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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巫

    几天后,张坚刚放羊回来,刚进屋就被林叫过去了,“爸喊你”。跟着林到了老丈人的屋,就发现岩跪在地上,笛子被拿在老丈人手上,张坚跪坐下,林喊了一声“爸”,张坚也跟着喊了一声“爸”,只见老丈人人涨红了脸,指了下岩和林,然后指了下自己“爸”,然后指了下张坚,然后指了下自己“柏”,原来老丈人名字叫“柏”啊,张坚喊了声“柏”,然后今天不一样的是柏旁边坐了一个第一天见到的老年妇女。张坚指了下老年妇女,柏说了下“巫”,张坚对着巫叫了声巫。

    柏拿着笛子指了指张坚:“你?”然后指了下岩:“岩”,然后不停摆头,用手指着头。说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但是看柏的表情,看来是岩这小子每天晚上就在练笛子,然后屋子距离柏近,吵得柏睡不好觉。看来我又成了一个带坏小孩子的典型了。

    我站起身向前一步从柏手里结果笛子,然后回去做好,开始吹奏了一曲【月光下的凤尾竹】,悠扬的笛声飘过,竹楼周边的竹林开始摇晃沙沙作响,就像在给乐器伴奏,这一刻张坚已经沉迷其中,把记忆中的曲子完全回忆起来了。等一曲结束,张坚才发现满屋子的人都陷入一种如痴如狂的境地的,连屋外也围满了人。

    柏还没从乐曲中回位过来,一直不说话的巫说话了:“你从哪来?”这绝对是汉语,一下把张坚给炸醒了。难道巫也是穿越者,说实话还是不说实话,巫不知道是从什么朝代穿越的啊,说包了怎么办啊,但是不说实话会被揭穿的。说实话吧:“我来自于2023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四川省成都市。”,巫停顿了很久说:“你从将来”,张坚马上应到:“我是从将来过来的”。巫说:“你说的是将话”,【将话】是什么鬼?张坚一脸茫然。巫接着说:“我是羌,儿放羊,你是姜,女放羊,一家。你在北,我在南。”巫缓了口气:“这笛,我知,我小去姜,姜王会,你姜儿?”张坚说道:“我不是,我家在南面”,巫不置可否的说了句:“笛,姜王不如你”。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个能沟通的人,张坚绝对不放过这个机会,马上对柏说:“我是成人,不放羊,要学他们”然后指了指外面围观的部落壮汉。柏感觉没听懂,然后巫给柏解释了几句,结果柏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带围在外面的一群部落壮汉也哈哈大笑起来。柏扯下自己的项链,然后指着上面的虎牙说“猫”,指着狼牙说“豺”,指着野猪牙说“豕”。然后摊开手指向张坚说:“你”,然后门口看戏的一群壮汉都拔掉自己的项链在哪里乱嚷嚷,然后巫说:“你,不行,险,你死”。见过瞧不起人的,没见过这么敲不起人的,张坚站起来吼道:“我可以,怎么不行了,我是男人,男人就没有不行的”,柏楞了一下,转眼就笑了起来,也站起来,走到张坚面前,把胳膊曲起来,然后把双手控在胸前,展露背部给张坚看。门口看戏的壮汉更不得了,摆出了比后世健美运动员还多的姿势,更有甚者把短皮裙撤掉,把自己哪活在哪里甩过来甩过去,这下不光男人了,女人也开始起哄了,屋外完全闹成了一团。场面都到这个份上了,不蒸馒头争口气,张坚也稳不住了,对柏说:“我打猎,猎物会比他们都多”,然后手指了屋外的一圈人。然后屋里所有人都诧异地盯着张坚,包括林和岩,柏转头问下巫,巫给柏说了几句然后点了个头。然后巫转话说:“十天,张猎物多留,少走”,啥啊,我只说比他们任意一个人多,没有说比他们加起来多啊,看来翻译不准确害死人啊。林一脸愁容地和张坚返回了小屋,晚上林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张坚也在琢磨怎么才能在这场不对称的比赛中获胜。

    第二天一早,岩没来叫床,张坚起床后去叫岩,岩很诧异地看着他:“张,打猎,不去,输,走”,然后一直摇头,张坚拍了拍岩的头,“不急,山人自有妙法”,一路上岩都心不在焉,指点他吹笛子都老跑调。张坚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对岩说道:“羊咋走丢?”上次对于羊群走丢张坚一直耿耿入怀,每天都一样放羊,为啥就他放羊就走丢了。岩走到羊群中,把头羊唤过来,从他后腰摸出一块石头给头羊舔了几下,然后把羊赶跑,把石头塞到了张坚手里,张坚接过石头,递给头羊,头羊也舔了几下,然后岩示意张坚收起来。张坚把石头收起来,然后仔细端详了石头,没什么特别的,自己伸舌头舔了下,是咸的,原来如此。岩给张坚说:“他亲我,不亲你”,指了下头羊,又指了下张坚。到了果树林哪里,张坚就和岩分开了,张坚之前观察果树林上面一片有好多桑树和构树,这两种树由于树叶多汁,会有很多洋辣子和牵牛,结果的时候还会有好多鸟,张坚小时候最喜欢爬桑树。不过这次来不是吃果子的,是来找树皮的,桑树和构树的皮特别坚韧,纤维可以拉伸很长不断。张坚就开始捡地上掉落的桑树和构树的树枝,开始剥树枝的皮,剥了一大捆背回了家。刚背回家,就看到出去狩猎的队伍回来了,抗了一头麂子,还有一只穿山甲,还有一条蟒蛇,看狩猎队这些壮汉的笑容,这个应该是他们状态最好的效果了吧。把树皮搬回家,张坚就把树皮在屋外摆开,晾晒了起来。

    第二天依旧是上山剥树皮,狩猎队今天的收获也不错,居然有一头野猪,不过看到狩猎队扶着一个人回来,应该腿部受伤了一个。今天狩猎队没了昨天的高兴劲了。林晚上看到了屋外堆满的树皮没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张坚到底要干什么。

    第三天依旧上山剥树皮,狩猎队今天只收获了几只斑鸠,还有一个甲鱼,看来昨天的受伤事件对他们的影响还是比较大。然后狩猎队几个壮汉偷偷看张坚在做什么,看到张坚屋外什么猎物都没有,几个人一下又开始嚣张起来了。

    第四天依旧上山剥树皮,狩猎队今天压根就没出去狩猎,几个狩猎队员闲来无事还走到张坚屋外展示他们原始肌肉。看到这几个人张坚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几个人喊:“龟兔赛跑听过没?”“人类攀上食物链顶端是靠智慧不是靠肌肉”,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然后对几个肌肉男竖了一个中指。

    第五天,张坚没上山剥树皮,自己估计应该够了,开始扯纤维,把晒干的树皮,扯成一条一条的细纤维状,然后一束一束整理开,撕开的纤维然后交叉搓成绳子,部落里面其实有绳子,不过都是很粗的绳子,用来捆东西还行,这么细的绳子需要扯成更细的纤维。下午时分林也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张坚要干嘛,但是也学着张坚的样子开始搓绳子。快徬晚时分,岩过来了,由于今天没去放羊,岩过来看到都在搓绳子,也加入了搓绳子的队伍中来,然后给张坚说:“他们,鱼,五”,用手做了一个叉鱼的动作,然后展开手掌,用另外一只手点了数,然后把手掌展开给张坚看。张坚拍了拍岩的脑袋说:“我会赢”,林和岩都斜眼瞟了一样张坚,嘟了下嘴巴,感觉都不信,手里继续搓绳子。

    第六天,张坚继续搓绳子,傍晚时分岩又来了,给张坚一根斑鸠羽毛,手比了个2,然后拿了一个穿山甲鳞片,比了一个1,然后拿了鱼鳞,比了个5,然后摇了摇头。张坚拍了下岩的脑袋:“他们看来都胆小了,都捕获这些比较容易的猎物了,你姑爷我还没有输,要相信我。”岩白了我一眼:“切”。

    第七天终于所有的树皮都编织成了绳子,然后开始编织网,这个工作需要比较细致,编织了一天才把网编织好,试了试还算结实,小跟班岩又过来了,围着网看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什么用。就问“爷,啥”,张坚说:“网,狩猎”,然后就把网扔到岩头上,岩被网罩住了,就哪里挣扎出来,结果越网越紧。最后还是张坚把网给岩解开。岩兴奋地说:“网,狩猎,豕像岩,出不来”,刚高兴了下,岩开始掰他的手指了,10根手指被他掰下去7根,还有3根,然后展示给张坚看:“三,迟”,张坚哈哈笑了下就不理他了,林看着想了想也皱眉了,然后对张坚说:“我,慢”,然后双手做出搓绳子的动作。张坚拍了下林:“你很快,不慢,你很好”,明明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却害得关心自己的人担忧,下次张坚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第八天,张坚在自己屋外砍了两根毛竹,把其中两根切好榫口做了一个十字叉型,然后用绳子捆牢固。为了增加强度,张坚还拿出他在砍桑树枝收集的树脂出来,用火烤了下然后混了和火塘的碳,然后把这些树脂胶涂在绳子表面防潮。

    第九天,张坚砍了一根更大的毛竹,在毛竹做了一个转接头和十字型毛竹连接在一起。然后做了一个拉绳固定在粗毛竹上,十字型毛竹架子四个角开始挂网,利用毛竹的弹性把网给绷了起来。这个就是张坚做的【争】,张坚小时候看见有人做过这个来捕鱼,这种捕鱼方式叫搬争,是一种很古老的方法。效率不是很高,但是胜在一个人可以操作,如果捕鱼点选得好,甚至收获会超过开船捕鱼的,而最佳而捕鱼点就是每天羊群喝水的回水凼,岷江江水很急,而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回水凼,很多鱼就会聚集在这里,而且上游冲下来的动物尸体在回水凼会回旋沉底,而这些动物尸体是食腐的鲶鱼的最喜欢的。

    第十天,张坚整理好了争,就准备去回水凼,结果方向岩过来了,张坚说:“岩放羊”,岩说:“放羊不去,土去,我帮张,我亲张”,果然是好小舅子,张坚把折叠好的网拿给岩抗着,自己抗着争就出发了。到了回水凼,张坚掏出了一个树叶包,这个是昨天晚上从狩猎队哪里屠宰场偷的动物内脏,狩猎队屠宰完的猎物都会把内脏扔到村外面的坑里,本来可以找他们要,不过现在是竞争关系,张坚出了这个口,只有夜班风高打个电筒从哪里偷了一些,不能叫偷,他们不要的就是拿的。张坚把网挂好,把争撑开,然后再中间扔了几块大石头,把内脏包都扔进去了,内脏都臭了,张坚满手臭味自己都嫌弃自己,然后伸手在地上草坪上逛了几下。把争放到水里,然后张坚又开始要教岩吹笛子,但是岩完全没心情,眼睛就一直盯着放下去的争。“哎呀,岩啊你真是小孩,笛子都还没学好,就开始想学争了”。大概10多分钟,张坚嘴里喊到:“岩,准备开宝箱了”,然后开始拉绳,随着绳子的拿起,争里面开始不停地翻滚,“妈的,这网有多少啊,拉都拉不动,岩过来帮忙”张坚对着岩喊,岩马上过来接着张坚的绳子拉,两个人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争拉起来,然后把争偏到岸上的来。网子一落地,鱼就开始噗噗直跳,张坚编织的网,格子比较大,不是不想编密点,而是采集的树皮就那么多,所以这网起来的全是10斤以上的大鱼,鱼都有半人高,草鱼,鲤鱼,鲶鱼,怎么品种的鱼都有。张坚拿过一根绳子从鱼的腮里面串过,然后把一条一条鱼串起来。岩也学样开始串鱼,一下串了3串,每串都是10多条。这点看来还是不够,张坚又重新开始放争下去了,结果刚把争放下去,岩就哭哭啼啼地跑过来了,“咋了,岩”张坚以为鱼把岩伤了,马上拿起岩的手来看,好像没出血啊。岩举起了双手,开始数数,十个手指头数完了,然后开始数脚趾,数完了发现鱼大于20,岩就没办法了。原始社会从来没有收获巨量的产品,一般计数20就够了,很难超过20,家里人就没教过岩超过20了怎么办?不过我估计家长也是懵逼的,就看柏哪个肌肉猛男的水平,唉,岩这个年纪应该读小学的,原始社会九年义务教育任重还道远啊,吐槽完,张坚揉揉了岩的手:“不怕爷会数”。

    第二争收获没有第一争哪么多,只有两串,鱼也要小一些,都是些7-8斤左右的,看时间也是下午了,可以收工了。张坚给岩说:“你守着鱼,我还争”,抗着争张坚就返回了,争的网必须晒干存放,不然下次朽掉了,把争扛回家,把网拆下来,用清水清理干净,摊开了晒在屋外,然后返回回水凼和岩一起扛鱼去。

    当张坚和岩一起扛着第一串鱼回去的时候,部落里面的人都过来围观,柏也出来看了,一群人围着鱼就在哪里说:“大”“美”什么的,反正就是说鱼漂亮。当张坚和岩抬第二串鱼进场的时候,柏都激动了,这些鱼加狩猎队的捕获这个冬季应该很好过了。当抬第三串鱼回来的时候,狩猎队的坐不住了,这样的捕获已经超过他们的收获,这次赌局要输了。当第四串鱼抬回来的时候,狩猎队已经泄气了,一定输了,而柏的脸色一下就黑了。当抬第五串鱼进场,所有人都麻木了,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刚好张坚看到人群中的林,走过去问林“啥”,林说:“多了,莫盐”。原来过多的猎物需要更多的盐来腌制,没有足够的盐,猎物很快就会腐烂掉。这个张坚也没有办法,原始社会缺乏食物保存手段。

    这时,看见柏走到张坚的前面,从狩猎队中的一人手里拿过一根长矛,这个长矛镶嵌的是一个玻璃样的燧石矛头,被拿走的那个人很不情愿,柏把长矛递给张坚,说道:“张,狩猎”,看来这个长矛是狩猎队长职位的象征吧,但是张坚加入狩猎队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他拿着矛头,问林指了指被拿走长矛的,林说“豕”,原始人没文化怎么给自己取名叫野猪喃,算了不管这些了,把长矛交还给豕,然后对柏指了指豕,然后指了下自己,“豕管我”。柏想了想也没说话,估计心里装着事情,转身返回屋里去了。

    这时林走过来挽着张坚的胳臂,也向家里走去,走过豕旁边,林喊了一声:“叔”,张坚也跟着喊了一个:“叔”,原来豕是柏的弟弟啊,怪不得柏一拿长矛他就必须给。豕脸上有点红,但是还是说了句:“张,你赢了,你很好”。

    晚上的屋里,林特别兴奋,一次还不够,还又来了一次。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