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抓到你了
健身与格斗，一直是秦九最喜欢的两件事。
因为对她而言，这两件事都很单纯。健身的单纯源于过程。她会在健身时放空大脑，只去感受身上的肌肉。而格斗的单纯在于目标。无论多么复杂的处境，她都只需要关注一件事——将敌人击倒。
可惜的是，秦九并非一个优秀的格斗家。实际上，她只在山寨里自学过一点武功……匪徒们并非什么热心肠，当然也不会指导她。
但她仍然有信心将对手击败。因为她足够强壮。
……
在结束了一天的挖矿工作后，秦九跟着矿工们来到那处简陋的“格斗场”。
她昨天没能参加，但今天却不会再错过。就算不为了奖励，她也需要个活动筋骨的地方。
矿工们无需在晚上工作，所以休息时间要更迟一些。格斗赛在他们到来前就已经开始：场上的那个男人刚刚取得了胜利，正享受着掌声与欢呼。
在场地边缘，则有个青年踉跄着走回了观众席。旁边的守卫忿忿地踢了那人一脚，而他的同事却在身后畅快地数钱。
“胜利依旧属于狼帮的新星——比尔！”一个宽下巴囚犯用夸张语气调动着观众们的情绪，好像自己是真正的主持人。
而那个名叫比尔的胜利者，则在他身后举起双手，一副轻松的样子。
“那么——今晚的第三位挑战者是？”
还没等“主持人”的话音落下，秦九便径直走到了人群围绕着的那片空地中。
“啊哈！一个女人！”宽下巴囚犯继续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喊道。
观众席中跟着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
“比尔，你被人瞧不起了。”
“上啊，姑娘！打死那个自大的混蛋。”
“卧槽，这娘们儿的身材真带劲！”
“哈哈，我看比尔会被直接压死。”
……
秦九瞥了台下一眼。这些人明明是劳动营中的囚徒，可表现得倒像是群无聊的酒鬼。看来这些反抗帝国的人也不都是什么能人志士。
其实这是秦九的误解。劳动营里大部分都是无辜民众，很多人只不过交不起战争税。多数反抗者不会被留下活口——除非不构成威胁的老弱病残，或者出身高贵。
“姑娘，别逞一时之勇。”比尔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摊开双手。“体格的确能带来优势，但那种优势是有限的。”
秦九没理会比尔的劝告，而是转头看向充当主持人的囚犯：“可以开始了吗？”
“比尔？”主持人则看向比尔。
“行吧。”比尔摇摇头，做出一个松散的架势。“如你所愿。”
“比赛——开始！”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比尔立刻聚精会神，向前跃了半步，准备用最擅长的扫踢打开局面。
谁知一只脚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嘭！”
他只感到天旋地转，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吵闹的观众席忽然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秦九居然只用一个正蹬踹便解决了对手。
而此时，在场外的狼帮成员之中，干部拉维正看向比尔倒地的位置，眼睛里露出些许兴奋。
“老大，是昨天那个挨鞭子的女人。咋样？”他略显兴奋地朝右挪了挪，贴近身旁胡子拉碴、头发杂乱的魁梧男人。
狼首威廉。
狼首是他的绰号，如今也成了他的职位。
仅从外观上来看，比起狼帮的首领，这个男人倒更像个流浪汉。唯一让他与众不同的是漆黑如墨的发色。
黑发是种常见的发色，但黑得如此纯粹的却非常少见。在这头乱发的映衬下，他的脸色看起来甚至有些苍白。
实际上在拉维看来，老大的外号应该叫“黑头”才对。或者叫“软毛”也行。他曾悄悄摸过对方的头发，真的很软。但第二个外号似乎听起来不太威严……
唔，如果老大真的改叫“黑头”，那自己该换个什么称号才能显得跟他更搭？拉维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黄毛”吗？不太好。他希望双方的代号能更有搭档感。
“挺不错。她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正当拉维胡思乱想的时候，狼首终于开口回答。
“我去试试她的身手？”拉维自告奋勇。
不过狼首还没回话，拉维的身旁却先传来一个声音。
“用不着，我看比尔只是大意。强壮不代表能打。”
说话的是狼帮中另一个干部，名叫杰克。看起来二十多岁，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架势。
“然而在我接触的人中，强壮的总是更有优势。”拉维耸耸肩，对方的插话行为让他略感不悦。
“我看她这场就未必能赢。”杰克坚持己见，谁知刚回过头却发现比赛已经结束。
秦九这次面对的是一个大胡子。
此人未必强过比尔，但无疑更加认真。因此秦九也决定用出擅长的拳法。
山寨里算得上拳法的共有两套，一套练气，一套练力。其余皆不值一提。
练气的那套叫赵氏长拳。秦九修不出内功，自然没怎么习练。
另一套叫见性拳。据说是初代寨主远游时，从海里捞出来的。除了封皮外，大部分内容都难以辨认。经过数代匪徒们连蒙带猜，居然也变得像模像样。
此拳法讲究有进无退，颇受耍勇斗狠的山匪们喜爱。秦九主练的便是这个。
大胡子只觉得前一个人轻敌，没想到亲自下场后却发现对方如此迅猛。
杰克看过来的时候，他正用双手匆匆接下袭向腹部的一拳，而后眼前突然一黑便晕了过去。
因为秦九的掌根已经趁机击中他的下巴。
“我去击败她。”似乎是不满自己失误的预测，杰克当即起身。
拉维见此高举双手，鼓了几下掌。不知是为获胜的秦九，还是为毅然上场的杰克。
“杰克。”狼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的话语中没带有任何责备，但杰克还是像刚刚闯祸般不安。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狼首看着杰克故作镇定的眼神，心中默默叹息。杰克有着坚定的信念，但他不是真正的战士。拉维？他连信念都没有，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偶像。他们本来就不该参与其中。
其他人倒有可靠的，甚至还是“反抗阵线”的老兵……但普通人和扈从的战斗能力实在差距颇大。自己又没办法在这儿弄到扈从药剂。
那个女人的身手不错，性子倒也合适。但她显然不属于“阵线”。有这般身手的战士绝不会被留下活口。除了自己——抗争了十几年，最后却要依靠那个肮脏的姓氏。
要是萨拉曼……也罢。
“没什么，你去吧。”狼首摇了摇头。
杰克那张故作高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放心，我不会受伤的。”
而后他赶忙起身，小跑两步后又刻意减速，最终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场上。
“看看这是谁——狼爪杰克！狼帮里的暴躁打手！拳场上的凯旋将军！难道我们的女力士就要止步于此？”
杰克在场中央做起热身，一双眼却死死盯着秦九。
秦九也看向对方。
前两个敌人都不太了解自己。自己虽然比他们强，但理论上赢不了这么快。
如今她的战斗风格已有所展露，而眼前的少年似乎又是个好手……或许会是一场苦战。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秦九抢先刺出一拳。
杰克抬手格挡，巨大的力量却让他小臂发麻。还没等他缓过来，秦九的手肘便已斩开了空气。
“呼！”
出于拳手的身体本能，杰克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肘击，随即借机探出一爪。
但秦九没有闪避的打算。她硬顶着这一爪，直接挥掌侧劈。
这一掌带着猎猎的风声，若是击中杰克的颈部，便能直接结束比赛。
但杰克的灵活程度远超秦九。他迅速收力，踏着幽影般的步伐轻松躲开，甚至还接了一记扫踢。
不过这一下太轻，对秦九来说没什么作用。
秦九试着继续追击，可是却总被杰克用侧滑步闪避。他像是能预判秦九的攻击，虽然速度不快，却刚好能提前躲开。
这是因为秦九进攻的趋势太过明显。她在儿时经常和人打架，却没系统的学过搏击。山寨里的拳法也没练几年，跟小商贩的护卫拼命倒没问题，可遇上真正练家子，短处便暴露了出来。
好在秦九的反应还算迅速。趁着杰克出手的时机，她迅速挥出了一记摆拳。
杰克来不及躲闪，只得用双臂协防，却仍被打得失去重心，差点没避开追上来的一肘。
没过几招，秦九又硬顶着杰克的低扫腿，用勾拳打向对方的腹部。
杰克虽然迅速后撤，却还是被这一拳蹭到。火燎般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改变战术。
又是几轮攻击，秦九却未能再击中对方。
杰克虽然是个急性子，但打架的时候却格外有耐心。既然没法承受对方的攻击，那便以闪避为主，用骚扰式的攻击慢慢消磨对方。
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类对手。力量惊人气势凶猛。但这类对手往往受不住消耗。
灵活的步伐，密集的攻击节奏。杰克的双手从各种意想不到的方位袭出，一触即退。
他如同一个优雅的猎手，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疲态。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眼中的猎物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对于秦九而言，挥拳并不是什么消耗体力的事。作为一个天生的体力怪物，她能打上一整天。
其实按理来说，山寨里那篇见性拳走的是以拙破巧的路子，并非无法破解杰克的快拳。
可惜秦九身体素质虽好，对拳法的理解却远远不够。想要取胜就必须拼消耗。
时间慢慢流逝。在观众看来，场上就像是上演着古怪的戏剧。一方气势凶猛，却始终打不到敌人：另一方落爪如雨，但只抓破了对手的衣服。
不过擅长搏斗的人却能发现，这场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
气喘吁吁的杰克看着面色如常的秦九，心里终于产生了悔意。
他终归还是小瞧了对手。
这股悔意混杂着疲惫，无意间拖慢了他收拳的速度。
而一只手便借机擒住了他的右臂。
“抓到你了。”
因为对她而言，这两件事都很单纯。健身的单纯源于过程。她会在健身时放空大脑，只去感受身上的肌肉。而格斗的单纯在于目标。无论多么复杂的处境，她都只需要关注一件事——将敌人击倒。
可惜的是，秦九并非一个优秀的格斗家。实际上，她只在山寨里自学过一点武功……匪徒们并非什么热心肠，当然也不会指导她。
但她仍然有信心将对手击败。因为她足够强壮。
……
在结束了一天的挖矿工作后，秦九跟着矿工们来到那处简陋的“格斗场”。
她昨天没能参加，但今天却不会再错过。就算不为了奖励，她也需要个活动筋骨的地方。
矿工们无需在晚上工作，所以休息时间要更迟一些。格斗赛在他们到来前就已经开始：场上的那个男人刚刚取得了胜利，正享受着掌声与欢呼。
在场地边缘，则有个青年踉跄着走回了观众席。旁边的守卫忿忿地踢了那人一脚，而他的同事却在身后畅快地数钱。
“胜利依旧属于狼帮的新星——比尔！”一个宽下巴囚犯用夸张语气调动着观众们的情绪，好像自己是真正的主持人。
而那个名叫比尔的胜利者，则在他身后举起双手，一副轻松的样子。
“那么——今晚的第三位挑战者是？”
还没等“主持人”的话音落下，秦九便径直走到了人群围绕着的那片空地中。
“啊哈！一个女人！”宽下巴囚犯继续用抑扬顿挫的声音喊道。
观众席中跟着传来许多嘈杂的声音。
“比尔，你被人瞧不起了。”
“上啊，姑娘！打死那个自大的混蛋。”
“卧槽，这娘们儿的身材真带劲！”
“哈哈，我看比尔会被直接压死。”
……
秦九瞥了台下一眼。这些人明明是劳动营中的囚徒，可表现得倒像是群无聊的酒鬼。看来这些反抗帝国的人也不都是什么能人志士。
其实这是秦九的误解。劳动营里大部分都是无辜民众，很多人只不过交不起战争税。多数反抗者不会被留下活口——除非不构成威胁的老弱病残，或者出身高贵。
“姑娘，别逞一时之勇。”比尔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摊开双手。“体格的确能带来优势，但那种优势是有限的。”
秦九没理会比尔的劝告，而是转头看向充当主持人的囚犯：“可以开始了吗？”
“比尔？”主持人则看向比尔。
“行吧。”比尔摇摇头，做出一个松散的架势。“如你所愿。”
“比赛——开始！”
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比尔立刻聚精会神，向前跃了半步，准备用最擅长的扫踢打开局面。
谁知一只脚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嘭！”
他只感到天旋地转，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吵闹的观众席忽然安静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秦九居然只用一个正蹬踹便解决了对手。
而此时，在场外的狼帮成员之中，干部拉维正看向比尔倒地的位置，眼睛里露出些许兴奋。
“老大，是昨天那个挨鞭子的女人。咋样？”他略显兴奋地朝右挪了挪，贴近身旁胡子拉碴、头发杂乱的魁梧男人。
狼首威廉。
狼首是他的绰号，如今也成了他的职位。
仅从外观上来看，比起狼帮的首领，这个男人倒更像个流浪汉。唯一让他与众不同的是漆黑如墨的发色。
黑发是种常见的发色，但黑得如此纯粹的却非常少见。在这头乱发的映衬下，他的脸色看起来甚至有些苍白。
实际上在拉维看来，老大的外号应该叫“黑头”才对。或者叫“软毛”也行。他曾悄悄摸过对方的头发，真的很软。但第二个外号似乎听起来不太威严……
唔，如果老大真的改叫“黑头”，那自己该换个什么称号才能显得跟他更搭？拉维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黄毛”吗？不太好。他希望双方的代号能更有搭档感。
“挺不错。她的情绪看起来很稳定。”正当拉维胡思乱想的时候，狼首终于开口回答。
“我去试试她的身手？”拉维自告奋勇。
不过狼首还没回话，拉维的身旁却先传来一个声音。
“用不着，我看比尔只是大意。强壮不代表能打。”
说话的是狼帮中另一个干部，名叫杰克。看起来二十多岁，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架势。
“然而在我接触的人中，强壮的总是更有优势。”拉维耸耸肩，对方的插话行为让他略感不悦。
“我看她这场就未必能赢。”杰克坚持己见，谁知刚回过头却发现比赛已经结束。
秦九这次面对的是一个大胡子。
此人未必强过比尔，但无疑更加认真。因此秦九也决定用出擅长的拳法。
山寨里算得上拳法的共有两套，一套练气，一套练力。其余皆不值一提。
练气的那套叫赵氏长拳。秦九修不出内功，自然没怎么习练。
另一套叫见性拳。据说是初代寨主远游时，从海里捞出来的。除了封皮外，大部分内容都难以辨认。经过数代匪徒们连蒙带猜，居然也变得像模像样。
此拳法讲究有进无退，颇受耍勇斗狠的山匪们喜爱。秦九主练的便是这个。
大胡子只觉得前一个人轻敌，没想到亲自下场后却发现对方如此迅猛。
杰克看过来的时候，他正用双手匆匆接下袭向腹部的一拳，而后眼前突然一黑便晕了过去。
因为秦九的掌根已经趁机击中他的下巴。
“我去击败她。”似乎是不满自己失误的预测，杰克当即起身。
拉维见此高举双手，鼓了几下掌。不知是为获胜的秦九，还是为毅然上场的杰克。
“杰克。”狼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的话语中没带有任何责备，但杰克还是像刚刚闯祸般不安。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狼首看着杰克故作镇定的眼神，心中默默叹息。杰克有着坚定的信念，但他不是真正的战士。拉维？他连信念都没有，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偶像。他们本来就不该参与其中。
其他人倒有可靠的，甚至还是“反抗阵线”的老兵……但普通人和扈从的战斗能力实在差距颇大。自己又没办法在这儿弄到扈从药剂。
那个女人的身手不错，性子倒也合适。但她显然不属于“阵线”。有这般身手的战士绝不会被留下活口。除了自己——抗争了十几年，最后却要依靠那个肮脏的姓氏。
要是萨拉曼……也罢。
“没什么，你去吧。”狼首摇了摇头。
杰克那张故作高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放心，我不会受伤的。”
而后他赶忙起身，小跑两步后又刻意减速，最终踏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场上。
“看看这是谁——狼爪杰克！狼帮里的暴躁打手！拳场上的凯旋将军！难道我们的女力士就要止步于此？”
杰克在场中央做起热身，一双眼却死死盯着秦九。
秦九也看向对方。
前两个敌人都不太了解自己。自己虽然比他们强，但理论上赢不了这么快。
如今她的战斗风格已有所展露，而眼前的少年似乎又是个好手……或许会是一场苦战。
随着裁判的声音落下，秦九抢先刺出一拳。
杰克抬手格挡，巨大的力量却让他小臂发麻。还没等他缓过来，秦九的手肘便已斩开了空气。
“呼！”
出于拳手的身体本能，杰克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肘击，随即借机探出一爪。
但秦九没有闪避的打算。她硬顶着这一爪，直接挥掌侧劈。
这一掌带着猎猎的风声，若是击中杰克的颈部，便能直接结束比赛。
但杰克的灵活程度远超秦九。他迅速收力，踏着幽影般的步伐轻松躲开，甚至还接了一记扫踢。
不过这一下太轻，对秦九来说没什么作用。
秦九试着继续追击，可是却总被杰克用侧滑步闪避。他像是能预判秦九的攻击，虽然速度不快，却刚好能提前躲开。
这是因为秦九进攻的趋势太过明显。她在儿时经常和人打架，却没系统的学过搏击。山寨里的拳法也没练几年，跟小商贩的护卫拼命倒没问题，可遇上真正练家子，短处便暴露了出来。
好在秦九的反应还算迅速。趁着杰克出手的时机，她迅速挥出了一记摆拳。
杰克来不及躲闪，只得用双臂协防，却仍被打得失去重心，差点没避开追上来的一肘。
没过几招，秦九又硬顶着杰克的低扫腿，用勾拳打向对方的腹部。
杰克虽然迅速后撤，却还是被这一拳蹭到。火燎般的疼痛让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改变战术。
又是几轮攻击，秦九却未能再击中对方。
杰克虽然是个急性子，但打架的时候却格外有耐心。既然没法承受对方的攻击，那便以闪避为主，用骚扰式的攻击慢慢消磨对方。
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类对手。力量惊人气势凶猛。但这类对手往往受不住消耗。
灵活的步伐，密集的攻击节奏。杰克的双手从各种意想不到的方位袭出，一触即退。
他如同一个优雅的猎手，耐心等待着猎物露出疲态。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眼中的猎物也抱着同样的想法。
对于秦九而言，挥拳并不是什么消耗体力的事。作为一个天生的体力怪物，她能打上一整天。
其实按理来说，山寨里那篇见性拳走的是以拙破巧的路子，并非无法破解杰克的快拳。
可惜秦九身体素质虽好，对拳法的理解却远远不够。想要取胜就必须拼消耗。
时间慢慢流逝。在观众看来，场上就像是上演着古怪的戏剧。一方气势凶猛，却始终打不到敌人：另一方落爪如雨，但只抓破了对手的衣服。
不过擅长搏斗的人却能发现，这场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
气喘吁吁的杰克看着面色如常的秦九，心里终于产生了悔意。
他终归还是小瞧了对手。
这股悔意混杂着疲惫，无意间拖慢了他收拳的速度。
而一只手便借机擒住了他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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