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傅盛司
“是你，你怎么出来的！”傅恒眉头一蹙，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既显得震惊，又似乎舒了一口气。
安玄不答，五指向前虚抓，溪水中窜出水流缠住傅恒的身躯将他向后拉去。傅恒身躯失了平衡，下意识从腰间取出幽灵之眼对着安玄开了两枪，只是两枪失了准星全部落空。
“扑通。”
傅恒跌入水中，手枪脱手而出立刻被安玄操控水流冲走。
傅恒起身瞥了一眼幽灵之眼，迅速反应过来起身扑向安玄。
安玄不欲与傅恒硬碰硬，他眼眸泛起蓝光，控制更多的水流缠绕向傅恒，同时自身也向后撤去。
“好漂亮的眼睛，居然还会发光，我改主意了，我要先把你的眼睛往下来，再送到国子监去！”
“你最好说道做到。”安玄故技重施，用水球包裹住傅恒的头。
傅恒挣脱水流束缚冲向安玄，他抬出手在头顶拍了一下，水球破碎间后脚掌蹬地再次加速，一掌拍向安玄胸口，随后另一只手探出，戳向安玄的眼睛。
安玄双手合十挡下第一掌，向后仰去躲开傅恒第二击。他的身体尚且无力，难以与其近战，一瞬间被傅恒压着打。
安玄蹙眉，身上的伤口开始崩裂，他冷呵一声后眼睛再次亮起，将体内的蛇毒瞬间压制。
河水像是沸腾一般，无数水柱冲天而起，化作漫天水珠。
“嗖！”
安玄控制水珠砸向傅恒，每一道水珠都仿佛利刃，傅恒一时难以躲闪，身上血花不断炸开。
他护住自己的要害，想要躲去亭子中，然而安玄更快，利用水流割喉，在傅恒脖颈上留下了深刻一道血痕。
傅恒身形一僵，面目狰狞咬牙看向安玄，他心念一转，一手按住伤口冲向安玄，身上血花不断绽放也不管不顾，欺身安玄后一手掐住安玄的脖颈，将他按到在地。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傅恒的指腹渗出，傅恒在脸上抹了一把，满脸都是鲜血。他咧嘴摆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朋友，想杀我？那你也得付出代价。”
“疯子。”
安玄双手捏住傅恒的手腕，傅恒另一只手五指并拢握拳，重重的砸在安玄的脸上。安玄的眼睛已经被血糊住，刚才猛然爆发后眼睛就在不断渗血，眼珠仿佛裂开一般。
傅恒一拳下去，他的大脑便开始眩晕。三个月来的不见天日的记忆涌上心头，浑身深山下止不住的颤抖。
又是一拳，傅恒脖颈的伤口完全裂开，大动脉的血液宛若喷泉一般喷涌。他鼓足力气挥出第二拳，砸在安玄的眼眶下后全身脱力，倒在安玄身上。
安玄右眼裂开，喘着粗气将傅恒从身上推开。他擦了擦自己的左眼，盯着傅恒的尸体看了半晌。
结束了么，安玄心里念叨着，歇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动。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使不出来，疼痛感充斥着全身。
约莫等了几分钟，他的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
“少爷！”
一阵劲风吹过耳畔，安玄看到吴岚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查看傅恒的情况。他又伸出手擦了擦左眼的血迹，想要看的真切些，却看见吴岚一拳砸来。
他将安玄提起，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
安玄蜷缩，牙齿间渗出血迹，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喉咙间的甜腥味上涌，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你怎么敢的，怎么敢杀了少爷！”
“为什么不敢？”安玄吐着血沫，挤出一抹挑衅的笑。
吴岚听闻，再次抬手攥成拳头朝着安玄头颅砸下，只是在半空中便被枪响打断。
他闷哼一声，掌心被子弹贯穿，血液飞溅滴在安玄的眼眶中。吴岚骤然扭头望向开枪之人，反应过来后神色变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动。
“吴岚，你马上要把人打死了。”
开枪者是一名俊朗青年，西装革履，宛若一尊精雕细琢的玉石雕像，既坚硬又温润。他吹了吹枪口，目光望着傅恒的尸体看了一会，像在是看一坨垃圾。
“可是，他杀了少爷。”吴岚提着安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将他扔回了地上。
安玄喘着粗气看向青年，青年咬了咬唇，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傅恒私自囚禁蛮族，终被反噬，不过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罢了。”
吴岚捂住手掌，不敢反驳，低头道：“那这蛮族，按照规矩应当就地斩杀。”
“是的，所以当初一抓到就应该直接斩杀，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青年颔首，仿佛四下绕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安玄身上，“不够，这哪有蛮族，我怎么没看到？你不会说的是他吧”
“谁告诉你他是蛮族的了？”
吴岚一时语塞。青年蹲在安玄身前，仔细观察着安玄，他甚至伸手抹开了安玄脸上的血迹，轻轻捏了捏安玄的耳垂。
安玄偏过头去，道：“你就是傅家的大少爷？”
青年点头，“没错，吾乃傅盛司，傅家大少爷。你呢，又是谁。我猜你是从海里面来的吧。”
安玄道，“你怎么知道。”
傅盛司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他似笑非笑道：“长着一条那么漂亮的鱼尾，很难不想到吧。”
安玄扫了一眼傅恒的尸体。
傅盛司似是猜到安玄的意思，轻蔑的“嘁”了一声，“他没见过，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蛮族生存在西北荒芜之地，食物稀缺水源稀少，不可能孕育出水中的存在。吴岚传信给我，说傅恒囚禁了一只人鱼，打算送到国子监邀功。我还挺好奇的，就想提前过来看看。”
说着，傅盛司扫了一眼吴岚，吴岚低下头沉默。
傅盛司便又看向安玄，“原来，海里真有人鱼的存在。也是，蛮族和精灵都出现了，海里出现些智慧生命也不稀奇，若是傅恒带了你去了国子监，没准真能换一个外院的名额。可惜，他死了，还是被反杀的。”
安玄望向傅盛司，“所以呢，你打算把我交上去。”
傅盛司托着下巴，思索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杀了我弟弟，所以你需得给他陪葬，否则我实在不好和家里交代。不过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效果是一样的，其实就算你活着去了国子监，也逃不过监禁死亡的代价，国子监的疯子们会把你绑在实验室里，一刀一刀的割开皮肤，摘出你的器官，剔除你的骨肉。”
“你们岸上的人，还真都是喜欢这一套，果然可怕。”
傅盛司摇头，“那倒不是，只有疯子才这么干。”
“你不是疯子么”安玄冷冷一笑，“你和他一样，虚伪的令人作呕。既然你早就决定好要我的命，为何刚才又开枪制止他。”
吴岚听闻，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
安玄继续道：“有人告诉我你是个顶好的人，我本来还蛮好奇的，现在看来也就那样吧。”
傅盛司挑眉：“哦，谁？还有人和你提过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好人。”
安玄不答，只是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傅盛司笑眯眯的捏起安玄的下巴，“告诉我，是谁？不会是傅恒吧，我可不觉得他会这么说。”
“杀了我吧，别等了。你不会也想和你弟弟一样，等着被我反杀吧。”
傅盛司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么笃定我现在不会杀你是么。告诉我，我没准会饶你一命，让你活着去国子监。”
他捏了捏眉心，“要过年了，我不想手上沾染生命，就当我发发善心，也不辜负那句是个好人了。”
安玄沉默了片刻，他的视线愈发的模糊，大脑也开始浑浑噩噩，于是伸出手去擦拭眼上的血迹，奈何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那只被傅恒打的破裂的右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监禁我的地方看看吧，不过那里很脏，只怕大少爷嫌恶，不愿意。”
他话说完，又开始干咳，不断地吐血。傅盛司问安玄位置在哪，安玄也回答不了，趴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傅盛司：“……”
他沉默了两三秒，吴岚赶忙上前，“大少爷，我知道在哪。”
傅盛司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指尖的血迹，“带我去。”
吴岚迟疑，傅盛司道：“傅恒的死你脱不了干系，守护不利是护卫的大忌，所以傅家不会放过你。你若是想活下来，就有不要尝试跟我谈条件，我若心情好的话，会留你一命。”
“大少爷教训的事。”吴岚颔首，在前面带路。
“王源，你把这人鱼给我带走，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留下他的命。萧衍之，傅恒的尸体麻烦你处理一下，年前给父亲送去，就说死于蛮族之手，其他什么也不要讲。”
萧衍之是跟在傅盛司的追随者，也是国子监外院之人，听闻后问道：“你过年不打算回去？”
傅盛司道：“今年就不回去了，临近年关父亲痛失爱子，必然无比心痛，我没必要回去沾染晦气让自己不痛快。况且，家里也没什么我值得挂念的人。”
萧衍之叹气道：“我也不想，你家那位姨娘尖酸刻薄，让人烦躁。”
“没事，很快她就不会了。”
安玄不答，五指向前虚抓，溪水中窜出水流缠住傅恒的身躯将他向后拉去。傅恒身躯失了平衡，下意识从腰间取出幽灵之眼对着安玄开了两枪，只是两枪失了准星全部落空。
“扑通。”
傅恒跌入水中，手枪脱手而出立刻被安玄操控水流冲走。
傅恒起身瞥了一眼幽灵之眼，迅速反应过来起身扑向安玄。
安玄不欲与傅恒硬碰硬，他眼眸泛起蓝光，控制更多的水流缠绕向傅恒，同时自身也向后撤去。
“好漂亮的眼睛，居然还会发光，我改主意了，我要先把你的眼睛往下来，再送到国子监去！”
“你最好说道做到。”安玄故技重施，用水球包裹住傅恒的头。
傅恒挣脱水流束缚冲向安玄，他抬出手在头顶拍了一下，水球破碎间后脚掌蹬地再次加速，一掌拍向安玄胸口，随后另一只手探出，戳向安玄的眼睛。
安玄双手合十挡下第一掌，向后仰去躲开傅恒第二击。他的身体尚且无力，难以与其近战，一瞬间被傅恒压着打。
安玄蹙眉，身上的伤口开始崩裂，他冷呵一声后眼睛再次亮起，将体内的蛇毒瞬间压制。
河水像是沸腾一般，无数水柱冲天而起，化作漫天水珠。
“嗖！”
安玄控制水珠砸向傅恒，每一道水珠都仿佛利刃，傅恒一时难以躲闪，身上血花不断炸开。
他护住自己的要害，想要躲去亭子中，然而安玄更快，利用水流割喉，在傅恒脖颈上留下了深刻一道血痕。
傅恒身形一僵，面目狰狞咬牙看向安玄，他心念一转，一手按住伤口冲向安玄，身上血花不断绽放也不管不顾，欺身安玄后一手掐住安玄的脖颈，将他按到在地。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傅恒的指腹渗出，傅恒在脸上抹了一把，满脸都是鲜血。他咧嘴摆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朋友，想杀我？那你也得付出代价。”
“疯子。”
安玄双手捏住傅恒的手腕，傅恒另一只手五指并拢握拳，重重的砸在安玄的脸上。安玄的眼睛已经被血糊住，刚才猛然爆发后眼睛就在不断渗血，眼珠仿佛裂开一般。
傅恒一拳下去，他的大脑便开始眩晕。三个月来的不见天日的记忆涌上心头，浑身深山下止不住的颤抖。
又是一拳，傅恒脖颈的伤口完全裂开，大动脉的血液宛若喷泉一般喷涌。他鼓足力气挥出第二拳，砸在安玄的眼眶下后全身脱力，倒在安玄身上。
安玄右眼裂开，喘着粗气将傅恒从身上推开。他擦了擦自己的左眼，盯着傅恒的尸体看了半晌。
结束了么，安玄心里念叨着，歇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动。全身上下一点力气使不出来，疼痛感充斥着全身。
约莫等了几分钟，他的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
“少爷！”
一阵劲风吹过耳畔，安玄看到吴岚疯了一样的冲过来，查看傅恒的情况。他又伸出手擦了擦左眼的血迹，想要看的真切些，却看见吴岚一拳砸来。
他将安玄提起，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
安玄蜷缩，牙齿间渗出血迹，他一句话说不出来，喉咙间的甜腥味上涌，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你怎么敢的，怎么敢杀了少爷！”
“为什么不敢？”安玄吐着血沫，挤出一抹挑衅的笑。
吴岚听闻，再次抬手攥成拳头朝着安玄头颅砸下，只是在半空中便被枪响打断。
他闷哼一声，掌心被子弹贯穿，血液飞溅滴在安玄的眼眶中。吴岚骤然扭头望向开枪之人，反应过来后神色变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动。
“吴岚，你马上要把人打死了。”
开枪者是一名俊朗青年，西装革履，宛若一尊精雕细琢的玉石雕像，既坚硬又温润。他吹了吹枪口，目光望着傅恒的尸体看了一会，像在是看一坨垃圾。
“可是，他杀了少爷。”吴岚提着安玄，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将他扔回了地上。
安玄喘着粗气看向青年，青年咬了咬唇，眼底划过一抹凉意：“傅恒私自囚禁蛮族，终被反噬，不过自食其果咎由自取罢了。”
吴岚捂住手掌，不敢反驳，低头道：“那这蛮族，按照规矩应当就地斩杀。”
“是的，所以当初一抓到就应该直接斩杀，否则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青年颔首，仿佛四下绕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安玄身上，“不够，这哪有蛮族，我怎么没看到？你不会说的是他吧”
“谁告诉你他是蛮族的了？”
吴岚一时语塞。青年蹲在安玄身前，仔细观察着安玄，他甚至伸手抹开了安玄脸上的血迹，轻轻捏了捏安玄的耳垂。
安玄偏过头去，道：“你就是傅家的大少爷？”
青年点头，“没错，吾乃傅盛司，傅家大少爷。你呢，又是谁。我猜你是从海里面来的吧。”
安玄道，“你怎么知道。”
傅盛司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波光，他似笑非笑道：“长着一条那么漂亮的鱼尾，很难不想到吧。”
安玄扫了一眼傅恒的尸体。
傅盛司似是猜到安玄的意思，轻蔑的“嘁”了一声，“他没见过，自然什么都不知道。蛮族生存在西北荒芜之地，食物稀缺水源稀少，不可能孕育出水中的存在。吴岚传信给我，说傅恒囚禁了一只人鱼，打算送到国子监邀功。我还挺好奇的，就想提前过来看看。”
说着，傅盛司扫了一眼吴岚，吴岚低下头沉默。
傅盛司便又看向安玄，“原来，海里真有人鱼的存在。也是，蛮族和精灵都出现了，海里出现些智慧生命也不稀奇，若是傅恒带了你去了国子监，没准真能换一个外院的名额。可惜，他死了，还是被反杀的。”
安玄望向傅盛司，“所以呢，你打算把我交上去。”
傅盛司托着下巴，思索道：“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你杀了我弟弟，所以你需得给他陪葬，否则我实在不好和家里交代。不过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去，效果是一样的，其实就算你活着去了国子监，也逃不过监禁死亡的代价，国子监的疯子们会把你绑在实验室里，一刀一刀的割开皮肤，摘出你的器官，剔除你的骨肉。”
“你们岸上的人，还真都是喜欢这一套，果然可怕。”
傅盛司摇头，“那倒不是，只有疯子才这么干。”
“你不是疯子么”安玄冷冷一笑，“你和他一样，虚伪的令人作呕。既然你早就决定好要我的命，为何刚才又开枪制止他。”
吴岚听闻，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
安玄继续道：“有人告诉我你是个顶好的人，我本来还蛮好奇的，现在看来也就那样吧。”
傅盛司挑眉：“哦，谁？还有人和你提过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个好人。”
安玄不答，只是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傅盛司笑眯眯的捏起安玄的下巴，“告诉我，是谁？不会是傅恒吧，我可不觉得他会这么说。”
“杀了我吧，别等了。你不会也想和你弟弟一样，等着被我反杀吧。”
傅盛司哈哈大笑：“有意思，你这么笃定我现在不会杀你是么。告诉我，我没准会饶你一命，让你活着去国子监。”
他捏了捏眉心，“要过年了，我不想手上沾染生命，就当我发发善心，也不辜负那句是个好人了。”
安玄沉默了片刻，他的视线愈发的模糊，大脑也开始浑浑噩噩，于是伸出手去擦拭眼上的血迹，奈何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那只被傅恒打的破裂的右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去监禁我的地方看看吧，不过那里很脏，只怕大少爷嫌恶，不愿意。”
他话说完，又开始干咳，不断地吐血。傅盛司问安玄位置在哪，安玄也回答不了，趴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傅盛司：“……”
他沉默了两三秒，吴岚赶忙上前，“大少爷，我知道在哪。”
傅盛司起身，用手帕擦了擦指尖的血迹，“带我去。”
吴岚迟疑，傅盛司道：“傅恒的死你脱不了干系，守护不利是护卫的大忌，所以傅家不会放过你。你若是想活下来，就有不要尝试跟我谈条件，我若心情好的话，会留你一命。”
“大少爷教训的事。”吴岚颔首，在前面带路。
“王源，你把这人鱼给我带走，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留下他的命。萧衍之，傅恒的尸体麻烦你处理一下，年前给父亲送去，就说死于蛮族之手，其他什么也不要讲。”
萧衍之是跟在傅盛司的追随者，也是国子监外院之人，听闻后问道：“你过年不打算回去？”
傅盛司道：“今年就不回去了，临近年关父亲痛失爱子，必然无比心痛，我没必要回去沾染晦气让自己不痛快。况且，家里也没什么我值得挂念的人。”
萧衍之叹气道：“我也不想，你家那位姨娘尖酸刻薄，让人烦躁。”
“没事，很快她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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