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拉维
杰克的身体被一股巨力拉向秦九。
他用剩余的一只手尝试抵抗，却没起到任何作用。迎接他的是秦九势如雷霆的肘击。
杰克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这一下便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而后秦九松开左手，顺势横肘劈在杰克的脖颈，接着右手又是一记勾拳正中腹部！
糟糕！刚刚一直被压制，心中憋了一股火，忘记是在比赛了。秦九打出最后一拳时有些后悔，赶紧收了力。
可前两下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对方身上。要是不小心把对方打死，那就和狼帮结仇了。
她虽然没兴趣接近狼帮，却也不愿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但还好杰克的抗击打能力不弱，虽然已经昏了过去，可看起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与秦九不同，观众们对杰克的死活并不在意。尤其是那个押注了秦九的守卫，正拍着同事的肩膀大笑。
囚犯们则开始大喊“赫克里娅”。“试炼”没有翻译这个词语的意思，所以秦九猜测那大概是个名字。
等到狼帮的人将杰克抬走后，接着站到场上的是又一个少年。
金色的寸头，略带些忧郁的眼睛，以及上翘的嘴角。面容还算俊朗，但那种过分自信的表情让秦九有些厌恶。
秦九记得他。拉维，昨天向她介绍了格斗赛的那个少年。萨拉曼似乎挺讨厌他。
“嘿，瞧瞧谁留下来了！拉拉拉拉拉——维先生！”主持人仍是那种抑扬顿挫的口气，甚至还来了个不太标准的弹舌。
拉维则很配合地回应着观众的欢呼，就像刚刚登台的艺人。
这让秦九有些不适。她讨厌招摇，即使招摇的是别人，也会让她感到尴尬。
似乎注意到了秦九的视线，拉维转过身来，朝她点了点头。
“打得很精彩，大姐。你的身体素质真出色。”拉维微笑道：“还继续吗？刚才还蛮辛苦。”
秦九摆好架势：“体力是我的强项。”
“也行。”对方耸耸肩，而后伸出右手道：“拉维，正式认识一下。昨天的情景不太合适。”
“秦九。”她犹豫了半秒，还是勉强握住对方的手掌。尽管她不太习惯这种礼仪。
不过两人的手刚刚接触的时候，秦九便发现一只拳头向自己袭来。
她下意识欺身上前，用左肘反击，却感到脚下受绊，接着两手交握处传来一股力量。
这力量的角度颇为巧妙，让秦九当即失去了重心。
拉维立刻倾身追击，不料右手处紧跟着感受到一股巨力，而后整个人便被抛了出去。
他在空中调整体态，成功平稳落地。但秦九也已经翻身跃起。
“真令人惊叹。明明已经失去重心，居然还能仅靠上肢的力量把我抛开。”拉维的神色不见气恼，似乎毫不在意这次失手。
回应他的则是秦九的拳头。
拉维俯身躲开，接着迅速前冲，肩膀顶住秦九的腹部，手臂箍住对方的双腿。
但他立刻就后悔了。以前他成功抱摔过差不多强壮的家伙。可相比起来秦九实在太稳，他感觉自己在试图抱摔一头犀牛。
尝试失败的代价是一记凶狠的肘击。尽管拉维借力滚到了远处，但这还是让他几乎失去战斗能力。他终于明白杰克到底在面对怎样的对手。
拉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揉了揉疼痛的背部。他本以为自己足够重视秦九，没想到还是轻敌。看来仅凭自己这平凡的格斗技巧，根本不可能取胜。
还是要使用战技。拉维暗自做出决定。他和杰克都是扈从，身体素质却要差对方一截，原因就是他把更多精力放在了战技上面。这或许能帮他反败为胜。
拉维没再主动出击，而是一只手探在身前，摆出了有点类似武术的姿态。
秦九不知道这个姿态意味着什么，但对她来说，冲锋就是破解万法的手段。
可就在她的拳头与对方掌心接触的时候，一股怪异的力量却将她的整条胳膊向内侧推去。
柔和，却非常沉重。这股力量来的太突兀，让秦九当即重心不稳。而后又一股类似的力量从地面传来，她便因此摔倒。
怎么回事？秦九有些懵。她确信那股力量是从地下传来。可这是怎么做到的？超能力？
她在武侠世界倒是听说过类似的能力：“隔山打牛”。但那分明是种用炁的技巧……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炁”的东西？
拉维仍是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留在原地等待。
秦九便再次前冲，但心里已经暗暗做好警惕。
拳对掌！这次的劲力是向下！秦九没有试着抗衡，而是顺势改为肩撞。
力量又从地面传来，但她这次的步伐很稳健。
“嘭！”拉维被直接撞飞，可是秦九却突然感到右肋疼痛，似是中了一拳。
那里似乎与对方的手臂蹭了一下。只是在秦九的感觉中，却像是中了一记勾拳，劲力甚至透骨而入。
看来那古怪的力量能从拉维的任何部位发出，甚至还可以穿过肌肉……这就有些难缠了。
秦九活动一下筋骨，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谁知对方却突然举起了双手。
“停！停！秦姐，我认输！”
秦九皱了皱眉，但并未收回架势。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种诡计。
“真的。我认输。”拉维摊开手。“我的战技明明很奇特，谁知你立刻就适应了。是以前见过？这种战技好像就是从东方传来的。”
秦九不置可否，拉维则继续絮絮叨叨：“虽然我也是扈从，但却可没杰克那种身体素质。既然我的战技奈何不了你，那还是算了吧。”
他说着指了指杰克的方向：“要挨上他那么几下，我就得去见圣主了。”
秦九总算是放下了双拳。她虽然觉得拉维并未使出全力，但对方确实没了战意。
而后她又看向狼帮的位置。那里坐着位头发漆黑的男人，有一张阴翳又带着颓丧的脸。
狼首威廉。似乎是个很强的战士。
可惜那个男人并没有上场的打算，只是对着返回的拉维点了点头。
好在劳动营里不缺莽汉。拉维败北后，挑战者们仍然跃跃欲试。
“威廉。”
就在秦九应对下一位挑战者的时候，狼首听见了略显沧桑的女声。他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已多久没有交谈了，即使被关进了同一所牢狱？
“萨拉曼……婶婶。”狼首应了一声，而后很快收回视线。“过来坐吧。”
其实她也老了。眼角攀上皱纹，两鬓也生出白发。但好在她还是来了。狼首暗道。
可自己不该想着依靠她，毕竟自己早已不是孩子。为什么会冒出向她求助的想法呢？真是令人难堪。
像之前那样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自己毕竟走在一条极度危险的道路上。
“最近过得怎么样？”狼首声音低沉，心中却带有些许愉悦。
拉维很识趣的躲开，还帮两人清出来些许空间。
“对不起……”萨拉曼坐下来，姿态有些拘谨。
这让狼首感到烦躁。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实际上，应该道歉的是自己才对。萨拉曼……她就只会将责任揽在身上，然后像罪人一样躲着他。
“你以前就说过了。我也是。”
“我没想过会在这儿碰见你……也没想过……又要和你见面。我是来赎罪的。”
她真的老了。但摧残她的不是岁月。那眼神已不似往日的清澈，身影也不再英姿飒爽。狼首想到这里，胸口有些发闷。
他曾以为那双眼睛永不会黯淡。就像狼帮那些人看着自己，不知道他有多么易碎。
“桑妮娅……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算了……你是来做什么的？叙旧吗？”
“那个姑娘……和你们的理想无关。别把她拖进麻烦里。”萨拉曼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战士……”狼首说了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觉得她们很像，是吗？那时桑妮娅也是差不多的年纪。我之前就说过，她的亲生母亲一定是个东方人。”
“我只是……”
“你是她的婶婶，从小把她养大。你比我更熟悉那个背影……可你想如何呢？你总不会觉得，这个女人会成为信徒吧？”狼首试图抚平心中的焦躁。
她只是被困住了。虔诚曾是她的优秀品质，如今成了枷锁。他暗道。
“萨拉曼。我、桑妮娅……所有我们这些人，都早已与圣主决裂。你只能选一边站。”
“你见过神迹的。教会的确有些腐朽。但圣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萨拉曼的神情有些痛苦。
“看看正典里的话吧。如果圣子降世，那祂也会为我们举旗。”
“威廉！这或许能骗过别人，但你是受封的骑士。你在教会见过祂的天国。”萨拉曼压低声音。“所有事，我们都可以有更柔和的办法。”
“不，没有。优雅、温和的行为无法战胜暴力。”狼首的声音却更加坚定。“至于祂……到底在哪并不重要。人们只需要一点寄托。或许激进派说得对，祂根本不存在。天国不过是集体幻觉。”
“不是这样的……孩子。”萨拉曼低下头。“你本可以继承我的名号……可以看到更多。”
“但我拒绝。”狼首心底烧起一股无名火。他感觉自己的心灵港湾，变成了一个陷于迷信的可怜人。“桑妮娅也拒绝。你现在又看好这个东方女人了吗，圣骑士大人？”
“威廉！”萨拉曼发出一声低吼，可语气又很快变得低落。
“别这样说……”她喃喃道。“别这样说。”
他用剩余的一只手尝试抵抗，却没起到任何作用。迎接他的是秦九势如雷霆的肘击。
杰克的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这一下便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而后秦九松开左手，顺势横肘劈在杰克的脖颈，接着右手又是一记勾拳正中腹部！
糟糕！刚刚一直被压制，心中憋了一股火，忘记是在比赛了。秦九打出最后一拳时有些后悔，赶紧收了力。
可前两下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对方身上。要是不小心把对方打死，那就和狼帮结仇了。
她虽然没兴趣接近狼帮，却也不愿惹上没必要的麻烦。
但还好杰克的抗击打能力不弱，虽然已经昏了过去，可看起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与秦九不同，观众们对杰克的死活并不在意。尤其是那个押注了秦九的守卫，正拍着同事的肩膀大笑。
囚犯们则开始大喊“赫克里娅”。“试炼”没有翻译这个词语的意思，所以秦九猜测那大概是个名字。
等到狼帮的人将杰克抬走后，接着站到场上的是又一个少年。
金色的寸头，略带些忧郁的眼睛，以及上翘的嘴角。面容还算俊朗，但那种过分自信的表情让秦九有些厌恶。
秦九记得他。拉维，昨天向她介绍了格斗赛的那个少年。萨拉曼似乎挺讨厌他。
“嘿，瞧瞧谁留下来了！拉拉拉拉拉——维先生！”主持人仍是那种抑扬顿挫的口气，甚至还来了个不太标准的弹舌。
拉维则很配合地回应着观众的欢呼，就像刚刚登台的艺人。
这让秦九有些不适。她讨厌招摇，即使招摇的是别人，也会让她感到尴尬。
似乎注意到了秦九的视线，拉维转过身来，朝她点了点头。
“打得很精彩，大姐。你的身体素质真出色。”拉维微笑道：“还继续吗？刚才还蛮辛苦。”
秦九摆好架势：“体力是我的强项。”
“也行。”对方耸耸肩，而后伸出右手道：“拉维，正式认识一下。昨天的情景不太合适。”
“秦九。”她犹豫了半秒，还是勉强握住对方的手掌。尽管她不太习惯这种礼仪。
不过两人的手刚刚接触的时候，秦九便发现一只拳头向自己袭来。
她下意识欺身上前，用左肘反击，却感到脚下受绊，接着两手交握处传来一股力量。
这力量的角度颇为巧妙，让秦九当即失去了重心。
拉维立刻倾身追击，不料右手处紧跟着感受到一股巨力，而后整个人便被抛了出去。
他在空中调整体态，成功平稳落地。但秦九也已经翻身跃起。
“真令人惊叹。明明已经失去重心，居然还能仅靠上肢的力量把我抛开。”拉维的神色不见气恼，似乎毫不在意这次失手。
回应他的则是秦九的拳头。
拉维俯身躲开，接着迅速前冲，肩膀顶住秦九的腹部，手臂箍住对方的双腿。
但他立刻就后悔了。以前他成功抱摔过差不多强壮的家伙。可相比起来秦九实在太稳，他感觉自己在试图抱摔一头犀牛。
尝试失败的代价是一记凶狠的肘击。尽管拉维借力滚到了远处，但这还是让他几乎失去战斗能力。他终于明白杰克到底在面对怎样的对手。
拉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揉了揉疼痛的背部。他本以为自己足够重视秦九，没想到还是轻敌。看来仅凭自己这平凡的格斗技巧，根本不可能取胜。
还是要使用战技。拉维暗自做出决定。他和杰克都是扈从，身体素质却要差对方一截，原因就是他把更多精力放在了战技上面。这或许能帮他反败为胜。
拉维没再主动出击，而是一只手探在身前，摆出了有点类似武术的姿态。
秦九不知道这个姿态意味着什么，但对她来说，冲锋就是破解万法的手段。
可就在她的拳头与对方掌心接触的时候，一股怪异的力量却将她的整条胳膊向内侧推去。
柔和，却非常沉重。这股力量来的太突兀，让秦九当即重心不稳。而后又一股类似的力量从地面传来，她便因此摔倒。
怎么回事？秦九有些懵。她确信那股力量是从地下传来。可这是怎么做到的？超能力？
她在武侠世界倒是听说过类似的能力：“隔山打牛”。但那分明是种用炁的技巧……难道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炁”的东西？
拉维仍是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留在原地等待。
秦九便再次前冲，但心里已经暗暗做好警惕。
拳对掌！这次的劲力是向下！秦九没有试着抗衡，而是顺势改为肩撞。
力量又从地面传来，但她这次的步伐很稳健。
“嘭！”拉维被直接撞飞，可是秦九却突然感到右肋疼痛，似是中了一拳。
那里似乎与对方的手臂蹭了一下。只是在秦九的感觉中，却像是中了一记勾拳，劲力甚至透骨而入。
看来那古怪的力量能从拉维的任何部位发出，甚至还可以穿过肌肉……这就有些难缠了。
秦九活动一下筋骨，做好了苦战的准备。
谁知对方却突然举起了双手。
“停！停！秦姐，我认输！”
秦九皱了皱眉，但并未收回架势。她不知道这会不会是种诡计。
“真的。我认输。”拉维摊开手。“我的战技明明很奇特，谁知你立刻就适应了。是以前见过？这种战技好像就是从东方传来的。”
秦九不置可否，拉维则继续絮絮叨叨：“虽然我也是扈从，但却可没杰克那种身体素质。既然我的战技奈何不了你，那还是算了吧。”
他说着指了指杰克的方向：“要挨上他那么几下，我就得去见圣主了。”
秦九总算是放下了双拳。她虽然觉得拉维并未使出全力，但对方确实没了战意。
而后她又看向狼帮的位置。那里坐着位头发漆黑的男人，有一张阴翳又带着颓丧的脸。
狼首威廉。似乎是个很强的战士。
可惜那个男人并没有上场的打算，只是对着返回的拉维点了点头。
好在劳动营里不缺莽汉。拉维败北后，挑战者们仍然跃跃欲试。
“威廉。”
就在秦九应对下一位挑战者的时候，狼首听见了略显沧桑的女声。他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已多久没有交谈了，即使被关进了同一所牢狱？
“萨拉曼……婶婶。”狼首应了一声，而后很快收回视线。“过来坐吧。”
其实她也老了。眼角攀上皱纹，两鬓也生出白发。但好在她还是来了。狼首暗道。
可自己不该想着依靠她，毕竟自己早已不是孩子。为什么会冒出向她求助的想法呢？真是令人难堪。
像之前那样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自己毕竟走在一条极度危险的道路上。
“最近过得怎么样？”狼首声音低沉，心中却带有些许愉悦。
拉维很识趣的躲开，还帮两人清出来些许空间。
“对不起……”萨拉曼坐下来，姿态有些拘谨。
这让狼首感到烦躁。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实际上，应该道歉的是自己才对。萨拉曼……她就只会将责任揽在身上，然后像罪人一样躲着他。
“你以前就说过了。我也是。”
“我没想过会在这儿碰见你……也没想过……又要和你见面。我是来赎罪的。”
她真的老了。但摧残她的不是岁月。那眼神已不似往日的清澈，身影也不再英姿飒爽。狼首想到这里，胸口有些发闷。
他曾以为那双眼睛永不会黯淡。就像狼帮那些人看着自己，不知道他有多么易碎。
“桑妮娅……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算了……你是来做什么的？叙旧吗？”
“那个姑娘……和你们的理想无关。别把她拖进麻烦里。”萨拉曼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战士……”狼首说了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觉得她们很像，是吗？那时桑妮娅也是差不多的年纪。我之前就说过，她的亲生母亲一定是个东方人。”
“我只是……”
“你是她的婶婶，从小把她养大。你比我更熟悉那个背影……可你想如何呢？你总不会觉得，这个女人会成为信徒吧？”狼首试图抚平心中的焦躁。
她只是被困住了。虔诚曾是她的优秀品质，如今成了枷锁。他暗道。
“萨拉曼。我、桑妮娅……所有我们这些人，都早已与圣主决裂。你只能选一边站。”
“你见过神迹的。教会的确有些腐朽。但圣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萨拉曼的神情有些痛苦。
“看看正典里的话吧。如果圣子降世，那祂也会为我们举旗。”
“威廉！这或许能骗过别人，但你是受封的骑士。你在教会见过祂的天国。”萨拉曼压低声音。“所有事，我们都可以有更柔和的办法。”
“不，没有。优雅、温和的行为无法战胜暴力。”狼首的声音却更加坚定。“至于祂……到底在哪并不重要。人们只需要一点寄托。或许激进派说得对，祂根本不存在。天国不过是集体幻觉。”
“不是这样的……孩子。”萨拉曼低下头。“你本可以继承我的名号……可以看到更多。”
“但我拒绝。”狼首心底烧起一股无名火。他感觉自己的心灵港湾，变成了一个陷于迷信的可怜人。“桑妮娅也拒绝。你现在又看好这个东方女人了吗，圣骑士大人？”
“威廉！”萨拉曼发出一声低吼，可语气又很快变得低落。
“别这样说……”她喃喃道。“别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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