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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的刀

    魏子兴星夜兼程找到了司空摘星,俩人在一酒肆里里刚坐下,东方来也到了他们身边坐下。三人对视一眼,没有一个人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笑了笑,各自喝着酒。

    “你从东方来?”魏子兴好奇道。

    “可我不往西方去。”东方来道。

    “紫气东来,迎仙道。而你却是个道魔,你修的本就不是什么仙,而是个性,脾气。道以清心寡欲,你却背道而驰全是私欲,乐此不疲。”

    “首先我是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有点小爱好人之常情,至于修什么就用不着你这满腹经纶同样爱管闲事的魏子兴担忧了。”

    “我才没那闲工夫管你是魔道还是仙道,我只是感叹你有了尾巴,还不自知。”

    “谁,谁那么有眼无珠。”东方来看向魏子兴眼过之处。

    只见卢的快速的带人把酒肆围了起来。态度还算谦和道:“司空摘星,我怀疑你和一桩命案有关,请随我回趟衙门。”

    “衙门八面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莫进来都没你威风,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把人带走。”东方来不屑道。

    “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又当如何。”

    “断剑之辱不可不洗。”

    “所以呢?”

    只见卢的手中的软剑已经在手,空中有风鸣声。东方来一看就知道有些名堂,他也清楚这是柄什么剑。那是采花留情处处醉,一夜何曾不逍遥,解轻衣的轻衣剑。他从不轻解罗裳,而是用剑解。

    “原来解轻衣被就地正法了,难怪最近没听到他祸害良家妇女的消息。剑不错,可这名声不怎么好听。真是什么样的人,着什么样的兵器。”东方来鄙视道。

    卢的没有废话,剑如龙的刺向东方来。三人喝着酒,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个要命的危险信号。

    轻衣剑没有断,那是精钢绕指柔,如女人的阴柔缠绕着阳刚的血气一样。鸿鸣刀在东方来的的手上,只是轻转了一下手腕。那蛇缠的轻衣剑被震落在地。拾剑的卢的脖子上多了一柄刀,一柄雁翅刀。他一眼就认出了刀的不凡之处,因为刀有龙纹。

    “魏老弟还是这么好脾气,真不亏为一方侠客。”傅玉和颜悦色的走来,满脸的歉意道。

    “说笑了。”魏子兴收了刀。

    “看了你几分薄面,要不然狗头落地不知滚那里去,那时候可就只有护主的卢,没有剑快的卢的。”东方来讽刺道。

    “江湖人都知道剑快的卢的,快过他的脑子。可见一斑,他这,有些猥琐发育。”傅玉轻点了点自己的脑子道。

    “确实欠些火红,傅总捕头辛苦了。培养一个人才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况且还是……”东方来没有把话说下去,观摩一下自己的刀也收了起来。

    “道魔东方来说一,我怎敢驳二。是我管教无方,扰了大家的雅兴。其他的不说我先干为尽。”

    拿起就近司空摘星的酒,真把一坛子酒给干了。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来到一个转角,卢的气不过,道:“为什么如此怕他们。”

    “因为你的头还在脖子上。跟你说了多少回,做事得用脑。不是谁的拳头硬,就能不可一世。要知道总有不要命的,你开罪不起。”

    “那还查吗?”卢的气息稳定后问道。

    “不必了,我们的买卖要紧。小心为上。”傅玉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动的酒肆,轻声说道。那里知道,他们的只言片语无差别一字不漏都进了他们的耳朵。

    “武安侯。”三人同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各自窃喜放声大笑了起来。

    旁人所认为这一定是久别重逢的知己,开怀大笑的畅饮,心无顾忌的说着彼此有趣的事。

    “你手里可桩桩件件都是烫手的山芋,可谁又拿你无可奈何。忙坏了一些人,愁死了一批人。”魏子兴道。

    “拿来瞧瞧。”东方来固执而执着道。

    “看什么!?剑?若是那柄剑,就不易见光了,毕竟是皇家的东西。”魏子兴有些丈二的问道。

    “我说的是另一柄。”东方来解释道。

    “还有剑!?你……到底犯了多少案子?”魏子兴按耐不住好奇道。他清楚东方来是用刀的,可他也是个剑痴。曾经为了看西门吹雪的剑,腊月寒冬里在万梅山庄前足足站了一个月。天下名剑他瞧了个遍,在世的不在世的他都感兴趣,只有他觉得好就一定会一睹芳容。他的痴,源于他的魔,他的性。

    “阅剑无数,还没个正形。你缺的不是对剑的欣赏而是别人对你痴迷的认可,于心不忍,你有病,还不轻。”司空摘星没有顺着他的意思这样说道。

    “所以他是道魔东方来,有着血狂症的东方来,同样精通奇门遁甲,阴阳八卦,还是个倔脾气的驴,所以还有个别称驴子东方。”魏子兴打趣道。

    “一边凉快去,没你说话的份,要不然就刀兵相见,一较高低。免得无趣。”东方来抽刀就砍,魏子兴迎刀而挡。两两碰击的声音刺耳,火花四溅。

    “无聊。你们少胳膊少腿我也不会同情。”司空摘星道,人欲走。却被东方来一只手擒住,那是霍天青的独门绝技。司空摘星以手化剑,一股剑气飞出,打斗的俩人瞬间不再缠斗。

    “天外飞仙!”

    “天外飞仙。”

    “司空摘星,就算你跑天上去,我也要看你的剑。你给我等着。”东方来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大喊道。

    夜深,人未静。幽暗的灯光下,卢的抚摸着朱红的酮体。那不仅满足男人的幻想,也实实在在勾住了他的魂。一阵翻云复雨后,朱红搂着卢的的肩膀紧紧的贴在他的厚背上,脸贴着脸看着镜子中的俩人,柔情似水抚摸他的胸肌道:“怎么见你愁眉不展。”

    “你给我的剑是解轻衣的。可我还是抵挡不住东方来的刀。”卢的如实相告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要知道兵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武功这种东西也讲究天赋的。人家血脉里流淌的就是不一样的血液,你有什么好沮丧的。要知道只要他是个人,就会有缺点,有缺点就没有什么难事。你是不服他比你武功高呢,还是不服他说的都是实话?”

    “气不过。就是气不过,凭什么我就那么不如人?”

    “你已经很好了,别太勉强自己。要知道量力而行,不是所有的事非要争个输赢,可也不是所有的都等忍让,把握好度,就如鱼得水,过得自在逍遥。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是个道疯子,修仙的。你是个捕快,入世的。有什么可比性?光从一份心性而言,人家舍弃的东西比你多。”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抚我的内心。我知道你说的,可就是意难平。”

    “连这点都沉不住气,你能有多大出息。官场比江湖还凶险,行将踏错,万劫不复。江湖还有救急的时候,官场失势,命在旦夕。你不谋划如何平步青云,管起江湖的闲事来。要知道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不如你的人就连滥竽充数的可能都没有,放宽心。人要有自知之明,才活得长久。”

    屋顶之上的司空摘星他看着星空,看着渐远渐淡的星空,他清楚这是个无眠的夜晚。

    一个女人的声音令他感觉后背发凉。他完全没有听到有落脚的声音,可见她的轻功之高。

    “我在这呢,你往那里瞅。”

    司空摘星还是没有见到她的人,连影子都没有见着。

    他依旧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影,定下心神来,原来是梦幻,是神色的声音。

    “原来我也会想女人。”司空摘星自嘲冷笑道。离开,消失在夜色里。

    一个鲤鱼跳龙门,他进了鱼府。正好碰着了鱼老日独自一人肆无忌惮的走向一深幽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贼呢,可司空摘星比他光明正大多了。尾随其后一个影分身在石门关上那一刻进入了密室。

    石室里摆设极具风雅,却也有些古怪,古怪之处它像极了给死人安息的地方。

    “有钱人就是古怪。穷苦人一辈子都备不上一口棺材,他倒修了个冬暖夏凉的墓室,提前死上一回。果然是心宽体胖,脑满肠肥,球一样的躯体,弥勒佛一样的心性。”正当司空摘星嘀咕着什么,他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柔弱的声音里充满了倔强的气息……

    鱼老日负气离开,石门紧闭声沉。司空摘星并没紧张的意思,他越看越欢喜,因为此种构造的手笔,天下只有一人,那就是朋友的朋友,唯一的窍门是不外传的,但身为贼,有些东西还是殊路同归,虽然他不是鲁班门中人,一些开门撬锁的勾当他还是懂的。

    “谁!?”

    “司空摘星。你就是那个剑姬花满蹊。”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认识我,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此门只有一个出口……”

    “我当然是从门走进来的,我又不是土拨鼠,自然不会随地刨坑。不过卢的的确给我刨了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