妹妹,当年一起进宫的,生下四皇子后早逝,四皇子一直以来被视为太子党,不过,四皇子也有自己的心思,他并不想给太子做嫁衣,但他也不想惹皇后生气,毕竟能长大他也多依靠皇后,他还是顾念亲情的,只是不多。

    因此,并不想直接杀死太子兄弟,反而是希望太子杀掉皇帝后,自己胁迫太子立下监国诏书,将皇位传给自己。因此自然重新修改了计划,也让本来就有所准备的今上有了反应的时间。而且偷偷告诉太子事情泄露了,要做更充分的准备。四皇子和太子是有点兄弟情分的。但和皇帝的父子情?抱歉一年见不到十次,见面也没话说,自然谈不上感情。

    孟子曰:“闻诛一独夫纣,未闻弑君也。”孟子又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四皇子觉得儒家是支持自己干的,最多给兄弟留条命,太上皇这个东西能不要就不要,李二还是太讲吃相。

    今上壮年登基在位近三十年,自然不是傻瓜,自立太子后就对太子有了提防,太子成年后更是多次弹压,天家无父子,对吧隆基。在发现太子帐中的是个冒牌货之后,立马就知道了太子的想法,当即向附近各地忠于自己的驻军发出了勤王的旨意。自己则在亲军护送,占领高处险地等待救援。

    而四王八公十二侯他们这些忠于各自主子的武官当即开始组织围场的御林军和龙禁卫进行抵御,就在围场这边局势得到控制的时候,皇帝身边伺候的一个太监居然暴起发难,当时正在跟皇帝禀报的牛侯和史侯顾不得别的,当即冲上去救驾,却被那个太监刺伤,那个太监是死士,见事不可行,当即服毒自杀,而史侯(这个是贾母的兄弟)虽说靠着经验避开了要害,但是因为匕首上淬了毒,尽管御医全力施救,但是也只能拖着。

    在这场大多数皇子都主动或被动卷入的叛乱中,史家立下了足够的功劳,为两个侯爵奠定基础,功大莫过于救驾。四皇子率门客亲卫和王子腾的京营御林军一路追击,最终叛乱被平定了下来,其余皇子被活捉,等待他们的是他那个从来不算慈爱的父皇的滔天怒火,也不知道事死了还是活着好。一切都尘埃落定,四王八公十二侯只得到了史侯因为中毒而昏迷不醒的消息。

    当今气急攻心,带着怒气地回京了,当今回京的第一件事是直接将涉及到叛乱的皇子丢进了宗人府,其他涉案的人全部丢到了大理寺审理,在看到下面的人呈上来的神京的损失报告之后,尤其是自己的陵墓被盗掘,今上一口血吐了出来,后来便病倒了,自然不好强撑着收拾那些戳他心窝子的人,在这个时间段里面,神京城再度暗潮汹涌。

    以前跟以前和皇子走得比较近的人家人心惶惶,生怕皇帝秋后算账,让自家倒霉,只得到处打听消息,送礼走路子,暗地里面还有准备后路。而另一些人同样在明里暗里做些动作,这次官场应该会有一次大清洗,不趁着机会将自己的人弄到一个实缺,以后可就没这种好事了,也有人盘算着,这叛乱的算是皇子算是没戏了,接下来会是谁上位,要不要率先投诚,搏个从龙之功。都有自己的打算。

    相比较而言,柳家如今就显得非常沉寂。没办法,柳家从柳彪让爵后就没有兵权了,八公家的兵权主要在贾代善贾代化两兄弟手上。贾府后来把兵权给了自己的姻亲王子腾,这也是后来贾府的公子从没有和八公中交际的重要原因。吃独食,还护食,完全不讲战友感情。秦可卿的出殡真的是给贾府面子吗?

    虽然牛家和史家都是这次救驾的主力。王家和贾府带着京营也出了大力。这几家和柳家的嫡系也连上了姻亲。但是柳湘莲那倒霉的父亲,暗射当今的事只有少部分人看到,但只要有人告密。皇帝这种生物是只要怀疑就够了,对吧彘儿。话锋一转,父亲和马家陈家交友关系颇深,运气好的是父亲早早投到了四皇子门下。

    当初几个柳侯孩子分别向几个派系的皇子表达善意,刚好轮到他投到其余皇子门下。柳父是个没多大心气的人物,看到大哥柳芳投靠太子,他就跟着投靠四皇子,虽然太子一派还有几位皇子,但谁叫四皇子忠孝这个封号和排序大有深意呢?柳父福临心至,投了,反正都是太子门下,随便选一个呗。后来结果中奖了。

    每一个四四都有做大大的想法,绿胖虎和章总都是四四。雍正/乾隆/咸丰/这三位皇帝都是四阿哥,而清朝只有十二位皇帝。

    柳彪油尽灯枯,昏迷不醒。四皇子已经派心腹通知过了,柳父可以准备南下,等待未来皇帝的召唤。

    柳家几兄弟四个人商议了一番,通报了柳侯和方夫人。一时垂泪后,大家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并且召集了柳国公在京的其他儿子,当下,太医们在柳国公身上一番施为,国公的眼珠终于动了动,好半天才睁了开来,柳侯连忙服侍着给柳国公喝了半碗老参汤,老参是之前宁国府送的,辽东特产。

    几个太医识趣地下去了,留着人家父子爷孙几个说话,柳国公在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之后,并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先挥退了孙辈,留下了儿子们和孙子柳芳。他叹息一声,说道:“如今看来,朝堂上将有大变,不论如何,你们兄弟几个都不要掺和进去,好歹我这一去,你们还有三年的孝期,直接上折子丁忧吧!尤其是你,咱们家的承爵人。太宗继位是顺顺利利的,当今继位也是这般凶险,咱们当年都站对了。但如今呢?这条路太凶险了,比不上世当总兵官,虽然权势没有京中大,但一家老小也不会隔一二十年来一次站队。”

    柳侯兄弟几人人都点头应了下来,一个个眼睛通红,说不出话来。

    柳彪喘了口气,又开口道:“咱们柳家最初不过是金陵乡下的土财主,跟着贾家一起守望相助,当年有幸跟随太祖武皇帝转战天下,定都金陵最终给子孙挣得了一份富贵,只是这从龙之事,颇多凶险,此次风波,如今你们也该明白了,当谨记在心!后来定都神京也不过是随大势,出力的还是他贾家宁荣二府···”

    “儿子(孙儿)明白,当谨遵父亲(祖父)之命!”

    “柳家当年在金陵,有幸随贾兄【荣国公贾源】接驾,陆续欠下国库三十多万两银子!”柳国公脸上浮现了一点苦笑,“一朝天子一朝臣,太祖皇帝欠的银子,做子女的太宗就算了,孙子当今也会视而不见,但曾孙呢?我们武勋与当今关系密切,但我们柳家比不上贾家,更是与诸位皇子却无多少联系,今上成年皇子太多,今上又喜欢弹压太子,之前谁也不知道圣上如今属意与哪位皇子。”

    “咱们分散投资比不上潜邸旧臣,咱们现在凑上去也晚了,何况我死了你们还有三年孝期要守,只怕等出了孝,一切都尘埃落定!勋贵人家看似富贵体面,实则一切还得看当今的意思,假设咱们父子有救驾之功,那也是救的当今。咱们若是不能给下一位留下一点好印象,等今上龙驭九天,只怕这辈子,也只能混个闲散爵位!对于咱们这样的开国勋贵来说,那就破落了,家里也守不住这样的家产。”

    柳侯皱了皱眉,说道:“父亲,这欠国库的银子说到底,还是当年接驾欠下来的,也是为皇家欠的呢!我们兄弟三人几年前已经分了家产,我还有四个嫡子,几个庶子。咱们家如今公中账上也不过十一二万两银子,这一还钱,家里就要伤筋动骨了!几个庶子三四千两也就打发了。我的四个嫡子,还有几个孙子可是您亲眼看大的,没个一两万两银子,怎么传家啊。”

    “伤筋动骨也得还!”柳彪斩钉截铁道,“三年孝期,足够让有心人将咱们家给踩下去,让人再也想不起来,或许圣上忘不了咱们家,圣上如今都多大年纪了,自古帝王,可有几个活到耳顺之年的?这会儿国库空虚,又发生了谋逆之事,修缮官邸衙门,赏赐功臣,安抚百姓,哪一样不要花钱,就算将那些附逆之人抄了家,谁家又有多少现银?”

    “咱们趁着这个机会还钱,给圣上和继任的皇子一个好印象,也能告诉他们,咱们柳家不是居功自傲的大将,是勤王保驾的忠臣,能用,能大用!就算那些欠了国库钱的人家嫉恨咱们又怎么样,他们总不能在我老头子刚死的时候,就落井下石,那样的话,这个时节我留着的信可不是摆设,老头子我的胡乱攀咬可是要命的!”

    “更是给孙子小四留条命,一件事超过两个人知道就不算秘密。小四是我小孙子,几乎是我一手养大的,还了银子,小四起码还能当官。要不然,就是做个富家翁也做不安生。皇帝都是小心眼。你现在趁着皇帝记着你平叛,先让爵,这样芳哥儿至少也是个子爵,他毕竟没军功,要降一到三等,平叛算功劳,那些大头巾又要编排勋贵家的事,他们还不是一兜子烂事?”

    “趁着当今还记得我们平定叛乱恩情,赶快用,皇帝是不记住恩情的,我毕竟不是贾源你也不是贾代善。芳哥儿折中也是个子爵,这个恩情虽然够不上伯爵,但一点余情可以让其他孩子也能升官,靠我的死本来努努力去太后那哭一哭可以恩赏个伯爵,但委屈芳哥儿了。你几个叔父和我们家的老亲还要提前升官,毕竟位置也有限···”

    柳家兄弟三个听了柳彪这番话,心中不免更为悲痛,老爷子毕竟久经世故,什么都看得分明,只是,却要去了,他们日后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了!只有父母真正离世,子女才能感觉到这种空落感。

    柳彪又告诫了三兄弟一番,强打着精神口述了遗折,硬撑着写下了名姓,终于撑不下去了,刚想开口说要见见几个孙子孙女,但一想死去的样貌过于恐怖了,就放下这个心气,中气散了,一口气再也喘不上来,尽管等候在旁边的太医跑过来施救,最终还是去了,柳家哀鸿一片。

    柳彪这一去,柳家人都是悲痛万分,一边等待着圣上关于丁忧申请的回复,柳家兄弟三个开始张罗起柳彪的丧礼来。这也标志着,初代四王八公十二侯的正式谢幕。以后就是二代和三代勋贵在朝堂上登台献唱。

    只要能来的,都上门来吊丧,毕竟是开国勋贵四王八公十二侯中最后一位国公。柳彪的死很多人都觉得实在不是时候,史家牛家这次都立下了大功,作为姻亲是可以分润功劳的。若是柳彪还活着,自然一家子加官进爵,这下子人死了,全家老小都得守孝,平白耽误三年的前程,三年一过,黄花菜都凉了,有什么好的缺也被别人占了,爵位什么的,能当饭吃吗?还是得有实权呢!圣上这会儿记得史家的功劳,回头事情一多,自然便忘掉了,毕竟,死人再怎么样,也比不过活人啊!因此,不少人都颇为惋惜。

    柳家兄弟几个也顾不得别人的想法,圣上虽然还没有回复袭爵的事情,却赐下了治丧的银子,固然不多,却极为体面,兄弟三人一边在柳彪灵前做孝子,一边命令心腹下人开始变卖一些祖产,好凑齐银子,将国库的欠银给还了,这会儿并不是什么出手的好时机,这次动乱牵扯到了不少人家,很多人家为了逃出生天,也要四处打点,自然需要银子,因此,出手的人多了,自然买方也要压价,好在柳家不比那些是犯了事的,终究还是国公府。方夫人还在。贾府不就是史老太太在,牌匾才没取下来。并且又有大功,对方不敢趁火打劫,饶是如此,柳家也比预期多付出了四成的代价,才凑足了银子。

    为了不让那些同样欠了钱不还的人家被打脸,柳家也不过是悄悄地打着奉先父遗命的名头,将银子送到了户部,领会了欠条,销了帐。只是和相熟的姻亲透了透风声,到时候出事也不会抱怨。

    这时,刚过了柳彪的头七,给柳彪请的高僧真人还在做水陆道场法会,柳侯却再也撑不住了,在给史侯守灵的时候,直接倒了下去,毕竟也年过花甲早年还上过战场,估计有旧伤,确实精力比不上年轻人。

    柳父借着扶棺归乡的名义就准备留在金陵,毕竟四皇子还没登基,也怕皇帝不好想,索性就南下呆着,等着未来皇帝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