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人类的归宿
“啊，有钱人在什么时代都令人羡慕呢。”布莱德感慨地打了个哈欠。“队长，什么时候涨薪啊，我也想体验一下冰冻的感觉。”
“放弃吧，我的薪水也不够干这种事的。”菲莉盯着理查德刚刚按压的地方。“你的，嗯，手术痕迹，能掀开看看吗？”
“这可真是，我还以为你们能直接看到呢。”理查德微笑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撩起了防冻服的一角，因为衰老而瘦弱的腹部，能看见因肌肉凹陷而突出的肋骨，和上面狰狞的开刀和穿刺创口，都能佐证他患病的事实。“我的病症是肺癌Ⅳ期，已经扩散了，在当时已经不到半年的寿命了，所以才选择冷冻。”
“在梅奥诊所救治吗？那个曾经全美第一的医院，这边能查到你的诊疗记录。”
“是的女士，我的底细你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梅奥诊所每年都会安排绝症人员参与冷冻计划，根据情报显示，那里的冷冻服务服务于政治要员和皇室成员，经营条件显然更好，为什么你要单独到这个地方来进行冷冻？”
“这种事情……很难解释，涉及到精英和政治之间的一些交换，可能需要讲很长时间。”理查德还在尽可能克制地叙述着，但他的头顶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位女士，我的腹部又开始痛起来了，放任它继续下去的话，我可能无法提供你想要的情报了。”
“感谢你的开诚布公，先生，我会为您友好的态度做出一些回馈的。”菲莉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的口袋中掏出一管泛着荧光蓝的针剂，“请伸出手来。”
“这是可以直接帮我治好吗？”理查德配合地伸出右手。
“不行，能直接治愈疾病的药物很贵重，那不是我能负担的。但你知道有希望存在，不就足够了吗？”菲莉抓住了他的手，从理查德皮肤传来的是微凉的触感——对方的体温甚至低于他这个刚从冷冻舱苏醒之人的体温。
他们跟正常的人类的确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在理查德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已将针管的末端放在了他的掌心。出乎意料，并没有利器刺破皮肤的痛感，那个针管只是停留在掌心的上方，将那些荧光状的液体挤了出来，它和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微生菌颜色类似，在手掌上散发刺眼的荧光。
“这些，有什么用？”理查德看着这些液体如同进入沙子般快速消弭于自己的掌心中，略带惊讶地感慨道。
“神经阻断剂，能够大幅度降低神经系统带来的疼痛感，连带其他的病痛，”菲莉在挤出不到3cm的长度后就停止了，她用塞子牢牢塞紧了针管的开口。“如何，还能感觉到疼痛吗？”
“神奇……痛感几乎消失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技术吗？”腹部熟悉的疼痛近乎不见，理查德仿佛恢复到了没有病痛缠身的中年时期，他兴奋地想要从冷冻舱之中站起。
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响应大脑的指令，那种熟悉的，对身体的操控感似乎也消失了。
“我……这是怎么了？”这种瘫痪般的感触让人不安，尽管头部还能正常思考，但这种情况显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一些小小的副作用，阻断剂不止是用来阻断疼痛，阻断的还有对神经的掌控能力。”菲莉低下头，满意地端详着理查德现在的状态。“这样的话，也就不用上束具了，你应该不想和她一样吧。”
顺着菲莉手指的方向，理查德看见了几乎被捆成粽子的女人，为了防止额外的动作，她的每根手指都被单独地缠了起来，而像肘和膝盖这样能活动的关节也被安上了强直装置，这样的她除了呼吸，什么事都办不到。
“吓人………她是刺杀了你们的总统吗，要把她捆成这个样子？”理查德感慨道，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很难从这样的装置里将自己拯救出来。
“她叫艾里娜·谭维丝，根据资料显示，她是IETA的中级特工，很危险啊，即便在这个已经被完全掌控的星球，她这样的家伙也算得上是个定时炸弹了。”菲莉说出了对方的讯息。“你认识她吗？”
“不……我开始冷冻的时候，还没有见过她。”理查德承符合对方的话语。“不过她们是以谋杀作为职业的，谨慎一些倒也没错。”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倒戈向我们这边了啊。”一旁的布莱德接话道。“就这么背叛自己的阵营，真的好吗老头子？”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面对未知的客户，顺从他们更容易保护自己。”理查德从之前的不安中平复出来。“我会和她面临一样的局面吗？”
“大概率不会，不过你们需要一同经历身份ID的检验，用来对你们的身份进行一个归档，我们手上的这台还是不够详细。”菲莉用手指托住下巴，作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对了，先说好，这可是能溯源的珍贵器械，你的一切历史都会被它展现出来，如果有什么隐瞒的……”
“……那会让我刚刚建立的信任崩塌，女士，要知道，犹太人不会干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商人也是。”理查德努力晃动着脖子，肢体语言的受限让他对自己的发挥感到局促。“谈判的基础要在双方建立平等的关系上，对吧。”
“当然，我也相信聪明人不会干傻事的。”菲莉将目光移向身后的两位同伴，“你们负责将这两个人送往C区的集中地，要记住，他们非常珍贵。”
“呃，那么就……”布莱德看了一眼身边的罗恩，发现他丝毫没有动弹的痕迹，于是无奈地拍了拍莉莉的肩膀，“我们俩去吧，不过这里还有什么勘察的必要吗？”
“有一些在意的东西，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会解决的。”菲莉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去交付吧，这次的功劳记在你两头上。”
“不准反悔哦！”布莱德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老头背了起来，同时向一旁的莉莉伸出了右手。“愣着干什么，我帮你抬一边，快走吧。”
“哦哦！那我们先走了，菲莉姐！”雀斑女孩慌慌张张抬起被束缚的女人，跟随同伴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储藏室，菲莉的笑容一直持续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后，才变回原来的冷面煞星。
“为什么支开他们？”短暂的沉默后，罗恩打开了手上的探照灯，在紫色的灯光下，一些看似干净的墙壁在鲁米诺反应下变成了蓝色的荧光，“这个出血量，怕不止死了一个人。”
“很奇怪啊，罗恩，整个行动流程都……”
“我知道你的担心，只是我已经做过扫描了，从能源区到实验室，再加上这里，没有任何人为布置的痕迹。”
“不，这不对劲……”
“相信现实吧，你的疑心病太重了。”罗恩的眼睛扫向了这些陈旧的血迹斑点。“我们也顺利拿到了能源核心不是吗，要说有疑点，这间房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活着才算得上可疑，不是吗？”
“好吧好吧，没想到你个机器人也不想加班。”
“只是在避免没必要的损耗罢了，队长，更何况，按时下班是本应该做到的事情。”
“我很欣赏你一本正经不想加班的样子，但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再检查一会吧。”
“……”罗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到了一旁。
“一切都不太对劲，但是说不上来，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菲莉盯着罗恩腰间横跨的核心晶管，若有所思地回顾着之前经历的一切。
“放弃吧，我的薪水也不够干这种事的。”菲莉盯着理查德刚刚按压的地方。“你的，嗯，手术痕迹，能掀开看看吗？”
“这可真是，我还以为你们能直接看到呢。”理查德微笑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撩起了防冻服的一角，因为衰老而瘦弱的腹部，能看见因肌肉凹陷而突出的肋骨，和上面狰狞的开刀和穿刺创口，都能佐证他患病的事实。“我的病症是肺癌Ⅳ期，已经扩散了，在当时已经不到半年的寿命了，所以才选择冷冻。”
“在梅奥诊所救治吗？那个曾经全美第一的医院，这边能查到你的诊疗记录。”
“是的女士，我的底细你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梅奥诊所每年都会安排绝症人员参与冷冻计划，根据情报显示，那里的冷冻服务服务于政治要员和皇室成员，经营条件显然更好，为什么你要单独到这个地方来进行冷冻？”
“这种事情……很难解释，涉及到精英和政治之间的一些交换，可能需要讲很长时间。”理查德还在尽可能克制地叙述着，但他的头顶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位女士，我的腹部又开始痛起来了，放任它继续下去的话，我可能无法提供你想要的情报了。”
“感谢你的开诚布公，先生，我会为您友好的态度做出一些回馈的。”菲莉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的口袋中掏出一管泛着荧光蓝的针剂，“请伸出手来。”
“这是可以直接帮我治好吗？”理查德配合地伸出右手。
“不行，能直接治愈疾病的药物很贵重，那不是我能负担的。但你知道有希望存在，不就足够了吗？”菲莉抓住了他的手，从理查德皮肤传来的是微凉的触感——对方的体温甚至低于他这个刚从冷冻舱苏醒之人的体温。
他们跟正常的人类的确有些地方不太一样。
在理查德胡思乱想的时候，对方已将针管的末端放在了他的掌心。出乎意料，并没有利器刺破皮肤的痛感，那个针管只是停留在掌心的上方，将那些荧光状的液体挤了出来，它和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微生菌颜色类似，在手掌上散发刺眼的荧光。
“这些，有什么用？”理查德看着这些液体如同进入沙子般快速消弭于自己的掌心中，略带惊讶地感慨道。
“神经阻断剂，能够大幅度降低神经系统带来的疼痛感，连带其他的病痛，”菲莉在挤出不到3cm的长度后就停止了，她用塞子牢牢塞紧了针管的开口。“如何，还能感觉到疼痛吗？”
“神奇……痛感几乎消失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技术吗？”腹部熟悉的疼痛近乎不见，理查德仿佛恢复到了没有病痛缠身的中年时期，他兴奋地想要从冷冻舱之中站起。
但，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响应大脑的指令，那种熟悉的，对身体的操控感似乎也消失了。
“我……这是怎么了？”这种瘫痪般的感触让人不安，尽管头部还能正常思考，但这种情况显然不在他的预期之内。
“一些小小的副作用，阻断剂不止是用来阻断疼痛，阻断的还有对神经的掌控能力。”菲莉低下头，满意地端详着理查德现在的状态。“这样的话，也就不用上束具了，你应该不想和她一样吧。”
顺着菲莉手指的方向，理查德看见了几乎被捆成粽子的女人，为了防止额外的动作，她的每根手指都被单独地缠了起来，而像肘和膝盖这样能活动的关节也被安上了强直装置，这样的她除了呼吸，什么事都办不到。
“吓人………她是刺杀了你们的总统吗，要把她捆成这个样子？”理查德感慨道，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也很难从这样的装置里将自己拯救出来。
“她叫艾里娜·谭维丝，根据资料显示，她是IETA的中级特工，很危险啊，即便在这个已经被完全掌控的星球，她这样的家伙也算得上是个定时炸弹了。”菲莉说出了对方的讯息。“你认识她吗？”
“不……我开始冷冻的时候，还没有见过她。”理查德承符合对方的话语。“不过她们是以谋杀作为职业的，谨慎一些倒也没错。”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倒戈向我们这边了啊。”一旁的布莱德接话道。“就这么背叛自己的阵营，真的好吗老头子？”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面对未知的客户，顺从他们更容易保护自己。”理查德从之前的不安中平复出来。“我会和她面临一样的局面吗？”
“大概率不会，不过你们需要一同经历身份ID的检验，用来对你们的身份进行一个归档，我们手上的这台还是不够详细。”菲莉用手指托住下巴，作了一个思考的动作。“对了，先说好，这可是能溯源的珍贵器械，你的一切历史都会被它展现出来，如果有什么隐瞒的……”
“……那会让我刚刚建立的信任崩塌，女士，要知道，犹太人不会干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商人也是。”理查德努力晃动着脖子，肢体语言的受限让他对自己的发挥感到局促。“谈判的基础要在双方建立平等的关系上，对吧。”
“当然，我也相信聪明人不会干傻事的。”菲莉将目光移向身后的两位同伴，“你们负责将这两个人送往C区的集中地，要记住，他们非常珍贵。”
“呃，那么就……”布莱德看了一眼身边的罗恩，发现他丝毫没有动弹的痕迹，于是无奈地拍了拍莉莉的肩膀，“我们俩去吧，不过这里还有什么勘察的必要吗？”
“有一些在意的东西，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会解决的。”菲莉摆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去交付吧，这次的功劳记在你两头上。”
“不准反悔哦！”布莱德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老头背了起来，同时向一旁的莉莉伸出了右手。“愣着干什么，我帮你抬一边，快走吧。”
“哦哦！那我们先走了，菲莉姐！”雀斑女孩慌慌张张抬起被束缚的女人，跟随同伴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储藏室，菲莉的笑容一直持续到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框后，才变回原来的冷面煞星。
“为什么支开他们？”短暂的沉默后，罗恩打开了手上的探照灯，在紫色的灯光下，一些看似干净的墙壁在鲁米诺反应下变成了蓝色的荧光，“这个出血量，怕不止死了一个人。”
“很奇怪啊，罗恩，整个行动流程都……”
“我知道你的担心，只是我已经做过扫描了，从能源区到实验室，再加上这里，没有任何人为布置的痕迹。”
“不，这不对劲……”
“相信现实吧，你的疑心病太重了。”罗恩的眼睛扫向了这些陈旧的血迹斑点。“我们也顺利拿到了能源核心不是吗，要说有疑点，这间房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为什么还活着才算得上可疑，不是吗？”
“好吧好吧，没想到你个机器人也不想加班。”
“只是在避免没必要的损耗罢了，队长，更何况，按时下班是本应该做到的事情。”
“我很欣赏你一本正经不想加班的样子，但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再检查一会吧。”
“……”罗恩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到了一旁。
“一切都不太对劲，但是说不上来，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菲莉盯着罗恩腰间横跨的核心晶管，若有所思地回顾着之前经历的一切。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