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是“电梯”？
从豆腐脑店出发，又是弯弯曲曲的窄巷。
向上望去，那一线天色似乎稍有增强，但窄巷内仍然照不进多少日光，照明还是依靠汽灯光。
窄巷内来往的人更多了些，一个个身上穿着和程涛泛在市里街上所见没有太多区别。
但大部分人面无表情，眼神无光，个个疲惫茫然。
沿窄巷往前走，各家门脸都开始营业，远远望去鳞次栉比，各种声响也此起彼伏，窄巷这才更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初来乍到，程涛泛对沿街店铺很好奇。
有狭小的超市，模样古怪的日用品堆放在超市门口，占了半个身子宽的街道。
有竖着招牌写着“正宗古井灵气矿泉送货到家”的送水店，大大的木桶堆放在门店内。
有米粉店，写着“灵宝米粉口味一绝”。
还有一家怪模怪样的宠物店之类的店铺，招牌上文字内容更奇特，程涛泛忍不住驻足观看：
——出租各类猫狗躯体（健康无病），按小时计价，有特殊型号躯体需求（男女老少均有），进店面议，一手来源，下城首家。
“出租躯体？竟然这样的操作？”程涛泛愕然，“还能满足特殊需求，男女老少都有……得空要来看看，如果回去，说不定可以把这个行业引进发展起来，开辟全新蓝海……”
甚至还有没开门的寿材店，窗户里摆着一条油漆过的棺木。
紧挨着寿材店的，是一家药店，门窗贴着大字：环宇药材，人神共份，政府注册，信心保证……
“看来我们走反了，应该是先到药店，再走到寿材店……”
……
一辆马拉平板车踢踢踏踏迎面而来，平板上挨挨挤挤坐着八九个人，有包头巾的，也有肤色黝黑的，身前身后大包小包，个个满脸期待，好奇地左顾右盼。
“先生，这些人……”
“对，和雷一样，和刚才辣几个肥佬肥婆一样，都是刚刚从域外来的。”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介……就说不好啦，刚才辣个灰管说，各个行业都缺人，一有劳工来，就会送到各处去，什么小餐馆小卖店，大一点的就是公家的管道处、沟渠署、运输科……”
“沟渠署？”
“对，就是城里各处的沟沟渠渠、污水渠、下水道、排水口，管理维护，修建拆除，都要人手，和管道处不一样。”
“管道处是？”
“就是刚才跟雷讲的，专门运输灵气的管道，管道可不是雷想的只有几根，而是密密麻麻，尤其是上城，都通到各家各户去，当然啦，下城基本上就没有啦，早些年有些下城豪宅通了灵气管道，但一个月都来不了多少气，主要还是被上城人吸干耗尽啦。”
“那在管道处的劳工，岂不是……”
“雷是想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多啦，介么贵的灵气，哪里是下城劳工用得到的，想揩油都没机会，管道层层防护，严密无比，管道和管道相连的关键闸口，都有警员守着，劳工嘛，就是干脏活累活……”
说说走走，总算来到一片看起来更齐整的连绵建筑前。
“到啦。”钱默言说，闪身进了个刚刚一人宽的门洞，门洞内，是一条勉强两人能擦肩而过的通道。
“这是……后门？”程涛泛问，他想，还好我不胖，要是今早被他踩了光头的那两个大金链胖子来，恐怕要侧着身子才能进。
“后门？唔是啦，介就是正门，大门……下城的门，都是很小很细的啦，空间有限，门没必要做辣么大，能进人就行啦，雷发现没有，刚才一路走，建筑之间是不是都没有空隙的？”
程涛泛仔细回想，还真的是，店铺挨着店铺，门脸紧接门脸，无缝衔接，无疑也是被空间少给逼成这样的。
“介栋楼，是这一片还算高级的建筑，商住两用，还有升降梯，不用爬楼梯了，但是，租金也贵死个人啊。”
说话间，钱默言又转个弯。
“雷好啊，老友！”就听钱老头在打招呼。
“雷好钱院长，雷昨晚又出去筹集资金了？”一个声音传来。
程涛泛转弯后才发现，通道尽头是一张小桌，小桌后面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秃顶老头。
秃顶老头身后，是一扇高高的铁栅栏，铁栅栏里似乎是一个空的……轿厢？
“啊哈哈哈哈……”
程涛泛感觉钱院长笑得颇为尴尬。
筹集资金？晚上出去？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两个人，十二楼，是唔是？”坐着的秃顶老头问。然后他拉了拉右手边一根油光发亮的拉绳。
拉绳应该是往下的，因为随着拉动，有隐约铃声从脚下传来。
喀拉——吱吱吱——
铁栅栏从中间分开，轿厢空了出来。
钱默言示意程涛泛跟上。
两人进去站定，秃顶老头又拉拉绳，叮铃铃的声音从轿厢下层空间传来，原来铃铛装在了轿厢的下一层空间。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铁栅栏合上，过了两秒，轿厢下层空间传来喘息声、轮子轱辘和粗绳摩擦的吱吱声，轿厢一震，缓慢地往上升。
着实没心理准备的程涛泛，吃了一惊，脚下一晃。
“呵呵呵……”钱默言骄傲地看着他，语带自豪，“别担心，会习惯的，介叫升降梯，高级装备。”
程涛泛……？？
尼玛……电梯了解一下？
升降梯极慢极慢地上升，不一会儿升到秃顶老头光亮无毛的后脑勺等高处。
喘息声渐渐变粗变响亮，轮子轱辘和粗绳也越绞越紧。
……人拉升降梯？？？
程涛泛目瞪口呆。钱院长很满意他这副表情。
“雷看看，多方便，不用爬楼梯，所以租金才辣么贵，唉，整个下城都没几家的啦。”他满足地感叹一声。
升降梯轿厢缓缓地穿过秃顶老头头顶的那层楼板，渐渐隐入黑暗。
“院长？……没，没有灯？”
“对，上上下下的，汽灯接不进来嘛，听说中城就有能开着灯的升降梯，什么时候带雷去开开眼界啊……”
这时，轿厢底部空间里，传来整齐的号子声：
拉起轿厢，哟！吙！嘿！
不能松劲哟，嗨嗨！
一个松劲，哟！吙！嘿！
掉下来哦，嗨嗨！
摔成肉饼，哟！吙！嘿……
向上望去，那一线天色似乎稍有增强，但窄巷内仍然照不进多少日光，照明还是依靠汽灯光。
窄巷内来往的人更多了些，一个个身上穿着和程涛泛在市里街上所见没有太多区别。
但大部分人面无表情，眼神无光，个个疲惫茫然。
沿窄巷往前走，各家门脸都开始营业，远远望去鳞次栉比，各种声响也此起彼伏，窄巷这才更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初来乍到，程涛泛对沿街店铺很好奇。
有狭小的超市，模样古怪的日用品堆放在超市门口，占了半个身子宽的街道。
有竖着招牌写着“正宗古井灵气矿泉送货到家”的送水店，大大的木桶堆放在门店内。
有米粉店，写着“灵宝米粉口味一绝”。
还有一家怪模怪样的宠物店之类的店铺，招牌上文字内容更奇特，程涛泛忍不住驻足观看：
——出租各类猫狗躯体（健康无病），按小时计价，有特殊型号躯体需求（男女老少均有），进店面议，一手来源，下城首家。
“出租躯体？竟然这样的操作？”程涛泛愕然，“还能满足特殊需求，男女老少都有……得空要来看看，如果回去，说不定可以把这个行业引进发展起来，开辟全新蓝海……”
甚至还有没开门的寿材店，窗户里摆着一条油漆过的棺木。
紧挨着寿材店的，是一家药店，门窗贴着大字：环宇药材，人神共份，政府注册，信心保证……
“看来我们走反了，应该是先到药店，再走到寿材店……”
……
一辆马拉平板车踢踢踏踏迎面而来，平板上挨挨挤挤坐着八九个人，有包头巾的，也有肤色黝黑的，身前身后大包小包，个个满脸期待，好奇地左顾右盼。
“先生，这些人……”
“对，和雷一样，和刚才辣几个肥佬肥婆一样，都是刚刚从域外来的。”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
“介……就说不好啦，刚才辣个灰管说，各个行业都缺人，一有劳工来，就会送到各处去，什么小餐馆小卖店，大一点的就是公家的管道处、沟渠署、运输科……”
“沟渠署？”
“对，就是城里各处的沟沟渠渠、污水渠、下水道、排水口，管理维护，修建拆除，都要人手，和管道处不一样。”
“管道处是？”
“就是刚才跟雷讲的，专门运输灵气的管道，管道可不是雷想的只有几根，而是密密麻麻，尤其是上城，都通到各家各户去，当然啦，下城基本上就没有啦，早些年有些下城豪宅通了灵气管道，但一个月都来不了多少气，主要还是被上城人吸干耗尽啦。”
“那在管道处的劳工，岂不是……”
“雷是想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想多啦，介么贵的灵气，哪里是下城劳工用得到的，想揩油都没机会，管道层层防护，严密无比，管道和管道相连的关键闸口，都有警员守着，劳工嘛，就是干脏活累活……”
说说走走，总算来到一片看起来更齐整的连绵建筑前。
“到啦。”钱默言说，闪身进了个刚刚一人宽的门洞，门洞内，是一条勉强两人能擦肩而过的通道。
“这是……后门？”程涛泛问，他想，还好我不胖，要是今早被他踩了光头的那两个大金链胖子来，恐怕要侧着身子才能进。
“后门？唔是啦，介就是正门，大门……下城的门，都是很小很细的啦，空间有限，门没必要做辣么大，能进人就行啦，雷发现没有，刚才一路走，建筑之间是不是都没有空隙的？”
程涛泛仔细回想，还真的是，店铺挨着店铺，门脸紧接门脸，无缝衔接，无疑也是被空间少给逼成这样的。
“介栋楼，是这一片还算高级的建筑，商住两用，还有升降梯，不用爬楼梯了，但是，租金也贵死个人啊。”
说话间，钱默言又转个弯。
“雷好啊，老友！”就听钱老头在打招呼。
“雷好钱院长，雷昨晚又出去筹集资金了？”一个声音传来。
程涛泛转弯后才发现，通道尽头是一张小桌，小桌后面坐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秃顶老头。
秃顶老头身后，是一扇高高的铁栅栏，铁栅栏里似乎是一个空的……轿厢？
“啊哈哈哈哈……”
程涛泛感觉钱院长笑得颇为尴尬。
筹集资金？晚上出去？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两个人，十二楼，是唔是？”坐着的秃顶老头问。然后他拉了拉右手边一根油光发亮的拉绳。
拉绳应该是往下的，因为随着拉动，有隐约铃声从脚下传来。
喀拉——吱吱吱——
铁栅栏从中间分开，轿厢空了出来。
钱默言示意程涛泛跟上。
两人进去站定，秃顶老头又拉拉绳，叮铃铃的声音从轿厢下层空间传来，原来铃铛装在了轿厢的下一层空间。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铁栅栏合上，过了两秒，轿厢下层空间传来喘息声、轮子轱辘和粗绳摩擦的吱吱声，轿厢一震，缓慢地往上升。
着实没心理准备的程涛泛，吃了一惊，脚下一晃。
“呵呵呵……”钱默言骄傲地看着他，语带自豪，“别担心，会习惯的，介叫升降梯，高级装备。”
程涛泛……？？
尼玛……电梯了解一下？
升降梯极慢极慢地上升，不一会儿升到秃顶老头光亮无毛的后脑勺等高处。
喘息声渐渐变粗变响亮，轮子轱辘和粗绳也越绞越紧。
……人拉升降梯？？？
程涛泛目瞪口呆。钱院长很满意他这副表情。
“雷看看，多方便，不用爬楼梯，所以租金才辣么贵，唉，整个下城都没几家的啦。”他满足地感叹一声。
升降梯轿厢缓缓地穿过秃顶老头头顶的那层楼板，渐渐隐入黑暗。
“院长？……没，没有灯？”
“对，上上下下的，汽灯接不进来嘛，听说中城就有能开着灯的升降梯，什么时候带雷去开开眼界啊……”
这时，轿厢底部空间里，传来整齐的号子声：
拉起轿厢，哟！吙！嘿！
不能松劲哟，嗨嗨！
一个松劲，哟！吙！嘿！
掉下来哦，嗨嗨！
摔成肉饼，哟！吙！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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