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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云端世界娱乐会所

    非鲍更来到云瑞世界娱乐会所会所高大气派,富丽堂皇,位于博拉兹市中心东十里处,市府以南。

    门前三十九级台阶,中间一簇簇红花绿叶隔开,三扇双开门厚重金黄铸铜大门敞开,前厅穹顶三盏宽大华丽耀眼的玻璃吊灯映照光洁亮丽的大理石地面,显出整个厅堂的辉煌夺目,一左一右两扇木框玻璃双开门透出里面灯光迷离,进入其内,幽暗灯光闪烁,人头攒动,在强劲音乐的挑动下,众多人在中间舞场狂扭腰肢,摇头甩发。

    鲍更绕开舞动的人群,来到吧台,坐在台前高凳上,要一小杯“作品一号”干红,呡一小口,向狂野舞场望去,目光在人群中挨个掠过,似在寻找什么人。

    “大探长,也有闲情逸志的时侯。”冷不丁,身旁有人说话。

    转头一看,认得,见过一面,正是新市长就职派对上的那位,阿尔文,依然油头粉面,脖颈上垂胸前一条咖啡色围巾。

    “记者先生经常光顾?不来点?”鲍更举举手中杯。

    “雪利酒”阿尔文向吧台服务员招招手,又指指舞场,转头看着鲍更说道:“职业需要,这里有新闻热点,还有八邽文章。”

    “这地方?我倒看不出能有何新闻?有,也不会是正能量。”

    “没办法,真正的新闻登不了报,上不了电视,只有来这儿蹭点花边新闻,兜售给网络主播,给儿子赚点奶粉钱。”阿尔文接过服务员递给的酒杯。

    “记者也卖惨。”鲍更不以为然。

    “我带你来看海/海浪平静如你眼神/海风拂面心醉的时刻/你却看到海面上高楼林立/你兴奋大叫/要去那高楼上眺望。”舞池中央升起高台,一位赤裸上半身的人拿着麦克风吼唱,周围四五人操弄着各种乐器伴奏,台下的人们如醉如痴的高喊跳跃。

    “好一个杰克,牙叔的崇拜者,一直在模仿,从不想超越。”阿尔文听得津津有味。

    “这是什么歌?”鲍更显出很感兴趣。

    “海市蜃楼。”

    “我拉不住你跑向大海/在身后告诉你那是海市蜃楼/你被大海埋没再无身影/在我心碎万分的时刻/我看到海面上高楼林立/我绝望大叫/要去那高楼上跳望。”杰克在高台上抓起话筒杆来回走动,喊破了嗓子的高声喊唱。台下的人们疯了一般一起跟着喊叫。

    “我绝望大叫,要去高楼上眺望。我们又何偿不是,明知眼前一切都是虚幻,都是海市蜃楼,但还要向往,不住的追求。”阿尔文呷了一口雪利酒,发出由衷的感叹,随后又把身子凑向鲍更,低声问道:“探长先生,您接案不少,也破了不少,透点有价值的案情。”

    “案子不能私自公开。想知道,看警情通报。”鲍更断然拒绝。

    “警情通报?谁不知道那是糊弄人的东西。你想知道的,上面不说,不想知道的,说个没完。我们搞新闻的,最要命的就是时效性。有些通报倒也有意思,可等出来,黄花菜都凉了。”阿尔文用胳膊肘捣捣鲍更,故作神秘的放低音量:“全市好多公务人员都想捞点外块,只愁没门路,我知道你们警局在外兼职的不少。”

    鲍更沉默半晌,作出一副沉思状,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我可以提供一些案件细节,但必须是已结案并已通报过了的案件,而且提供什么不提供什么,我说了算。我不要任何好处,只是要换取你所知道的一些信息或事情的真相。”

    “这个可以有。既便已是旧闻,在我这儿,妙笔生花,也能提练挖掘出有价值的东西来,做成八卦类文章也不错,再不济加工成侦探或悬疑推理小说也有些市场。我呢,三教九流,都有接触,信息自然掌握不少,可以说是千里眼顺风耳。说吧,您需要什么样的信息?”阿尔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布斯布夫湖裸体女尸案。你当然知道这个案子。你的两篇同一版的新闻通讯,我看了,文笔高超,《裸体女尸惊现》,《新任市长非人》两件似乎不搭界的事,却暗通关联。你为什么这样写?肯定有人指使,何人指使?”鲍更盯着阿尔文的眼,单刀直入。

    “请原谅,我说话不拐弯,有什么说什么,您的口气让我很不爽。我不是你们的犯罪嫌疑人,那个可怜的野鸭是我杀的吗?我们之间虽已明说了有交易,但没有沾染铜臭,也绝无利益输送,只是相互之间的交流,文化上的交流。对不?”阿尔文显出不高兴。

    “抱歉。职业习惯。良好的职业习惯就是合格的职业素养。你对新任市长有看法?还是掌握了他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与市长无冤无仇,无任何过节,没必要和他过不去。”阿尔文停顿半响,喝了一口雪利酒,又说道:“是雷尔夫。谁都知道,他是黄帮老二,这个会所就是黄帮开的,露娜是老板。雷尔夫和副市长向明云光关系好,但一般人不知道两人好到什么程度,是极好,穿一条裤头的铁哥们。这个会所向北就是有名的粉楼,再向北是市府大楼。市府与会所中间是粉楼,大家都看得到,向明云光现在不定就在粉楼快活,但没多少人知道,这三栋楼有地下通道相连。”

    “粉楼是铜业联合会大楼,雷尔夫的办公大楼。好多大小铜矿老板都在楼里有办公室。铜臭味确实很浓。”鲍更放下手中干红葡萄酒,掏出烟

    斗叼嘴上,正要掏火柴,被阿尔文指指台上的禁止吸烟标志。

    “还有香水味。地下通道中间有钢板隔断,钢板两侧各有一部电梯直通粉楼的顶楼,上有超豪化房间二十余间,每间均有套屋,中间有一间近半个足球场大小的超大舞厅,号称金色大厅,两边环绕两人及三人皮质沙发数十副,舞厅里首正中是舞台,三层幕布背景,灯光音像设备齐全,舞台侧门直通后面的化妆室。这儿隔三差五会有舞会和歌舞乐节目。雷尔夫的铜业联合会养着一个乐舞团,都是二三十岁的妙龄女郎,个个颜值一流顾盼多情,风姿曼妙婀娜妩媚,声音甜美荡人心魄,人人都是多面手,歌手、演员兼舞女,连乐器演奏都是少女少妇担当。”阿尔文说话间眉飞色舞。

    “真没想到粉楼下还有个地下通道,顶楼倒是听说过。地下通道两边连接市府和这会所,为什么中间要隔断?”鲍更似不解的问。

    “遮丑遮羞呗,市府的人还是要端起来,脸面不能掉。上顶楼,不能让会所这边过去的人看见,失了公职人员形象。他们在顶楼,除了在套间屋,到舞厅要戴面罩,不论男女。”

    “还有女公职人员也去那?”

    “有。”阿尔文拉长尾音,喝一口雪利酒显出神秘:“不过不多,就几位,有去找小白脸的,有的去傍大款。”

    “从这儿怎么去地下通道?”

    “你想去?想什么呢?一般人不知道,也去不了。从会所这儿过地道去粉楼顶楼的,只有大老板大老总、社会名流、江湖上的头面人物。得有卡,刷卡才能过。”阿尔文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卡片晃一晃,又继续说道:“当然,有些从外市州来的高官富商名人,由雷尔夫亲自引领,从粉楼六楼,雷尔夫奢华超大办公室和会客室占据整个楼层,乘电梯到顶楼,为保证雷尔夫随时出入,有二十几人专门负责控梯。”

    “这是一个多雾的早晨/我在街道破雾穿行/隐约看到拐角处/有一位穿红色吊裙的女人/大雾让我不能把一切看清/但那女人的气息就跳跃在我身边。”杰克又跳上舞台紧抓住固定的麦克风一动不动的柔情的唱,下面暄嚣骤停,平静无声。

    “你的卡借我一用,我去粉楼拜访一下。”鲍更指指阿尔文放回黄卡的上衣口袋。

    “雾中的女人多么迷人/诱惑我在街道破雾穿行/仿佛即将临近却始终不能靠近/我心跳的声音响彻我的耳边/大雾让我不能把一切看清/但城市的每个拐角我都能走遍/”

    “你一个人不能去,那里面雾气弥漫,独行会让你不知不觉消失,我去给你弄。”阿尔文走近跳下舞台,又被狂叫包围的杰克,搂着其肩耳语了一阵,杰克似掏出一物,给了他。

    “喏。走走。”阿尔文晃晃手中的黄卡。

    鲍更将杯中的干红一饮而尽,放一块硬币在吧台上。跟在阿尔文身后。

    两人穿过躁动着舞步的人群,走过灯光暗淡的走廊,在一扇黑色双开门一边门框上的显示屏前刷卡,尔后双开门朝里打开,里面幽黑。阿尔文在前,鲍更在后,声控灯随脚步声依次闪亮,又依次在身后闪灭。一个如同隧道一般的长廊在两人面前向黑暗处不断延伸。

    “阿尔文,可认识玛佳?”身后的鲍更突然问。

    阿尔文停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会,回头问:“安德烈告诉你的?”

    鲍更一愣,很快答道:“是鸭头匹特。”

    “一个相好,地下的那种。”阿尔文说得轻松?

    “布斯布夫湖的女尸就是她,你知道吗?”鲍更问着继续转身朝前走的阿尔文。

    “知道,我去过现场,一眼就认出了她。”阿尔文回答得很坦白。

    “为何没向斟验现场的警察报告?”

    “我不是凶手,为何报告?哦,那是自首。”

    “说说她的事情。”鲍更紧走一步,跟上阿尔文与其并行。

    “安德烈更清楚她,可去问他。”

    “要听你与她的交往。”

    “这可是我的隐私,无可奉告。”阿尔文口气生硬。

    “这个女人被人杀了,是受害者,警察有权询问任何凶手嫌疑人与之相关的事,包括隐私。”

    “还是把我当成了凶手,我说过了,我不是杀人犯。”阿尔文突然站住,转头对鲍更吼道。

    “只是嫌疑人。没结案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嫌疑人。你就说说你知道的有关这个女人的情况。”

    鲍更缓和紧张的气氛。

    “你们是谁?”突然地下通道前方不知何时冒出两个穿黑色风衣戴黑色礼帽的人来。

    “我们有黄卡。文化传媒公司老总阿尔文,这有我名片,这是我朋友,影视界的。”阿尔文晃晃黄卡掏出名片,亮给那两人。

    鲍更也摇摇手中的黄卡。

    “上顶楼潇洒?手机交给我,摄像录音器都不能带。”其中一个黑衣人看了看名片,又上上下下把阿尔文身上摸了一遍,又拿出一个纸袋摆在面前。

    另一个黑衣人同样拍了拍鲍更全身,也拿出一个纸袋。

    阿尔文掏出手机,关机,并丢进纸袭内,又看看鲍更,示意照他的样做。

    鲍更把手机也放进纸袋内。

    两人继续朝前走,有一板墙横在面前,板墙有一扇小门。靠近板墙的一侧地道墙有电梯门。

    阿尔文按了按电梯门侧的按健屏。

    电梯门开,两人进去。里面的按键只有顶楼十二楼是亮的,其他楼层是暗的。

    “隔壁是市府那边进入粉楼的电梯。上到顶楼也是隔开的,各走各的通道,各进各的门。”阿尔文说。

    “你的名片没有你记者身份?”鲍更问。

    “他们一怕记者,有良知的记者,二怕警探,不与他们同流合污的警察探长。这个世界被弄得千疮百孔,但总有人去缝缝补补。有良知的记者和有正义感的警察就是缝补者。所以我只能说你是影视界的朋友。”

    阿尔文说话间,电梯停了,顶楼到了,电梯门打开。

    半明半暗的通道,微弱的略呈粉色的灯光充满着神秘和诱惑。

    一位着黑色西服,膀大腰圆的大汉向他们走来,后面跟着一住身材苗条修长,穿一袭粉红色吊带裙,裸露半个前胸整个后背的女郎。

    “先生,预约了哪个包间?”女郎问,大汉背手站在一旁,上下打量他们。

    “没预约,‘麦哲伦探险’有空吗?”鲍更听不懂阿尔文说的是行话还是黑话。

    “有。这边请。”女郎前头带路,阿尔文和鲍更相跟。

    通道前方有一扇铜基雕漆屏风,屏风上雕刻有雄伟山脉,云绕雾照。

    屏风处左拐进入一长廊,粉红色灯光更加迷离幽暗。

    长廊两边有众多厢房,左右房门错开。房门有开着的,有关的,还有半开半闭的。

    阿尔文和鲍更被一曲悠扬欢快的生日祝福曲吸引,但见有一间屋门大开,里面桔黄色灯光显得温情脉脉,只见一男人坐在一副皮质三人沙发上,身边依偎着一个妙龄女子,茶几上摆一大号生日蛋糕,上面插了十几个粉色小蜡烛。旁边摆满了各类坚果和水果拼盘。有六位身穿浅蓝色露肩透背裙的女子,面对着这对男女拉着小提琴。

    “布斯布夫市副市长哈拉少。这儿的常客,不是给自己过生日,就是给情人过生日。”阿尔文悄声低语给鲍更。

    两人又往前走,在半开着门的房间内,一群人在推杯换盏,鲍更看到了自己的上司警局伦勃特副局长也在其中。

    “走吧,别看了,偷看人家幸福生活,显得我们多没礼貌。”鲍更被阿尔文拉了一把,转身往前走,突然好像被什么碰撞了,身体侧歪了一下,但前面除了引宾女郎和阿尔文,再无别的人和物,显然不是阿尔文,更不会是那女子,真是奇怪了。

    在鲍更还在四下张望何物撞自己时,阿尔文在一间房前止步,指着门楣铜牌上的字念道:“麦哲伦探险,专属我的客房。请!”

    鲍更先跨入房间,惊讶于里面的陈设讲究,布艺沙发,玻璃吊灯,铜制桌椅,高档的木制橱柜,里面酒器酒具齐整,还有各色名酒。

    “来点?”阿尔文举个空杯问,不等应答,已打开一瓶已是多半瓶酒的白兰地酒,倒入酒杯中,拿给已坐在沙发上的鲍更。

    “你的专属?怎么说?”鲍更不解的问?

    “准确的说,是另外一个人的长包房,我们之间关系有点特别,所以也可以说是我的。金色大厅就在前面,可惜今天没有歌舞表演。旁边是宴会大厅。”阿尔文半是坦承半是隐晦的说。

    “这包房价不低吧。”鲍更大概已知这其中的秘密,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但禁不住又打量四周家当后仍好奇的发问。

    “像我们持黄牌的人,每年交定金,当然有优惠,约是市场价的一半。而持金牌的人,一文不付,随来随用。”

    “拥有金牌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不是高官便是贵人。”

    “当然。像向明云光副市长,还有先赴后继倒台的那几位前市长,以及上面的州官等等,都是这儿的常客。向明云光,曾经只是前任的前任市长的秘书,把上司伺侯的那个好啊,上司的父亲生病,他比亲儿子还急,主动请缨照顾,在医院接屎倒尿,背着病人上下楼梯化验检查。感天动地感动了前任的前任市长,推荐他当了市内财政部门一把手,继而爬上了现在副市长的高位。”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热衷当官呢?官越大,管人管事多,操心多,累!”鲍更呡一口酒,放酒杯于茶几上,看看四面没发现禁烟标志,掏出烟斗,接过阿尔文从茶几上拿起递过来的火柴盒,打开取出一根火柴,擦着点上,“叭叭”吸起来。

    “官大权大,权多财多。官本社会,能力道德靠边站,本事学问无所谓。官员品级决定社会地位,尊严来自官威,人格依仗权势,官运就是财运,官印造就文凭。乌纱帽,能光宗,又耀祖,人前显摆,人后留名。那怕贪官巨腐,人们嘴里骂,但眼里羡,心中妒。听街头老百姓怎么说,只要能干点事,贪污受贿点没啥。贪是人的本性,能贪也是本事。无所事事,无所作为,没给百姓带来一点好处和实惠,清廉一生也挡不住市民的不绝于耳的骂声。修路架桥贪腐落一身,好过撞钟和尚白菜豆腐过一生。”阿尔文滔滔不绝诉说社会現实,不顾及鲍更是否接受他的言论。

    “那么新市长呢?怎么看,是否亲耳听闻菲仁官声不正,还是受人所使杜撰编造?”

    “说实话,目前,倒也真沒有听说此人为官不仁,手脚不干不净,只听说他雷厉风行,行事果断,但我总有感觉,此人变态,或叫虚伪。社会上流传的损毁其名声和人格劣迹,还有荒唐无耻的行径,一半是本人的手笔。诽谤也好,诬陷也罢,都是背后有名头的人出谋划策,我只是枪手,也不是唯一的枪手。也许菲仁来本市时间不长,还沒被这个大染缸涂染变色。自古流传下来的传统和江湖氛围如此,那怕圣人,既便是无欲无私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机器人,也会被浸染,最终伦陷,成为地地道道的腐败分子,步他前任的后尘。”

    “为什么向明云光要造市长的谣呢?他不怕市长官大一级压死人吗?”鲍更站起来,在房间来回踱步。

    “当然为自己私利,向上爬呗。扳倒市长,就有转正接任的机会。早前,就有小道消息,说他此次任市长的机率很大,州议长已打了保票。但谁料,半路上杀出个普鲁米修斯,木马里出来个菲仁。他不会善罢干休,因为已为此付出太多。也不知道这个菲仁什么来历,保密做得滴水不漏,神秘的很啊。”阿尔文取下脖颈上的咖啡色围巾,拿在手里说道。

    突然外面有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和听不清喊什么的喊叫声。

    两人向门口走去,刚要开门。门却被打开,进来两人,一人竟是伦勃特,另一人是彪形大汉。

    伦勃特看到鲍更很惊讶,问道:“你为何在此?”

    “调查走访破案。怎么啦?发生了什么?您为何在此?”鲍更反问。

    伦勃特表情突变,显出惊喜:“包间有人被杀,正好你在,走,去斟验现场。”

    伦勃特转身似要领鲍更去案发现场,但又猛然转身说道:“你们不能离开这儿。案发时,楼内所有人都有嫌疑。都要原地不动,接受调查讯问。鲍更,抱歉。”说完转身急匆匆走了。

    彪形大汉凶狠目光看了他们一眼,出去带上了门。

    “关禁闭了。连你大侦探也被扣押了。”阿尔文揶揄道。

    “这是规距。我们运气不好罢了。”鲍更自嘲道。

    “他也在。我们看到了。在那个包间,他在里面聚餐饮洒,为何他就没有嫌疑了?”阿尔文激动的说。

    “人家是局长。对了。我们在过道往这边走时,除了你我,还有迎宾女外,你看见过有其他人走过吗?”

    “没有。”

    “可我感觉还有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被碰了一下。”

    “你撞鬼了吧。”阿尔文不以为然,又倒了杯酒,回到沙发上坐了。

    “真是蹊跷。”鲍更沉思片刻,又问阿尔文:“你说说玛佳这个人。”

    “玛佳?噢,那个被杀的野鸭浴女。我们接触也不长。听说,她曾是杰尔里的白雪公主奶业公司里的一名挤奶工。公司被迪玻伦的梅仁盖热乳业公司吞并后,她被视察车间的迪玻伦瞅中,安排给自己当秘书。后来,被他老婆知道了,就是那位布帕塔亚,州警局副局长,非常强势的女人,醋劲大发,要迪玻伦炒了她,远离她,否则会让她人间蒸发。迪玻伦只好把她送到布斯布夫小镇,萨琳娜的温柔人间会所。”

    “她怎么又认识了安德烈。”鲍更继续问。

    “这和我无关了,你得去问安德烈和死者本人。”阿尔文看着自己的细长手指。

    “我这儿有一个强奸杀人案的细节,还有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五年前的,虽有点远,但不过时,还有震憾力。”鲍更知道阿尔文需要什么。

    “据说。布帕塔亚,让迪玻纶头痛又离不开的女人,还是知道了,这次她用了软招,让人找到匹特,唆使匹特诱逼玛佳做了野鸭,以为玛佳成了人人可上下的公共汽车,会遭迪玻伦嫌弃而抛弃。安德烈常去布斯布夫小镇潇洒。那儿虽是布斯布夫白帮地盘,但此人爱干冒险和挑衅的事。因而有机会,遇到了玛佳,当他知晓玛佳还在温柔人间会所做事后,便拉拢玛佳,让她成了自己的内线,因为他知道,州上的大人物喜欢光顾这个会所。他让她传递消息,以便捕捉与大人物接触的机遇。”阿尔文喝一大口洒,润润嗓子。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安德烈是博拉兹市黄帮干将。萨林娜的温柔人间是布斯布夫市白帮据点,去那儿的头面人物,都是白帮的靠山和保护伞。他去那儿干什么?”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黄帮的基业铜矿面临枯竭,成员纷纷寻求生路,黄帮老二雷尔夫为自己儿子凯文谋划挺进炙手可热的建安市场,安德烈只得另寻他路,想染指布斯布夫小镇的旅游产业。”

    鲍更又陷入沉思。

    “鲍更。你儿子有下落了。”门开了,进来一人,是琼斯。

    “是吗。”鲍更从沉思中返回,淡定得让人吃惊。

    “开矿的亚布夫被人杀了。伦勃特让我们挨个问迅楼内所有人。现在轮到我来讯问你们二位。请如实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