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熏豆腐脑
“灵熏？和灵气有关？”程涛泛不解。
钱默言利用吞咽豆腐脑的嘴巴空口期，抓紧时间呵呵一笑。
“在下城，几乎所有的豆腐脑店，都叫灵熏，因为下城做豆腐脑的方法，据说都是要用灵气熏够一个钟，才会出锅，介种特色做法就叫灵熏。”
“用灵气来熏？”
“他们都这么说，我觉得就是个噱头。”钱默言抓过油条，撕成小段，边蘸碗底的豆腐脑边吃。
“因为下城人都想多沾点灵气，但灵气不容易搞到，真灵气可贵得很，所以下城很多饭店就说，自己的蔬菜是用灵气水泡过，腊肉是用灵气盐腌过，鸡鸭是在灵气充足的山林走地过，豆腐脑呢，当然就说自己用灵气熏过了。”
“这样啊……”程涛泛想，这么说来，程家餐馆可就实诚太多了。
但说不定问题是出在自己原先那个世界没有灵气呢。
“人人都想要多沾点灵气，叠城的灵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人又好在哪儿呢？”
钱默言碗里的豆腐脑已经没了，他正可怜巴巴地用油条蹭碗壁的一点残留。
“先生，辛苦你帮个忙，我肚子饱得吃不下，这么好的灵熏豆腐脑，灵气十足，辛苦先生帮忙分担些吧。”
程涛泛把碗推过去。
“…呃…哈，那就却之不恭啦。”
钱默言这次加的是酱油，两大勺，半根油条怼进碗里搅拌，哧溜一口，汁水四溢。
“灵气，是叠城的关键物质，甚至可以说，叠城之所以叫叠城，就取决于灵气。”
“叠城的老祖先刚迁来时，就发现介里的地域多有灵气，且对人体可用有益，于是，他们就围绕着灵气出口盖起棚屋，用灵气沐浴、熏蒸，后来又发现，灵气导入水中，灌溉禾苗庄稼，稻米果蔬也能沾染灵气，口味更好，吃了更加有益身体……”
见钱默言已经把四根油条干掉两根，程涛泛默默夹起自己面前一根，递过去。
“再后来，就有人灌了灵气袋和灵气水，去十里八乡售卖，利润丰厚…”
“于是，更多势力就开始强占或买断辣些出气多的地块，就像在干旱地区抢夺水源、贫瘠地区争夺沃土一样…”
也像人类抢占金矿、抢占油井一样……程涛泛暗想。
“很自然的，占据了灵气丰沛地块的辣些势力，就会修建高墙封锁起来，占为己有，而灵气除了直接吃喝服用，更大的利润来源，其实是买卖……”
“有了控制产量的买卖，加上叠城人对灵气的信奉，灵气产业整个兴盛起来，控制产业的，早已经从十来个人的小势力，壮大为有人、有钱、有组织、有严格规矩手段和严密层级的大机构…”
桌子上的油条只剩下一根，程涛泛连盘带油条，推给饥饿老头，老头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舔舔嘴。
“说起来很快，但实际上，介个历史进程，也演进了差不多有三四百年，距今差不多五百年前，又发生了一件事，让灵气重要性再次提升……”
“到底是件什么事情呢？”钱老头反问一句。
然后心安理得地抓过第四根油条，嗤啦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五百年前，有修道之人发现，吸纳灵气竟然能提升修行效能，介下好了，乌泱泱一片域外散修，我说的是域外，也就是离叠城很远很远、平时几乎没有交流的域外，前呼后拥都来了……”
“介批人士不事生产，但脑子聪明，动手能力强，又舍得往死里折腾自己身体，听说他们以前又是吞金，又是服丹，又是生吃蝌蚪，又是四处找天雷闪电劈自己，就是为了提升修行，老夫实在屁服屁服，介样的人，能放过灵气介么好的东西？”
“一来二去，他们竟然搞出了好多个修炼流派，为炫耀，用灵气搞什么御剑，为争强好胜，搞什么灵气弹药对轰，最后竟然把灵气武器化了……”
“辣个两三百年，着实死了很多人，介阵狂热风潮过去后，接下来的两百多年，各类势力组成了稳定机构，机构又诞生出官僚，灵气产业慢慢家族化，有些家族人丁不旺，或商战惨败，慢慢淘汰合并，最终剩下几个寡头、几大家族，控制介个灵气……”
“但不管上面怎么争来争去，下城人占不到便宜，也越来越难搞到真的灵气，假冒的不少，忽悠的更多，还越来越贵……”
钱默言口中滔滔不绝，手上照旧去抓盘中油条，却一把抓空。
“嗯？…丢-哎呦……介么快就吃完啦……呃……雷吃饱了吗？豆腐脑，雷后来放的是甜的还是咸的？油条味道是不是不错？”
“我什么都没放，就吃的白的。”程涛泛说。
“哦，白的，白的好，原味嘛，原鸡原味……”
“这么说，灵气现在就是被垄断了？”
石油产出国组织，烟草行业……知识点又在脑海里跃跃欲试，程涛泛一脚把它们踢走，滚去找你们老师去。
“拢断？介个词挺对，拢断，他们拢起来，我们就断了，形容得好啊，小友果然善于总结提炼，哈哈哈……”钱默言才发现自己面前有两只空碗和两只空碟，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现在灵气都用在哪里？我记得灰管的那个棒子里，也有？”
程涛泛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多小时前，他见到的那根从内向外透光的五棱棒。
“他们叫它什么……法棒？”
“对，下城人也叫它狗棍……把灵气注入普通器材，往往能提升器材的性能，比如韧性、强度，如果有道行不错的灵气修行者手持，内外呼应，效能更加好些，不过，如今下城像样的灵气修行者少得可怜……”
钱默言舔舔嘴，瞟了一眼空水杯，吃多了甜咸交织的早餐，他似乎又渴了。
程涛泛把喝过一口的水杯推过去。
“先生真是博闻强识，又知无不言，难免口干舌燥，来点水润润嗓子。”
钱默言呵呵干笑一声，咕咚咕咚喝干了。
“雷还记得吧，刚才啊，辣个戴眼镜的灰狗，他辣副圆眼镜框，没想到还是货真价实的有灵镜框，八成也是从哪里敲诈勒索来的，没想到也被你吸走啦，飘出来的辣些银光闪闪的东西，就是灵气，难怪他心疼得要命，哈哈哈哈。”
“先生，如果说我身体皮肤能直接吸收灵气，倒还能勉强理解的话，为什么录取通知书上我的名字，竟然也能吸收灵气？”
“嗯……介是个好问题，且让老夫想想——嗝……”
这个嗝来得恰到好处，时间竟也长达十秒钟。
钱默言满足地咂咂嘴，在长衫衣袖袋子里掏了又掏，摸出几张毛票买了单。
“我们介就回老夫书房，我们去查查资料，看看究竟是什么古怪功能。”
钱默言利用吞咽豆腐脑的嘴巴空口期，抓紧时间呵呵一笑。
“在下城，几乎所有的豆腐脑店，都叫灵熏，因为下城做豆腐脑的方法，据说都是要用灵气熏够一个钟，才会出锅，介种特色做法就叫灵熏。”
“用灵气来熏？”
“他们都这么说，我觉得就是个噱头。”钱默言抓过油条，撕成小段，边蘸碗底的豆腐脑边吃。
“因为下城人都想多沾点灵气，但灵气不容易搞到，真灵气可贵得很，所以下城很多饭店就说，自己的蔬菜是用灵气水泡过，腊肉是用灵气盐腌过，鸡鸭是在灵气充足的山林走地过，豆腐脑呢，当然就说自己用灵气熏过了。”
“这样啊……”程涛泛想，这么说来，程家餐馆可就实诚太多了。
但说不定问题是出在自己原先那个世界没有灵气呢。
“人人都想要多沾点灵气，叠城的灵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人又好在哪儿呢？”
钱默言碗里的豆腐脑已经没了，他正可怜巴巴地用油条蹭碗壁的一点残留。
“先生，辛苦你帮个忙，我肚子饱得吃不下，这么好的灵熏豆腐脑，灵气十足，辛苦先生帮忙分担些吧。”
程涛泛把碗推过去。
“…呃…哈，那就却之不恭啦。”
钱默言这次加的是酱油，两大勺，半根油条怼进碗里搅拌，哧溜一口，汁水四溢。
“灵气，是叠城的关键物质，甚至可以说，叠城之所以叫叠城，就取决于灵气。”
“叠城的老祖先刚迁来时，就发现介里的地域多有灵气，且对人体可用有益，于是，他们就围绕着灵气出口盖起棚屋，用灵气沐浴、熏蒸，后来又发现，灵气导入水中，灌溉禾苗庄稼，稻米果蔬也能沾染灵气，口味更好，吃了更加有益身体……”
见钱默言已经把四根油条干掉两根，程涛泛默默夹起自己面前一根，递过去。
“再后来，就有人灌了灵气袋和灵气水，去十里八乡售卖，利润丰厚…”
“于是，更多势力就开始强占或买断辣些出气多的地块，就像在干旱地区抢夺水源、贫瘠地区争夺沃土一样…”
也像人类抢占金矿、抢占油井一样……程涛泛暗想。
“很自然的，占据了灵气丰沛地块的辣些势力，就会修建高墙封锁起来，占为己有，而灵气除了直接吃喝服用，更大的利润来源，其实是买卖……”
“有了控制产量的买卖，加上叠城人对灵气的信奉，灵气产业整个兴盛起来，控制产业的，早已经从十来个人的小势力，壮大为有人、有钱、有组织、有严格规矩手段和严密层级的大机构…”
桌子上的油条只剩下一根，程涛泛连盘带油条，推给饥饿老头，老头不好意思地看看他，舔舔嘴。
“说起来很快，但实际上，介个历史进程，也演进了差不多有三四百年，距今差不多五百年前，又发生了一件事，让灵气重要性再次提升……”
“到底是件什么事情呢？”钱老头反问一句。
然后心安理得地抓过第四根油条，嗤啦一口，咬掉三分之一。
“五百年前，有修道之人发现，吸纳灵气竟然能提升修行效能，介下好了，乌泱泱一片域外散修，我说的是域外，也就是离叠城很远很远、平时几乎没有交流的域外，前呼后拥都来了……”
“介批人士不事生产，但脑子聪明，动手能力强，又舍得往死里折腾自己身体，听说他们以前又是吞金，又是服丹，又是生吃蝌蚪，又是四处找天雷闪电劈自己，就是为了提升修行，老夫实在屁服屁服，介样的人，能放过灵气介么好的东西？”
“一来二去，他们竟然搞出了好多个修炼流派，为炫耀，用灵气搞什么御剑，为争强好胜，搞什么灵气弹药对轰，最后竟然把灵气武器化了……”
“辣个两三百年，着实死了很多人，介阵狂热风潮过去后，接下来的两百多年，各类势力组成了稳定机构，机构又诞生出官僚，灵气产业慢慢家族化，有些家族人丁不旺，或商战惨败，慢慢淘汰合并，最终剩下几个寡头、几大家族，控制介个灵气……”
“但不管上面怎么争来争去，下城人占不到便宜，也越来越难搞到真的灵气，假冒的不少，忽悠的更多，还越来越贵……”
钱默言口中滔滔不绝，手上照旧去抓盘中油条，却一把抓空。
“嗯？…丢-哎呦……介么快就吃完啦……呃……雷吃饱了吗？豆腐脑，雷后来放的是甜的还是咸的？油条味道是不是不错？”
“我什么都没放，就吃的白的。”程涛泛说。
“哦，白的，白的好，原味嘛，原鸡原味……”
“这么说，灵气现在就是被垄断了？”
石油产出国组织，烟草行业……知识点又在脑海里跃跃欲试，程涛泛一脚把它们踢走，滚去找你们老师去。
“拢断？介个词挺对，拢断，他们拢起来，我们就断了，形容得好啊，小友果然善于总结提炼，哈哈哈……”钱默言才发现自己面前有两只空碗和两只空碟，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现在灵气都用在哪里？我记得灰管的那个棒子里，也有？”
程涛泛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多小时前，他见到的那根从内向外透光的五棱棒。
“他们叫它什么……法棒？”
“对，下城人也叫它狗棍……把灵气注入普通器材，往往能提升器材的性能，比如韧性、强度，如果有道行不错的灵气修行者手持，内外呼应，效能更加好些，不过，如今下城像样的灵气修行者少得可怜……”
钱默言舔舔嘴，瞟了一眼空水杯，吃多了甜咸交织的早餐，他似乎又渴了。
程涛泛把喝过一口的水杯推过去。
“先生真是博闻强识，又知无不言，难免口干舌燥，来点水润润嗓子。”
钱默言呵呵干笑一声，咕咚咕咚喝干了。
“雷还记得吧，刚才啊，辣个戴眼镜的灰狗，他辣副圆眼镜框，没想到还是货真价实的有灵镜框，八成也是从哪里敲诈勒索来的，没想到也被你吸走啦，飘出来的辣些银光闪闪的东西，就是灵气，难怪他心疼得要命，哈哈哈哈。”
“先生，如果说我身体皮肤能直接吸收灵气，倒还能勉强理解的话，为什么录取通知书上我的名字，竟然也能吸收灵气？”
“嗯……介是个好问题，且让老夫想想——嗝……”
这个嗝来得恰到好处，时间竟也长达十秒钟。
钱默言满足地咂咂嘴，在长衫衣袖袋子里掏了又掏，摸出几张毛票买了单。
“我们介就回老夫书房，我们去查查资料，看看究竟是什么古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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