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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好友来了

    刘病已踱进书房,双手依次拿起已画好的画像。张彭祖,宽脸,浓眉,双目烔烔有神。杜佗,长脸,无须,显得彬彬有礼。史家三个表叔,国字脸,眼睛不大,和自己有几分相似。许嘉,是许平君的堂弟,模样清秀,略显稚嫩。王奉光,虬须圆眼,一副壮士模样。

    刘病已感觉画像上的人都是熟悉的人,没有一点陌生感。看来自己穿越不但附上了刘病已的身体,也附上了他的精神。

    “郎君睡醒啦,好些了吗?”见刘病已进来,许平君莞尔一笑,轻捏细毫画上最后一笔,又落笔写上了“许延寿”的名字。这副画像画的是她的叔父、许嘉的父亲、许广汉的亲弟弟。

    刘病已有回在什刹海花两百块,请过一个据说是中央美院毕业的画像的人给自己画过像,都没有许平君这些画画得这么逼真传神。

    “娘子画得太好了,太传神了。”刘病已不住地赞叹。

    晚膳后。刘病已和许平君回到了自己住的院落。

    “郎君,你两天没有沐浴了,奴家去唤人给你准备热水。”许平君说。

    刘病已也觉得这几天确实有点疲惫,确实需要洗个热水澡,放松放松筋骨,思考思考人生。

    不一会儿,许平君又过来说:“郎君,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随奴家过去。”

    刘病已跟着许平君来到后院一间屋子里。里面放置着一张现代浴缸模样的椭圆形木桶。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水。许平君伸手到水里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郎君将衣服脱了。”

    刘病已因许平君在身边有点窘,不好意思脱衣服。却见许平君若无其事地低头在旁边准备着他的换洗衣物。

    这才醒悟:两人已经成婚一年多了,早已过了新婚羞涩期。如果自己不脱衣服,那反而显得不对劲。于是他索性大大方方地把身上衣服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跨进了木桶里。

    水温正好合适,十分温热而又不烫。洗涤在身上非常的舒服。木桶长度也正合适,平躺着脚也能伸直,木桶头部位置圆弧出了一个正好可以枕靠头部的形状,头枕在这里还颇为舒服。

    许平君将房门闩上,脱去束裙,又将亵衣除去,光溜着雪白的身子,神情大大方方,迈开雪白的长腿,轻松的一步跨进木桶,蹲到了他后背边,紧挨着他。

    “这?”刘病已有点惊慌。

    “郎君,奴家来给你擦拭身子。”许平君手拂着温热的水,在他后背轻轻地揉搓着。

    刘病已明白过来,古代女卑男尊,妻子是要服侍丈夫的。“嗯。”他尊严地点了点头。

    许平君先替他揉搓了后背,又扶起他身子,拿手巾沾了热水,擦拭着他的腋下和胸膛部位。动作十分的温柔。

    血气方刚的刘病已哪禁得住这般贴身的擦拭?早就起了反应。许平君擦拭完他的上身,将他的头部轻轻放下枕靠在浴桶头枕上。又往下擦拭着他腹部、腿部,看到了他的反应。她羞涩地一笑,她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动作轻柔。

    刘病已闭着眼享受着。有貌美如花又聪明如斯的如此娇妻,真不枉此趟穿越之旅啊!

    想到三年后可爱的妻子许平君就要被霍光那可恶的老婆所害,刘病已心里一阵揪心的疼。自己是了解这段历史的现代人,难道就不能改变它吗?

    “夫君,你这次病得好奇怪呀。你病了之后,这里……好像更……那个了呢。”许平君脸色羞臊却略带兴奋瞅着刘病已说。

    刘病已尴尬无比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平君低头轻声道:“郎君如果今晚……确实无法克制,那就……不克制了……”

    刘病已点了点头:“哦,好的好的。”

    前世的自己还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此趟穿越过来的第二晚,就要体味男女之欢了。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回避的事。

    古人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黑夜降临后,当晚没有月亮,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房中一盏油灯发出昏黄摇曳的光。

    两人洗浴完,回到房中。许平君唤乔衣给他端来一碗茶。乔衣端来了茶后退出了房间。

    许平君伺候刘病已宽衣解带,自己也脱了个精光,两人钻进了被窝。刘病已看见乔衣又推门进来吹灭了油灯,吱呀一声,她退出去将门关上了。

    刘病已担心乔衣没走远,会听得到房间里的待会的声响,不免尴尬,正想发声提示许平君,不料还没开口,就被她堵住了嘴。

    原来汉代女子尚没有那么多的礼教的约束,各方面都比较大方主动呵!

    ……

    许平君唤了一声:“乔衣。”

    乔衣立刻推开房门,重新点亮油灯。随即她又转身出去,再进来时,双手端着一只铜盆,里面是水,盆上掸着一条干净的手巾。

    原来她就一直等在外面啊!那刚才的声音,她岂不全部听得真真切切?刘病已对此还真有点不习惯。

    更让刘病已瞠目的是,乔衣居然径直来到床边,不顾他未着一缕,掀起被子,大大方方的替他擦拭起来。

    这也太……什么了吧?

    乔衣擦拭完刘病已,出门去换了干净的水和干净的毛巾,又端给许平君擦洗。

    然后她吹灭了油灯,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脚步声渐远。

    忙碌了一天,又和刘病已尽兴了,许平君已然疲倦。她臻首轻枕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发出细微的鼾声。

    刘病已无法入睡。他在黑暗中睁开两眼,脑海里回忆着前尘往事,又想着许平君绘的那几个画像,心想,一定要尽快进入角色。还有二十六天,自己就要被大将军大司马霍光立为皇帝了。

    黎明时分,两人就醒来了。

    许平君穿好衣裳,推开窗户,用一根竿子撑住了。这古代的天气真好。天空瓦蓝,白云丰满。

    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梳理长发,盘好,插上发簪。

    刘病已以前有睡懒觉的习惯,穿越来了这里,突然没了。他翻身起床,利索地穿上衣袍,熟练地套上靴子,淡定的绾好头发,刚穿越来时的那种生疏感渐渐没了。

    咦,许平君铺床时惊讶了一声。她拿起被子,望见上面有一块落红。她喃喃自语:“这是怎么回事呢?月红早就过去许多天了呀?”

    刘病已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老天爷让他完美的穿越,连娇妻都还是完璧之身。

    就是不知道三年之后,许平君死于霍光那老婆之手,这段历史会不会改写呢?

    刘病已记得杂史上写着,汉代的贵族和有身份的人家,一天是吃三顿。两人在后院洗漱一通后(和现代的生活习惯是一样的),许平君请他去膳房用早膳。刘病已心想,莫看岳父许广汉只是一个宦官,毕竟还是堂堂的宫庭织造厂厂长,职级和地位还是杠杠的。

    往日里早膳许广汉也要喝酒,今天他忍住了没喝。他自己解释道,新皇帝登基,暴室要给新皇帝和他的随从、嫔妃等一干人赶制新衣裳,时间紧,任务重。他要亲自去监工。

    许广汉不无埋怨地说:“你们也想得太多了,我应该主动去拜见安乐的,听说皇帝准备任命他为长乐宫的卫尉,这可是一个重要的职位。俺这个监工可干厌了!”

    刘病已心头一惊,刘贺登基才头天,准备任命安乐为长乐宫卫尉的消息就传到许广汉这个低级官吏的耳中来了,可见刘贺行事有多么不谨慎。

    长乐宫是什么所在?那是当朝地位最高的上官太后居住的宫殿。上官太后是霍光的亲外孙女,霍光之后废立皇帝,都是以上官太后的名义实施的,这样才名正言顺。

    谁当了长乐宫的卫尉,谁就将上官太后控制在了手中,谁就可以用上官太后的名义发号施令,挟天子以令诸侯。

    霍光废刘贺为海昏侯之后,给刘贺安的罪名中就有一条:擅自安排长乐宫的卫尉。可见他对此有多么忌惮!

    刘病已估计霍光此刻就已后悔立刘贺为帝了,已经在考虑后续措施了。而自己这个头脑简单,一再犯低级错误的岳父,还在想着要尽早贴靠上去!

    刘病已耐着性子叮嘱道:“岳父大人,务请稍安勿躁,听小婿的,再等等。再等二十六天。”

    “为啥是二十六天呢?”许广汉刚大口嚼完一个饼,又抓了一个馍塞进嘴里。声音含糊,语气不解。

    “这……这也是张彭祖说的,小婿也不知为啥,总归听他的没错!”刘病已只好又搬出他来。

    许夫人在旁边喝着粥,听到许广汉刚才连她一并指责,心里颇为不爽。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从争气的这个角度否定许广汉:“咱们到京城这么多年了,我看那个安乐早就把你忘了。他不来请你,你也不要去求他!”

    许广汉讪讪不语了。

    用完早膳,返回自家院落时,刘病已思忖,事情怕坏在头脑简单而又急于擢升的岳父身上。

    如果他贴靠到刘贺或其手下身上去,二十六天后,就将作为废帝身边的罪人一同问斩。自己的皇帝之位就基本上是泡汤了,受到牵连一同问罪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闷闷不乐。

    人家穿越的都是理科生。有的懂提炼精盐。有的懂化学、物理。还有的懂制造火药。自己是个文科生,还他X考古系的。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只能靠刘病已这个身份混个皇上干干了,可千万不能让这个岳父给搞砸了!

    “郎君,你是担心奴家父亲擅自去叩见新皇帝或他手下的人吗?”许平君见他脸色不对,关心的问道。

    “是啊!”被她点破心中所想,刘病已也不隐瞒,长叹了一口气。

    “奴家觉得郎君说得在理。现在这个时候,情况未明,父亲不可贸然去求见新君。”

    好一句“情况未明”!

    刘病已心中一喜:许平君年纪不大,还是一个女子,竟然也能想到这点。

    “郎君放心,奴家会时时叮嘱父亲,看着父亲,如果他去求见,奴家想法子劝阻他。”许平君说。

    “嗯,我的好娘子,这我就放心多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自己院落门口。乔衣斜端着一大木盆湿衣匆匆过来,“公子,张公子和王公子二人,在城门口等候您,说早约好了今天带飞飞去杜县的。”

    张、王公子?飞飞?刘病已思忖着。

    “是张彭祖和王奉光两位公子吧。郎君且在这里等着,奴家替您备好行囊。就来。”许平君唤乔衣跟她一起到后院去了。

    半支香的工夫,乔衣和许平君从后院过来了。许平君牵着一匹白马,马背上驮了一个行囊和那柄剑。乔衣手里提了一只鸡笼,里面一只红冠公鸡昂首而立。原来飞飞是一只公鸡。

    看来刘病已也是个贪玩不务正业的主。幸好找了这个贤惠而能干的媳妇。

    “奴家送郎君到门口。”许平君眼里流露出分别的不舍,却顺从无比的替他牵着马,乔衣提着鸡笼。三人来到城门处。

    城门外空地上站着两人。另有一人牵着三匹马立在城墙根下。

    “你小子把今天的事忘啦?可把我俩急死啦,这掖庭咱们又进不来,要不是刚好碰到乔衣,今天就去不成啦!”一个虬须圆脸,貌相粗鲁,口气也粗声粗气的青年质问刘病已——刘病已。

    刘病已看过许平君的画像,知道他是王奉光,赶忙拱手作辑:“抱歉抱歉,前两日病了一场,人有点不清醒,差点忘了……”

    心里一边却想,此行去杜县是干啥呢?既然带上公鸡,那大抵是去斗鸡吧?他瞅着王奉光的相貌,心里惊叹许平君画得如此传神,放到二十一世纪,简直是中央美院教授级水准,公安局可以凭她的画像发布通缉令,绝对不会抓错人。

    “闲话少说,赶紧动身,要不真赶不上斗鸡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