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灵气
窄巷弯弯曲曲，宽度没有增减。
“城市都得叠着建，这里到底是多缺地，那睡觉是不是也得叠着睡啊？”程涛泛边走边内心吐槽。
两侧墙壁仍然都是巨大石块，石块上装着汽灯。
“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几个人啊。”
程涛泛疑惑，没有人，窄巷难免让人身感诡异。
“小友，雷观察细致，再往前走走，就有人烟啦。”
“那为何这里少有人在？”
“因为介两侧巨大石壁后面，修建了大管道，管道四壁极厚，非常占地方，自然也就没地方来安排住人。”
“大管道？”旧问题还没搞懂，新问题又来了。
“对，管道就是把灵气往上输送的通道……”
灵气？
再一次听到这个词，他立即回想起刚才那两件古怪的事。
“先生，我刚才在和那两个穿制服的狗……的人理论时，发生了两件怪事。”
“哦，什么怪事？”钱默言语气好奇。
“刚才有一个制服男……”
“哦，辣是灰管，他们官方名称叫秩序管理队，简称秩理队，但下城人都叫他们灰管，因为他们制服是灰白色，还有些其他的管理队，制服有绿色红色等等，辣就叫绿管红管……介些雷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介些都是客气的称呼，更多人直接就叫他们灰狗……”
“灰狗，哈哈哈哈，”程涛泛觉得方才那口恶气出得真是痛快，现在想想还意犹未尽，“是说他们很狗腿？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狗里狗气？”
“总之就是介个意思，介些人虽然担着管理任务，但做起事情来不受约束，就图自己方便，为自己捞钱，种种恶行让人不齿，大家就叫他们狗……对了，雷的问题是？”
“刚才有一个灰管，就是拿着棒子的那个，先生来之前，那灰狗已经把其中一个人打得头破血流，用的就是那种闪光的棒子，后来又要打那对夫妻，还好我挡住了，我是用手这么抓住棒子的，怪事就是，棒子里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流到我的手上，然后我感觉……就渗到我的手掌和手臂里去了。”
“什么？”快步走着的钱默言突然停步，转身直直盯着程涛泛。
“渗到雷的手掌和手臂？”
“……是。”
“雷给我看看雷的手……”钱默言边说边抓起程涛泛的右手，“是不是介只手？”边问边飞快地往上撸外套袖子。
“对，就是介只手。”程涛泛说。
汽灯光下，右手手掌和上臂没有异常，程涛泛又伸出左手手臂，撸起袖子，并排伸出比较。
左右手毫无区别，也没有什么皮肤下黑气隐隐的异常。
钱默言放下他的手臂。“不应该啊。”他皱眉。
“什么不应该？”
“人类利用灵气，常见方法是佐餐服用，比如吃喝，奢侈一点的就是鼻子吸入，也就是要内服，通过皮肤直接吸收，介样的案例非常少见啊，几乎闻所未闻啊。”
“人类可以内服灵气？……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程涛泛好奇，在他那个世界，可没听说哪个人能吃喝灵气，“这是叠城的人的特殊……待遇？还是特殊能力？”
他初来乍到，发现叠城人说话口音差别不大，还有点暗暗失望，怎么就没个特殊能力、特异功能之类的呢？
难不成老爸老妈把他拼死费劲传送过来，遇到的还是一模一样的人类？
这多没劲！
“小友，雷的问题很好啊，刚才我讲人内服灵气，特殊的并不是人的能力，而是灵气本身。”
“灵气本身？”
“对，也就是说，叠城不是人人都能服用上灵气的，能服用上的，辣只是一部分人的特殊待遇，大多数人，偶尔能吃到一点带灵气的东西，就算是奢侈的了。”
“也就是说，特殊的不是叠城人，而是叠城的灵气？”
“对，灵气才是特殊的东西，所以雷看，介两边大块大块的石壁后面，是非常结实的密封管道，管道里送的就是灵气，介些管道往上面送，也就是送到中城、上城，特别是上城，很多灵气……是绝大部分灵气，都用在上城辣里。”
灵气是特殊东西，绝大部分都用在上城……
这么看来，灵气在叠城分配很不均匀啊，少部分人占了大部分灵气，而这少部分人都集中在上城。
“那灵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程涛泛问。
“介个灵气是什么东西……”钱默言琢磨这这个问题，“呃……介样，雷看到前面，是不是有一家早餐馆？我们去那里吃点东西，我边吃边给雷讲。”
钱默言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接着是咕噜咕噜一声响。
老先生您真是……不讲究身份啊。
两人穿过一个窄窄的十字路口，两条窄巷在这里相交，呈直角向各自延伸。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人烟明显多了起来。
早餐馆就离十字路口不远，看样子，也是从高耸建筑里沿街破了个门面，靠街一面招呼客人，靠里边就是后厨。
程涛泛对这种格局非常熟悉，程家以前开在小镇主街上的餐馆，差不多也就是这种前店后厨的格局。
早餐馆挂了招牌，窄巷对面有盏汽灯，照亮了招牌上的字：
大牛灵熏豆腐脑。
大牛、灵熏、豆腐脑？断句应该是这样的？
大牛，应该就是这家早餐店的品牌。
字都认识——看来叠城不但语音接近，连文字都相通，就是字体有点怪模怪样、鬼里鬼气，难以形容。
但灵熏是个啥东西？
叠城也吃豆腐脑？……甜的还是咸的？
打着哈欠的老板娘问过他们几位，招呼他们坐下，钱默言急速下单：“两碗豆腐脑，四根油条，快点上，饿啦。”肚子又咕噜一声。
程涛泛见他一屁股坐下时，照样没留意到长衫下摆粘的马粪，老先生您也太随意了——要不要提醒他呢？
还是吃完早饭再说吧。
钱默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干了，又倒了一杯喝干。
老先生您一晚上都干啥去了？这般饥渴难耐，啊不，胃口大开？
又想起自己其实才吃过了老爸做的丰盛晚餐没多久，算算时间，如果两边时间流逝的速度一样，又假如在神龛后黑暗空间里的时长，也和自己体感时间一致的话，那么，到此刻也不过个把钟头。
自己出发时七点半，此刻也就是八点半前后？
而这里太阳升起不久，恰好正赶上吃早点，时间倒是对得上，但就是相差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这也是一个需要向“授业导师”讨教的问题。
早餐馆客人不多，老板娘飞快地端上了两碗豆腐脑和四根油条。
钱默言整个肚子似乎都在欢呼，食管隔着皮肤，都能看得出是在狂咽口水。
二话不说，先狠狠吞了两大勺，满足地嗯————。
“累死老夫了……对了，雷是吃咸口还是甜口？”
呃……程涛泛甜咸倒不忌，主要是不怎么饿。
“emmm……钱先生，这个豆腐脑，似乎跟我以前吃的，也没什么区别，那餐馆招牌上写的——灵熏豆腐脑，又是种什么做法？是特色菜吗？”
钱默言狼吞虎咽地把加了两大勺白糖模样东西的豆腐脑，吃到只剩碗底，咂咂嘴。
“没什么区别，就对了，雷想知道什么是灵气，就可以从介个灵熏说起。”
“城市都得叠着建，这里到底是多缺地，那睡觉是不是也得叠着睡啊？”程涛泛边走边内心吐槽。
两侧墙壁仍然都是巨大石块，石块上装着汽灯。
“走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几个人啊。”
程涛泛疑惑，没有人，窄巷难免让人身感诡异。
“小友，雷观察细致，再往前走走，就有人烟啦。”
“那为何这里少有人在？”
“因为介两侧巨大石壁后面，修建了大管道，管道四壁极厚，非常占地方，自然也就没地方来安排住人。”
“大管道？”旧问题还没搞懂，新问题又来了。
“对，管道就是把灵气往上输送的通道……”
灵气？
再一次听到这个词，他立即回想起刚才那两件古怪的事。
“先生，我刚才在和那两个穿制服的狗……的人理论时，发生了两件怪事。”
“哦，什么怪事？”钱默言语气好奇。
“刚才有一个制服男……”
“哦，辣是灰管，他们官方名称叫秩序管理队，简称秩理队，但下城人都叫他们灰管，因为他们制服是灰白色，还有些其他的管理队，制服有绿色红色等等，辣就叫绿管红管……介些雷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介些都是客气的称呼，更多人直接就叫他们灰狗……”
“灰狗，哈哈哈哈，”程涛泛觉得方才那口恶气出得真是痛快，现在想想还意犹未尽，“是说他们很狗腿？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狗里狗气？”
“总之就是介个意思，介些人虽然担着管理任务，但做起事情来不受约束，就图自己方便，为自己捞钱，种种恶行让人不齿，大家就叫他们狗……对了，雷的问题是？”
“刚才有一个灰管，就是拿着棒子的那个，先生来之前，那灰狗已经把其中一个人打得头破血流，用的就是那种闪光的棒子，后来又要打那对夫妻，还好我挡住了，我是用手这么抓住棒子的，怪事就是，棒子里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流到我的手上，然后我感觉……就渗到我的手掌和手臂里去了。”
“什么？”快步走着的钱默言突然停步，转身直直盯着程涛泛。
“渗到雷的手掌和手臂？”
“……是。”
“雷给我看看雷的手……”钱默言边说边抓起程涛泛的右手，“是不是介只手？”边问边飞快地往上撸外套袖子。
“对，就是介只手。”程涛泛说。
汽灯光下，右手手掌和上臂没有异常，程涛泛又伸出左手手臂，撸起袖子，并排伸出比较。
左右手毫无区别，也没有什么皮肤下黑气隐隐的异常。
钱默言放下他的手臂。“不应该啊。”他皱眉。
“什么不应该？”
“人类利用灵气，常见方法是佐餐服用，比如吃喝，奢侈一点的就是鼻子吸入，也就是要内服，通过皮肤直接吸收，介样的案例非常少见啊，几乎闻所未闻啊。”
“人类可以内服灵气？……就像吃饭喝水那样？”程涛泛好奇，在他那个世界，可没听说哪个人能吃喝灵气，“这是叠城的人的特殊……待遇？还是特殊能力？”
他初来乍到，发现叠城人说话口音差别不大，还有点暗暗失望，怎么就没个特殊能力、特异功能之类的呢？
难不成老爸老妈把他拼死费劲传送过来，遇到的还是一模一样的人类？
这多没劲！
“小友，雷的问题很好啊，刚才我讲人内服灵气，特殊的并不是人的能力，而是灵气本身。”
“灵气本身？”
“对，也就是说，叠城不是人人都能服用上灵气的，能服用上的，辣只是一部分人的特殊待遇，大多数人，偶尔能吃到一点带灵气的东西，就算是奢侈的了。”
“也就是说，特殊的不是叠城人，而是叠城的灵气？”
“对，灵气才是特殊的东西，所以雷看，介两边大块大块的石壁后面，是非常结实的密封管道，管道里送的就是灵气，介些管道往上面送，也就是送到中城、上城，特别是上城，很多灵气……是绝大部分灵气，都用在上城辣里。”
灵气是特殊东西，绝大部分都用在上城……
这么看来，灵气在叠城分配很不均匀啊，少部分人占了大部分灵气，而这少部分人都集中在上城。
“那灵气到底是什么东西？”程涛泛问。
“介个灵气是什么东西……”钱默言琢磨这这个问题，“呃……介样，雷看到前面，是不是有一家早餐馆？我们去那里吃点东西，我边吃边给雷讲。”
钱默言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接着是咕噜咕噜一声响。
老先生您真是……不讲究身份啊。
两人穿过一个窄窄的十字路口，两条窄巷在这里相交，呈直角向各自延伸。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人烟明显多了起来。
早餐馆就离十字路口不远，看样子，也是从高耸建筑里沿街破了个门面，靠街一面招呼客人，靠里边就是后厨。
程涛泛对这种格局非常熟悉，程家以前开在小镇主街上的餐馆，差不多也就是这种前店后厨的格局。
早餐馆挂了招牌，窄巷对面有盏汽灯，照亮了招牌上的字：
大牛灵熏豆腐脑。
大牛、灵熏、豆腐脑？断句应该是这样的？
大牛，应该就是这家早餐店的品牌。
字都认识——看来叠城不但语音接近，连文字都相通，就是字体有点怪模怪样、鬼里鬼气，难以形容。
但灵熏是个啥东西？
叠城也吃豆腐脑？……甜的还是咸的？
打着哈欠的老板娘问过他们几位，招呼他们坐下，钱默言急速下单：“两碗豆腐脑，四根油条，快点上，饿啦。”肚子又咕噜一声。
程涛泛见他一屁股坐下时，照样没留意到长衫下摆粘的马粪，老先生您也太随意了——要不要提醒他呢？
还是吃完早饭再说吧。
钱默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干了，又倒了一杯喝干。
老先生您一晚上都干啥去了？这般饥渴难耐，啊不，胃口大开？
又想起自己其实才吃过了老爸做的丰盛晚餐没多久，算算时间，如果两边时间流逝的速度一样，又假如在神龛后黑暗空间里的时长，也和自己体感时间一致的话，那么，到此刻也不过个把钟头。
自己出发时七点半，此刻也就是八点半前后？
而这里太阳升起不久，恰好正赶上吃早点，时间倒是对得上，但就是相差了整整十二个小时？
这也是一个需要向“授业导师”讨教的问题。
早餐馆客人不多，老板娘飞快地端上了两碗豆腐脑和四根油条。
钱默言整个肚子似乎都在欢呼，食管隔着皮肤，都能看得出是在狂咽口水。
二话不说，先狠狠吞了两大勺，满足地嗯————。
“累死老夫了……对了，雷是吃咸口还是甜口？”
呃……程涛泛甜咸倒不忌，主要是不怎么饿。
“emmm……钱先生，这个豆腐脑，似乎跟我以前吃的，也没什么区别，那餐馆招牌上写的——灵熏豆腐脑，又是种什么做法？是特色菜吗？”
钱默言狼吞虎咽地把加了两大勺白糖模样东西的豆腐脑，吃到只剩碗底，咂咂嘴。
“没什么区别，就对了，雷想知道什么是灵气，就可以从介个灵熏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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