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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天野盟,苏清举

    就在天门山山脚下的一处竹林,正在发生着一场令人作呕的行径,围帐里,两具雪白的肉体纠缠翻滚着,但那娇柔的身躯很明显在做抵抗,显见她并非自愿。

    外面还有个学生装扮的男子,面色很是挣扎、煎熬。但他才第一境的修为,根本无力反抗。

    “我贺州刘氏所能给予你的,绝不是你在书院能得到的。这一瓶醒神丹,足够对得起你妹妹的初夜了,你不要不识抬举。”

    “贺州,刘氏……”学生装扮的男子面露痛苦,他知道就算倾尽家族之力,也不可能对贺州刘氏造成半点伤害。“妹妹,是哥哥对不起你!”他抓住丢出来的丹瓶,默数着里面的数量,心中稍感安慰。

    一重一重粉红的气劲在跳动。

    男子喘息渐渐加重,身下女子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于是发出更为痛苦的哭声:“哥,他夺了我的修为!”

    “刘世勋,你……”

    野兽般的低嗥之后,没过多久,名为刘世勋的锦衣公子哥掀帘出来,俊逸不凡的面上带着轻描淡写的神色,似乎只不过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他瞥了学生装扮的男子一眼,随手丢出一件禁制不到三重的法器,那学生装扮的男子面露痛苦,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但又不舍得到手的法器。

    “带着你妹妹快滚。”刘世勋探手一收,那围帐就缩成巴掌大小,露出被侮辱了的女子来。

    “妹妹!”学生装扮的男子连忙脱下衣服跑过去,遮住妹妹的裸体,然后悲愤欲绝地瞪着刘世勋,突然把到手的东西都摔过去,然后拔剑冲上去。

    “现在才拼命,真蠢。”

    刘世勋俊逸的面上露出一丝嘲讽,随手一拍,就把男子拍得吐血飞退。他伸手虚摄,把法器和醒神丹都收回到手里,向女子掷过去,“左右这亏你也吃了,虽说取了你的处子元阴,但并没有断绝你的仙途,只不过那些需要法身纯净的法门修不了而已。我警告你,不要出去乱说,不然你和你整个家族都会遭到灭顶之灾。”

    说完冷冷一笑,大踏步离去。

    女子想到自己苦苦修炼了十五年的法门一朝破功,再也没有拜入道统的希望,顿时悲从中来,一口气没喘上,昏迷过去。

    刘世勋也不理会,径走一阵,忽见一个男子鬼鬼祟祟在岔路等着,就问道:“有新的目标了?”

    那人转过来,大喜着道:“刘公子,山下来了个新鲜的,保证你满意。”

    “哦?”刘世勋心里一动。

    山下。

    佘红玉心里“咯噔”一跳。她确信周围的人都听不见,但她知道“诸圣石刻”是什么东西,那是南国倾国之力都要保住的“国之重器”,凭他们两个就想抢夺石刻?她感到一种天方夜谭的荒谬,但见辜应鸿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便知道这个不是男人的男人是认真的。

    从前单知道他是梁府的管家,拥有高超的武道修为,而后才知道他在帝京声名显著,曾经在朝廷掌有滔天权柄,却在极盛时隐退,放弃了一切荣华富贵,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为的是什么。

    “你方才说的是‘我们’。”佘红玉忽然道。

    “嗯。”辜应鸿道。

    佘红玉扭头看着他,眼眶里似乎有泪水在积蓄,“啪”一声,身上又遭到痛击,切肤之痛让她咬牙切齿,方才的心情荡然无存。

    “不要动不动就哭。”辜应鸿说。

    “果然,这个臭太监根本不是人!”佘红玉开始考虑怎么向文山海书院告发辜应鸿。但她却没有发现,每次身上遭到痛击后,她那因为劳累而淤堵的经脉就得到纾解畅通,她的内息也在莫名的力量的影响下壮大一分。

    “住手!”

    躲在人群里观察了好一阵的刘世勋冲出来拦住二人,怒目指着辜应鸿道:“你怎么对这位姑娘如此放肆,天门山乃天下文气汇聚之所,焉容得下你这等暴行?”

    又转头对佘红玉道,“姑娘莫怕,有我刘世勋在,这个暴徒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辜应鸿淡淡地看着他,佘红玉眼珠子一转,佯装悲切地道:“公子救命,这人是个山大王,抓了人家做压寨夫人,每日里折磨、欺侮人家,人家的日子苦不堪言……”苦难使人成长,往日里绝难脱口的俗语,如今已是信手拈来。

    看到辜应鸿微微抽搐的脸颊,她感到了这段日子以来前所未有的畅快。

    刘世勋大声道:“简直有辱斯文!诸位兄台都是读书人,难道能容忍如此暴行?”

    周围人早有看不惯的,顿时响应如潮。

    眼看辜应鸿被愤怒的群众围起来,佘红玉窃喜着溜走,她往山下走了几步,眼看天色将晚,溜下山去今晚住哪里呢?虽说这个臭太监动不动就打、骂我,但衣食住行从不亏待于我,如今我左右没有去处了,跟着他也不失为上策,只不过得叫他吃些找不着我的苦头……

    想到这里,她又调头上山,一路疾奔,才发见自己体力奇好,这样陡峭的台阶,爬了数百级也不喘气,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让她觉着这一路走来所受的种种苦楚,似乎并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心中的绝望感稍减。

    “也许这个臭太监把我领上了另外一条道路,一条我从未体验过的……”

    迎着风,她忍不住的喃喃自语,脑子里又回忆起离家出走的那一晚,父亲和祖父的谈话,心里的某个地方又是一阵刺痛。

    “姑娘且等我一等……”

    这时耳边传来个呼唤声,她忍不住停下来回头看,只见方才那个替她出头的公子哥刘世勋以不比她慢的速度疾奔上来,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且其身法更加飘然潇洒。

    “刘公子,有什么事吗?”她矜持地问。然后才发现她一阵疯跑,竟跑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径来,周围都是竹林,山下掩映着几个帐篷,但是看不到人影,心里微微的发慌。

    刘世勋看着少女娇俏的容貌,枣衣下紧致而饱满的体态,一颗心已不由得蠢蠢欲动:果然是内媚之体,佐以双修之术取其红丸,说不能能让我突破第三境妙化。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姑娘芳名,年方几何,可曾婚配……”他前面还说得正经,但语调愈渐邪淫,尾音未落就扬起一蓬粉末。

    佘红玉才刚听出不对劲,就嗅见一股奇香,身子骨便开始发软,头发晕,并有一股奇异的热流从小腹升起来,浑身都有种痒痒的感觉。她心里暗暗叫糟,知道是中了暗算,咬牙抬掌拍出,但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道,被刘世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手腕。

    “淫贼……”她的怒叫听来软绵绵的,带着情人的挑逗意味。

    刘世勋很知道自己药粉的威力,嘿嘿一笑:“放心美人儿,你和她们不一样,我会待你很好的。”

    佘红玉怒而取出匕首,但是出招还是软绵绵的,体内的内息像是昏睡了一般动也不动,被刘世勋扫飞匕首,便不由自主地往后“蹬蹬”而退,最后靠在道旁的竹子上猛烈喘气。

    她的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早知道不那么任性了,那个臭太监就算总是打她骂她,却也不会把她迷昏做些可怕的事情。

    “辜应鸿,快救我……”她有气无力地发出呼唤。

    “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刘世勋眯眼笑着走过去,突然若有所感,只见头顶上方的一棵竹子被轻轻压弯,一个玄衣少年仿佛没有重量般立于竹子的顶端,正淡淡地看着他。

    “我劝你莫要管我贺州刘家的闲事。”他心中一震,少年法身化羽、踏虚,修为显见的高明,只是在气势上不能弱,贺州刘家在南国影响力很强,在黑白两道甚至神道都有人脉,所以他才敢在天门山做出这种事情。

    满以为亮出自己的来历,对方会有所胆怯,没想到对方忽而骈指为剑,他心中一跳,连忙向后躲避,一道剑的气华从头顶划过,他紧急躲避因而没控制住,一个翻滚翻到了下坎的竹林里,撞得满头是包,不禁怒从中来:“有能耐报上名来。”

    “天野盟,苏清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