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比比谁更演
转眼间就是一个月过去，张寻道陆瑾两人跟着天师府众人一起做早课、练功、修行。
彼此之间常有切磋，张寻道几乎把同辈人赢了个遍——
也不下重手，逆生二重一出，张寻道照着对面的金光咒强度加压，对手处于力竭才可以抵挡，进而暴露出不足的地方。
大家伙对张寻道心服口服，感慨不愧是能让张之维吃亏的高功。
同辈人当中，就剩下怀义一个人没和张寻道切磋过。
对此怀义只是推脱，说他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其余师兄弟纷纷表示习惯了。
张寻道不甚在意，只是在切磋完，常常一个人跑去找张静清，趁机把自己的计划将给张静清听，省得引起误会。
直到有次怀义下山走动，接受善信馈赠回来，张寻道觉得机会来了，拉着怀义询问道：
“怀义，为何天师府几乎人人衣服上都打着补丁呢？我看你们也不是很缺收入来源啊？”
怀义想了想，答道：“虽然有收入，但抛开柴米油盐采买日用所耗，剩下并不多。”
“一件新衣服就价值不菲，换新衣服又不能给一个人换，要换就要一起，钱就不够用了。”
“寻道师兄，你别看师傅和师叔们衣服干净整齐，其实也穿了许多年了，至少自打我入门，就没看到长辈们换过新衣服。”
张寻道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衣服，三一门标配制服，一袭白衣光洁如月洁白如雪，看上去就不是便宜货色。
“额，我没有针对三一门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天师府人比较多……”怀义挠着头直流汗。
“怀义兄弟，那我问你，你偷偷攒了多少钱了，打算什么时候给天师府上上下下一个惊喜？”张寻道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怀义的肩膀。
手掌一触即收，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试探，怀义知道，自己暴露了。
“怀义，藏钱也就算了，偷偷练私功是为了什么？这些天你的师兄我都有交手，我敢说，他们都拿不下你。”
张寻道目光幽幽：“你是想对付有可能继承天师府衣钵的张之维，抢夺下一任天师之位吧？”
“是因为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和师兄们切磋，所以暴露了么？”怀义浑身绷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逃跑。
“你还一直偷看我呢？”张寻道瞪大双眼：“我本以为是我先盯上了你，没想到我早就被你盯上了？”
“……”怀义头一次用双眼死死盯着张寻道，试图看出表演的痕迹，却并无收获。
“你对我有所图，那就好办了，光威胁可不算高明，说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指点你练功？没关系，只要我在龙虎山一天，随叫随到！”张寻道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还是先说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吧，总感觉会让我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怀义叹了口气。
“怀义兄弟，算我求你的！”张寻道紧扣怀义肩膀：“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啊！金光咒、五雷正法，我真的想学！”
“我和天师府各位同道切磋时，逆生进步飞速，先前和张之维的那一场，阳五雷更是直接让我破了瓶颈！”
“五年！困了我五年的瓶颈！阳五雷直接助我突破了！”
“我求着师傅放我来天师府，和大家打成一团，每次都会前往天师房间做总结，话语里对金光咒夸赞不断。”
“天师听出了我的暗示，也给我划出条道来，要我禀告师傅退出三一门，拜入天师府才能学。”
“那怎么能行呢？我学金光咒学雷法，是要时刻辅佐逆生冲击三重，为了成仙的！”
说到最后，张寻道的声音压抑而激动，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你冷静一点。”怀义用出金光咒，隔开了死死扣住肩膀的那双手。
“呼……”张寻道吐出一口浊气，晃了晃脑袋：“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怀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偷摸练功想要超过张之维的他，又何尝不是坠入魔障？
好歹张寻道还是为了成仙，实现宗门夙愿，志向高远；自己就想着对付同门师兄，这么一对比，简直更下贱了。
“怀义兄弟，我们一起谋划五雷正法上半部，如何？”张寻道用出逆生，大有不同意就直接动手的架势。
怀义喉头滚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和之维师兄结仇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明知道我想对付之维师兄，还与我合作。”
“害！我是疯魔了又不是傻了，以我对之维兄弟的了解，你对他构不成威胁，学了雷法也一样——他比你先学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学，怎么输啊？”
怀义再次死死地盯着张寻道，张寻道却仿佛误解了他的意思：“我是为了逆生成仙的，你要是和我联手对付张之维图谋天师度，我可没兴趣。”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你认为我练不练雷法都不是只为师兄的对手，那我还犯大错去偷法做什么。”
“区别大着呢！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天师那里把你给告发喽！”张寻道满脸理所当然：“并且你以为练私功比偷法能好到哪去？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发现了都是死。”
“……你要怎么做？”怀义心里的猜测笃定不少。
“简单，你把藏的钱都拿出来，我再给你添点，一并送去给天师，就说捐那天师府，为各位师兄弟添置新衣。”
“不需要你添，我攒的钱够用。”怀义冷不丁道。
张寻道被噎了一下，当没听见，接着说道：“天师知道我目的不纯，多半不会收下，怎么说服天师我来操心，到时候置办新衣也是件热闹事，天师府必然空虚，我跟剩下驻守的人正常切磋，给他们盯着，你趁机去偷雷法。”
“好算盘，用我的钱，叫我去偷，你一点不沾。”
“事成之后，我会指点你修行先天之炁，保证学的东西不必在三一门的张之维兄弟差，甚至能教你逆生，不过最多只传给你一重。”
“我考虑考虑。”
“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直接去告发，这三天我时刻盯着你，不会给你机会逃跑的。”
彼此之间常有切磋，张寻道几乎把同辈人赢了个遍——
也不下重手，逆生二重一出，张寻道照着对面的金光咒强度加压，对手处于力竭才可以抵挡，进而暴露出不足的地方。
大家伙对张寻道心服口服，感慨不愧是能让张之维吃亏的高功。
同辈人当中，就剩下怀义一个人没和张寻道切磋过。
对此怀义只是推脱，说他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其余师兄弟纷纷表示习惯了。
张寻道不甚在意，只是在切磋完，常常一个人跑去找张静清，趁机把自己的计划将给张静清听，省得引起误会。
直到有次怀义下山走动，接受善信馈赠回来，张寻道觉得机会来了，拉着怀义询问道：
“怀义，为何天师府几乎人人衣服上都打着补丁呢？我看你们也不是很缺收入来源啊？”
怀义想了想，答道：“虽然有收入，但抛开柴米油盐采买日用所耗，剩下并不多。”
“一件新衣服就价值不菲，换新衣服又不能给一个人换，要换就要一起，钱就不够用了。”
“寻道师兄，你别看师傅和师叔们衣服干净整齐，其实也穿了许多年了，至少自打我入门，就没看到长辈们换过新衣服。”
张寻道低头瞅了眼自己的衣服，三一门标配制服，一袭白衣光洁如月洁白如雪，看上去就不是便宜货色。
“额，我没有针对三一门的意思，可能是因为天师府人比较多……”怀义挠着头直流汗。
“怀义兄弟，那我问你，你偷偷攒了多少钱了，打算什么时候给天师府上上下下一个惊喜？”张寻道突然伸手，一把按住了怀义的肩膀。
手掌一触即收，但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试探，怀义知道，自己暴露了。
“怀义，藏钱也就算了，偷偷练私功是为了什么？这些天你的师兄我都有交手，我敢说，他们都拿不下你。”
张寻道目光幽幽：“你是想对付有可能继承天师府衣钵的张之维，抢夺下一任天师之位吧？”
“是因为我一直在旁边看着你和师兄们切磋，所以暴露了么？”怀义浑身绷紧，仿佛随时都有可能……逃跑。
“你还一直偷看我呢？”张寻道瞪大双眼：“我本以为是我先盯上了你，没想到我早就被你盯上了？”
“……”怀义头一次用双眼死死盯着张寻道，试图看出表演的痕迹，却并无收获。
“你对我有所图，那就好办了，光威胁可不算高明，说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指点你练功？没关系，只要我在龙虎山一天，随叫随到！”张寻道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还是先说说你想让我干什么吧，总感觉会让我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怀义叹了口气。
“怀义兄弟，算我求你的！”张寻道紧扣怀义肩膀：“我知道不应该，可是我实在忍不住啊！金光咒、五雷正法，我真的想学！”
“我和天师府各位同道切磋时，逆生进步飞速，先前和张之维的那一场，阳五雷更是直接让我破了瓶颈！”
“五年！困了我五年的瓶颈！阳五雷直接助我突破了！”
“我求着师傅放我来天师府，和大家打成一团，每次都会前往天师房间做总结，话语里对金光咒夸赞不断。”
“天师听出了我的暗示，也给我划出条道来，要我禀告师傅退出三一门，拜入天师府才能学。”
“那怎么能行呢？我学金光咒学雷法，是要时刻辅佐逆生冲击三重，为了成仙的！”
说到最后，张寻道的声音压抑而激动，眼中燃起熊熊火焰。
“你冷静一点。”怀义用出金光咒，隔开了死死扣住肩膀的那双手。
“呼……”张寻道吐出一口浊气，晃了晃脑袋：“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怀义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偷摸练功想要超过张之维的他，又何尝不是坠入魔障？
好歹张寻道还是为了成仙，实现宗门夙愿，志向高远；自己就想着对付同门师兄，这么一对比，简直更下贱了。
“怀义兄弟，我们一起谋划五雷正法上半部，如何？”张寻道用出逆生，大有不同意就直接动手的架势。
怀义喉头滚动，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和之维师兄结仇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你明知道我想对付之维师兄，还与我合作。”
“害！我是疯魔了又不是傻了，以我对之维兄弟的了解，你对他构不成威胁，学了雷法也一样——他比你先学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学，怎么输啊？”
怀义再次死死地盯着张寻道，张寻道却仿佛误解了他的意思：“我是为了逆生成仙的，你要是和我联手对付张之维图谋天师度，我可没兴趣。”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你认为我练不练雷法都不是只为师兄的对手，那我还犯大错去偷法做什么。”
“区别大着呢！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去天师那里把你给告发喽！”张寻道满脸理所当然：“并且你以为练私功比偷法能好到哪去？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发现了都是死。”
“……你要怎么做？”怀义心里的猜测笃定不少。
“简单，你把藏的钱都拿出来，我再给你添点，一并送去给天师，就说捐那天师府，为各位师兄弟添置新衣。”
“不需要你添，我攒的钱够用。”怀义冷不丁道。
张寻道被噎了一下，当没听见，接着说道：“天师知道我目的不纯，多半不会收下，怎么说服天师我来操心，到时候置办新衣也是件热闹事，天师府必然空虚，我跟剩下驻守的人正常切磋，给他们盯着，你趁机去偷雷法。”
“好算盘，用我的钱，叫我去偷，你一点不沾。”
“事成之后，我会指点你修行先天之炁，保证学的东西不必在三一门的张之维兄弟差，甚至能教你逆生，不过最多只传给你一重。”
“我考虑考虑。”
“成，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直接去告发，这三天我时刻盯着你，不会给你机会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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